「叮,宿主收取異種靈木:鬼槐樹,無法與外界靈木等級對比,故此不被計算品階,具體信息請宿主查看靈田面板,或是諮詢仙童小天。」

「叮,因為異種靈木:鬼槐樹,攜帶一萬混沌孤魂,有三種選擇供宿主決斷。其一,繼續寄存於鬼槐樹之中。其二,在仙府之中鍛造的道器,可注入其中化為器魂。其三,擁有修煉天賦者,可在仙府之中化為鬼族。請宿主自行決斷。」

見到四周的鬼魂並沒有異動,耳畔聞聽系統的提示之音,魏央的嘴角也是泛起了笑容。

掃了一眼,前方的羽玄遠,魏央倒是皺眉,眼下皋落水與葉斷,皆為自己的奴僕,倒是不用心有顧忌。

而羽玄遠雖然口口聲聲聽言,乃是聽從師命前來輔佐於他,但是因為有人冒充地藏王之事,也不知道這羽玄遠,到底是不是真的地藏之徒,故此魏央也不敢全數信任對方。

想到這裡,魏央也只能先行放棄收取鬼槐樹,等到進入無名鬼城之後,再想其他辦法才行。

「小天,你打算怎樣?給個建議?」

「魏央,我們決斷,不如讓他們自行選擇的好。」

「呃,為何?」

「魏央,即便我們強行注入器皿之中,使之他們成為器魂,當日後他們知道能夠轉化為鬼族,心中必定存怨,一旦與持有道器之主相抗,即便是品階最低的道器,也是無用之物,只能更換器靈,如此我們不是白費力氣之舉麼?還不如讓他們自行抉擇,也可給後面進入的鬼魂,提供借鑑之機。」

「可是要轉化不了鬼族?還能繼續成為器魂麼?」

「當然不能,不能成為鬼族之中,便會泯滅其魂,這對他們來言,也許也是最好的結果。所以說敢勇於拼上性命,能夠成為鬼族一員,也定會有所成就,對於你來言,也定會有所幫助。若不然即便轉為鬼族,也是在仙府寄居的蛀蟲而已,終究要被淘汰。」

「好,此事交給你處理吧。」

「切,這費力不討好之事,又是讓我出面,魏央,我發現你越來越狡詐嘍。」

這段時間,普陀部州已經開啟,而且下一個部州的材料的開採,也快要達到所需的數額,仙府的一切再一次步入正軌,小天也是越發的感到高興。

不再理會仙府之事,魏央與眾人穿越一條河流之後,不到盞茶的時間,已經來到一座巨大的城池之前。

這方城池並非中土的建築風格,整個城池建在深坑之中,若不是那巨大的城門,只怕眾人都會認為,這城池需要翻牆而入。

這方城池以圓形建造,四周的建築物,遠遠高於城池內部建築物,如同巨大的鍋邊一般。而且在這鬼城的上空,那略帶漆黑之色的光幕,正如同一口大黑鍋,倒扣在地表之上。

若不是因為光罩之中,隱隱顯露的建築物,只怕外人到了此處,真的會認為這是口大黑鍋。

「這風格還真是與中土大為迥異?」

魏央不僅微微搖首,看著這翻轉的鐵鍋狀的城池,還真是有些感嘆。

「嗯,主人,無名城池建在深坑之中,據說在城池之下,便與幽冥地府相通。而城池四周的建築物相連,遠遠高出其他建築物,乃是為了防止在雨季,遭遇道暴雨來襲,沖入城池的內部。那最中心的光幕,便是無名鬼城的護城大陣:無名大陣。」

「無名大陣是什麼陣法?」

魏央不僅好奇的看自相皋落水,不知道這無名大陣出自何處?又有這樣的威力?

「主人,無名,就是沒有起名字而已,據說當年建造這方城池,乃是地藏王隨手所布,等到陣法布成之後,因為四周的鬼槐樹之故,使得無數的鬼氣融入大陣之中,即便是地藏王再想建造,已經是根本無從下手,故此被稱之無名陣法。」

「擦,真是個懶貨。那無名鬼城便是如此而來?」

「正是。」

眾人相視而笑,如此話語只能從魏央口中傳出,若是旁人所言,只怕必定遭到地藏王的追責,即使地藏王不予懲罰,只怕這無名鬼城的地藏王一脈,也定會追殺千里。

無名鬼城雖然是地藏王菩薩的道場,但是其城池之中,並非只有地藏王菩薩一脈。因其常年居於幽冥地府之中,立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願。因此地藏王菩薩永居地府,掌控於六道輪迴。

而在其下的弟子,多數並非是佛門中人,大多數都是鬼修之輩。即便是其他生靈,也多數都是偏於陰屬。

如此一來,地藏王菩薩其下的弟子,與金光護身的佛門弟子不同,雖屬佛門一脈,但被視之為魔道之列。再加上其弟子多行幽冥之地,居於地底陰司之所。不少地府的生靈,多行采陽補陰,或是采陰煉邪之法,因此被凡人視為邪魔,成為人人唾為邪惡之輩。

這些人行走凡間,多以無名鬼城而出,故此這一筆糊塗帳,也算在了地藏王菩薩的身上,使之其下弟子多被世俗視為邪魔,成為人人喊打過街老鼠。

豈不知,這些人並非是出自陰曹地府,地藏王菩薩麾下的弟子。可惜這般的事情,也不是地藏王菩薩可以決斷,其中大部分有佛門的意願,故此地藏王也不願爭論此事,權當吃虧是福就是。

「在無名鬼城之中,大體分為三大派系,其一便是主導無名鬼城的地府弟子,他們多數都是在地府任職,四處搜尋彌留在世間的孤魂野鬼,屆時直接送入地府審判。同時也有緝捕惡鬼怨靈之責。」

羽玄遠說完之後,再次開口而言道:「其二,便是魔域派遣的使者一派,他們與地府弟子不同,多會挑選世間擁有天賦的惡鬼冤魂,傳授其魔道功法,使之能夠修煉化形,最終成為魔道之眾。」

說到這裡,羽玄遠倒是看著皋落水,並不多言,顯然第三種他也不願多說,示意皋落水而言。

「其三,便是白狄一脈。白狄之眾天生便是陰屬靈根,因為先祖供奉地藏王菩薩為神靈,自願成為其下護法之眾,故此在無名鬼城之中,算是數量最大的人族。再加上白狄暗中統御北野諸部,與魔域組成的宗門魔宗,視為生死之地,故此才常年爭鬥不休。」

「切,其實就是為了血食而已。」

「你不也是?還用得著說白狄部?」皋落水翻了一記白眼,衝著羽玄遠撇嘴道。

「我可與你們不同,我傳承與玄冥祖巫一脈,怎麼算也是巫族一員。而你們白狄乃是地地道道的人族,卻為了籠絡各方妖魔鬼怪,從而以人族為血食,這等事情,哼,真令人不待見。」

「與我何干?我也不是白狄的部眾。」

「你還不是以皋落為姓麼?難道不是白狄麼?」

夢瑤琴見到兩人爭嘴,不僅好奇的問了一句,這般話語到了皋落水的耳畔,也是令其一苦,引得旁邊的羽玄遠哈哈大笑,看到眾人是不明所以。

「主母,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也不知道對與不對。我們每方部落之中,一旦出現能夠修煉之眾,皆會被那些供奉的神靈舉薦,送入無名鬼城之中,一旦被白狄部看中,便會傳授修煉之法,這些人便會改姓為皋落,成為部落的智者。」

葉斷在一旁,見到皋落水不願言語,在一旁直接諾諾的開口。

「是啊,一旦擁有傳承之法,便會成為白狄一員,可是隨著修煉增強,我卻發現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狄的陰謀而已,他們為了籠絡那些邪魔,卻強迫部落供奉為的神靈,視一方部落為其下血食,我想改變,可惜沒能力啊。」

見到皋落水一臉的悲傷,羽玄遠倒是收起了笑意,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緩緩的開口道:「過去就過去吧,那件事不怨你,利益之爭而已,你能保護他們離去,去往了北俱蘆洲,所失去了更多。至於他們能不能理解,那是他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見到兩人此舉,魏央等人也知曉,這裡面必定有些秘聞,不過對方不願開口,眾人也自然不會相問。

而就在羽玄遠安慰對方之時,皋落水一聳肩頭,甩開對方的手掌,沖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知道什麼?當年我玄靈部,擁有絕佳的修煉天賦,若不是因為白狄,怎會淪落只有數十人?若不是你們吸收血食,怎會令我們成為其下之奴?哼,若是我有能力,必定剷平這無名鬼城,什麼地府陰司,什麼白狄一脈,什麼狗屁的魔宗弟子?儘是要化為灰灰。」

說到這裡皋落水,眼中淚水滂沱,不僅蹲在地上哇哇痛苦。無法想像一個老者,哭泣的如同一位孩童,令人聞之心痛。

「若是真的有那天,便是身死此地,或是流亡中土,我也會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羽玄遠伸手放在對方的肩頭,臉上的鄭重、眼中的真誠,無一不是在告訴對方,他是真心誠意而言。

而就在此時,身後的鬼槐樹林之中,緩緩走出三位帶著鬼面之眾,露在外面的眼瞳,泛著陰狠之色,冷冷的衝著眾人道:「只怕你們已經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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