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端坐在寶座之上的女王,倒是沒有一絲的緊張,見到夢瑤琴自御花園陣法之中脫困,直奔她金鑾寶座而來,女王倒是微微一笑:「你是前來殺我之人?」

「非也,女王,我只是前來尋你,助我尋一人而已,此人有福緣天至,乃天命之人。」

「嗯?如此簡單?出自我國?」

「就是如此,倒是你們的護國法師,正與我家徒兒奮力一戰,還請女王傳話她們停手,莫要傷及了對方,到時候我們顏面,可都是不好看了。」

「若是如此,我當助你一臂之力,你有何本事,認出那天命之人?而這天命又是何種天命?」

西梁女王揮手,示意那女官撤掉大陣,屆時令護國國師停手便是,可是那女官卻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看向於她。

「還不快去,人家若是想要殺我,難道你們能夠阻攔得了麼?」

西梁女王瞬間流露威嚴,衝著那沒有眼力的女官,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對方急忙走出宮殿之中,撤銷了那騰龍大陣。

當那半空之中的騰龍之象,紛紛化為虛無之時,魏央也一步踏出陣法之中,站在了那女官的面前,嚇得那女官撥劍便刺,未等魏央動手之時,身邊的夢瑤琴,便已經消失在原地,伸手揮手青鋒劍,搭在對方的手腕之處,使之對方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面之上。

「我無事。」

「無事便好。」

本不用夢瑤琴出手,對方也不會傷及魏央,這也是夢瑤琴下意識而為。當回神過後,臉上的緊張之色,頓時化為了虛無,衝著魏央羞澀的一笑。

看著兩人站在一處,那西梁女王更是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眼中死死等著魏央的臉孔,上下大量一番之後,口中不僅詫異的道:「這便是男人?」

「稟,女王,這正是男人之身。」

隨著西梁女王身邊的女官說完,這宮殿之中的女子,眼中紛紛噴出火熱之色,那般的表情,似乎看見什麼寶貝,強烈的慾望瞬間流露眼瞳,似乎要把魏央占為己有一般。

不少宮殿的女官,更是已經縱步向前,站在魏央的面前,伸出纖細的手指,衝著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滿之言,儘是對於男人的好奇之語。

而聽到這些女子,對比自身說出的不堪之語,魏央甚是臊的臉龐發熱。這如同站在動物園裡,被遊客打量著大猩猩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此時,魏央心中一陣叫苦,算是理解大猩猩的感覺,無奈苦笑之餘,更是流露出厭煩之感,見到夢瑤琴無事,與那女王未曾成為敵人。不等自金鑾寶座起身的女王開口,魏央已經化為流光,直接騰雲而去,不願沾惹這般的紅塵。

「不想是佛祖羅漢,吾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佛祖羅漢莫要怪罪。」

一瞬間,所有宮殿之中的女子,紛紛跪地叩首,看得那已經停手的女子,心中升起黯然之感,更是暗自道了一句:主人,是青兒負了你的託付,讓你的道法傳承斷了不說,還被西方教所侵蝕,眼下竟然成了他們麾下的愚徒,真是可恨。

想到此點,那青兒更是淚流滿面,揮其手中的仙劍,便要往她的脖頸抹去,好在身邊那謝泉一直盯著她,深恐傷及師母,見她突然出手,謝泉亦是直接出槍,恰好打在對方的仙劍之上,令對方無功而返,憤怒的看向謝泉。

「你這是作甚?」

謝泉也是一愣,不知道這女子為何要行自盡之舉,詫異的開口問了一句。

「休要管我,是青兒負了主人,被那些西方教那些可惡之眾,愚昧了主人的傳承,青兒只有以死謝罪。」

「姑娘,你傳承何人?怎會有這般的言語?」

夢瑤琴聞聽『西方教』的字眼,倒是眼中一亮,再次攔下欲要自盡的青兒。對於西方教來言,魏央也並非見待,甚至隱隱之中,因為截教的關係,已經把對方視為敵人,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夢瑤琴不介意為魏央拉攏盟友,增添本方的實力。

而與此同時,那女王也匆匆而來,急忙拉住青兒的手臂,焦急的開口道:「護國國師,你這是何意?咱們女兒國受佛教庇護,早就是很久以前之事。若是沒有那些佛神的庇護,只怕早在百年之前,我們早就被妖魔鬼怪所吞,哪還有如今的女兒國了?」

「什麼百年?據我上次露面,已經過了多少年了?」

「據史料記載,護國國師已經近乎一運之久,未曾出現在女兒國了。」

『嗡』

這青兒頓時傻眼,想到她一覺睡了過去,竟然有了一運之久,這一運等於十二世,一世乃是三十年,也就說她近乎三百六十年未曾出現外界,難怪有今日之果。

而這女兒國究竟發生變故,陷入沉睡的她真是無從得知,至於到底因何斷了傳承,她也是無從推斷。而這一切真是因為她的緣故,只怕就算自盡之後,也無臉面對主人,令她心中更是苦楚。

誰能想到這一切之果,都是因為她的一場黃粱之夢,真是令她感到萬分的悔恨,悔恨為何如此貪睡。

「西方教哪有這個好心,你們可知道你們的始祖乃是彩雲,當年若不是哪吒,怎會令你們始祖失去仙緣?哪成想你們這逆子,竟然對西方教俯首為臣,真是壞了彩雲的血脈,壞了我家主人的威名。」

不管誰對誰錯,可是作為女國國主,自然知曉皇族的來歷,也知道她始祖之事,如今這舉動,無疑是背叛祖宗遺訓,令青兒恨得牙根自直痒痒,恨不得直接打殺了這女王殿下。

如此言語,令那女王也是低頭不語,這三百餘年的經歷,可並非是一言一語可以道盡,不過怎麼說她的祖先,已經違背了始祖的家訓,這一點無可厚非,根本由不得她去辯解。

不過上空的魏央,聽聞這青兒之語,倒是心中一動,不僅撥開天空的白雲,虛浮在半空之中,衝著那青兒問了一句:「你說的彩雲,可是那彩雲童子?你口中的主人,說的可是石磯?」

「我家主人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混帳的東西,甚是無禮。」

就在魏央說完之後,這青兒瞬間化為本體,顯現為一隻青鸞神鳥,直奔魏央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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