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當神天兵無法按捺心中的激動,快速的沿著階梯,走到鐵門之時,手中握著那把鑰匙,已經顫抖的不知,該怎麼打開的大門。

緩緩睜開雙眼的魏央,看著一臉激動的神天兵,嘴角輕輕的一翹,輕輕的道了一句:「還不錯,實力倒是可以。」

「妖師。」

聞聽魏央這一聲熟悉、帶著溫煦的話語,神天兵倒是鎮定下來,伸手打開鎖頭,快速走到魏央身前,屈膝半跪在地,並不是他不願行全禮,而是身上的甲冑,令他無法如此所為。

「起來吧,還跟個孩子似的流淚,不讓旁人感到笑話啊?」

魏央也是起身,直接攙起了神天兵,見到昔日妖師宗弟子,魏央亦是難免心生感慨,何況跟隨他身邊,與他關係十分緊密的神天兵等人?

「妖師,恕神天兵無能,讓你在這裡受苦了。」

神天兵頓感親切,似乎回到了從前,跟隨這位妖師大人縱橫下界。而無論今生前世,都與這位妖師牽連甚大,神天兵對於魏央的親近,絕非普通師徒、奴僕想必,更像父子一般的血脈關聯。

看到魏央在這裡受苦,神天兵的內心也不好過,主辱臣死,何況被神天兵視為父親的魏央,更是令他心中委屈,難免心中生有暴戾之氣,卻在魏央伸手拂過他的肩頭,平息了他內心的戾氣。

「妖師,您?」

察覺到魏央竟然身懷道規之力,顯然神格根本就沒有被禁制,這令神天兵大事驚詫,差一點脫口而出。

「若是沒有這方牢房,何處能夠阻我?放心吧,我很好,沒事。」

魏央微微一笑,剛剛打來牢門的一刻,這方牢房已經與外界相連,他自然能夠驅使身體的道規之力,雖然細小不足,但是平息神天兵的戾氣,卻足以夠用。

神天兵也是心中驚詫,旁人只怕被拘謹神格,哪裡還能施展道規之力,沒想妖師到在這上界之後,還是這般的非比尋常,真是令人感到羨慕。

「妖師,那咱們走吧,我已經把牢房全換成了我的人,咱們可以平安走出牢房。」

「走出牢房呢?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魏央微微搖首,示意神天兵稍安勿躁,潮水城擁有暗三十萬大軍,以神天兵的地位,只怕掌控的實力,絕對不會超過半數。

不能超過半數,又如何與寒冰為敵?這明顯便是不智的決策,魏央可不希望為了救出他,白白耗費了神天兵的實力,甚至會導致神天兵失去性命。

「妖師,我已經聯絡了其他妖師宗弟子,只怕不出一刻之後,東城必定被我們妖師宗弟子攻擊,屆時我們裡應外合,應該可以一舉占領潮水城,就算不能占領潮水城,護佑妖師離去,還不成問題。」

「呃?你怎麼確定對方便是妖師宗弟子?」

「嘿嘿,妖師,自咱們的世界生靈來到上界之後,便相約而定,皆以妖師宗弟子自居,故此在大家離去之前,便已暗中定下一些傳訊的方法,雖然很古老,但的確十分的實用。」

當下,神天兵把一些簡單通訊方式,紛紛傳音告知魏央,確實令魏央感到莞爾,沒想到最初的篝火方式,煙霧方式,甚至標記一些特殊的記號,都被妖師宗弟子當做了傳訊的方法,這一點倒是隱秘的多。不過一旦妖師宗弟子泄密,這般的消息便會被敵人知曉。

「對方是誰你可知曉?又有如何實力?莫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並非是我樂意所見。」

「稟妖師,對方我也不知曉,不過對方所率之眾,似乎並非由他主導,而且進攻潮水城,乃是對方所行的目標,從而被他利用,前來營救聖主。」

「從東城而來?」

「正是,我已經撤出防禦,讓給了水堂的大長老水笛,借兩方之手,相互消耗他們的實力。據我估計應該是雷堂,欲要吞併水堂領域。」

「嗯,有這個可能。」

魏央眉頭一皺,雷堂眼下已經占據天水城,若是占領潮水城,便可兵指冰刃城,雖然能夠泯滅水堂的力量,但是對於眼下的聖堂也是個威脅,雷堂若是真的如願以償,只怕水堂領域將會易主,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局面。

除非眾人都不顧不死族的侵犯,再次展開內鬥,才會令勢力重新分配,若不然雷堂便是個威脅。

不過魏央確實不明白,雷伊為何這般的愚蠢,選擇在這個時候趁機占領水堂。若是他按部就班,在天水關阻擊不死族,隨著雷堂弟子逐漸的進駐水堂領域,肯定會吸納水堂弟子加入。

然後徐徐圖之,就算不能占據全部的水堂領域,也能占據其大半的空間,雷堂在水堂領域的地位,將會無人可比,無人可以撼動,就算水易寒的直系親屬,也無法改變這般的結果。

相比之下,後者會令雷伊威名更勝一籌,前者則是令雷伊遺臭萬年,只怕當驅除不死族之後,不,是在九堂領域占據主導優勢之時,其他各堂聖主定會聯手誅殺雷伊。畢竟誰不願意看到,在與不死族傾盡全力一戰之時,背後還有人會插刀子。

魏央所想與雷伊不謀而合,這也是為何他明知道寒冰是潛在的威脅,並沒有出手泯滅對方,並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而寒冰也看破這般的局面,並非趁機占領天水城,對於他們來言,無論如何所作所為,都需要占據一個大義,這個大義便是共同驅除不死族,一旦誰失去了這個大義為虎皮,將會徹底暴露他們的野心,也定會成為九堂領域的公敵,這是他們誰也不敢觸碰的底線。

而雷宇顯然不如他的父親,側面也看出他的野心,以及他對舞天姬的重視,若非如此,也並非會想潮水城動手,落入了舞天姬的算計之中。

而以舞天姬的智慧,怎能不看破此事?可惜她並沒有向雷宇,乃至雷伊效忠,她效忠之人,只有那位妖師而已。在她的潛意識之中,保護魏央的安全,才是她制定所有計劃的前提,拋出這個前提之後,誰生誰死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

就在魏央低頭沉思,怎麼都想不通雷伊,為何會如此愚蠢之時,東城正在賞月的水笛,看著一陣陣潮汐湧來,那翻騰的巨浪,扑打在城牆之上,激起的萬丈水花。

不等水笛興奮的開口,當即吟詩一首之時,便被這水花化為的雨滴,盡數落在他的身軀上,打濕了他的衣衫。

「瑪德,弄濕了我。」

雖然水笛說的不是懷中的女子,但是這女子也是臉上一紅,撒嬌的道了一句:「主人,你好壞哦?」

「呃,我壞,哈哈,我很壞,走,瑪德,這有什麼看頭,還是在府中快活的好,站在這城頭吹著冷風,都tmd是個傻叉。」

水笛緩緩的離去,卻令城頭的水堂弟子紛紛暗罵,你才是個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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