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你今日之舉,的確有些孟浪了。」

「哼。」

祖見到魏央一聲冷哼,滿目都是不屑之色,臉上亦是生出一絲怒容。

眨眼之間,祖依舊壓下心頭的不滿,看著面前梗著脖子的魏央,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好笑。

自己這是怎麼了?跟個屁大點的孩子一般見識,難道說真是越來越迴旋了,這心態該變一變了,這段時間太過緊張,倒是要放鬆一下才好。

「你也不必對我們心生不滿?掌控你妻兒之人,也許是出自我們的麾下,可我們不屑用這般的手段,要想殺你,我們一根手指足以。」

見到魏央聽聞這般話語,微微的皺了皺眉,臉上緩緩的趨於平靜,這般的神態與心境,令祖亦是暗暗點頭。

「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們報以冷色,你能成長今天,也是我們樂意看到此果,其中少不了我們的幫扶。

而今,你們既然斬殺了冰,更是讓蟲契合秘境,得以保存秘境不破,亦是頗得我等之心。

竟然你們已經擁有如此實力,已經成長如此的境地,我們也不必與你們相瞞,有些事情也該讓你們知曉,讓你們明白我們所處的地位,並不該互為敵視。」

說到這裡,祖隨手一揮,眾人直接進入原本屬於冰的秘境之中,那祖亦是隨便找了一塊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面,如同鄰家的老翁,和煦的看著面前的魏央,伸手指了指身邊,示意他找個地方坐下。

坐在秘境最高巔峰之上,平靜的看著秘境的一草一木,心中頗為感嘆,千萬載的時光一晃而過,卻不想昔日還與之論道的冰,今日已經身死道消,成為了歷史長河的一抹塵埃。

許久,祖亦是沒有開口,那與之隨行而來的渾、沌二人,亦是沒有打擾對方,三者都是沉默以待,看著這山水,看著這秘境,表達心中對於冰的默哀。

貓哭耗子,假慈悲。對於三者這般的神態,魏央報以嗤之以鼻。

「是不是覺得我們故作矯情?」

「嗯?」

面對一時愣神的魏央,祖亦是微微搖首,這傢伙太實在了,你都不能假裝一下麼?這讓自己情何以堪?讓自己如何再行開口啊?

「魏央,我等可不是故作矯情,真乃是千萬年來,一直保持的一種習慣而已。若是等到日後,經過千萬年的時間,身邊的親友夥伴紛紛隕落之後,你便可以明白我們的心情了。」

沌開口隨意的解釋了一下,當然他們三人也沒必要解釋,對方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那是對方的事情,他們早就看透了世態炎涼,還能看重旁人對他們的看法?

如此開口,也只是為了緩解雙方的尷尬,省的話還沒說完,兩方臉上都不好看,哪還有什麼談論下去的必要?

「是麼?那我真希望有一日,能看到你們三者葬身虛空,隕落此間,我也能有這般的體悟。」

「你?」

看著面前針鋒相對的魏央,似乎隱隱之間,對於他感到十分的不滿,沌亦是有些疑惑,不僅看向身邊的蟲,不知道蟲有沒有他的言語,轉達給魏央知曉。

若是蟲已經告知,魏央這般的舉動,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嗯,是不是對方故意遮掩此事,想要糊弄其他二人?

若是真的由此心思,沌倒是要謝過對方的好意了?甚至想要當即阻止對方此的『好意』,以免顯得太過欲蓋彌彰,導致二人心中生出其他的想法。

見到蟲微微點頭,臉上洋溢著一副為你好的神色,沌差一點沒爆出粗口,大罵這兩個愚蠢的傢伙,這兩位主是那麼好糊弄的麼?

豈不知我支持魏你們,投資各方富有天賦,有機會掌控新宇的生靈舉動,早就被兩人所知,更是明白他心裡打得什麼算盤?用得著你們替我打掩護麼?

如此一來,才顯得自己有什麼陰謀?祖與渾不防備自己才怪。

人家兩人早就知道你我有接觸,甚至隱隱之中,投資亦是不小,你當做一副陌生的樣子,甚至這一副仇視之感,在人家的眼中,那才是可笑的舉動,更會讓對方心中生疑,對他能不防備麼?

擦,這兩人就是個坑神啊?這不是坑老子麼?對,這就是坑爹?

想到這裡,沌突然有些明悟,心中更是猜測出,魏央這般的舉動,是不是有些挑撥的嫌疑?是不是故意讓三人為之仇視,不,是更為的防備而已?可是對他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這傢伙會這般所為麼?

即便他能在三者的夾縫中生存,爭取各方對他投資,幫助他強大,也與眼下的境地一般,並沒有什麼得益之處?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沌也是有些摸不著頭緒。

「會有那一天的,誰能保證我們可以謀獲最終的道果?魏央,你也不必如此,皆是白費力氣而已。

我等本就仇視,也不介意增加心中的戒備,千萬年過來,他們對我沒有防備,還是我沒有斬殺他們之心?」

說到這裡,祖倒是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看透魏央之想,並不介意開誠布公,打消魏央這般可笑的舉動。

「都有,甚至恨不得斬殺對方,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使得我們其中一位,一步踏足神王之境,到時候也有與燭照、幽熒對敵的實力。」

祖看著其他二人,也是微微搖首,這般話語說的太明,也是千萬年來,揭開雙檔的遮羞布,最為直白的一次了。

「可是不能啊,新宇便如同一顆果實,還未曾道摘取的時候,若是等道果成熟,我們吞噬之後,自然有與燭照,亦或是幽熒一戰的實力。

而且與其他秘境之主聯手下,便可以斬殺他們二者,到時候諸人是選擇離去,還是繼續留在此處,完成太元的使命?那就由各自選擇是了。」

說到這裡,祖的眼中閃爍出一抹神光,看著面前的魏央,如同看到饞涎欲滴的食物,那種貪念之欲,讓魏央都感到心中一寒。

「道果?我便是那顆果實麼?」

雖然魏央心中生出恐懼之情,但是依舊針鋒相對,對方竟然早就打算讓你死,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眼下並不是你死的時候,那他還有什麼畏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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