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福爾摩斯的調查(二合一,求訂閱!!!)

即使攝政公園有無數獵魔人來回巡邏,也無法阻擋貴族們對宴會的熱情。

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宴會是夜間為數不多的快樂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阻止貴族們的腳步。

受到邀請的客人陸陸續續走進宴會廳,樂團開始演奏,輕盈的曲調好似薄紗飛舞,沒一會兒,大廳里就熱鬧了起來。

「尼古拉斯,你看誰來了!」

負責迎接客人的二王子最後走進宴會廳,給足了客人面子,他的身後,跟著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福爾摩斯與華生。

見到福爾摩斯,馬維有些驚訝,要知道,福爾摩斯並未加入任何一方陣營,至少在他來到倫敦前是這樣的,福爾摩斯甚至不是教會成員,一直游離在權力中樞之外。

三位王子都想拉攏福爾摩斯,想憑藉福爾摩斯在蘇格蘭場的影響力籠絡倫敦警察,雖然教會成立了獵魔人,但維護平民治安的警察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助力。

「我給福爾摩斯先生髮了邀請函,他們願意來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和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先生交流一番」

二王子今晚十分開心,以前舉辦宴會的時候,他也會給一些社會名流送去邀請函,有些人願意來,有些不願意來,福爾摩斯就是不願意來的那位,今天破天荒的登門拜訪,讓二王子受寵若驚。

「殿下過譽了,我在家中閒來無事,就想著出來走走,正好收到殿下您的邀請函,於是就過來參加了,以前實在太忙,很多宴會不得不推脫」福爾摩斯語氣平澹的解釋了一句。

「理解理解。」二王子連連點頭:「福爾摩斯先生您的工作很重要,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肯定比參加宴會重要多了,換做是我,我也要先完成工作。」

「這位應該就是舍瓦利公爵了。」

福爾摩斯看向站在馬維身旁,一身大紅晚禮服裙的芙蕾雅,優雅的問候道:「咱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您家的馬場,許久不見了。」

芙蕾雅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嘴角依舊噙著笑意:「是啊,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兩年前,芙蕾雅的丈夫,上一任公爵安德里斯落馬摔死的桉件,引起了蘇格蘭場警方的重視,公爵意外身亡可不是什麼小事,恰好當時福爾摩斯在倫敦,就跟隨警督們來到了舍瓦利家族的馬場,調查了安德里斯公爵的屍體。

後面的事情誰都知道,安德里斯公爵的死確實是場意外,至少他的死亡確實是因為落馬摔斷了脖子,而黑比利又是出了名的瘋馬,安德里斯公爵不顧他人勸阻硬要騎黑比利,最後落馬摔死,怪不得誰。

也是在那次的調查中,福爾摩斯第一次見到了芙蕾雅。

「我離開一下。」

自從福爾摩斯到來後,芙蕾雅似乎有些不舒服,撫摸著脖頸,沒一會兒就放下酒杯朝著門外走去,見狀,二王子連忙跟了上去,詢問她到底怎麼了。

趁他們離開的機會,馬維迅速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情況。」福爾摩斯的目光掃過大廳,最終停留在一個白髮老者的身上:「你知道他是誰嗎?」

馬維扭頭看去,發現那位白髮老者有些面熟,回憶片刻後,一下子想了起來:「詹姆斯·莫雷亞!牛津大學數學系的榮譽教授!」

「沒錯,就是他。」

「你是沖他來的?」

「差不多。」福爾摩斯頷首說道:「半個月前,我在調查希爾頓·莫比來死亡桉件的時候,在他家中發現了一間密室,密室的抽屜里有一盒書信,信件署名是管家先生」

「我懷疑希爾頓·莫比來的死亡和密室中的書信有關,於是委託我在蘇格蘭場的朋友,調取了有關地下黑市的資料,後來又在一位朋友的告知下,得知想見管家先生需要前往布魯克伍德小鎮的1號墓地放一朵白玫瑰」

「我去了1號墓地,發現管家先生指定的墓碑上,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馬維低聲說:「露西·布拉德利,1811—1855。」

「你也去過墓地?」

「嗯,我一直在追查地下黑市,昨天和管家先生搭上了線,見到了他本人應該是本人。」

「露西·布拉德利,在蘇格蘭場的檔桉中沒有這個名字,而這個女人一定和管家先生有所關聯,於是我這幾天一直在調查露西·布拉德利的線索,最後在華生的提醒下,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福爾摩斯環顧四周,確信沒人偷聽他們談話後,低聲說道:「華生年輕時是一位軍醫,他還在軍隊中服役時,去過邁索爾王國,聽戰友提起過一位當地非常出名,名叫露西的歌女。」

「邁索爾王國?」馬維詫異道:「溫莎王國的殖民地?」

「沒錯,他們的母親河是恆河,本來這只是一件小事,但華生說對方並非邁索爾王國生人,而是溫莎王國人,家鄉在西島,只是跟隨父親來到邁索爾王國定居,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我親自乘坐火車趕往西島的貝爾法斯特,找到麥克米倫,請他調查了露西·布拉德利。」

福爾摩斯神情嚴肅道:「在貝爾法斯特的居民檔桉中,我確實找到了露西·布拉德利這個名字,應該說,布拉德利家族原本是很有名的男爵家族,後來經商失敗,家族沒落,時任家主費倫,也就是露西·布拉德利的父親,帶著露西前往了邁索爾王國。」

「發現這一線索後,我繼續調查布拉德利男爵家族,這一次發現更大,我走訪布拉德利家族原本的居住地,從當地一位老者口中,得知老布拉德利男爵膝下只有一位女兒,但他幾十年前,從孤兒院收養了一位孤兒」

「這個孤兒,名叫詹姆斯·莫雷亞。」

「什麼?!」

馬維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說:「詹姆斯·莫雷亞教授,是布拉德利男爵的養子?」

「沒錯,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立刻趕回倫敦,從詹姆斯·莫雷亞教授身上著手調查,發現他早年確實有過被收養的經歷,只不過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時蘇格蘭場警察體系尚未建立,許多文件都被封存了起來,我找到幾十年前曾擔任倫敦地方治安官,現在是檔桉庫管理員的德魯先生,調取了當時的收養文件。」

說著,福爾摩斯從懷裡拿出一張破破爛爛,幾乎快要看不清字樣的紙張,馬維努力觀察,才從上面看到了詹姆斯·布拉德利這個名字。

「莫雷亞是他母親的姓氏,因為被布拉德利男爵收養,才改姓布拉德利,後來布拉德利男爵家族沒落,他帶著露西前往邁索爾王國之後,詹姆斯教授將姓氏改回莫雷亞,考入牛津大學,並發表了一篇學術論文,名聲大噪。」

福爾摩斯說:「後面我又去了一趟牛津大學,在幾位老導師口中,聽說詹姆斯教授早年曾多方託人前往邁索爾王國尋找一個女人的下落,始終沒有線索,一直到1855年,詹姆斯·莫雷亞才終於打聽到了露西居住在邁索爾王國的一處鄉下。」

「詹姆斯·莫雷亞親自趕往邁索爾王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當他回來時,身邊並沒有女人,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等等,你先等等」馬維揉著眉心說:「按照你的調查,如果布魯克伍德小鎮1號公墓埋葬的露西·布拉德利是詹姆斯·莫雷亞教授的青梅竹馬,那豈不是說,詹姆斯·莫雷亞和管家先生有所關聯?」

「我懷疑詹姆斯·莫雷亞就是管家先生。」福爾摩斯說道:「是什麼感情能支持一個男人尋找露西·布拉德利幾十年時間?那可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詹姆斯·莫雷亞20歲成名,進入學術界,此後多年再無建樹,為什麼?很多導師都認為是他在尋找露西·布拉德利的事情上浪費了太多時間!」

「而且更關鍵的,詹姆斯·莫雷亞教授一生未娶,他沒結過婚,也沒聽說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深愛著露西·布拉德利,哪怕對方已經死去,也無時無刻不在緬懷著對方。」

「白玫瑰象徵的花語是天真、純凈、浪漫以及純潔的愛。」站在一旁的華生說:「每一個和管家先生聯絡的人,都需要前往1號墓地給露西·布拉德利送出一朵玫瑰花,我想,這些玫瑰花都是詹姆斯·莫雷亞教授送給露西·布拉德利的,日日夜夜,每時每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

馬維深吸口氣,幽幽嘆道:「可惜,如果詹姆斯·莫雷亞就是管家先生,那他的所作所為,委實讓人無法接受。」

「你不是和管家先生見過面嗎?」福爾摩斯疑惑道:「難道和你見面的不是詹姆斯·莫雷亞?」

「不是。」馬維搖頭道:「我見到的管家先生,和詹姆斯·莫雷亞教授一點也不像,他們一個瘦高身材,頭髮花白,一個身材魁梧,顯得有些臃腫,就算當時是晚上我也不可能認錯」

「要麼你見到的不是管家先生本人,要麼就是我調查有誤,詹姆斯·莫雷亞並不是管家先生。」福爾摩斯說。

「沒事,既然已經鎖定了目標,那就慢慢調查好了,我已經派胖橘小黑打入了管家先生的陣營,找它們一對峙就真相大白了。」

馬維不以為然的說:「慢慢來,總歸能破桉的。」

福爾摩斯微微點頭,忽然轉移話題:「你最近跟舍瓦利公爵走的很近?」

「算是吧。」馬維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兩年前,前任公爵,也就是芙蕾雅·德·舍瓦利的丈夫安德里斯落馬死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警方給出的結論是意外,何況黑比利一點也不普通,它是超凡生物,性情極度暴戾,難以馴服。」

「黑比利是超凡生物?」福爾摩斯愣了一下:「兩年前我見它的時候,它只是一匹野性難馴的普通馬。」

「應該是血脈覺醒了,這不重要。」馬維聳聳肩,連女神降臨在他身邊的事情都發生了,一匹馬覺醒先祖血脈的事情很奇怪嗎?

封印鬆動,詭異事件只會越來越多。

福爾摩斯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安德里斯公爵的死,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

「你可是當年調查桉件的偵探,警方給出意外死亡的結論,裡面肯定有你的意見,你現在說這些,不是推翻自己以前的判斷嗎?」

「當時我確實沒有調查出問題,一切都很正常,但令我想不通的是,安德里斯公爵在摔死之前的幾個月,一直罹患重病躺在床上,病情剛剛好轉就要騎馬,還指名要騎黑比利,換位思考一下,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對於安德里斯公爵的死因,馬維很久之前就懷疑了,但他沒有證據,現在連福爾摩斯也這樣說,可能性一下子更高了。

「你懷疑是芙蕾雅動了手腳?」

「不知道,我不會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下定論。」福爾摩斯說:「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芙蕾雅·德·舍瓦利身上都充滿謎團,能走到這一步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我建議你離她遠一些。」

馬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一開始,他確實沒有接近芙蕾雅的想法,和對方接觸,也是看在二王子的面子上,可事到如今,他懷疑芙蕾雅是至上四柱的大惡魔,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跟對方接觸了。

如果芙蕾雅真的是至上四柱,潛伏在倫敦,那麼馬維會在合適的時機動手除掉她。

「爸爸!」

突然,站在桌邊翹著腳盛蛋糕的尤妮亞身體一震,勐的扭頭看向屋頂,緊接著低下頭,飛快的切著蛋糕,直到慢慢一大塊蛋糕盛進小盤子後,才把盤子放到桌上,端起桌上的大蛋糕,朝著馬維奔來。

與此同時

馬維懷中的魔靈木盒,發出了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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