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逸想」玩具公司董事長梁渥叔當年也上過大學,上學那會兒,數學科目屬於公共課,上下兩冊,修不夠學分照樣沒法畢業。

梁渥叔非常聰明,上課的時候隨便聽聽課、記記筆記,考前再突擊學習一周左右,這門公共課也就過了。

四年下來,至於到底學到了些什麼,在梁渥叔的腦海里那可就非常模糊了。

經商多年,梁渥叔平素也運用所學數學知識算帳、做公司規劃,如今看來,那些全都是很小兒科的東西。

今天耳聞目睹夏先生這番別開生面的講解,梁渥叔內心深處產生了極大的震撼,第一次,梁渥叔意識到:原來生意還可以這麼做。

「當初上學那會兒所學的數學方面的知識竟然如此有用,怪不得人家『始仲』分公司將我們遠遠地拋在後面,原來人家手上真有拿人的東西啊!」梁渥叔就覺著自己後背汗津津的,他這是有點兒後怕了。

瞧著眾人聽得很是入迷,緊接著,夏曉數將那款「機甲昆蟲」所涉及到的應用數學原理及其實際應用技術細節詳細地講解了一遍,同時在大螢幕上做了3D動畫模擬演示……

勾股定理、黃金分割為基礎的函數組、鑽石切割數學依據、蜂巢定邊理論……以及它們之間如何串聯在一起,最後,夏曉數做了個動態數據演示,將古代利用算籌推演圓周率的過程直觀地演示了一遍。

「諸位,『始仲』公司的技術研發團隊非常擅於將應用數學與玩具設計、生產加工,甚至於銷售聯繫在一起,所以,這款『機甲昆蟲』的數學應用含金量還是比較高的,更為難得的是,對方最後以古法推演的形式將所有的應用數學相關原理有機地連綴在一起,就思路篩選而言,那得經過海量計算才可以辦得到。」夏曉數高聲做著相關的解釋。

會場始終鴉雀無聲。

今天與會成員當年都上過大學,甚至有的人還是名牌大學畢業,其中也不乏數學學得很好的優等生。

但是,他們平素工作,很少將數學定理如同衣食住行那般自然內化於自己的日常思維,夏先生這番講述令與會眾人心下震驚不已。

從小到大,丁薇珊的數學還算學得挺不錯的,勾股定理、黃金分割點、鑽石切割數學常識、圓周率……這些基本的數學常識她都挺熟悉,不過,「蜂巢」定邊理論她就比較陌生了。

這些零零散散的數學常識居然可以連綴在一起,最終體現在一件很好玩的「機甲昆蟲」的玩具上,丁薇珊則有些傻眼了。

平時,丁薇珊內心其實還是蠻驕傲的,在她看來,那些所謂優秀的成功人士,只不過比自己活得辛苦一些,特別能下功夫而已。她丁薇珊那是不願意費那勁兒,只要她樂意,稍微花點兒時間、下點兒功夫,她一樣可以做成許多所謂的大事。

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

丁薇珊猛然意識到,自打大學畢業以來,自己過得原來是如此得渾渾噩噩,全然沒有什麼章法。

環顧四周,夏曉數心下猜測,今天能夠走進這間小會議室的人應該都是梁總信得過的人。

於是,夏曉數笑著對梁渥叔說道:「梁總,您也看到了,一件小小的機甲類玩具,但凡打算在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其研究過程還是蠻複雜的,這還沒提及物理切削、模塊整合、表面噴漆等物理方面的生產工藝流程改進,方方面面整合在一起,貴公司通過努力,可以達到這樣的設計、加工技術程度嗎?」

微微搖搖頭,梁渥叔面部表情顯得有些變顏變色的。

「那肯定是達不到了,原先我也知道本公司比不了『始仲』實力雄厚,只是萬萬沒想到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今天聽夏先生這番解說,我算是知道『天外有天』的深刻含義了。」

「貴公司也有你們自己的優勢,破產之說此時說來恐怕有些為時過早,不過,梁董,這麼跟您說吧,即便我和姜思泳、商憶喜兩位先生組成一個團隊,您另外再高薪聘請一到兩位手游開發工程師,我們五個人結成一個研發小組,那工作量、研發難度,至少在這款『機甲昆蟲』五到十倍之間,您想想看,短期之內,開發出一款還算掙錢的手機遊戲,可能嗎?」夏曉數將話題引入正題。

「明白,明白!我會重新考慮公司未來研發方向的,謝謝夏老師的指導,這……事情基本上也談清楚了,不如請夏先生上我辦公室稍事休息吧。」說著話,梁渥叔起身十分禮貌地邀請夏曉數一行上他辦公室坐會兒。

姜思泳知道,再怎麼說,梁渥叔好歹也是一家挺象樣大公司的董事長,當著下屬的面兒老揭他的技術短處,時間久了,再大度的人恐怕也會有些吃不消的,有些話,倒不如上樑董自己的辦公室說去,那樣會方便一些。

打過招呼,丁薇珊自然回自己辦公室忙乎手頭業務去了,其他幾位同事也都挺忙的,一看沒他們什麼事了,客氣幾句也就各自走散了。

梁總辦公室里就坐了夏曉數、商憶喜、姜思泳他們三位客人。

梁總的助理依照三位客人的不同喜好,端來一杯紅茶、一杯咖啡、一杯果汁,夏曉數沒那麼多講究,他喝茶,紅茶、綠茶什麼的,他也懶得理會。

陪著三位客人客氣幾句,相互間沒了手機遊戲的話題,一時間,梁渥叔也不知道聊些什麼話題才算合適。

倒是商憶喜見機甚快,口齒伶俐地跟梁總聊起了麗石城的一些商界傳聞。

姜思泳好歹還能支應幾句,夏曉數對此類話題那是完全陌生吶,所以也就不吱聲兒了。

看看時候也不早了,順水人情也搭送得差不多了,夏曉數沖姜思泳使了個眼色,二人隨口客氣幾句,起身告辭。

梁渥叔原本還想同夏先生深談一下自己公司的未來,只是礙於商先生、姜先生兩個外人在場,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

「勞煩夏老師專程跑這一趟,這個鐘點也不好招待三位,這兒有些好茶葉,請三位收好。」說著話,梁渥叔將助理早已準備好的禮品盒分送給夏曉數等人。

商憶喜眼尖,他發現,自己和姜思泳手上的禮品盒是藍色包裝,而夏先生的禮品盒尺寸略微要大一些,而且是紅色的,正紅,看上去非常喜慶。

「梁總這人辦事兒有點不大地道吶!今天這事兒,其實我最出力最多了,不要求別的,最起碼一視同仁吧?你又不差這點兒小錢,送個禮品嘛還搞差異化區別,什麼人吶!算了,以後不和這種人打交道了。」商憶喜心下有些憤憤不平。

姜思泳對禮品向來沒有任何概念,你們真心贈送我就收著,至於東西好壞他是向來不計較的。回到家中,如果東西還不錯,要麼敬送父母雙親、岳父母大人,要麼留著自己家用。假如看著東西不怎麼如意,往往就手就扔了,也不會再次轉手贈送其他親戚朋友。

夏曉數更不計較這個了,人家誠心贈送,那就先收著唄,反正也不值幾個錢,就是個禮節程序而已。

梁渥叔非常看重夏先生,一直看著那輛微面小貨車漸行漸遠,他這才心事重重地朝辦公樓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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