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曠宇向來有喝早茶的習慣,吃罷早餐,往沙發那邊一坐,端起蔡阿姨早已備好的茶水喝了幾口,常曠宇隨手拿起一份當地的商務通訊看了幾眼。

管薌蘭吃好喝好之後,幫著蔡阿姨將廚房整理了一下,這就準備上班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管薌蘭忽然想起一件事。

「老常,文通路那邊是不是聘請了一位坐堂大夫?」

「嗯!有這事兒!怎麼啦?」

「那位大夫的姓名是?」

「孟奇亭,他自己的身體好象還沒完全康復呢!」放下手中的商務通訊,常曠宇隨口回復道。

「孟奇亭?他該不會跟孟棋芸扯上什麼關係吧?」管薌蘭驚訝地問了一下。

「我問過了,孟大夫是孟副總的表弟,倆人關係鬧得挺僵的,幾乎不怎麼來往,怎麼啦?你有事兒?」常曠宇隨口問道。

「夏先生看上的人,八成錯不了,要不,抽時間,我陪著你上文通路那邊讓孟大夫幫你號號脈,說不定會有些驚喜呢!」管薌蘭關切地回應道。

「我沒見過孟大夫本人,不過,據小夏所說,孟大夫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挺差勁的,我估計他也沒什麼高明之處,你看孟棋芸把公司的業務搞成現在這樣兒,她表弟能強到哪兒去呢?」常曠宇不以為然地回應道。

「此言差矣!孟棋芸是孟棋芸,她表弟是她表弟,本來就是兩碼事兒!再說了,你們公司那邊那是孟棋芸沒上心,人家委託我們公司做的幾筆投資收益一直相當不錯呢!我是擔心你知道這事兒之後影響你們相互間相處,這才一直沒跟你說,退一步講,小夏那是什麼眼光?聽我的,選個周末時間,我陪你跑一趟。」

「真有這個必要嗎?」常曠宇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我可鄭重地提醒你啊!夏曉數可不是一般的精英才俊,他在『歧寶堂』到底能待多久,你心裡不會沒個數吧?有朝一日,人家飛黃騰達自立門戶了,你若沒個好身體,『歧寶堂』這邊到底誰說了算,那還兩說著呢!孟棋芸絕非易與之輩,凡事你還是謹慎些得好,咱們可是把『歧寶堂』當自己家的。」管薌蘭鄭重其事地提醒了一番。

「知道了……」常曠宇目無表情地回應道。

「那……咱們這個星期天去拜望一下孟大夫吧?」

「由你安排吧。」說罷,常曠宇低頭看他的商務通訊了,瞧那意思,他好象不大願意就著這些話題繼續討論下去。

微微笑了笑,管薌蘭轉身出門打車上班去了。

在常家,家裡家外的,關鍵時刻,一般都得聽管薌蘭的,對常曠宇來說,這或許是多年形成的一種習慣。

……

一拿到常副總草擬的報告,包踐心也沒怎麼仔細看,直接批覆之後,就讓馬助理給常副總送過去了。

包踐心現在一門心思就惦記著多掙錢了。

看到包總的批覆,常曠宇隨即給廠家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立即開工增產各種藥茶。

兩天後,「歧寶堂」各分店的貨架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茶。

這一天早上九點多鐘,夏曉數正在店裡忙著上貨呢,手機響了。

「夏先生,第一批增產的藥茶已經順利鋪貨了,租賃出去的那些門店正在協商回收的相關事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順利鋪貨了,按照咱們公司以往的習慣,現階段也該加大廣告方面的投入了,不知夏先生在這方面有什麼具體的建議沒有?」電話是常副總打來的。

「雖說情況略有好轉,咱們公司整體財務狀況應該還不是很樂觀,跟『瑚越堂』那邊比起來,情況或許會更差,我看……要不就別追加廣告費了。」小夏不同意附加廣告宣傳活動。

「一點兒廣告也不做嗎?」電話那頭,常副總驚訝地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我跟穆經理打聲招呼,在文通路、文玉路兩處分店的小廣告上加一句『同類藥茶,本公司各大門店同期發售』也就可以了。」電話這頭,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你確定這樣效果更好?」電話那頭,常副總有些懷疑地問道。

「常副總,我已經在電腦上模擬過多次了,別說咱們公司了,就連『瑚越堂』那邊的廣告投入收益比都是相當低的,這可能跟行業的特殊性有關,『瑚越堂』那邊糊塗,咱們真沒必要在這種毫無收益的事情上浪費哪怕一分錢。」夏曉數的態度相當明確。

「那……好吧,先按你的意見辦吧!夏先生辛苦!」

「您太客氣了,您還有什麼別的事兒要安排嗎?」

「沒有,沒有!對了,夏先生,孟大夫最近身體狀況如何?」

「已無大礙,只要假以時日,大約再過三五個月應該可以完全康復了。」夏曉數笑著回復道。

「是嗎?誰開的方子?」一聽這話,電話那頭,常副總精神不由地為之一振。

「孟大夫自己開的方子,沒有驚動其他同行。」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先生,這周星期天,我打算上你們那邊讓孟大夫把把脈,不知方便否?」

「方便,方便!隨時恭候!不瞞您說,我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您商量一下,星期天上午?」

「好的,大約九點左右,我們過去拜訪孟大夫。」

「好的,好的!隨時恭候!」

「那你先忙吧,再見!」

「再見!」說罷,夏曉數把電話掛了。

……

一連幾天,始終不得要領,無奈之下,王禺冬只得草擬了一份拆解分析報告呈報到錢一家董事長那兒。

「什麼?!居然還有咱們公司拆解不了的測繪儀?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一次,錢一家是真驚著了。

錢一家是那種技術起家的大商人,雖說從來不在他人面前自我標榜,不過,錢一家骨子裡對自己、對「始仲」公司的技術研發能力向來是絕對自信的。

「那部『四至風候儀』的部分核心部件應該依據的是古法,而且融合了當代最先進的連幅共振原理,其構造之精巧,幾近不可思議的地步,我給您舉個例子,我不是有夜觀星象的習慣嗎?在我家樓頂,我選擇金星、月球、土星、木星、水星做了相關的觀測記錄,隨後,我將那部測繪儀與天文望遠鏡組裝在一起,以月球為坐標原點,做了一系列的測繪,等相關數據出台之後,同公開發布的相關數據比對了一下,幾乎沒有任何差異,相當一部分的數據已經精確到小數點以後17位數了……」王禺冬耐心地解釋了老半天。

錢一家也是天文愛好者,一聽這話就明白王助理啥意思了。

面色鐵青,一言不發,三五分鐘之後,錢一家陰著個臉沉聲問道:「那個夏曉數打聽得咋樣啦?」

「最近一直忙著比對數據,晚上還得觀測星象,所以……」王禺冬趕緊解釋了幾句。

「嗯……把手頭的事兒交辦給其他人,抓緊時間,趕緊側面了解一下那個夏曉數到底怎麼回事兒。」

「明白!」

看看錢總再沒其它什麼要安排的,打聲招呼,王禺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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