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衛越誠講述了一件奇人奇事,聽得夏曉數心下頗為感傷。

「真是不幸啊!您那位同學真是英年早逝,太可惜了!」

「唉!或許那就是他的命吧!臨終之前,他交給我一塊移動硬碟,建議我拓展定位導航新業務,如今想來,他用一生的代價使得我所創立的公司重煥生機,想來真是令人心痛啊!」說著說著,衛越誠似乎還落了淚。

正在這時,打眼前那座帳篷里走出來一位年輕女子。

「爸!您今天回來得可真夠晚的!這荒郊野嶺的,真讓人擔心啊!下次別這樣啦!這位是?」

「這位是夏先生,進屋坐一會兒吧?」衛越誠隨口邀請道。

「不了,太晚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吧。」說罷,夏曉數沖衛越誠父女倆打聲招呼,轉身朝自家帳篷方向走去。

一直遠望著夏先生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衛越誠這才轉身與女兒有說有笑地走進帳篷。

「他是特意送您回來的?」衛越誠的女兒笑著隨口問道。

「是的,這二年,如此敬老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

「他是那些大人物的隨行人員?」

「不是,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不過,公司規模很小,聽說連十個人都不到。」衛越誠隨口回應道。

「參會歸來,您不會是專程拜訪他去了吧?!」衛越誠的女兒驚訝地猜測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大才呢!跟你許叔叔當年比起來,這位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咱們公司如果想在三五年之內重獲新生,恐怕只有依靠他了!」

「不是吧?您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們早就認識了?」衛越誠的女兒聽得是一頭霧水。

「剛剛認識還不到一天呢!你是不知道,小伙子上台演講,表面瞧著平平無奇,不過,那氣度、神采、談吐……當時就把全場都給震住了,小茹,你要知道,爸爸這大半生像他這種氣場如此強勁之人只見過三兩位而已。」

「氣場強勁?從來沒聽您說過這方面的事兒呢!另外那幾位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小茹姑娘隨口問了一下。

「方伯鎧算一個,雖說我並不喜歡他,不過,咱得承認,論經商,方伯鎧絕對是個響噹噹的角色。在麗石商界,幾十年風雨雷變,唯獨他方伯鎧穩坐釣魚台,不動如山吶!不服不行。」

「另外其他幾位呢?」

「袁鎮一算一個,可惜,早早地就退穩了,怪可惜的。」

「還有呢?」

「這……石今措的父親勉強也算一個吧,老謀深算,心機深沉,雖說不大好打交道,不過,得承認,那也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

「還有嗎?」

「沒了吧?我這輩子也就見識過這麼幾位大人物,其他人吧,要麼命好,要麼運氣奇佳,林林總總的,都是因人成事,因勢成名,大多都是藉助外力,沒什麼了不起的。」

「您是說……剛才那位夏先生可以與方伯鎧等人相提並論?!」小茹姑娘有點兒不大相信,在她看來,老爸是不是在聚會的時候有點兒喝高了。

「當然,你要知道,他才多大啊?看樣子,跟你歲數差不多吧?可是,在他的演講辭中,我聽出許多全新的思維,那思維也就只有你許叔叔那樣的怪才才弄得懂,而且,這位的視野似乎比你許叔叔還要高出幾個層級呢。」

「啊?!他啥背景呀?這麼厲害?爸,您不是喝高了吧?」

「去!凈瞎說,你爸我只顧著犯愁了,哪還有心思跟人飲酒啊!這位年輕人是真了得,你就相信爸爸的眼光吧。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兒歇著吧,明天我還得早起呢,你要知道,昨晚那場酒會一結束,跟我想法差不多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去得晚了,只怕他就被其他人請走了。」

「這麼搶手?」

「嗯!這是咱們公司擺脫危局的唯一機會,我可不能輕易放過。」說罷,衛越誠準備洗漱洗漱就此休息了。

「那……您早點休息吧!晚安!」

「好夢!」說罷,衛越誠很自然地摸了摸衣服口袋,那裡面放著一塊老式移動硬碟,它可是衛越誠的命根子呢。

……

回到自家帳篷,夏曉數就瞧著王禺冬正端著一杯白開水在那兒看手機呢。

旁邊不遠處,譚悅誠已經熟睡多時了。

「這都累了一天了,您怎麼還不休息?」夏曉數輕聲問道。

「回來了啊?送個人走了這麼久?你不會是忘了吧?在會場,咱倆只顧著閒聊,可啥也沒吃呢!」王禺冬笑著回應道。

一聽這話,夏曉數就樂了。

「呵呵……真不記得了,您等著,我給咱做點吃的去。」說著話,夏曉數輕手輕腳地走到角落裡開始忙活著做點兒夜宵。

十幾分鐘過後,兩碗青椒肉絲湯麵、七八個熱好的素包子、涼拌黃瓜、一碟花生米已經做好擺放在王禺冬面前。

「真香吶!你這廚藝還真是不一般,我就不客氣了啊!」話音剛落,王禺冬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夏曉數一點兒也不著急,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一邊琢磨著衛先生講的那件奇人奇事兒。

譚悅誠正睡得香呢,忽然隱隱約約聞到飯菜的香味,睡眼惺忪地起身瞧了一眼。

「不是吧?這都幾點了?你倆這是又餓了?怎麼?聚會那地兒不管飯啊?」譚悅誠隨口嘟囔了幾句。

「不好意思,驚了你的好夢了吧?我們當時光顧著聊天了,早就忘了吃飯的茬兒了。」回過頭來,夏曉數沖譚悅誠解釋了幾句。

「你倆可真夠神的……看你們吃的那麼香,我也有點兒餓了,鍋里還有沒?」譚悅誠也想吃點東西了。

「面沒了,你得自己再下一碗,其它還有一些,起來對付幾口吧。」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好咧!」回應一聲,譚悅誠來精神了。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低聲聊起了那件奇人奇事。

「我們錢總跟我提起過此人,那人姓許,當年也是一位有些名氣的怪才。據說當年博士已經考上了,不知為什麼,後來又不去上了,一輩子沒成家,孤家寡人一個,怪可憐的。」王禺冬壓低嗓音隨口說了幾句。

「是嗎?能入錢總法眼的人,絕對簡單不到哪兒去。怎麼?這人已經過逝了?天爐英才,絕對是天爐英才。」譚悅誠在一旁還感慨了一番。

「能夠引起錢總的關注,想來許先生也非泛泛之輩,估計他那平生之所學應該是很有創見的。」夏曉數隨口回應道。

「應該是,我吃好了,二位也早點兒休息吧!」說罷,王禺冬起身這就要涮碗去。

「擱那兒別管了,你找不著東西的,時候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晚安!」抬起頭,夏曉數笑著招呼了一聲。

「那你受累了!好夢!」說罷,王禺冬上旁邊休息去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