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微切削成型設備的銷路比眾人想像的要好得多，原因非常簡單：經濟實惠、性能穩定、售後維修方便且便宜。
為了保證產品質量，鄭馨易並沒有啟用更多的車間生產這套設備，到目前為止，以DJZ0015車間為核心，鄭馨易總共啟用了五個車間試產這套設備。
經夏曉數多次斡旋，鄭馨易到底還是同意由「笛措」下屬分公司017車間同期也試產這套設備。
經過反覆多次磨合，石今措啟用了三個車間投產這套設備。
依照三家公司的合約，「笛措」和「鼎承鄴」兩家公司每生產三套這樣的設備，就得在其中一套包裝箱上貼上「妙微」公司的標籤。
那是「妙微」公司的市場份額。
為了同夏曉數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石今措和鄭馨易反覆叮囑下屬，只要事關「妙微」公司的事兒，務必小心謹慎，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
每過一段時間，姜思泳會聯繫兩家公司的業務員，向兩家公司支付49%的成本預付款。
「妙微」公司現金儲備非常有限，夏曉數又沒有貸款的習慣，成本預付款真拿不出多少，好在石今措、鄭馨易看得長遠，從來沒在這方面說過半個不字。
如此一來，「妙微」公司多多少少就有些賒欠的意思了。
精微成型設備雖說非常熱銷，卻也是特殊行業的特殊設備，其銷售到底跟普通商品有所不同，不可能這邊一下線，那邊立馬就能收到貨款。
偶爾，「妙微」公司就得多多少少拖欠一些預付款。
姜思泳是個極要臉面的人，明明自家公司技術力量如此雄厚，幹嘛非要低三下四地拖欠人家預付款啊！
多難看呀！
於是，姜思泳建議夏曉數向「爾巨爾」公司臨時拆借一下，相關利息比銀行貸款那可低多了。也就是說，「爾巨爾」公司願意伸出援手。
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夏曉數總是搖頭笑一笑，婉拒。
相比之下，夏曉數更願意欠鄭馨易、石今措的人情。
姜思泳腦子並不複雜，他想著夏曉數或許向來沒有四下里借款的習慣，沒關係，來日方長，隨著公司業務不斷擴大，總有一天，他相信夏曉數腦子肯定能轉過彎來：做大生意，不借款、不貸款、不臨時拆借……大羅金仙也做不到。
為了加速資金周轉，姜思泳想盡一切辦法往外推銷自己手上的設備，合同一生效，他就催著人家交付全款。
好在這套設備非常熱銷，姜思泳這一用心，手上的帳目基本可以持平，拖欠「笛措」、「鼎承鄴」兩家公司貨款現象變得越來越少。
成天忙忙碌碌的，姜思泳反倒覺著活得非常充實。
……
「爾巨爾」公司已經從姜思泳手上購買了多套這樣的設備，老程那邊總算鬆了口氣，想著姜崤語應該沒必要暗示自己再行打探相關行業秘密了。
不過，出於對自己未來退休生活的安排考慮，老程一直密切關注著管奇成、譚悅誠二位主任的行蹤，但有機會，他都會湊到跟前仔細揣摩自己勉強看得懂的技術細節。
自打那天姜崤語突然電話問候自己以來，老程就開始密切關注DJZ0015車間的所有技術革新舉措，能看則看，能聽則聽，他也不多方打聽，全憑自己多年的高級技工的經驗，回家之後，反覆比對，將自己的心得整理成觀察日記。
每隔一周，老程將這些觀察日記列印下來，通過快遞寄給姜崤語。
自己眼看著馬上就要退休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老程專門購買了一部印表機，投寄快遞的時候，他則騎著電動車走好遠的距離，專門找那些位置比較偏遠的快遞站寄送快件。
不僅如此，老程還刻意地不斷更換快遞站，每一處快遞站，他堅持只同他們打一次交道，事後鐵定會另外再更換一家。
姜崤語十分看重老程寄過來的觀察日記，經反覆揣摩，姜崤語從中解讀出許多出人意料的重要信息。
經仔細整理，這些有效信息很快就遞送至「簡輝」公司現任總經理岳先生手中。
岳經理隨後將這些信息做一番加加減減的技術處理，然後再召集相關技術研發人員進行深入研討，一旦時機成熟，岳經理則會馬上安排相關車間進行相應的技改。
就此而言，「簡輝」公司已經將「軔芒」公司落得挺遠的了。
林其豫父子對此是一無所知。
……
電話閒聊的時候，姜崤語暗示老程，等老程正式退休之後，姜崤語會安排他到一家公司就職，算是返聘吧！工作清閒，收入還挺可觀。
每回聊到這個話題，老程向來不接話茬兒，他心裡非常清楚，不管怎麼說，姜崤語還算是個挺講義氣的人，只要自己還有些剩餘價值，想必姜總將來不會虧待自己的。
老程一直沒存再婚之心，退休之後，一心想著給女兒多攢點兒錢，讓自家姑娘將來得過開開心心的。
姜崤語親自出面安排的工作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加上即將到手的退休金，每月下來，老程覺著自己手上的實際收入那可就不算低了。
有時候，喝幾口老酒，老程坐那兒就尋思，事隔多年，再次聯繫上姜崤語或許是自己這輩子最後的轉運機會。
……
接到夏曉數的電話，說是邀請自己拍攝一部視頻短劇，姜思泳就覺著夏曉數有些莫名其妙。
「最近大伙兒一個個的都忙得要命，他怎麼還有心思拍攝視頻短劇呢？！怎麼？他也準備開直播當網紅啊？不對呀！他壓根兒就不是那號人吶！」姜思泳覺著心裡挺納悶的。
好在自己向來不用加班，電話里，姜思泳回覆說等下班後，大家見面再說。
……
「廣告素材？隨後你再將其電腦合成一下？然後再植入到『地鐵奇旅』手游里？」聽夏曉數說完，姜思泳驚訝地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準確地講，是無縫銜接。遊戲場景里會不怕閃現那家大公司的招牌，不過，我們不會給它特寫鏡頭，同時，那家大公司的主營業務、主打產品都會巧妙地轉化為遊戲場景，我們的目標很簡單：以情動人，直指人心！」夏曉數笑著解釋了幾句。
一聽這話，姜思泳就覺著夏曉數這回又找對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