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生擒孫權(三爺一路走好)

在皖口成為了江東與荊州之間的戰爭前線之後,陵陽就成為了大後方。

如果從輿圖上看江東在長江沿線的整個布置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布防可謂是相當嚴謹,堪稱滴水不漏。

從豫章進攻江東有兩條路,一條是順長江而下,也就是黃祖之前的進攻路線。

另外一條則是劉磐走的陸路,從南昌到鷹潭、上饒、衢州、金華、義烏、紹興這樣的道路殺到杭州。

而之所以只有這兩條路,是因為長江北岸是大別山山區,南邊是東南丘陵山區,無數崇山峻岭將整個長江下游平原包裹了起來,難以逾越。

再加上長江天險,使得在地理上江東甚至還要比四川盆地更加險要。

也無怪乎後來一旦中原王朝丟失了北方,就會紛紛選擇往江東遷徙。從而造就了東吳、東晉、宋、齊、梁、陳,以及南宋南明等多少代帝業。

現在的形勢跟後來的無數次進攻江東的方式一樣。

在南線由於劉磐的陸路補給線拉得太長,江東很聰明的採取守勢,選擇在錢唐一帶的地方防守,最終拖垮了劉磐的補給,讓他不得已撤兵回南昌。

而北線江東的選擇是以安慶為前沿陣地,然後是樅陽、虎林、南陵,也就是後世樅陽縣、池州市這一片為後方防線。

如此一來,江東在面對黃祖進攻的時候,就處於一個階段阻擊的形勢。

哪怕黃祖擊破了安慶,江東軍還可以退往樅陽等地繼續防守,鐵鎖橫江,一步步拖垮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賈詡建議劉表拿下豫章就可以稱帝的原因。

因為再持續往東進攻的話可比奪取豫章難度大得多,還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

所以先取得戰略性勝利,趁著兵鋒正盛的時候稱帝,再慢慢鞏固地盤,一舉奪取江東、益州,稱霸南方就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陵陽。

還在樅陽虎林南陵的後方,離前線皖口有一百多公里,而且還是其中一部分糧草的囤積點。

周瑜在布置糧草安排的時候,將一部分屯糧放置在皖縣,以供養皖口。

另外一部分放置在居巢,以供養樅陽虎林南陵等地。

最後一部分則是放在了大後方陵陽。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晨決定去陵陽,屬於是誤打誤撞之下殺到了江東囤積糧草的地方。

船隊順江而下。

沿途過樅陽、虎林、南陵,江岸邊上布滿了烽火台,烽火台上的江東士兵見到打著江東旗號的船隻經過,便紛紛打出旗語想要識別船隻。

但因為江東水師體系的旗語和江夏體系的旗語有很大差別,所以沈晨下令懶得搭理,直接一路往青水方向駛去。

於是頓時狼煙四起。

從昨天到現在為止,魯肅都來不及往南面通報。

首先是烽火台受雨天影響幾乎沒法使用,其次是他們昨天一直被圍攻,且碼頭被人家占據,根本沒辦法出船。

唯一的出船方式就是從皖口的西門進入皖水,可還是會路過安慶亭,且長江還處於汛期,水位和水流速度都暴漲,小船走不了,只有大船才能走,但大船又過不去安慶亭。

所以到現在為止,江東軍的後方都不知道皖口出現了敵軍的消息。

此時再來通報顯然已經來不及。

船隻速度在水流速度的加持下飛快航行,八艘大船里就有大量的划船手,浩浩蕩蕩地行駛在二三里以上的寬闊江面上,宛如飛舟般向著長江下游駛去。

僅僅過了兩個時辰,船隊就抵達了青水口岸,相比於長江青水河道窄了很多,不過依舊有將近一二百米的河寬。

().

2ksk.在荊州水師的優秀操作下,很快軍隊就駛入了河道,向著陵陽的方向而去。

從進入青水開始,兩岸的平原就變成了一片崇山峻岭。

而且最關鍵的是沿途並沒有烽火台。

相比於長江沿岸,青水的戰略地位遠遠不能跟長江相比。

即便是從青水到太平湖,再從太平湖往下游青弋河的方向進入蕪湖,能夠抵達江東腹地,威脅江東的後方。

可問題在於這一路上過於險要,且還有數座城池攔截,比之長江那寬闊的水面要險峻十倍,再強大的軍隊也不會冒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風險走這條水路。

所以長江沿岸屬於江東重點盯防的區域,青水反而防禦極為空虛。特別是在江東水軍主力盡出,就連後方皖口都只剩下一千多人留守的情況下。

從青水南下遇到的第一座城池叫做臨城,為建安八年,也就是兩年前孫權所置,為的是方便一旦皖口被破,江東水師讓出一片戰略地區之後,可以利用長江四通八達的水道襲擊敵人後方。

此時這座小城並沒有什麼嚴密防禦,沈晨站在船上眺望。

就看到在青水左岸的深山老林之下,有一座被叢林包裹起來的小城,矗立於江邊,江岸上林林散散有幾個江東兵正在向著這邊觀望,顯然不太能明白為什麼會忽然有幾艘大船出現在了這樣的大後方。

「讓曲敢去把這座城占了!」

沈晨下了命令。

當下桅杆上的旗手就向後方下達指令。

曲敢率領的兩艘鬥艦就立即改變航線,向著臨城方向衝去。

岸上的守軍一直到近前才發現對方的穿著與他們的完全不同,分明是敵人江夏水師的服裝,頓時駭然色變,忙不迭向著城裡跑去。

過了片刻,等到沈晨大軍繼續浩浩蕩蕩南下往陵陽方向去的時候,臨城總共不到二百的守軍就已經逃得乾乾淨淨,曲敢領著五百人就輕鬆占據了這座前哨城市臨城。

「將軍,前面就是陵陽了。」

船隻飛速航行,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出了兩岸丘陵山區,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平原谷地。

在谷地左岸上豎立著一座城池,城外的河口有一片碼頭,上面船隻不少。

沈晨走過來觀望,他發現臨城和陵陽確實是一片易守難攻之地,而且這個時候江東的後防線也確實空虛,如果他的糧草補給充足,人員也足夠的話,還真敢順著涇溪,也就是後世的青弋河一路殺到蕪湖去。

可惜糧草和人員都不足呀。

正想著,船隊就已經離陵陽不足二里,江面寬闊,在碼頭上的人早早地就看到了他們,與臨城守軍不同,這些人紛紛吹響號角,由於雙方不同體系,江夏水師也不知道他們在吹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們的船隊依舊飛速航行,見對方沒有回應,陵陽的守軍頓時察覺到不對,便馬上吹響了急切的號角聲,驚得整座城池都慌亂了起來。

此刻陵陽城內,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正跪坐在縣衙府邸後院的書房看書,忽然聽到城外隱隱聲響,皺起抬頭去看。

「將軍!」

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急匆匆進了後院,對那青年說道:「快走。」

「東部大人出什麼事了?」

那青年正是孫權,他口中的東部大人叫做張紘,孫權稱呼江東群臣一般多稱呼表字,唯獨張昭稱呼張公,張紘稱呼東部大人,以表示尊敬。

張紘沉聲說道:「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江夏水軍突襲到了陵陽,快隨我走。」

「什麼?」

孫權大驚失色,連忙丟下書本起身準備和張紘一起逃跑,末了又想起什麼,().

2ksk.便去拿放置在一旁的印璽。

他現在的身份為鎮南將軍、會稽太守、吳侯,其中職務最高的是吳侯爵位,為吳縣縣侯,乃是金章紫授,是身份的象徵。

所以其它的印章不會帶在身邊,唯獨這枚吳侯金印一直隨身攜帶,作為下達命令時蓋章用。

拿了印璽之後,孫權和張紘就急匆匆出了後院,後院和前院有數十名護衛,保護著他一路往南門方向去。

此刻城頭上一片喊殺聲音,僅僅一會兒的功夫,西城門就已經被攻破,敵人殺入了城內。

陵陽的守軍本來就不多,只有不到五百人,沈晨又是突然發動襲擊,大量的梯子直接爬上了城牆與江東軍鏖戰,很快就把城池拿下。

江東軍潰散的士卒紛紛往東城門方向跑,往後面山里去了,唯獨孫權和張紘趁亂跑出了南城門,打算順江而下,找一艘船隻跑到涇湖,也就是後世安徽黃山腳下的太平湖去。

很快他們跑出二里遠,遠遠地見到了南面漁村邊有數艘船隻,張紘大喜地走過去派人跟當地百姓交涉,要到了幾艘漁船,便打算乘坐漁船保護孫權離開。

但他們才剛剛上船,船隻還沒划起來,兩艘鬥艦如箭一般飛流而下,此時再想上岸已經來不及,很快他們就被這兩艘鬥艦給團團包圍。

「將軍,快,把印璽給我。」

見此情形,張紘急中生智,將自己腰間的腰帶解下來偷偷遞給孫權,然後去拿他的金印。

孫權一猶豫,最終還是把吳侯印章給了他。

張紘則佯裝害怕蹲在船舷邊上,偷偷將印章和孫權的腰帶給扔到了水裡,同時低聲囑咐周邊親衛,讓他們不要暴露孫權的身份。

孫權看著張紘把自己的印璽扔下水去,臉色抽搐。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印章,也象徵了他的身份啊!就這樣被沉入了江底。

這個時候碩大的鬥艦上方出現了沈晨的身影,對方二十多人總共三艘小船被兩艘鬥艦圍起來,沈晨俯瞰著下方漁船,沉聲說道:「陵陽城誰是守將?」

眾人幾乎本能看向孫權。

但張紘剛好站在孫權身邊,於是挺身而出,說道:「是老朽!」

「你是何人?」

沈晨問。

張紘答道:「老朽張紘。」

「原來是子綱公。」

沈晨語氣緩和下來,拱手說道:「不知子綱公在此,多有得罪。」

張紘還以為對方要放過他,大喜道:「將軍要放我離去嗎?」

沈晨笑道:「我亦是儒生,最喜鑽研經學之道,今日能見子綱公,當真是幸事,還請隨我一同進城,我好當面請教。」

張紘是江東大儒,地位堪比荊州大儒宋忠,早年曾經跟隨多位大儒學習經文,後來學成回到廣陵,大將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等人都有過徵辟,是非常出名的一位經學家。

沈晨自己也研究經學,在荊州的名氣已經非常大,但當時各家流派不同,像荊州就擅長古文經學,巴蜀就流行今文經學,所以遇到一位大儒,自然想探討探討。

更重要的是,張紘不僅是江東大儒,同時還是孫權最倚重的謀士,手裡有了這張牌,周瑜等人投鼠忌器,即便回軍也不敢大舉進攻陵陽,到時候他選擇從陵陽撤往南昌的下一棋,就怡然很多了。

「吾才學不足,哪裡能教你什麼呢?」

張紘面露難色。

沈晨拔出腰間的刀笑道:「在下東海沈晨,先生若願意與我探討經學那便相安無事,若是不願意的話,我也只好殺了先生,畢竟現在正在打仗,各為其主嘛。」

東海沈晨?

一旁孫權頓().

2ksk.時握緊了拳頭,緩緩伸手摸向腰間的吳越劍。

與後世大家想像的菜雞不同.

2ksk.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