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你……你竟然把劍給拔出來啦?」程咬金目瞪口呆的望著袁洪,就好象在望著一個奇蹟。

秦瓊同樣是一臉吃驚,神情匪夷所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圍的袁軍將士們,也無不是一片驚異的目光。

袁洪把玩著手中莫邪劍,看著那赤光流轉的劍鋒,隱隱感覺到這把劍的不同尋常。

他感覺到,這把劍似乎有著某種靈性,正在跟他產生某種共鳴。

「果然是莫邪寶劍,沒錯了。」

袁洪面露欣喜,刷刷刷的舞了幾個劍花,劍鋒過處,竟似掃過一層層的血霧。

他只是這麼隨手一擺,卻把程咬金和秦瓊二人,看的是更加震驚,連連倒抽涼氣。

「公子不但能拔得出,還舞的這麼利索,這怎麼可以能?」程咬金聲音都已經在顫抖。

「很沉麼?我不覺的啊。」袁洪卻一臉輕鬆,隨手又舞了兩下。

程咬金看著直咋舌,四周的將士們,跟著也是一片驚臆。

「讓我來拿一拿,我就不信了,老程我都拿不動,公子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能拿的動。」

回過神來的程咬金,嘴裡哇哇叫著,一副不信邪的樣子,幾步衝到袁洪跟前就想要試著拿劍。

袁洪也不介意,順手就把劍給了他,想要看看到底是這劍只能自己拿,還是剛才劍插入地上太深,只是輪到他拔的時候,才恰巧鬆動而已。

程咬金雙手握住劍柄,滿心以為自己能拿得動,誰料袁洪手方才一松,他瞬間就感覺自己手中如同拿了一塊千斤重的鐵陀一般,直接就撒手扔了下去。

長劍再次插入了地面。

「奶奶的,邪門兒了,這劍怎麼可能這麼沉,世上怎可能有這麼重的劍,邪門啦~~」

程咬金似乎大受驚嚇,捂著自己差點被拉傷的手腕,連連後退幾步,不敢再靠近莫邪劍。

秦瓊看到這一幕,駭然變色,周遭的袁軍將士們,又是一片驚臆。

袁洪卻在一片驚駭的目光注視下,從容上前,再次輕描淡寫的把莫邪劍拔了出來。

又是一陣驚嘩,這一刻,眾將士們看著手拿莫邪劍的袁洪,如同在看著神明一般,竟隱隱生出深深的敬畏。

「看來,這莫邪劍果然只有我才能拿得動哦……」袁洪卻無半點驚訝,只是一聲感慨輕嘆。這時,秦瓊最先回過神來,突然間單膝跪地,一拱手,激動的大聲道:「這莫邪寶劍乃十大名劍之上,傳說中的至寶,我等凡夫俗子無人能拿得動,唯有公子可以拿動,這是上天傳下的徵兆,說明公子乃天

命所在,我等當順應天命,誓死追隨公子!」

秦瓊這麼一帶頭,四周的袁軍將士們,呼啦啦一片都跟著跪了下來。

「誓死追隨公子――」

「誓死追隨公子――」

慷慨激昂,忠心如鐵的嘯聲,山呼海嘯,迴蕩在夜空中。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袁洪掃望著四周的將士,眼眸中掠過一絲驚喜,心想莫邪寶劍設定為只能被他拿起,這個設定還真是有用,無形之間就提升了將士們對他的敬畏,收取了人心。

當下,他順勢將手中莫邪一揚,慷慨豪然道:「我袁洪在此起誓,他日功成名就,必當與你們共富貴!」

將士們愈加震撼,誓死追隨的叫聲,更加響徹天地。

於是,袁洪便收了這口莫邪劍,叫將士們散了去休息,自己則懷揣著寶劍還往了大帳。

「還真是柄神奇的寶劍,就是看起來有些血腥。」袁洪手按著那赤光流轉的劍身,一陣的唏噓感嘆。

不知不覺中,夜色已深,袁洪酒意重新上頭,打了個磕睡,便將莫邪劍擱在了劍架上,自己爬到榻上,倒頭就睡。

片刻後,鼾聲便響起在帳中。

一縷夜風穿過簾縫,鑽入了帳中,吹滅了幾盞油燈,大帳中的光線頓時暗淡了幾分。

袁洪翻了一個身,被子便滑落大半,身子不知不覺中有些發冷,便打了個冷戰。

朦朧中,他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襲紅色的女子身影站在了自己跟前

那女子俯下身來,抬起雪藕似的臂兒,輕輕抓起被角,重新給他蓋在了身上。

「阿軻啊,你還真是貼心吧,天兒這麼冷,要不然跟公子我擠擠,咱們抱團取暖。」

半醒半睡中,袁洪以為是阿軻進來給他蓋被子,身體本尊留下的好色念頭占據了上風,伸手便抓住了那女子的手。

冰冷無比。

一瞬間,袁洪就感覺到手心傳來徹骨的冰冷,就象是在三九寒冬,裸手抓到了一根冰棒一般。

「怎麼這麼涼!」

袁洪一下子就被凍醒,急是縮了手,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睡意立時全無,睜開了眼睛。

「阿軻你――」

話未出口,嘎然而止,袁洪嘴巴張開,表情定格在驚異一瞬。

那女子,竟然不是阿軻。

她身著一身赤色如血的衣衫,長發及腰,隨風飄動,髮絲滑過的,是一張清麗脫俗,卻又略顯蒼白的臉。

咋一看去,她的身上,竟是隱隱透著幾分陰森詭秘的氣息。

這樣一個幽靈般的女子,她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他的大帳,竟然瞞過了阿軻這個刺客領袖的耳目?

刺客!

剎那間,袁洪腦海里迸出了這個驚人念頭,二話不說跳下床來,一把抓起莫邪防身,口中大喝一聲:「抓刺客!」

那紅衣女子並不驚慌,既沒有上前來刺殺他,也沒有逃跑,就是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帳外很快就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幾秒鐘後,阿軻便帶著一隊親兵衛士,闖入了帳中。

「保護公子!」阿軻一聲厲喝,閃身擋在了袁洪跟前,一雙短匕橫在身前。

其餘親兵們也一擁而上,把袁洪圍在中間,四下張望,一個個警惕之極。

「公子,刺客在哪裡?」阿軻頭也不回,杏眼往周遭急速掃望,卻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袁洪一怔,指著跟前那紅衣女子,驚奇道:「刺客不就站在那裡嗎?難道你們都看不見?」

眾親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阿軻自然也是一臉狐疑,朝袁洪所指的方向望去,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沒有,哪有什麼刺客。

阿軻便鬆了一口氣,匕首收回鞘中,苦笑道:「公子你多半是酒沒醒,迷迷糊糊中做夢了,這一驚一乍的,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哪裡醉了?我清醒的很,這麼一個大活人,你們難道看不到嗎?」袁洪就急了,指著「空氣」叫道。

阿軻卻把袁洪的手按了下來,笑道:「好啦好啦,天色不早了,公子趕緊睡吧,有我們守著呢,就算真有刺客,也休想瞞過我的眼睛。」

說著,阿軻又轉過身來,向著眾親兵一擺手:「行啦,方才只是公子作夢,虛驚一場,大傢伙都散了吧,別打擾公子睡覺。」

眾親兵們這才鬆了口氣,都跟著阿軻退出了大帳。

轉眼間,帳中復歸平靜,只留下了袁洪一人,還有他們看不見的那個「紅衣女子」。

「難道真是我酒沒醒,看花了眼?」袁洪嘴裡嘀嘀咕咕,狠狠的揉了揉眼睛。

睜眼再仔細一看,不由又打了個冷戰。

那紅衣女子,依舊站在自己跟前,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自己。袁洪打了個冷戰,眉頭深凝,深吸一口氣,沉聲喝問:「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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