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系統掃描到許攸正在對宿主進行不利言行,順風耳裝置啟動,請示宿主是否要進行實時監聽。」

這冷不丁的系統提示音,令袁洪身形一震,陡然間狂喜起來,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順風耳這個竊聽神器。

「這還用問,立刻給我開啟實時監聽。」袁洪不假思索的下令。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嗡嗡的信號聲,很快,清晰的對話聲,就響起在了耳邊。

他很快就聽到了,袁譚承認自己設伏,袁紹裝模作樣假裝君子的對話。

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袁洪想也想得出來,袁紹父子現在是何等彈冠相慶的得意。

「哼,袁紹,你作夢也沒想到,我不但傷勢早就痊癒,還在這裡喝著小酒,偷聽你的對話吧。」袁洪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許攸的竊竊私語聲。「二公子,你不用跟袁尚爭著做先鋒,你只需要向主公獻計,明時派人天天到敵營前擂鼓叫戰,暗中卻派人悄悄挖一條地道直通敵營,等到地道一成,大軍從外發動總攻,再派一支人馬由地道潛入敵營,內

外呼應,必可不費吹灰之力攻破敵營……」

許攸給袁譚所獻的秘計,袁洪聽的是清清楚楚。

「你在發什麼呆啊?」耳邊響起了上官婉兒的聲音,她的粉白素手,還在袁洪的眼前晃來晃去。

袁洪驀然回過神來,嘴角掠起一絲神秘,冷笑道:「我知道袁紹想幹什麼了?」

「袁紹想幹什麼?」上官婉兒一臉好奇。

袁洪卻喝道:「來人啊,速傳高長恭前來。」

親兵領命而去,片刻後,高長恭趕來了帳中。

袁洪便吩咐道:「長恭,我給你一千兵馬,你給我馬上沿著營牆,掘一條兩丈深的內壕,再給我在地下多埋水缸,時刻監視地下的動靜。」

「長恭遵命。」

高長恭拱手領命,正要轉身離去時,卻忽然發現袁洪竟然下了床,跟沒事兒是的,案几上竟然還放著酒壺。

他頓時一驚,指著那酒壺道:「主公,這酒?你竟然……」

「咳咳。」袁洪乾咳幾聲,拂手笑道:「我不重要,重要的趕緊去挖溝,趕緊的。」

高長恭不敢再多問,被袁洪連催帶趕的,匆匆忙忙領命告退而去。

「你是說,袁紹想要挖地道,偷偷潛入我們的營壘?」上官婉兒聰明,一聽他給高長恭下的命令,就猜到了原由。

「差不多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袁洪說著,酒癮不覺又犯了,趁著上官婉兒不注意,手又朝著酒壺摸了過去。

上官婉兒眼尖,粉白素手一把將酒壺拿走,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袁洪只好訕訕一笑,收回了手去,撓起了後腦勺。

「你是怎麼猜出來袁紹想要挖地道?」上官婉兒繼續追問,順手把酒壺裡的酒,統統倒在了地上。

「酒!我的酒~~」

袁洪頓時就急了,卻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酒被倒了個精光。

「可惜了,那可是徐州糜家釀的杜康酒,我也是從孔融那裡才繳獲了幾壇而已。」袁洪一臉可惜的樣子。

上官婉兒卻哼道:「姐姐讓我看著你,你現在的身子可不是自己的,也是姐姐的,你要是喝壞了身子,那我姐姐豈不是虧了。」

袁洪無可奈何,只能搖頭一聲苦笑。

上官婉兒又正色道:「你別轉移話題了,說真的,你是怎麼判斷出袁紹要挖地道的?」

「如果我說我是猜的,你信不信?」袁洪反問道。

「瞎猜的?」上官婉兒一臉驚訝,「這麼事關生死的大事,你怎麼能瞎猜呢,萬一你猜錯了,袁紹有其他陰謀,你卻沒有任何防範,豈不是壞了大事?」

袁洪聳了聳肩,手指頭頂,「那就要看一看,我袁洪有沒有氣運加身,是否有上天保佑了。」

上官婉兒愕然,吃驚的目光盯著他看了他好一會,只能無奈的搖頭一嘆:「好吧,做生意難免要賭一賭運氣,你要是賭輸了,說明你沒那個命,我也好叫姐姐早點準備後路。」

「這麼對我沒信心啊。」

「不是沒信心,做生意嘛,總得有兩手準備。」

「好吧,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那個,我能不能再喝一杯。」

「不行!」

……

高長恭做事很利索,用了不到一晚的功夫,就沿著營牆下邊,挖了一條丈許深的溝壕。

同時,他又按袁洪的吩咐,每隔二十幾步,就在地下埋一口大缸,派耳朵靈敏的士卒,時刻監聽地面傳來的動靜,以確定敵軍挖掘地道的具體方位。

一切皆如袁洪所料。

袁紹用袁譚之計,每日都派軍在營門叫陣,整日鑼鼓喧天,吵鬧之極。

袁洪卻明白,袁紹這是想要鼓聲罵聲,來掩蓋挖掘地道可能引發的聲響,來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可惜,袁洪早就布置下了大缸,即使外面袁紹動靜鬧的震天響,地面上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那幾十口水缸的監聽。

數天後,高長恭便稟報,稱已監聽到了敵軍地道的方位。

袁洪心裡有了數,便叫高長恭先不要打草驚蛇,只需要密切的監視,隨時彙報便可。

轉眼,時間到了第五天。

清晨時分,四萬五千冀州軍,悉數出營,擺開聲勢浩大的陣形,向著青州軍壁壘逼近。

袁紹終於要進攻了。

袁洪估摸著,這必是袁紹以為地道已經挖的差不多,便要以大舉進攻為誘餌,誘使他將兵力盡數調往壁牆,那時袁紹就可以趁機派人從地道潛入他的營中,裡應外合一舉破營。

袁洪便將計就計,將七千兵馬調往營牆防禦,其餘三千兵馬卻藏於營內,嚴防敵軍從地道突入。

為了把這齣戲演好,袁洪特意沒有親自統兵,而是叫樊梨花代他前往營牆坐鎮,以表示他重傷在床。

營壘之前,冀州軍陣大大小小百餘座,戰旗遮天,聲勢浩大。

袁紹高踞馬上,以輕蔑不屑的目光,冷冷注視著青州軍營。

他的臉上,前番被袁洪氣到吐血的狂躁,早已不見,依舊是那個霸絕天下,傲視群雄的天下第一大諸侯的從容自信。

馬蹄聲響起,一騎斥侯飛奔而來,下馬拱手道:「啟稟主公,蔣將軍的奇襲隊已進入地道,隨時可能突入敵營,發動奇襲。」

袁譚忙道:「父親,萬事俱備,可以動手了。」

袁紹眼眸中陰冷的殺機燃起,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日會面之時,袁洪對他的種種不敬敬,那一筆筆的罪行,袁紹都給他清清楚楚的記著。

「不孝的畜牲,今天就是你覆滅之時,到時候你就算是哭著求饒認錯,我也絕不會饒你!」

袁紹心中殺機已決,輕吸一口氣,揚鞭喝道:「擂鼓,進攻。」

嗵嗵嗵~~

戰鼓聲沖天而起,撕碎了清晨的靜寂。

各陣冀州軍轟然而動,鋪天蓋地,如潮水般湧向了青州軍營牆。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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