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能撤兵,不平定了袁洪那逆賊,父帥的威名何在!」

袁紹還沒表態,袁譚便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許攸也馬上道:「二公子言之有理,況且有袁洪這逆賊占據青州,時刻會對我側翼構成威脅,主公不先平定了他,到時候公孫瓚再大舉南下,豈非是兩面受敵。」

沮授被一輪反駁,眉頭不由皺起,想要再說,卻被袁尚暗暗使眼色。

他便抬頭瞟了袁紹一眼,卻見袁紹也臉色陰沉,顯然對他這個撤兵的建議,心下頗為不滿。

沮授無奈,只得作罷,不敢再說什麼。

啪!

袁紹一拍案幾,沉聲道:「我意已決,不殺那逆子,絕不收兵!誰敢再妄言撤兵,動搖軍心,必當軍法處置!」

此言一出,沮授打了個寒戰,更加不敢吱聲。

其餘心存反對的謀臣武將,也被袁紹一番話,嚇到沒人再敢進言。

當下,袁紹非但沒有下令撤兵,反而令從後方再抽調兵馬,運輸糧草,擺出一副要跟袁洪打一場持久戰的架勢。

幾日後,袁紹稍作休整後,便對青州軍大營,發動了瘋狂的進攻。

幾輪進攻下來,袁紹付出了數千人死傷,依舊沒辦法撼動青州軍大營,瘋狂的袁紹卻不罷休,繼續一次次的發動猛攻。

不覺,半月已過。

青州軍大營,中軍大帳。

袁洪負手而立,凝視著地圖,眼眸中閃爍著幾分深邃,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上官婉兒閒坐一旁,時不時望向袁洪一眼,看著那英武的背影,腦子裡不時浮現起,那日袁洪對她「壓迫」的畫面。

正自出神時,外面心腹家僕進來,向上官婉兒附耳言語了幾句,又將一道帛紙交給了她。

上官婉兒拂了拂手,令其退下。

「怎麼,打探清楚了嗎?」袁洪回頭看向上官婉兒,目光中流露著幾分期待。

「打探清楚了。」上官婉兒點點頭,「袁紹的糧草盡數屯集在西南二十里的武亭,守將馬延,兵馬五千,這是糧營的布防圖,以及沿途哨卡的位置,以及暗號。」

袁洪眼眸一亮,接過帛書細細一眼,不由欣喜萬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太好了,有了這幅圖,袁紹離捲舖蓋滾蛋就不遠了。」袁洪欣然大讚,卻又狐疑道:「這麼機密的東西,你是怎麼搞到手的?」

上官婉兒唇角揚起一絲得意,笑道:「你可別忘了,我甄家乃天下首富,袁紹的不少糧草,都是從我甄家購買,我們不光是賣,還要幫他轉運,自然便能隨意出入糧營,想摸清楚這些情報還不簡單。」

原來如此。

袁洪便又道:「我想,你那位養父應該沒這麼好心,一邊幫袁紹,一邊又出賣袁紹吧。」

「冀州眼下還是袁紹的,父親他當然不會在形勢還沒明朗之前就倒向你,畢竟,父親上了些年紀,凡事求穩,不會象姐姐這般喜歡冒險。」

上官婉兒解釋了一番,卻又冷笑道:「不過我甄家裡,也不是所有人都只聽命於父親,在糧隊當中我也是有人的,順手為你刺探點情報,還是不在話下的。」

袁洪微微點頭,他也猜得到,無論是甄宓和上官婉兒,都是私自站在他這邊,甄逸甄堯父子在這個時候,只怕還沒那個膽量就敢倒向他。

畢竟,他雖然連勝了幾仗,綜合實力還是要遠遜於袁紹,甄逸還要在袁紹的地盤上混飯吃,豈敢公開表示支持袁洪。

袁洪便輕吸一口氣,正視著上官婉兒,正色道:「不管怎樣,這一戰若能成功,你的情報至關重要,你為我做的一切,我袁洪銘記於心。」

上官婉兒被他這忽然間的鄭重觸動,不由神色一動,卻又笑道:「我這不也是怕姐姐的投資虧了麼,幫你就是幫姐姐,你記不記得住我沒關係,關鍵記住將來要對姐姐好就行了。」

「什麼是生意,什麼是情義,這一點我袁洪還是分的清的,你的這份情義,我一定是不會忘的。」

袁洪說著走上前來,抬起手來,輕輕的一撫她光滑如嬰的臉龐。

上官婉兒嬌軀一震,瞬間泛起一絲紅暈,神色驚異,似乎沒料到,袁洪會對她說這番話,還會對她有如此親密的觸碰。

她的明眸間,分明掠起了絲絲羞澀,卻並沒有把臉移開,而是任同袁洪輕撫。

那一瞬間,她心中竟是湧起一種莫名奇妙的悸動。

袁洪只是輕輕一撫,旋即大步流星走出向外帳,口中喝道:「來人啊,速傳眾將前來大帳議事,該是結束這場戰爭的時候了。」

上官婉兒半晌後才回過神來,抬手輕輕撫著自己滾燙的臉龐,回想著方才那奇妙的感覺,不禁悄然抿嘴淺笑。

外帳。

不到半個時辰,眾將盡皆齊集於帳中。

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燃起的殺機,感到袁洪對他們的這一次召見,似乎與往常不同,將會有大事發生。

眼見眾將到齊,袁洪深吸一口氣,傲然道:「袁紹連日猛攻,皆是黯然退兵收場,他的士氣鬥志已到強弩之末,現在,也該是我們發起反攻,徹底把袁紹趕出青州之時!」

果然!

袁洪一宣布要發起反擊,眾將立時熱血沸騰,一個個都激動起來,顯然都憋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要以殺戮宣洩

程咬金第一個跳出來,激動的嚷嚷道:「老程我早就憋的不耐煩了,主公你只消一句話,老程現在就殺出營去,跟那幫龜兒子拼個你死我活。」

其餘眾將,也紛紛慷慨叫戰。

眾將的鬥志被點燃,大帳中叫戰場此起彼伏,袁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便欣慰一笑,說道:「大傢伙有這份鬥志就好,只是袁紹畢竟勢大,咱們一要舉擊垮他,正面硬來是不明智的,這一戰,咱們還要出奇制勝。」

眾將神色一震,不禁又面露狐疑。袁洪便抬手一指西南方向,大聲道:「我已刺探清楚,袁紹的糧草盡數屯於西南二十里外的武亭,守將馬延不過是庸才,不足為慮,所以我打算親率一支精兵,前去偷襲武亭,一把火燒光袁紹的糧營,糧草一失,敵軍必不戰而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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