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起的太猛,血氣沖腦,一屁股又跌坐了下來,捂著腦袋險些暈倒。

「父親!」

袁譚和袁尚二人一聲驚叫,兩人你推我擠,爭搶著沖了上去,又是攙扶,又是倒水。

水喝過,氣喘過,半晌後,袁紹才勉強平伏下了胸中怒火。

啪!

他將手中杯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好你個畜牲,你造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勾結公孫瓚這個死敵,畜牲,孽種~~」

袁紹被氣昏了頭,絲毫不顧忌體面,對袁洪是破口大罵不休。

那兩個兒子和一眾謀臣武將,個個都不敢吱聲,只能看著袁紹發火。

足足罵了半晌後,袁紹方才罷休,靠在床上氣喘吁吁的喘著氣。

在宣洩了一番怒火後,袁紹的腦子好象清醒了幾分,臉色也好過許多,總算是稍稍冷靜下來。

他便向沮授道:「公與,你說說看,那逆子勾結公孫瓚,我該如何應對?」沮授不假思索道:「主公,我軍久攻不下敵營,連連受挫,糧營也被燒毀,如今又傳出公孫瓚與袁洪勾結的消息,將士們的鬥志再受重創,已然跌落谷底,屬下以為,現在再想攻滅袁洪已經不太現實,應該

即刻回師鄴城,養精蓄銳,先擊敗了公孫瓚這個首要敵人,再回過頭來討伐袁洪才是上策。」

退兵!

他洋洋洒洒一番話,說了半天,就是要勸袁紹撤兵。

袁紹是越聽越氣,沮授話音方落,便怒道:「那個無恥的畜牲,我若不親手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可是主公……」

「夠了!」

袁紹厲喝一聲,打斷了沮授,決然道:「我若就此退兵,顏面何在!我告訴你們,我絕不會撤兵,不殺那逆子我誓不罷休,哪個敢再言退兵,以擾亂軍心之罪處置!」

沮授身形一震,空有滿腹的勸諫,也不敢再說,只得默默的退下,搖頭徒自嘆氣。

沮授素來以剛正聞名,連他都被袁紹威脅到,不敢再進言,又何況是其他人。

袁紹掙扎著站了起來,喘著氣喝道:「給我傳令下去,叫士卒們做好攻打敵營的準備,只等後方糧草運到,就給我再次進攻,不殺光那逆子和他的叛軍,絕不罷休!」

眾屬下們哪敢吱聲,只能唯唯諾諾的領命,一個個私下裡悄悄對視,眼神中卻皆是深深的擔憂。

……

數日後,青州軍大營。

入夜,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

袁洪高坐於上,一言不發,只一口口的呷著杯中小酒。

階下,高長恭,樊梨花,程咬金等一幹將領,卻從袁洪的不動聲色中,感覺到今晚要有大事發生。

公孫續已回到幽州,公孫瓚也打出了要聯手袁洪,瓜分冀州的旗號,整個冀州是人心震動,流言四起,種種關於袁紹方不利的消息,在場的眾將們早有耳聞。

大舉反擊的條件,已然成熟,他們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氛。

最後一滴酒飲盡,袁洪將酒杯啪的放在了案几上。

眾人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齊刷刷望向袁洪,目光中涌動著激動,他們知道,自家的主公要做重大的決策了。袁洪掃了一眼興奮的眾將,輕吸了口氣,朗聲道:「從我造反起到現在,我們已頂住了袁紹一次次的進攻,打了大大小小數場勝仗,現如今,強弱形勢已然逆轉,今晚,就是我們全線反攻,一舉擊垮袁紹之

時!」

此言一出,大帳中,瞬間陷入了沸騰。

儘管眾將們對袁洪的決策,早有心理準備,但當袁洪用慷慨豪邁的語氣說出來時,卻仍不免令他們熱血狂燃。

程咬金第一個跳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叫嚷道:「老程我等這一天都快等瘋了,主公你啥話也不用說,就一個字,干!」

程咬金這麼一嚷嚷,立刻把眾人點爆,眾將無不群起振奮,叫戰聲大作。

看著熱血沸騰,慷慨激昂的眾將,袁洪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下,他便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既然你們鬥志這麼旺盛,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明日凌晨前我們就分兵三路,向敵營發起全力一擊,殺他個天翻地覆!」

「殺他個天翻地覆。」

「干他娘的。」

「不破敵營,絕不罷休!」

帳中眾將,群起響應,獵獵的狂言,如驚雷般迴蕩在帳中。

袁洪滿意的點點頭,欣然傳令,殺雞宰羊,犒賞三軍將士,叫他們今晚吃飽喝足了,養足了精神,明晨好全力一戰。

很快,青州大營中,便是肉香四起,八千將士們滿心歡喜,高高興興的大吃一頓。

而袁洪也在大帳中,擺下了一場小宴,跟諸將們一邊吃喝,一邊商議著明晨反攻的具體事宜。

正吃的痛快的時候,帳簾掀起,李時珍攙扶著楊再興,進入了帳中。

「楊將軍,你慢著點,你的身體還沒好全呢,還是回帳休息吧。」李時珍一個勁的勸說著。

「老子沒那麼脆,你別老扶著我,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女人。」楊再興卻頗不耐煩,不斷的擺手將李時珍推開。

袁洪見楊再興來了,不由吃了一驚,忙道:「再興,你不在帳中養病,跑這裡來做什麼?」

楊再興一拍胸脯,傲然道:「我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聽說主公明天打算進攻敵營,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叫上我呢。」

楊再興竟然要參戰!

袁洪神色一震,目光不禁看向了李時珍,問道:「時珍,再興的傷真的好了嗎?」

「這個嘛。」李時珍撓了撓頭,「楊將軍體質特異,傷勢好的遠遠比常人要快,不過還是沒有好全了,所以屬下覺的,他現在還是不宜上戰場。」

體質特異?

袁洪上下打量了一番楊再興,果然見他跟一個月前,那個幾乎命懸一線的楊再興判若兩人,除了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一點都不像是受過重傷的人。

「楊再興因為體質特異,才會有血魔天賦,也許他的這種特殊體質,也能讓他痊癒的比別人快也說不定……」

念及於此,袁洪便問道:「再興,你實話實說,千萬莫逞強,你真能上戰場嗎?」

「末將在主公面前,豈敢亂說,主公要是不信,隨便找幾個人來跟末將打上一架便知。」楊再興拍著胸膛保證道。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洪還能說什麼,有他這麼一員血魔大將能出戰,就更添幾分勝算,自然是再好不過。當下袁洪便哈哈一笑,欣然道:「好,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明日咱們就並肩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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