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回眸看了上官婉兒一眼,鑽石般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欣賞,似乎對上官婉兒的智謀,頗為意外。

上官婉兒也看她一眼,俏臉上也不掩飾欣賞,一時間,這兩位佳人竟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

砰!

袁洪的拳頭卻狠狠的擊打在了地圖上,冷笑道:「婉兒說的沒錯,陳登必是想叫劉備從海上偷襲我們後方,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打陸戰,竟然忽視了海上,陳登這條計謀,當真是條毒計。」

眾將省悟,對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的智謀嘖嘖讚嘆之餘,不禁也倒抽一口涼氣。

程咬金更是罵道:「他奶奶的,這個陳登也太陰了點吧,這要是給他成功了,咱們豈不是給他斷了歸路,直接就完蛋啦。」

程咬金絕非危言聳聽。

就比如那琅邪郡,東西多山,地形呈南北狹長走向,唯一的通道,就是莒縣到開陽這條大道。

倘若劉備派兵從海上偷渡,襲取了莒縣,就等於直接鎖上了徐州北大門,切斷了他與青州的聯繫,把他關在了徐州。

那個時候,他這一萬多大軍,後退無門,前路被堵,不全軍覆沒才怪。

陳登這條計策,確實是條要命的毒計,焉能不令眾將感到背後隱隱發毛。

「主公,既然劉備的毒計已識破,事不宜遲,我們當速派人馬去增防琅邪郡沿海,以防被劉備派兵偷襲,斷我歸路。」薛仁貴立刻進言道。

「那也不行。」上官婉兒卻一搖頭,「就算你防得住琅邪,最多也就保證歸路不被斷而已,但青徐之間海岸可攻之處太多,我們不可能處處設防,敵人可隨意挑選我們防禦薄弱處登陸,便可抄掠我們糧道,到時就算歸路未

斷,但糧道卻斷,我們一樣也得不戰而退,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薛仁貴語滯。

袁洪坐回上首,呷一口酒,喃喃道:「看來,只有殲滅了劉備派出的水軍,才能一勞永逸啊。」上官婉兒跟著他坐下,卻是嘆道:「說起來容易,我聽說那東萊太史慈也跟著劉備到了徐州,此人不但善於陸戰,還善於水戰,劉備必用此人實施計策,你想要滅他水軍,先得有一員可與太史慈抗衡的水將

才是。」

水將……

袁洪神色一動,猛的想到了一個人。

鄭成功!

先前他不是抽獎抽到過鄭成功的麼,以鄭成功的水戰能力,絕對在太史慈之上,如果有他在,還怕破不了太史慈麼。

「只可惜啊,鄭成功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投奔,這關鍵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啊……」

袁洪這下就有點急了,他原還以為鄭成功一時片刻派不上用場,還等著以後下江東之時再重用鄭成功,卻沒想到,看似無用的鄭成功,此刻卻成了決定成敗的關鍵所在。

「主公,實在不行就叫老程我去收拾那個太史慈吧,老程我好歹也會游泳的。」程咬金很認真的主動請纓。

他這一請戰,卻叫袁洪是哭笑不得。

樊梨花馬上瞪他一眼,罵道:「傻子,休要搗亂,你以為水戰就是比游泳麼,何況你那也不叫游泳,充其量只是狗刨而已。」

「狗刨怎麼了,狗刨就不是游泳了麼~~」程咬金不高興的嘟囔起來,只好繼續埋頭吃雞。

大帳中,眾將也盡皆焦慮起來。

就在這時,武則天卻忽然道:「袁州牧,民女倒是有一個合適人選,或許可為袁州牧擔此重任。」

「是何人?」袁洪眼眸一亮。「此人乃民女表兄,他家族世代經營青州與遼東之間的海上貿易,民女這位表兄自幼出海,精通水性,曾多次率家族的船隊擊敗過青徐海寇,如果袁州牧願意,民女可請父親即刻修書一封,叫他率家族船隊

南下,幫袁州牧對付劉備的水軍。」

袁洪精神大振,沒想到武則天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善水戰的表兄。

他便欣然問道:「不知你這位表兄,他尊姓大名?」

武則天答道:「民女這位表兄,姓鄭名成功。」

鄭成功!

武則天的表兄,竟然是鄭成功?

這特麼的也太狗血了點吧……

袁洪是不得不佩服系統的無聊,把武則天設置成武安國的女兒也就罷了,順道還把鄭成功設置成了她表哥,這得有多偷懶,圖省事呢。

「好吧,系統,看在你一次性把兩位英雄送到我手底下的份上,我這次就不罵你了。」

袁洪思緒一轉,欣然道:「既然如此,那這一戰的成功,我就託付給你的這位表兄了,此戰若勝,我必當重用他。」

「那事不宜遲,民女這就去請父親寫信給表兄,民女告退。」武則天福身一禮,轉身盈盈而退。

她便步履輕盈,神情由始至終從容自信,在眾將懷疑的目光注視著,盈盈而去。

「不愧是武則天,一出現,就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嗯,什麼時候能讓我看看她是什麼模樣就更好了……」

望著那窈窕而去的倩影,袁洪喃喃自語,思緒翻轉。

「哎,人家都已經走了,還看啊。」身邊響起上官婉兒的聲音,又含著幾分酸味。

袁洪從神思中回來,玩味的笑看她一眼,「怎麼,看到我身邊多了一個智謀不遜於你的美人,嫉妒了麼?」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為你嫉妒別的女人呢。」上官婉兒矢口否認,俏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暈色。

「當真?」

「那還用問。」

袁洪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我以後可以放心的把這位武小姐留在身邊,沒事跟她來個促膝長談,縱論天下,必定很是有趣。」

上官婉兒小嘴立時一嘟,哼道:「縱論天下可以,促膝長談我看就算了,我得為姐姐看著你,可不能讓你亂來,又犯了紈絝性子。」

袁洪哈哈大笑。

……

郯城以南,劉軍大營。

那一間偏帳中,嘩嘩的竹簡翻動聲,不絕於耳。

陳登正閒坐帳中,手不釋卷,正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看著書簡。

再難澀難懂的書義,他只需看一眼便能領會其中精妙,一卷書簡不多時便看完,往案幾邊一放,接著又翻看另一本。

不到半日,案几上已讀的書簡,便堆積如小山一般。突然間,陳登眉頭一皺,眼眸中掠起幾分茫然狐疑,指尖敲擊著腦殼,喃喃道:「怎麼忽然覺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呢,這段話我不應該看了三遍還不懂啊,奇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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