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崩潰。

隨之崩潰的,還有太史慈的鬥志。

他知道,大勢已去,這一仗無論如何都輸了。

不同的是,現在灰溜溜的敗逃,雖然有損尊嚴,卻還能保住性命。

強行死戰下去,士卒敗逃一空,他就要陷入袁軍重重圍困之中,必死無疑。

「該死!」

太史慈暗罵了一聲,一咬牙,強攻幾戟逼退薛仁貴,撥馬轉身便望河灘逃去。

薛仁貴豈容他輕易逃走,縱馬舞戟,一路追擊。

袁洪則催動著他的將士們,瘋狂輾殺,如狼驅羊般,將敗潰的敵軍一路趕下了河灘。

驚慌失措的敵軍,丟盔棄甲,爭先恐後的逃上了岸灘上的走舸,甚至不等自己的同袍上船,就強行撐船逃離河灘。

除了之前的死傷外,近五百餘名敵卒,直接被扔在了河灘上,這些倒霉的敵卒們,哪裡還敢再抵抗,紛紛丟棄兵器,跪在河灘上請降。

可惜,他們碰上了薛仁貴,註定他們要倒霉透頂。

殺紅了眼的薛仁貴,見人就殺,哪管你降還是不降,一律統統殺光。

當袁洪也策馬趕到岸灘時,所有來不及逃走的敵卒,都已被殺了個乾淨。

望著遍地的敵軍伏屍,袁洪心中不禁感慨:「還真是一個活口也不留啊,看來程咬金給他起的那個『薛屠夫』的外號,真是起對了……」

這時,薛仁貴策馬而來,拱手道:「主公,除了逃上船的敵兵,能殺的末將都殺了個精光。」

袁洪當然不可能怪他,便欣然笑道:「殺光就殺光吧,正好殺出我袁洪的威風,讓劉備知道跟我玩陰謀詭計是什麼下場。」

岸上這殺戮一幕,船上的太史慈,看的是清清楚楚。

眼見自己士卒被無情殺戮,太史慈心如刀絞,恨怒難平。

他抬頭一瞄,瞅見袁洪也出現在了岸邊,便深吸一口氣,怒吼道:「袁洪,你個背父之賊聽著,我太史慈早晚必親手斬下你的狗頭,替那些被你害死的怨魂報仇雪恨!」

太史慈的叫聲,清清楚楚的迴蕩在水岸上空。

袁洪抬頭望了一眼,不屑的冷哼道:「人都跑了,打嘴炮有什麼用。」

緊接著,袁洪眼眸一動,指著敵船上那面「太史」大旗,向薛仁貴道:「仁貴,看到那面大旗沒有,給我把它射斷了,給太史慈點顏色!」

薛仁貴二話不說,抄起強弓,開弓搭箭,略略一瞄準,便鬆了弓弦。

嗖~~

一箭破空而出,穿過數十步距離,直奔太史慈所在那艘船而去。

船上的敵卒了一跳,紛紛的俯身躲避,太史慈也握緊了手中大戟,準備攔截射來之箭。

誰料,那利箭卻從所有人頭頂飛了過去。

太史慈暗鬆了口氣,嘴角掠起一抹諷刺,正要嘲諷薛仁貴箭術爛,竟然能射偏到那麼離譜的境地。

話未出口時,眼前卻突然間一黑,竟是被什麼東西覆蓋了住。

太史慈心頭一驚,急是舞動大戟,將頭頂的覆蓋物撕了個粉碎,低頭一看,才發現撕碎的竟是他自己的將旗。

他神色一變,急是抬頭回望,驚愕的發現,原本高懸的大旗,竟然斷了繩索,飄落了下來。

原來,薛仁貴那一箭,壓根不是衝著他而來,而是直奔著旗杆繩索而去。

「這是百步穿楊的射術!難道關雲長真是被他射傷不成?」

太史慈看著那斷索,看著腳下破碎的旗幟,滿臉的震撼驚異,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有料到,袁洪手上那個薛仁貴,不但武力強悍,竟然還擁有百步穿楊的神奇射術。

這等奇人,為何要效忠袁洪這個背父之賊呢?

那個殘忍的小子,到底有何魅力,竟能讓這麼多身懷大才的奇人異士,為他賣命效力?

船越飄越遠,太史慈卻神情恍惚,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岸灘上,袁軍將士們卻是歡聲雷動,為薛仁貴這神奇的一箭喝彩。

袁洪環掃著興奮的將士們,也沉浸在這一場勝利的暢快中。

「嗶……系統掃描,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糧營危機』,獲得11召喚幣獎勵,宿主現有召喚幣94。」

獎勵到手。

袁洪便留下薛仁貴,率四千精兵守渡頭糧營,吸取教訓,加強戒備,以防敵軍故伎重施。

袁洪則自率其餘兵馬,挾著這一場小勝之威,還往郯城。

……

郯城以南,劉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劉備正往來踱步,顯的有些坐立不安。

按照事先的計劃,此時太史慈應該已發動了對糧營的奇襲,究竟勝負如何,一時片刻還沒有消息。

「主公不必太過焦急,相信捷報應該很快就會傳來了。」孫乾寬慰道。

劉備看了孫乾一眼,卻不說話,目光卻悄悄的瞟向了陳登一眼。

儘管陳登這條奇襲糧營之計,實施的天衣無縫,表面看起來,乃是一條必勝的妙計。

卻不知為何,劉備的心中卻始終存有幾分不安。

或許是前番海上偷襲之計被識破,讓劉備有了心理陰影,難免有幾分底虛,只怕這一次再出現什麼意外。

陳登卻淺飲清茶,臉上始終淡然自若,一副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氣勢。

這時,簡雍也笑道:「陳元龍這條計策,先是讓五千精兵混在運糧隊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出大營,那袁洪就算知道我們少了五千兵馬,也絕計發現不了這五千兵馬的去向。」

「還有,就算他糧營有重兵把守,也斷難料到,我們的人馬會從水上奇襲。」

「如此精妙絕倫的計策,就算那袁洪有高人輔佐,也絕不可能識破,所以請主公寬心等著捷報便是。」

他二人一席話,徹底令劉備焦慮的心情平伏下來,打消了他的不安。

劉備便哈哈一笑,不以為然道:「元龍是何等智謀,他的計策我又豈會不信,你們都識會了,我根本就不是在擔心,我只是在琢磨著,燒了袁賊的糧草後,如何一鼓作氣掃滅了他。」

眾人也著呵呵笑起來,大帳中的氣氛,一派愉悅輕鬆,瀰漫著志在必得的氣息。

便在這時,親兵匆匆而入,顫聲道:「稟主公,太史將軍兵敗而歸了。」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愕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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