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哈特還真是個厲害的提督呢!果真在二個小時里就截獲了舒派亞所有的商船。」費南德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想出這種計策的人才更加可怕,那個瑞典人,伯格斯統,連我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幸好我們現在是同盟。」

費南德在幾十雙憤怒的目光的注視下,依然沒有任何的不自在感。他用他那特有的聲音說道:「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嘛,這可是你們自己要賭的。」一句話就讓四周的敵意突破了紅色警戒線。當他們要爆發的那一瞬間,費南德的話又傳進了耳朵里:「免費送你們一個消息好了。舒派亞破產了,他的商船剛才全部被劫持了,而且任何一個地方的軍隊都不會去幫他的。如果想要出氣的話就趕快啊!」就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樣,所有人都舉著手不動了。酒館裡霎時安靜下來,只聽到角落裡有人在大嚼食物的聲音。

約翰在費南德的對面坐下,此時的埃米利奧早已被眾人擠到牆角里去了,不過他快手快腳地把吃的東西都帶走,所以一點沒有什麼不滿。

接著就有人推開門沖了進來,大聲叫道:「特大消息啊……」他所說的和費南德說的話一模一樣,酒館裡的人不由得相信了幾分。外面的熱鬧聲漸漸傳了進來,可以看到許多人在大街上跑著。他們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個接一個都衝到了大街上,隨著人群移動。活力充沛的少年們敲開每一家的房門,把這個震驚漢堡的消息傳遍了城裡的每一個角落。於是,費南德在酒館中大吃大喝起來。

漸漸的,酒館客人身上的錢都變成了約翰的賭金,再慢慢轉到了費南德一邊。費南德一邊不怎麼在乎的耍著眼前的小老鼠,一邊瞄了瞄胸前的掛表。似乎時間差不多了,費南德又lou出了他那副笑容。

其實約翰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被費南德看得清清楚楚,開始的幾盤費南德故意輸給約翰,只是為了要探清他的底細和製造氣氛。果然,費南德一出手,對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費南德不慌不忙的說道:「馬格利特小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她喜歡我,你又憑什麼cha手?」

費南德數完了銀幣,放進帶子裡,又從裡面摸出五枚放在桌子上當作是酒錢。他盯著手中的銀幣看了好一會兒,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的賭技根本天下無敵嘛!為什麼上次會輸給麗璐那丫頭呢?她明明什麼都不會。害得我現在要管她叫艦長。要不就是她運氣太好了。想想也是,惹上舒派亞這種對頭,居然還有人來自動幫忙,這麼好的運氣哪裡去找呢!」

幾小時前,他和埃米利奧從市長家裡出來,埃米利奧就嚷嚷著肚子餓了。費南德立刻把他帶到城裡的某個小酒館,漂亮的酒吧女馬格利特一見他進來,就把其他客人撇在一邊,上來招呼。費南德給了馬格利特一個熱情的吻,找了個空位坐下。他讓酒吧女儘量多拿些吃的來,再加兩杯黑啤酒。埃米利奧一看到美味的食物,就把所有的事都拋到了腦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費南德則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就把酒吧女徹底地征服了。

費南德用下巴指了指街上,說道:「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碼頭的人嘛。通常這種事總是傳得很快的。」

馬格利特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心上人被耍,馬上開口替他擋掉:「約翰!我不准你期負他。你要是這麼做的話,就再別上這兒來喝酒了。」不過費南德好像完全不在意,反而很高興有人可以陪他打發無聊了。

這些人想對了一半,這場賭的確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只不過貓是費南德,老鼠則是約翰。可憐的約翰,雖然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但是卻不得不繼續當他的老鼠。

周圍的人聽到約翰這樣說,都lou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個叫約翰的人大家都很熟悉他的底細,要是誰跟他賭,十分鐘就會輸得全身精光。

空蕩蕩的酒館中,坐著兩個客人,其他的人包括酒館老闆都衝到舒派亞的房子裡去了。費南德一邊數著手裡的銀幣,一邊往嘴裡丟上幾顆花生米,一旁的埃米利奧正拍著那塞得滿滿的肚子做著美夢。「好吃,真好吃。」埃米利奧時不時說出句夢話,費南德聽了免不了發起牢騷,「這個呆子,什麼時候都只想到吃,早知道當時就不帶著他了。」當然這只是牢騷,費南德從來沒也沒想過要丟下他。「算了,辛苦了他這麼多天跟我東奔西跑的,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費南德依舊悠閒地吃著花生米,外面驚天動地的喊叫聲一點出沒影響到他,事實上,他正是引起這場騷亂的主犯。

一個混身上下都是肌肉的壯漢首先發難,他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碟子就桌球跳個不停。壯漢用宏亮的嗓門說道:「這位小哥,馬格利特小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想要親近她得先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圍觀的人們認定約翰是要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所以在贏了幾次之後故意輸一盤釣他的胃口,反正最後這個年青人一定會輸得只剩內褲,以後決不敢再來了。有些好事的人還拿出自己的錢給約翰去賭,盼望能賺上一筆外快。

已經把手伸到費南德頭頂的那個人tian了tian自己發乾的嘴唇,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約翰突然冷笑著說:「你想拿舒派亞來當擋箭牌,把我們騙走了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拿著錢走了是嗎?」幾個機靈的人也都想到了,剛才還像個被定了格的木偶一樣,現在仿佛揭開了咒語,又氣勢洶洶地撲了上來。

這一把下注約翰終於輸掉了所有的錢,他終於能解拖了。而圍觀的人也醒悟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個想要追求馬格麗特的臭小子騙了他們所有的錢。清醒過來的客人們利用數量優勢把費南德圍在當中,除非他把自己變成一隻蒼蠅,否則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兩人用紙牌賭幾把,全都是約翰贏,眾人嘲諷起費南德來。費南德從口袋裡掏出最後一枚銀幣,放到馬格利特的唇邊,姑娘正擔心地看著他。「我美麗的天使啊!」費南德的聲音聽在情人耳里就像豎琴一樣優美,「吻一吻這枚銀幣吧,這是我最後的財產了,把你的好運分一些給這個可憐的痴情人吧。」他說得如此深情,所以不僅那枚銀幣得到姑娘的吻,銀幣的主人也得到了姑娘的吻,結果這一次,費南德真的贏了。馬格麗特興奮不已,她認為是自己的吻使愛人獲得了力量。約翰顯然不那麼認為,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剛才換牌的時候手法不夠利落,以至於失了手。圍觀的客人則想,一定是約翰為了給馬格麗特面子所以故意讓對方贏了。所有的人都同意再決一次勝負,這一次約翰有十成的把握,結果仍是他輸了。

約翰拚命地回想剛才的情況,確認了不是自己的失誤之後,他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對手是比自己更歷害的老千。但是他並不死心,他想要當場抓住對手的把柄,好嘲笑對方,所以又繼續賭下去。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是自己贏了。約翰被弄糊塗了,到底是自己的技術出了問題,還是說對方在耍詭計呢。

「你不是他的對手,別再出醜啦。」制止他的人是個穿得很時髦的青年,不過從頭到腳都是邋裡邋遢的,頭髮亂蓬蓬的,衣服皺巴巴的,上衣扣子錯了一位,褲管又太長,被踩在半個月沒刷過的皮鞋下,不過看起來倒還和善。「我叫約翰,我也不贊成用打架的方式解決問題,我們用賭的怎麼樣?」

那壯漢倒在地上摔得呆了,半響才回過神來,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的醜態,頓時滿臉通紅。他惱羞成怒,想衝上去猛揍費南德一頓,有人制止了他。

費南德依舊微笑著說:「那麼我就來問問你的拳頭吧。」話音剛落,費南德就抓住了壯漢的右手,把他摔倒在地。周圍的人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費南德已經整理好衣服,又繼續坐下喝酒了。

當馬格利特以無比溫柔甜美的聲音跟費南德調情時,周圍有一些人看不下去了。這間酒館的生意如此之好,一半原因是由於馬格利特,而現在她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迷得神魂顛倒,自然心中有氣。一些人放下了酒杯,另一些人硬是湊到了費南德一桌。

然後他硬是叫醒了做著美夢的埃米利奧,拉著他朝碼頭走去,也不理睬埃米利奧嘴裡的嘀咕,反正都是些對食物不足的抱怨。他對埃米利奧說道:「正好現在路上人少,大家都去湊熱鬧了,我們得趕快溜掉。不過現在碼頭上肯定是什麼人也沒有,就我們兩個人想要把船開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埃米利奧,你有活乾了,吃飽了是需要運動一下的,否則你會變得更胖……啊,看到船了。」

壯漢一把揪起費南德的衣領,把他從坐著的地方抓了起來,臉湊到了費南德眼前,說道:「我就憑這個!」馬格麗特尖叫起來,酒館裡的人一下子全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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