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家中,看婁曉娥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似乎還有些魂不守舍,連他回來都沒有聽到。

這也讓他的心,隨之一沉。

難道真出了什麼事情?

「娥子,出什麼事了?你可別嚇我啊。」

許大茂趕忙上前,一把抓住婁曉娥。

自從知道了自己有問題,不能生後,他面對婁曉娥就更沒了底氣。

「你幹嘛呢?嚇我一跳。」

婁曉娥這才回過神來,不滿的說道。

「你沒事吧?」

許大茂仍舊不放心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

婁曉娥掰開許大茂的手,不滿的說道。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院裡有人看我目光怪怪的,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你沒事就好。」

話音剛落,許大茂就看到婁曉娥面色變化,他的心,咯噔一下。

「你知道那會我見到誰了嗎?」

「誰?」

「李衛東,他來咱家……」

「什麼?他來咱家幹嘛?不會是想秋後算帳吧?」

許大茂也被嚇了一跳,還不等婁曉娥說完,就打斷。

「胡說什麼呢,咱們又沒得罪他,算什麼帳?我的意思是,那會李衛東來咱們家,然後從牆頭翻過屋頂,跳了下去,還叮囑我保密。」

婁曉娥自發的加了一句保密。

雖然當時李衛東只說借她家屋頂一用,但看對方『鬼鬼祟祟』的模樣,明顯是有什麼事情,所以理所應當要保密才對。

「從咱們屋頂翻過去?後面就是一條小巷子,也沒什麼啊,而且好好的大路不走,為什麼非得翻咱家屋頂?」

許大茂有些不解的問道,甚至,還有句話他沒說。

住在後院的,又不是只有他家,聾老太太那屋先不說了,可二大爺一家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要不你找他問個清楚。」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能想到李衛東幹嘛,之前就不會發獃了。

許大茂聽到要去找李衛東,趕忙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也有點害怕見到對方。

只能暫時將心底的疑惑壓下。

第二天一早,楊芳芳早早就收拾好。

她現在每天渾身充滿勁,一心想著工作。

雖然因為李衛東的緣故,她在食堂很受照顧,也沒人欺負她,可她並未因此偷懶,反而什麼事情都搶著做,就是不想給李衛東丟臉。

不想讓人說閒話。

而今天,跟以往又有點不一樣,甚至從昨天晚上,她去廁所的時候,就看到再度停在門口的吉普車。

她一眼就認出這是上次李衛東開回來的那輛吉普車。

所以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就是想著,李衛東如果開吉普車去農場,她也能坐一程。

上次年前回鄉下,她沒撈著坐,心裡還頗為遺憾。

這次終於可以彌補了。

「大嫂,從今天開始,你就騎爸的自行車去上班吧。」

吃早飯的時候,李衛東的話,讓楊芳芳呆住了。

「啊,我騎,騎爸的自行車去?」

「嗯,我這幾天比較忙,上下班沒個點,不一定能接你,而且你也練習了這麼久,該試著獨自騎了。」

李衛東隨口解釋。

他眼下被人監視,不適合再帶著楊芳芳上下班,分開也好。

之所以不讓楊芳芳騎自己的新自行車不是他捨不得,而是他的自行車比較惹眼,可能已經成為對方識別目標。

昨天對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的身上,很容易忽略楊芳芳的存在。

況且就算注意了,問題也不大。

昨天李衛東直接去找陳俠,就是防著這點。

只要陳俠那邊重視,把對方調查清楚,揪出幕後之人,就能迅速解決。

而對方的主要目的是他,就算埋伏,也是埋伏他。

至於綁架楊芳芳,或者他的家人,用來威脅他的可能性很小。

這跟後世的綁架還不一樣。

像後世,把人綁走後,一般都是通過電話聯繫,讓你幹著干那,目的明確,簡單方便。

放在這會,電話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物。

難不成靠著寫紙條,讓人送信?

想想都不靠譜。

那樣既麻煩,又容易打草驚蛇,反倒不如直接綁架李衛東,來的更簡單。

「對啊,芳芳,別害怕,你爸那輛自行車摔了也不心疼,只要別摔到自己就行了。」張秀珍也在一旁說道。

當初就說好了,李書群離開,自行車歸楊芳芳騎。

「媽,我知道了。」

楊芳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過在張秀珍看來,明顯是因為楊芳芳太緊張。

但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多騎就好了。

「二哥,我腿疼,你能不能送我去學校?」

桌子上,李雪茹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

「二哥,小妹是想讓你開吉普車送她去上學,之前在學校里,她就跟同學說坐過吉普車的事情,不過沒人相信她。」

不等李衛東關心的話出口,李衛斌便揭穿李雪茹的『陰謀』。

「叫你在學校胡說八道。」

張秀珍氣的直接拿筷子敲。

「啊,李衛斌,我要跟你割袍斷義。」

李雪茹捂著腦袋跳開,氣呼呼的瞪著李衛斌,並再度展示自己剛學會沒多久的成語。

李衛東對這一幕已經開始免疫。

反正這對兄妹,哪天沒點動靜,能平平和和的坐在一塊,那才叫有問題。

吃了飯,李衛東讓楊芳芳先走,又過了半個小時,才開車離開。

為此,他特意把車窗降下來,走的很慢。

果然,就在出巷子的時候,他再度感知到那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身上。

借著反光鏡,李衛東也確認了對方還是昨天那個中年婦女。

不過這次,對方似乎只想確認他什麼時候離開,並未跟上來,目送著李衛東開吉普車揚長而去。

十一局。

陳俠早早就來到胡敬誠的辦公室。

看他臉上的倦意,還有黑眼睛,基本可以確定是熬夜了。

「領導,關於衛東說的監視他的那人,基本已經摸清楚了,目前派了局裡最擅長跟蹤的人,在暗中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陳俠開始彙報。

「那人叫牛愛花,四十一歲,無業,但平日裡喜歡給人做媒,所以走街串巷比較多,家中有一丈夫,還有兩兒一女,其丈夫名叫田立勇,在一家麵粉廠上班,兩個兒子分別……

根據已知的消息,尚不能判斷此人是哪邊的人,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一晚上的時間,足以讓陳俠將對方的身份背景查個底朝天。

「媒婆?會不會哪家看上了衛東,所以這個媒婆摸上門,打聽衛東的情況,準備給衛東說媒?」

胡敬誠忍不住說道。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判斷的,畢竟對方全家來歷清白,在鄰里之間的口碑也不錯,街道辦那邊更是從未發現過對方有問題,屬於那種老住戶。」

陳俠說完自己的判斷,又繼續說道:「不過,相比我自己的判斷,我更願意相信衛東的判斷,他既然說對方不懷好意的監視他,那肯定有問題,其表面的媒婆身份,或許只是一種偽裝。

之所以沒查出問題了,也是我的人還不夠認真,沒找到關鍵。」

陳俠這番話實在有些不像一個隊長能說出來的話,如果連他都失去了自己的判斷,那還指望什麼?

但出乎預料的,胡敬誠竟然也點了點頭。

「也對,衛東剛剛還跟我說過,他自己研究出一門絕活,叫什麼表情心理學,只要看一眼對方的表情,就能知道對方有沒有說謊,有沒有敵意,既然他特意來找你,對方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你繼續加派人手,務必要查個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報復。」

胡敬誠說到最後,神情也冷厲起來。

「領導放心,原本我打算每天親自接送衛東上下班,但被他以容易打草驚蛇為由拒絕,不過我還是在他上下班途中幾個關鍵位置,以及他家附近安排了人手,務必會確保衛東的安全。」

陳俠又自發的說道。

「你做的不錯,衛東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胡敬誠點點頭。

李衛東破案的能力先不提,連上頭的領導都大大誇贊過。

光是昨天給他提的特警的理念,就足以讓胡敬誠欠下一個大大的人情。

昨天他跟徐聞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

但毫無疑問,李衛東的重要性,再度提升了不少。

「回頭你帶人去那邊訓練的時候,適當的提醒衛東,讓他加強一下身手,不求跟他破案能力一樣強,只要達到正常水準就好,這樣也是為了他自身安全著想。

也就他現在的身份不合適,要不然我真想給他塞個警衛員。」

胡敬誠搖搖頭。

在他看來,或許這也是聰明人的通病,太自信,覺得可以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解決一切,所以就『懶』的加強自己的身手。

而且自古以來,這種人身邊也不缺少追隨者,貼身侍衛一類。

只是如今情況不同,他也沒法給李衛東安排警衛員,不然容易害了李衛東。

「您放心,到時候我親自教衛東。」

陳俠信誓旦旦的說道。

別看破案方面,他給李衛東提鞋都不配。

但他自信,在身手方面,就算讓李衛東一隻手,也能輕易的碾壓對方。

六千結束。

(本章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