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家裡,剛進門就氣的肝疼。

只見正對門口呢,賈張氏跪在地上,牆上掛著一個相框,正是賈東旭的遺照。

賈張氏嘴裡嗚嗚的念著聽不清楚的經,聽到秦淮茹進屋,念得聲音更大了。

秦淮茹用力關上門,家醜不可外揚,何況還是這種事。

關上門,屋子裡陰暗暗的,配上賈張氏的哀樂,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棒梗,小當去哄妹妹睡覺。」

秦淮茹將槐花交給棒梗,仨孩子麻溜竄到床上。

實在是賈張氏擺個靈堂太瘮人,兩條白布懸空,冷幽幽的牆壁,還有那嗚嗚的聲音,聽著就瘮人。

等孩子回到屋裡,秦淮茹猛地抬腳揣在身後的門上。

這一腳,摻了多日來積攢下來的戾氣,力量之大,竟然將門板踹開一條口子,本就不結實的門板外面立馬一頭翹起,成了名副其實的破門。

賈張氏聽到這動靜,停頓半秒,心裡冷笑。

這手段,只有氣的沒辦法才會耍吧。

賈張氏心裡不屑,繼續念著。

秦淮茹卻是氣的笑了,沒想到賈張氏竟然跟她來這一手。

手上端著的盤子往賈張氏不遠處一放,然後就拿著凳子守在那,看著賈張氏表演。

賈張氏不當秦淮茹在,嘴裡嗚嗚念著咒語,眼角卻是撇著旁邊的盤子。

二合面饅頭兩個。

小白菜一看就不是家裡清水煮的那種。

還有,兩塊肉。

咕咚

這些天,好久好久,沒吃肉了啊!

賈張氏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但在秦淮茹面前,她不能服軟。

「東旭啊,東旭啊」

賈張氏加大聲音,企圖讓秦淮茹感受到內心的譴責,再次成為她任由揉捏的存在。

可惜,此刻的秦淮茹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淮茹。

見賈張氏變本加厲,秦淮茹冷笑一聲,直接拿起盤子,身後就捏起一塊肉放進嘴裡。

賈張氏的生意戛然而止。

就在秦淮茹準備拿最後一塊是,賈張氏終於忍不住的出聲,「等下,淮茹。」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一臉是戲謔,看的賈張氏滿臉通紅。

「東旭啊,娘跟你說了這麼久,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娘這也要吃飯了,等下次娘再跟你說啊。」

說著就起身,將兩條白布從牆上撕下來,將賈東旭的遺照裹卷,隨即跑到裡屋塞進箱子裡。

等這些做完,賈張氏跑出來,就看到秦淮茹端著空盤子往外走,鍋台上一個大碗盛放著飯菜,也不問秦淮茹幹啥,直接端起來就吃。

推開傻柱家門,秦淮茹走進去,順手關上門。

屋子裡,傻柱看著秦淮茹進來,立馬起來接過空盤。

「秦姐,還要勞煩伱送回來,說一聲我去拿就行。」

傻柱順勢握著秦淮茹的手,不放開。

「柱子,謝謝你幫姐。」

「這頓飯,我們家有大半月沒沾到油葷了,棒梗這孩子一直吵著要肉吃,可我」

眼睛通紅,昏黃的燈光下,閃灼著黃色光芒。

「秦姐,有困難你說一聲啊。」

「這不還有我,還有一大爺嘛。」

「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秦淮茹言不由心的說著。

傻柱卻是握緊秦淮茹的手,那手心處磨出的繭子讓他心裡酸楚,這是一個為家人付出犧牲的女人。

「甭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咱們一個大院的,你們家這個樣,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再說了,我們可是在東旭哥那保證過得,一定會照顧好你們母子,這總不能讓我們失言吧。」

傻柱煞有其事的說著,秦淮茹低頭,心理終於找回失去的魅力。

兩人又說了一會,秦淮茹終於將盤子放下,這才離開傻柱家。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看到易中海在門口,隱晦的向東側指了指,秦淮茹當即意會點頭。

回到家裡,賈張氏已經吃飽喝足,捂著腦袋又哼哼起來。

秦淮茹沒辦法,只好拿出剛買的止疼片,讓賈張氏吃了趕緊睡覺。

院子裡,楊小濤趁晚上有時間,打水給院裡的蔬菜瓜果澆完水,隨後回到屋子裡看了一會書。

直到半夜,才合上書關了燈,上床睡覺。

十二點多,秦淮茹從床上起來,看著熟睡的孩子跟賈張氏,穿好衣服離開家門。

躡手躡腳來到地窖處,看了眼擺放的磚頭,秦淮茹推開門,小心的走進去。

剛落腳,下面就有一道燈光照來,讓她看清腳下的台階。

「一大爺!」

「這麼晚了,您找我啥事?」

秦淮茹走到近前詢問,易中海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秦淮茹。

「淮茹,聽說你跟郭大撇子走的很近?」

秦淮茹一驚,知道肯定是十車間傳出去的,只是沒想到易中海知道的這麼快。

「一大爺,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易中海話語中帶著憤怒,讓秦淮茹感到害怕。

生怕因為這件事,被易中海放棄。

他畢竟是賈東旭的師傅。

自己這樣做,可是給賈家蒙羞,給他這個師傅蒙羞啊。

「我,一大爺,我,我就是想讓郭大撇子照顧下,不要太嚴苛。您也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那些工作,我根本就」

不等秦淮茹說完,易中海突然關掉手電筒,整個地窖漆黑一片。

秦淮茹心下吃驚,還不等她反應,就感覺自己被易中海抱住。

接著身體上傳來觸感,衣服竟然被拉扯開。

易中海就跟撕扯鹹魚的貓,聞到腥味就迫不及待,秦淮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一大爺,你幹什麼.」

「唔唔.放開,快放開…」

屁股上傳來劇痛,秦淮茹嚇得不敢反抗。

這一刻,易中海仿佛暴怒的雄獅,撤掉臉上的容偽裝,容不得獵物反抗。

「秦淮茹,你是聰明人!」

「安分點,以後有你好處。」

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秦淮茹隱約看到一雙猩紅的眸子,盯著她散發寒光。

掙扎的秦淮茹慢慢變得順從,眼角的淚水在最後時刻消失。

或許,在她決定靠近郭大撇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最後郭大撇子沒有得手,卻被

五分鐘後,秦淮茹低頭收拾著,易中海打著手電筒,靜靜的欣賞著,臉上興奮依舊。

「聾老太太快不行了。」

易中海平靜的說著,仿佛剛才做的那事跟製造部件似的,尋常無二。

秦淮茹皺眉,不懂是啥情況。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傻柱。」

秦淮茹仍舊不懂,這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老太太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傻柱結婚。」

秦淮茹仿佛懂了,但這事跟易中海有啥關係?

「傻柱那裡少了一顆。」

秦淮茹突然瞪大眼睛。

這是真的!

她明白易中海是啥意思了。

易中海伸手將秦淮茹摟住,這一刻他不像是個老人,反而像是開花的老樹,迸發青春。

秦淮茹任由易中海抱著,也在心理盤算著得失。

「只要你懷上孩子,跟傻柱在一起後,把孩子生出來,將來聾老太太的房子,傻柱家的房子,可以給棒梗,還有我們家的房子,留給這個孩子。」

「懂了?」

易中海將深藏心底的謀劃說出來。

秦淮茹點頭。

計劃很簡單,懷上易中海的孩子,讓傻柱以為是他的,然後替她跟易中海養孩子,簡稱吃絕戶。

若是懷裡易中海的孩子,那還不天天送好吃的?

那在工廠里,有他倆一明一暗的照顧,也不用看別人臉色了。

權衡利弊,這樣做,怎麼看都是有利無弊啊。

秦淮茹揉著身體,趴在易中海胸前,「一大爺,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虧我還覺得,你是咱院裡最正直的,想不到連你也是一肚子壞水啊。」

易中海伸手撫摸著,跟一大媽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他不在乎話裡面的諷刺,反而更加享受。

「你覺得,咱們院裡有正直的嗎?」

「真要有,那也是楊小濤。」

「楊小濤?怎麼可能,他一肚子壞水。」

易中海沒有解釋,在他看來,楊小濤的壞,是有底線的壞。

不會為了壞而壞,在這時代,就是正直。

有自己的執著,有自己的底線。

所以他不去主動招惹楊小濤,楊小濤也不會找他麻煩。

這樣的人,最容易相安無事。

易中海隨即跟秦淮茹說起自己的安排,秦淮茹越聽心裡越震驚,同時一股將傻柱玩弄鼓掌的刺激感陡然生出,竟然有些期待。

「記住我說的話。到時候,跟傻柱好好過日子,至於賈張氏那邊,不用理她。」

「這老婆子要是沒點數,就把她送回鄉下吃土去!」

秦淮茹聽了,點頭應允。

「我都記著,到時候會配合你的。」

說完,秦淮茹便離開地窖。

出來久了,得回去了。

當秦淮茹離開地窖,剛才還挺立身體的易中海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兩條大腿不住的顫抖著。

「老了啊!」

「時間不多了,不能再等了!」

……

第二天,秦淮茹神清氣爽的從家裡出來,將窩窩頭放鍋里熱著,就端著盆子來到院子裡洗衣服。

中院漸漸人多起來,做飯的人忙活著,開始新的一天。

易中海昨晚睡得也不錯,主要是累的。

出門看到秦淮茹洗衣服,兩人對視一眼,很是平常。仿佛昨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

「早啊,秦姐!」

傻柱拿著缸子出來接水,看到秦淮茹熟練的打個招呼。

「早啊,柱子。」

秦淮茹看著傻柱露出笑容,「柱子,你這衣服穿多久了?也不知道洗洗。」

傻柱聞言,低頭看看,衣服上沾了不少油灰,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沒幾天啊!」

「還沒幾天,我看著都快一個月了,趕緊回去換一身,姐正好給你一塊洗了!」

「啊…」

「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以前秦淮茹也給他洗過床單衣服,不過那時候何雨水還在,他的只是捎帶著。

現在又要主動給他洗衣服,傻柱心裡美滋滋的,小秦姐姐果然賢惠。

回到屋裡,找出一個半袖套身上,然後將脫下來的衣服拿出來,交給秦淮茹。

隨即就在一旁一邊刷牙一邊看著秦淮茹洗衣服。

自上而下,眼睛都快看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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