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送醫院,快點送去。」

余組長大聲喊著,活著的敵特跟死去的價值可是差多了。

聾老太太卻伸手抓住余組長的衣服,好似迴光返照一般。

「你,你們在哪找到的?」

聾老太太顫抖著詢問,昨晚她可是找了一晚上都沒看到啊。

余組長哪管這些?

卻被聾老太太下一句話阻止,「不用費力了。」

「告訴我!在哪找到的!」

余組長拿著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確認跟螞蚱身上的那張一樣。

聾老太太盯著那張照片,神情逐漸變得掙扎。

「在哪?就在箱子裡啊。」

小波冷靜回答。

「箱子?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拿出來的。」

聾老太太確信自己拿出來關上了箱子,確認不會出錯。

「不可能,不可能的.」

神情恍惚的聾老太太心理已經崩潰了,若是自己確定拿出來了,那為什麼會回去?

難不成,這冥冥之中真的有鬼神?

那自己做的那些事,是不是要進地獄?

一瞬間,周圍一群模樣悽慘的孩子,張牙舞爪的走過來,各個臉上帶著怨毒和仇恨。

「不,不要,不要過來,.」

「我,我不要下地地獄」

聲音逐漸消散,身體癱軟在地上。

「奶奶!」

傻柱喊了一聲。

雖然心裡痛恨著敵特,也知道大是大非,但在聾老太太面前,他是真的恨不起來。

看到聾老太太這樣,傻柱更是心急,身體猛然掙扎,這一刻洪荒之力爆發,將兩人甩開,不理會指著他的槍口,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面色悲苦的抱著聾老太太。

「奶奶,你醒醒啊。」

「奶奶,奶奶,起來吃飯啊~~~」

傻柱也不管聾老太太猙獰的面孔上七竅流血,一個勁的喊著。

一大媽跟易中海也都流著眼淚。

院子裡,不少感性的婦女偷偷轉身抹拉眼睛,卻被家裡人給喝止。

同情敵特?

想多了吧,還是嫌麻煩不夠。

余組長搖頭嘆息,還是疏忽了。

不過,好在找到了照片。

而且,以他對這些人的了解,抓住了也未必撬開嘴。

看著照片上的三人,中間坐著的婦女,應該就是年輕的時的聾老太太。

右手邊的應該是螞蚱了!

至於左手邊穿著靚麗一臉笑容的年輕女子,就是蝴蝶了吧。

有了這張照片,就有了參考的線索,不至於瞎子過河,毫無頭緒。

此刻,聾老太太已經死去,但屍體不可能留下。

余組長沒有繼續詢問,一揮手,準備將聾老太太遺體抬回去。

作為前任蝴蝶,總有些秘密值得他挖掘。

而屍體上的秘密,比活人更多!

沒一會兒,搜查屋子的人回來,沒有其他收穫。

「把房子封上,將人帶上,我們回去。」

余組長說著,又轉身對張所長和王主任點頭,「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秦淮茹在一旁呆立,原本被嚇得不敢說話,這時候聽到房子的事,更是被雷劈了一般,腦袋裡暈乎乎的。

房子,就這樣沒了。

原本計劃中,這房子要留給自家孩子的,可,沒了。

一瞬間,悲從心起,眼淚點點流下。

不遠處,一大媽見秦淮茹哭的如此,還以為是為聾老太太死去傷心。

張所長跟王主任點頭,今天這事雖不圓滿,卻也揪出一個老賊。

至於四合院裡的其他人,也要接受檢查。

確定無辜之後,才准許離開。

兩名便衣抬起聾老太太就要往外走,一旁的的傻柱通紅的雙眼立馬攔下。

「人都死了,你們就不能放過?」

「人死為大,不要」

砰~~

張所長不等傻柱說完,一腳就踹在傻柱胸口上,直接將傻柱踹翻兩個跟頭。

不等傻柱起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頂著傻柱眉心上。

「再敢耍橫阻攔公務,我先斃了你。」

殺氣籠罩在傻柱身上,眉心處的冰冷更是讓傻柱冷靜下來。

嘴巴緊閉,不敢動彈。

事實確鑿,聾老太太就是敵特,他們若是在不長心,還敢這時候幫敵特說話,真當他們這些人不敢動手嗎?

傻柱老實了。

只是,看著老太太的遺體被抬走,傻柱的心都在滴血。

今天,可是他的好日子。

前一步還在跟老太太誇讚秦淮茹的好,還說要讓她抱個重孫子。

下一秒,竟然是最後一面。

易中海心境也是如此,今天的變故太多,太快了,讓他根本無法叢容思考。

「帶走!」

張所長懶得多想,就傻柱這樣子,帶回去不審訊一番,對不起他這頓火。

傻柱一愣,怎麼要把自己帶回去?

憑什麼?

易中海跟秦淮茹也急了。

要是傻柱出點事,那算盤就徹底沒了。

秦淮茹跑兩步跑上去,一把拉住傻柱胳膊,神情悲痛的哀求著,「張所長,何雨柱不是有意的。」

「今天是我跟何雨柱請大家吃飯的日子,他脾氣有些直,並不是有心的,您高抬貴手,我們跟她真的沒關係啊!」

易中海也趕緊解釋。

「是啊,張所長,我們只是一個院的,互相幫助,沒有別的交往…」

張所長不為所動,這院裡啥情況他能不知道?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同志,組長同志。」

突然間,劉海中臉上帶著堅定喊出來,讓余組長的步伐停下。

張所長跟王主任也都看過來,就見劉海中跑到王主任身邊,對余組長大聲說著,「組長同志,我有情況檢舉揭發。」

余組長心中一喜,雖然目標死亡,但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穫。

「劉海中同志,請說。」

「組長同志,我檢舉,我們院的一大爺,易中海,跟敵特關係特別親。」

「劉老二,你不做人了。」

一大媽聽聞後,立馬從一旁跳出來,對著劉海中罵道。

易中海臉色蒼白,這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起來,來個屈打成招,那就沒活路了啊。

「對對,二大爺說得對。」許大茂這時候也跳出來,「組長同志,還有張所長,王主任,二大爺說的沒錯,這院裡人都知道,易中海就是聾老太太的乾兒子,什麼平常送飯洗衣服,給錢給糧的,那比親媽都親,說他倆是同夥不知道,但肯定知道彼此的事。」

許大茂腦筋轉得快,知道直接說易中海是敵特有汙衊的嫌疑,但說知道一些情報,那就沒問題了。

這次肯定會被帶回去詢問。

到時候,真有情報問出來,那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同樣跑不了。

不管如何,這易中海的一大爺算是到頭來。

沒了易中海給傻柱撐腰,就傻柱的智商,他能玩死他。

劉海中隱晦的向著許大茂投出感激的眼色。

這傢伙,腦袋瓜子轉的就是快。

許大茂點了一下頭,隨後又指著傻柱喊道,「余組長,還有他,傻柱。」

「您可別被騙了。大院裡都知道,這個是老太太的親孫子,肯定知道的更多。」

「搞不好就是敵人在我們人民群眾內部發展出來的破壞分子呢。」

許大茂亂扣帽子,徹底激怒了傻柱。

「傻茂,你個播弄是非的小人,老子弄死你。」

也不管周圍什麼情況,對著許大茂就衝上去。

面容憤怒,許大茂只覺得這次傻柱絕對是動真格的。

衝到一半的傻柱,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然就就倒退著坐在地上。

隨後看到旁邊的一名便衣將手上的步槍拉回,剛才就是他用槍托將自己擊倒的。

傻柱從地上爬起來,不敢扎刺。

這次是槍托,若是下次變成了刺刀,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揉著胸口,看著許大茂,拳頭捏的嘎吱響。

周圍公安目光幽冷,重點關注傻柱。

「組長同志,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您可前萬別冤枉好人的。」

易中海說著,拉住傻柱,讓他冷靜下來。

可許大茂哪能放過這個機會,立馬跟二大爺站在一起,「組長同志,這易中海、何雨柱平日裡跟敵人走的最近,不僅送飯送菜,就是有什麼事也都伺候著。」

「組長,我們那是關愛老人。」

「呸!」

「那除了她,你們還關愛過誰?」

「怎麼沒有?」

易中海大聲吼著,這些年,還是有人受他恩惠的。

「許大茂,你自私自利就不要阻攔別人做好事。你自己什麼德行,院裡人誰不知道?」

許大茂臉皮抖動,不能讓易中海繼續說下去,「我什麼德行不用你說。易中海,就昨晚上敵特親口說罷房子留給傻柱,你認不認?」

許大茂火力全開,懟的易中海面色漲紅。

傻柱大口大口喘著氣,努力壓制內心的火氣。

等這事過後,不打死許大茂,他就不是男人。

余組長看著幾人,面色凝重。

本來他只想抓聾老太太,卻不想目標服毒自盡。

原以為這事就此結束,但現在看來,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眼睛在易中海跟傻柱之間掃視,加上剛才兩人對聾老太太的感情,說不定真能發掘出有用信息。

「王主任,張所長,這事,你們怎麼看?」

余組長詢問兩人,兩人對視一眼,最後王主任站出來,「余組長,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所長也點頭,「敵人狡猾,必須小心。」

兩人說完意見,易中海跟傻柱面如死灰,一大媽更是雙腿打顫,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好。」

「一起帶走。」

見兩人同意,余組長一揮手,就有人將傻柱跟易中海還有一大媽架起,準備往外走。

「等等!」

傻柱眼珠子瞪著,突然掙紮起來,「等等,我要舉報,我要檢舉。」

「我檢舉劉海中,檢舉許大茂,他們兩家就在老太太邊上,平日裡也多有走動。」

「二大媽更是不時去老太太家裡,他們之間也有問題。」

傻柱不等旁人開口,就喊出來。

一瞬間,劉海中跟許大茂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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