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現場空了大半的時候,傻柱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立馬抖擻起來。

「犯人何大清。與敵特親近,賄賂人員,篡改出身,謀取不正當利益,影響惡劣……」

「念其主動交代,積極配合,並有突出貢獻……,本庭宣判,何大清有期土刑三十年!」

「三十年?好,還好不是死刑。」

傻柱聽到宣判結果,心裡鬆了一口氣。

只是轉眼想到什麼,再看何大清時眼裡都是不舍。

同樣的,一旁的易中海也是如此。

今年何大清快五十了,三十年,呵呵,能不能活到那會還兩說呢。

這下,傻柱沒跑了。

何大清被帶下去,回頭的時候,還看了眼傻柱。

他也知道,三十年啊,就是老死在獄中了,今後想見面都難。

看了眼傻柱,無奈搖頭離去。

傻柱看著何大清被帶走,心裡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就聽到法官的聲音傳來。

「被告人易中海,與敵特親近,……本法庭宣判,易中海勞動改造五年!」

「念其蒙蔽無心,配合有功,酌情從輕量刑,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勞動改造三年,由工作單位具體安排。」

聽到宣判,易中海面色愁苦,身子終於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勞動改造,三年!

三年啊!

他還有幾個三年?

況且等他三年後出來,還是他計劃中的樣子嗎?

傻柱不知道其中門道,只是聽到易中海判了三年,心裡就慌張起來。

他真的不想坐牢啊!

下一刻,聲音再次落下。

「被告人何雨柱,與敵特親近,敵視烈士子女……本法庭宣判,收回房屋所有權,勞動改造五年!」

「念其配合有功,酌情從輕量刑,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勞動改造三年。由工作單位具體安排。」

傻柱茫然,自己也是三年?

撲通

傻柱跟易中海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

自己有污點了,小秦姐姐還能看的上他?

還有,房屋所有權是什麼意思?

一切疑惑,不等傻柱詢問,身後警衛就將他拉了出去。

很快,兩人就被帶到門口。

在這裡,傻柱看到門口幾人竟然是工廠保衛科的,心裡有些奇怪。

而此時,易中海跟傻柱講解一番,他這不算是坐牢,但三年內要在軋鋼廠工作。

比起牢房,這就是大牢房。

只不過這種工作,他倆都不算軋鋼廠的工人,屬於幹活吃飯,沒有工資的那種。

至於三年之後什麼情況,這就看兩人的表現了。

表現的好,軋鋼廠給說句好聽的,上級不能回酌情從輕處理。

若是表現的不好,甚至期間還犯了別的事,那就是數罪併罰,純粹找死了!

傻柱聞言,只覺得腦袋發懵,差點就躺下。

這跟坐牢有啥區別,只幹活,沒工資,出不來大門,更別說回四合院了…

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能在軋鋼廠里看看秦淮茹了吧。

可自己有臉見嗎?

兩人失魂落魄的被帶到門口,前來接人的保衛科人員並沒有好臉色。

在這個集體榮譽感爆棚的年代,兩人的這種行為就是給軋鋼廠摸黑,自然是黑著臉將兩人帶走。

只是還沒出門,另一邊有人前來將幾人攔下。

來人表明身份,是法院工作人員,因為犯人請求跟家屬見面,這才前來帶人。

保衛科的同事自然不會反對。

來人將傻柱帶到一旁。

隨後,易中海就看到傻柱跟何大清站在一起,就有股不好的感覺。

遠遠看著倆人抱在一起痛哭,心裡更不是滋味。

不是親生的,終究不親。

所以,還是要親生的才行。

腦海中,再次想起院裡的地窖!

「爹,您,要去哪?」

傻柱跟何大清抱著哭了一會兒,見何大清還是帶著銬子,趕緊開口,「到時候,我好去看你。」

何大清搖頭,「爹要去西北,這輩子,回不來了!」

「西北?為什麼?在四九城不行嗎?」

傻柱慌忙問道。

何大清只是搖頭,去哪裡,哪是他能決定的?

「柱子,爹這次走了,臨走前就是想看看你,看看雨水!」

「可惜…」

「別提她,就她乾的那些事,以後不是咱家人。」

傻柱怒吼著,何大清沉默。

其實,何雨水做的,要比這傻兒子正確。

起碼在明面上能夠保全了自己,也免得夫家受牽連。

只是,以後得看婆婆臉色了。

何大清心裡對這個女兒還是虧欠的,但這樣也好。

起碼不用擔心著傻兒子再去給閨女惹麻煩了。

「柱子,爹走了,有些話跟你交代下。」

「爹,伱說!」

「嗯,等你出去了,這第一件,就是給咱老何家留後!」

傻柱點頭,「爹,你放心,院裡賈家媳婦沒了男人,她都生了仨…」

傻柱沒說完就被何大清拍了一巴掌。

「爹…」

「蠢貨!」

「我何大清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蠢貨?那賈家媳婦一看就是個精明人,他給你生兒子,她自己的仨孩子怎麼辦?」

「她會等你三年?做夢呢!」

「我,我一起養著不就行了!」

「啪!」

傻柱又挨了一耳光。

「你這樣想,那小寡婦未必願意,再說了,你確定她肯給你生兒子?」

「爹,你不也是跟寡婦一起的!」

「蠢貨,那你見過她給我生孩子嗎?」

何大清當即反駁,傻柱啞口無言。

「可,可是,一大爺說…」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第二件事。」

何大清恢復平靜,「這些年,我每個月給你們倆人遞迴來兩塊錢,因為你們年紀小,就遞給了易中海,你知道這事?」

「兩塊錢?沒,沒有!我不知道!」

傻柱下意識的說著,因為他是真不知道這回事。

隨後想到什麼,眼神里都是不敢相信。

何大清吐出一口濁氣,眼神複雜,最後卻是恢復平靜。

「算了,這錢可能讓聾老太太那老不死的吞了!」

啊?

傻柱更懵了!

何大清咬牙切齒的說著,岔開話題。

現如今他這個樣子,有生之年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能夠幫傻柱的也就易中海了。

「今後,你有什麼事要自己拿主意!不要聽風就是雨,明白!」

「你不是小孩了,我想你這麼大,你都會打醬油了。該成長了,懂不?」

「啊?懂,懂!」

傻柱還在想著聾老太太貪自己的錢,這邊有些沒聽到,只能先應下。

唉!

何大清嘆息,也不知道這傻兒子到底聽沒聽進去。

「最後一件,等你有功夫了,去趟保定!替我跟她們說一聲,若是有能力的話,幫幫她們娘仨!」

說完,何大清就被人帶走,傻柱站在原地。

雖然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終究還是點頭。

「爹,我回去看你的!」

何大清淚水滑落,心中升起悔意。

當年自己的離開,是對還是錯?

「應該,錯了吧!」

下午時分,傻柱跟易中海坐著軋鋼廠的卡車,來到工廠。

這是他們第一次做卡車,本來應該是件光榮的事,但想到接下來面對的,這種光榮寧願不要。

車子停在軋鋼廠大門處,兩人被帶進門衛室。

屋子裡,保衛科科長趙傳軍跟一車間的主任孫國正說著話。

本來這件事應該徐遠山出面,這樣才算是對上級交代的任務表示尊重,可現在徐遠山正在書記辦公室里開會,從早上來了到現在,一直忙著。

沒辦法,只好讓孫國,這個易中海的上級領導來處理。

至於趙傳軍在這,純粹是看熱鬧。

兩人進來,孫國抬頭看了眼。

顯然,經過這次事件後,兩人的精神都不大好。

不好就對了,讓你們整著么蛾子。

孫國在心裡幸災樂禍。

「易中海,何雨柱!」

孫國站起來,兩人也將目光投過來。

「根據上級安排,你們兩人,接下來將在軋鋼廠勞改三年。」

「鑒於當前工作形勢,易中海你去十車間幹活。」

易中海抬頭,這是,把他發配出去了?

不過,好像秦淮茹就在十車間吧。

「工作時間沒有選舉權,沒有發言權,沒有工資,休息一月一天……」

孫國說了一通,易中海只能咬牙認下。

隨後又看向傻柱,傻柱心裡並沒覺得不妥。

就他這做飯的本事,就是當個幫廚,也沒人看小看他。

況且,一食堂都是他的人,用不了多久,他還是那個傻柱。

「何雨柱,經軋鋼廠領導批准,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打掃廁所。」

「啊?什麼?打掃廁所?」

傻柱頓覺不可思議。

自己這麼好的廚子,竟然去挑大糞?

不,不可能。

「孫主任,是不是搞錯了。我這手藝,去其他食堂也是掌勺的啊!」

「這是軋鋼廠的決定。」

這一句話,兩人便無話可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哪有發言權?

「給你們兩天時間,周一上午八點來這裡報道!」

「還有,奉勸你們一句,這三年,你們別搞么蛾子,也別想著逃離,一旦離開…」

「一旦離開,就以逃跑論處,格殺勿論!」

身旁趙科長冷冷的說著,他早就看不慣這倆人了。

尤其是這個廚子。

仗著自己有點手藝,覺得沒他不行似的。

平時更是靠手藝吃飯,給人做席面掙的比工資都多。

聽說還給手下的兵顛勺?

娘的,這次可逮著機會了。

我看你一天到頭屎臭味,還有啥驕傲的。

狗日的!

傻柱面色慘白,一旁的易中海也是露出惶恐。

趙科長這意思很明確,就是把他們倆往死里看啊!

兩人沒法拒絕,聽完後便被帶出去,周一再來干過。

等兩人離開後,孫國看了看趙傳軍,「趙科長,你不派人看著點?」

「有啥好看的,真要跑了,更好。呵呵!」

趙傳軍嘴裡冒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隨後又看向孫國。

「孫主任,最近聽到風聲沒有?」

「風聲?什麼意思?」

孫國壓低聲音,掏出一根香煙詢問。

趙傳軍見屋裡沒別人,點燃後湊到跟前,「聽說。」

趙傳軍指了指上面。

「咱們那位要高升了!」

孫國一愣,隨後欣喜,「真的?那咱們廠,不得…」

「噓噓…」

趙傳軍一把將其嘴捂住。

「具體文件還沒下來,你別聲張。」

孫國點頭,心裡暢快著。

「狗日的,這次看他們怎麼攔!」

這沒頭沒腦的話,趙傳軍聽了卻是在一旁點頭。

誰讓那些傢伙欺負到家了,真以為泥人沒有三分火氣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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