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楊小濤跟冉秋葉說起暖氣爐的事,冉秋葉趴在懷裡,兩人都小心著肚子。

說到楊佑寧甩酒瘋,三人在路上大聲唱著我的祖國,冉秋葉嘿嘿的笑著。

楊小濤的嗓音那是屬於五音不全的那種,那唱歌就是要人命啊。

這仨老爺們在大路上唱歌,估計聽到的人都得躲得遠遠的吧。

「你們啊,幸好沒被街道辦的逮住,不然,哼哼!」

「可不是嘛,幸好不遠…」

楊小濤緊了緊被子,屋子裡還是有些冷。

就連旺財都躲進屋裡,瑟瑟發抖。

「當家的。」

「嗯。」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楊小濤低頭,黑暗中冉秋葉一雙大眼睛反射著渴望的光芒。

「男的女的,只要是你給我生的,我都喜歡。」

這答案冉秋葉心裡很滿意。

但在她心裡,還是希望生個男孩,給老楊家傳宗接代。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個男孩。」

「為什麼?」

「這個吧,伱看,這女人懷孕後吧。要是懷了女孩,這渴望會很激烈。尤其是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那是~~」

哎呦喲…

楊小濤還沒說完,被窩裡一支小手就扭住腰間的軟肉。

「讓你再胡說,讓你瞎掰…」

「媳婦,媳婦,這可是書上說的,不是我編的!」

「胡說,就是胡說,要不你給我找出來看看…」

「呃!」

「好吧,這是我聽別人說的,不過很準的。」

楊小濤確實沒從書上看過,這都是前世上班的時候聽到的。

那時候說這事的同事可是引經據典的說了一大通,然後,這哥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沒有理論聯繫實際,無法給出最終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渴望不激烈了?」

冉秋葉突然小聲的說著,然後,楊小濤覺得被窩裡的小手在畫圈圈。

「嘿~」

被子蒙頭…

第二天,楊小濤是神清氣爽的起來,相比之下冉秋葉卻是有些慵懶。

倆人一陣收拾,吃完飯,楊小濤就帶著冉秋葉準備回城。

這幾天可是很忙的。

上次答應了崇文區小學的周校長要去安裝暖氣爐,現在也差不多該去了。

要是再去完了,估計學校就要放寒假了。

兩人穿戴嚴整,冉秋葉更是穿著厚實的大衣,帶著大耳朵帽子,又被楊小濤要求帶著圍巾口罩,整個人粗了一大圈。

要不是後世的頭盔太新奇不好解釋,楊小濤肯定給她套上個。

無怪乎楊小濤這麼緊張,主要是這年代的醫療水平太低了,萬一感冒發炎,那可是要人命的。

何況這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

冉秋葉沒有反對的權利,整個人就像個狗熊似的,艱難的坐在后座上,然後楊小濤蹬著車子,踏上回程。

回到四合院,冉秋葉回家休息,楊小濤則是騎車來到軋鋼廠。

剛進廠子,楊小濤就看到一隊隊人在倉庫外準備著。

人群中還有周奎等人的身影,顯然是收到消息過來找活干。

楊小濤也沒上去打招呼,而是走到一旁,那裡劉書記正在交待著什麼。

楊小濤走到跟前,仔細聽了一會。

原來昨天楊小濤他們去屠宰場的時候,劉懷民就帶著考核組的人在軋鋼廠進行討論,如何有效的監督暖氣爐的安裝。

這其中,楊小濤提出的安裝隊和維保隊被採用後,又根據現實情況,眾人商量了一天,終於拿出一個具體有效的章程。

章程提取楊小濤計劃書中的建議,將暖氣爐分成安裝和維保兩隊。

其中安裝隊的人大部分成為編外人員,這些人中出了幾個隊長組長,其他人並不固定,跟後世勞務差不多。

所以這些人工作並不固定,工錢結算也是問題。

因此這些安裝隊里都會安插考核組的人,負責記錄,結算工錢。

當然,這安裝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加入的。除了當初跟隨楊小濤一起幹活的周奎等人,後來的人都要經過培訓才能加入,即便加入了也是跟著老人學習一段時間才行。

雖然要求不少,但聽到消息的過來報名的人更多。

他們都清楚,這可不是一錘子買賣,搞好了學到手藝,今後跟在軋鋼廠身後,拿了就是半個鐵飯碗啊。

軋鋼廠也從家屬中挑選出身體健壯,身世清白沒有陋習人,也算是一項工人福利。

當然,結算工錢要等到軋鋼廠發工資的時候,還是軋鋼廠統一發放。

至於維保隊,則由軋鋼廠工人組成,這種技術活可是暖氣爐質量的保證,不能假手於人。

這些人,劉書記也在抓緊落實,爭取讓工人獲得實惠,又不會耽誤工廠運作。

這麼說起來,三車間的人自然占了便宜。

因為不論是安裝隊還是維保隊,他們這些個參與製作的人,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趁著休息出去打個短工,勤快的人不會拒絕。

楊小濤聽了一會兒,便來到車間。

雖然是周六休息,但三車間裡依舊忙活著,尤其是家用暖氣爐,在軋鋼廠放開後,那預訂的單子都能排到一月份了。

眾人沒說的,加班加點,為人民服務。

楊小濤找來王法和劉國剛,兩人現在負責管理大型暖氣爐的生產,說明今天的任務,將手頭的工作安排下。

隨後跟王國棟說了聲,要去趟崇文區小學看看,若是順利,今天就動工。

王國棟對這些沒說的,讓他自己拿主意就行。

反正現成的暖氣爐還有幾套,這事徐遠山也跟他打過招呼。

他現在都忙不過來,哪有空管這個?

自從昨天屠宰場的暖氣爐傳開,昨晚上就被徐遠山叫到辦公室里,倆人看著手頭上的訂單是一會兒變一個樣。

都是兄弟單位,這個沾親帶故的,那個走動往來,徐遠山也沒法拒絕,只能讓王國棟去看著,搞出來一套就裝一套。

倆人去急得團團轉,要不是還需要維持其他生產任務,徐遠山都想再搞一個車間了。

對此,陳宮也是深有同感。

而且他心理也是這麼想的,真要忙不過來,背後推一手,也未嘗不可。

這邊楊小濤領著王法兩人,借了兩輛自行車往崇文區小學趕去的時候,四合院的胡同外又來了一群人。

四合院門口,許大茂磕著瓜子,地上一堆瓜子皮,不時看著胡同口,仿佛在等什麼似的。

旁邊的閻阜貴正拿著掃柱準備掃地,見此看的是直皺眉頭。

「大茂啊,自己吃了自己打掃,別給人添麻煩。」

許大茂聽了斜著腦袋側著臉。

「咋了?這裡不讓吃東西?」

「我說三大爺,您這管的也忒寬了,是不是誰家從這裡走了踩著您這地,都得給您亮亮鞋底,有沒有帶走您的土?」

「瞧你說的,我這不是維護大院的門面,乾乾淨淨的看著也舒服不是。」

閻阜貴說話間帶著笑意,心裡頭卻是看不慣許大茂在這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這院裡出了暖氣爐這檔子事,他們家又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僅如此,和院裡的賈家鬧了齷齪,就是一大爺見了說話也有些隔閡。

這以後要想再算計,那可得等些時候了。

眼下這許大茂,不僅沒有傷筋動骨,家底也厚實,打好關係,說不得能撈點東西呢。

「三大爺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這四合院的門面是掃掃地,打掃乾淨就能維護的?」

許大茂吐著瓜子皮,絲毫不在乎閻阜貴的臉面,「咱們大院的臉皮,是靠實力掙得。」

「再說了,就你們乾的那事,咱們大院的臉面早就沒了。」

「您啊,就是把這裡掃的在乾淨,也沒用!」

閻阜貴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被氣的不行。

就要說話,卻看到傻柱從垂花門走出來,手上還拎著做飯的布兜,顯然又有活計了。

眼珠子一轉,立馬對許大茂呵斥起來。

「許大茂說誰不幹凈了,我們怎麼就不幹凈了?」

「呦呵,您覺得聲音大就好使了?告訴你,不管用。」

「弄個破爐子被人家堵了三次門,咱們大院的名聲都被你,你們這些落後分子糟蹋了。」

許大茂話音落下,就覺得屁股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順著台階跑下去,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孫賊,說誰是落後分子呢。」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傻柱站在門口,就準備往外掏菜刀。

許大茂反應迅速,也不管手上破皮的疼痛,立馬跑到石獅子一旁,「傻柱,老子說了又咋滴。」

「有本事你來啊,那把刀裝什麼好漢。」

「呵,給你點黃河水你就狂起來了,爺今個不收拾你,對不起這……」

「還我公道!」

「還我公道…」

傻柱正準備放下菜刀,擼袖子捶許大茂,就聽到胡同口外面傳來怒吼聲,一群人呼啦啦的進來,熟悉的場景又來了。

啪嗒

傻柱菜刀掉在地上,整個人都覺得天黑了。

閻阜貴也是如此,嘴裡嘟囔著,「不是退錢了嗎?怎麼還來?」

許大茂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對這種場景早就習慣了。

看著領頭的胖龍和瘦虎,伸手比劃一個大拇指,兩人老遠的呼喊著,聲音更大了。

「壞了,壞了…」

傻柱撿起菜刀就往四合院裡跑著,一邊跑著一邊吆喝著。

「一大爺,賈東旭,快出來,又來人了!」

閻阜貴也低頭跑回屋子,趕緊跟閻解成說道說道,實在不行,就公事公辦吧。

他們家,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門外,胡同里,聽到熟悉的呼喊聲,看熱鬧的人又來了,將整個四合院門口堵住,烏泱泱的,就等著主角上場呢。

「欺人太甚!」

後院劉海中暴脾氣上來了,他們都這樣了,錢退回去了,還囑咐不要用,出了事概不負責,這又來討債,哪有這樣的講理的?

「老二老三,拿上傢伙跟我走!」

劉海中喊著,劉光天回過神來連忙拿起雞毛撣子,劉光福找了一圈抽出擀麵杖跟在後面。

二大媽眼淚汪汪,見自家爺們都出去了連忙跟上,這要是有啥事,她可怎麼活啊。

中院裡,傻柱將賈家和一大爺等人吆喝出來,指著門口,「那群人又來了,這次更多,看樣子是不能善了了。」

賈東旭在屋裡聽到傻柱喊聲心裡就沒舒服過,這會出來聽到這話,立馬雙腿不聽使喚,啪的坐在地上。

傻柱鄙視的看著,又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您說個話,這事怎麼辦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這事不能再軟弱下去了,再這樣讓人覺得好欺負,那不是沒完沒了了?

再厚實的家底也經不起這番折騰啊。

不管怎樣,這次必須強硬起來。

「老易,還想什麼?」

正要開口,劉海中已經帶人跑過來了。

「都這樣了,那還有錢給?索性鬧一場,也讓別人看看,咱們不是泥捏的!」

劉海中說著,就待人往外走。

傻柱看了眼不說話的易中海,知道這事默許了啊。

當即掏出胸前口袋的菜刀,想了會又跑回屋子裡,再出來時換成了擀麵杖。

招呼了中院一群人,也跟著衝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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