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可以,你讓她過來就行,我這幾天有時間。」江平安頷首道。

南易微笑道:「我已經讓書君帶信兒回去了,免得他再跑一趟。」

遲疑一下,他小心翼翼問道:「領導,洪昌那邊……直不給他機會了啊?」

「再說吧,他在國營食堂不是乾的好好的麼?又不是過不下去。」江平安道。

南易搖頭苦笑道:「國營食堂哪有軋鋼廠的待遇好啊?」

「先不說咱們這邊平時的飯菜油水足,主食最差也是棒子麵。」

「就說咱們這邊的廚師升到六級後,還有舉薦去國營大飯店深造的指標。」

「不管是從生活方面,還是從事業發展方面來看,軋鋼廠的平台無疑更好。」

「就像洪昌,他的工齡其實早就夠了的。」

「但國營食堂那邊只能考八級,再往上就沒了。」

「如今有機會到軋鋼廠來,他能不著急麼?」

「再一個,領導,洪昌雖然在生活方面過的一團糟。」

「但在工作方面卻從未出過紕漏,要不然我也是不敢引薦的。」

江平安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沉吟說道:

「行吧,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免得你小子經常沒完沒了。」

「你通知他,明天上午到軋鋼廠來,就在一食堂考核他。」

「記住了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搞得一地雞毛,你就別再囉嗦了。」

南易臉色一喜,保證道:

「領導放心,他若再沒把握住機會,以後我也懶得再幫他了!」

他知道江平安這是在給他的面兒,自然也知道分寸。

劉洪昌雖然是他師弟,但他多次幫忙,已經算是盡心盡力了。

要是劉洪昌再出紕漏,就只能怪他命不好,誰也怪不了。

……

打樣車間。

易中海和打造模具的木工師傅商討完方案後,扶著腰走到角落椅子上坐下。

他心裡有點慌。

這個月為了節省錢,從江平安那兒只買了普通的藥。

那藥用倒是好用,昨天他偷空去找陳雪英實驗過,效果極佳。

但是藥效一過,後遺症就顯現出來了。

便宜的藥不補充營養。

用過之後,兩腰子冰冷發寒,讓人身體發虛。

不像那貴的藥,確實一分錢一分貨。

能夠補充營養,讓兩腰子暖烘烘的,讓人精神抖擻,不覺疲憊。

問題是他現在被降成了六級工,工資大幅減少。

以前幾十年的積蓄也用的差不多了。

現在他和一大媽的工資加起來,每個月連買一粒高檔藥都買不起。

「哎……」易中海暗嘆了聲,有些愁悶。

自從鄭剛陷害他之後,他這人生就大變了樣。

本來今年還想爭個先進個人的,想法也早丟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如果他背著處分,什麼時候能拿掉,都還是問題,別說升級了。

而讓他更鬱悶的是何雨柱的事業發展,也是一團糟。

這是自己定下的養老對象,有廚藝,服眾掌控,剛好合適。

問題是何雨柱這性子,三天兩頭惹事,也讓他心累。

眼見著求了江平安,能讓何雨柱兩月後回食堂。

沒想到他又頂撞了領導,攔都攔不住。

這幾天更是被罰到搬運隊工作,天天累

的跟個死狗似的。

何雨柱現在很危險,江平安當著易中海的面,警告過何雨柱。

他若再犯事,屢教不改,全都要從重從嚴處理,直接降為學徒。

這事兒易中海也沒覺得江平安做的有什麼不對。

人家現在是領導,自然要從集體出發,維護紀律威嚴。

他能夠提前警告何雨柱,就算是已經給自己面兒了。

想到這些,易中海就特別擔憂。

「不行,還得多留條後路。」易中海心想到。

看來秦淮茹那邊,等她正式上班後,要多接觸。

想到秦淮茹,易中海又有些不虞。

不知道從何時起,秦淮茹就對他戒備頗深。

自己好像沒得罪她呀?難不成是賈張氏挑撥離間了?

「肯定是她,這個死婆娘,一天天盡不幹好事兒!」易中海咬牙切齒道。

正想著事,就見何雨柱不知何時過來找他了,並開口問道:

「哈哈,一大爺,你是想起哪個死婆娘了?」

易中海回過神來,老臉一紅,起身皺眉,轉移話題道:

「柱子,你不好好工作,跑我們這兒來做什麼?」

何雨柱果然沒有追問,攤開雙手,嘆氣道:

「一大爺,你能不能去幫我在江主任那兒說說情。」

「你看我才到搬運隊上班幾天,全身到處是傷。」

「再這麼下去,我怕是撐不到兩個月後了。」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說:「現在知道累了?」

「早先頂撞領導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

「再說了,搬運隊的人能幹,你就不能幹?」

「你就別不知足了,搬運隊是整個廠最安全的,就是有些費勞力。」

「平安既然下達了處罰,肯定不會跟你討價還價,你別找不自在。」

「這事兒我不會去跟你說,你應該沉下心,好好的接受改造。」

「對了,許大茂不是也去了搬運隊了嗎?他都能堅持,你就不能?」

何雨柱一臉不屑道:「別提許大茂,一提起他我就來氣兒。」

「這孫子到哪兒都跟個狗腿子一樣,去了搬運隊也死性不改。」

「他天天好煙供著搬運隊長和工人,盡撿些輕鬆的活干,自然輕鬆了。」

易中海像看傻子一樣看何雨柱,無語道:

「人家那是會來事兒,知道團結群眾,你看不就日子好過?」

「你自從被調離食堂,吃了那麼多的苦,就還沒想明白嗎?」

想到何雨柱這脾氣,以及他的事業發展,易中海覺得比想起自己的處分都累。

按說何雨柱也不笨啊,怎麼總是找不到關竅?

何雨柱自然不笨,他開口道:「我知道一大爺你的意思。」

「問題是我拉不下那個臉,大家都是工人,憑什麼我要巴結他們?」

易中海道:「憑什麼?憑他們能幫你幹活,能讓你更加輕鬆,這點還不夠?」

「我說你巴結平安的那股子勁頭放哪兒去了?別藏著掖著啊!」

何雨柱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直言道:

「那不一樣,江主任那是有本事,我服他,別人嘛,我不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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