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視其如土雞瓦狗爾!

「士人劉芳,原本的命運中會在十五天後野外游泳之時(這是其最近經常游泳的地方),誤入藕花深處,發現一塊蓮池小洞天,內部生有各種蓮花靈根。有九成的可能選擇苟起來,慢慢服食蓮花同時不斷激活血脈,最終成就卿相。如今由於鹽城道兵的到來,早早的逃掉了,未來大機率沒法成為卿相。命運改變,獲得微量命運之力。」

看著這個信息,姜華就看了一眼天書,再次燃燒了些許命運之力,獲取該蓮池的詳細信息。否則,劉芳能好運的在藕花深處發現蓮池小洞天,不代表姜華也行,很多時候,機緣還真是講究緣分的。

作為鹽城太守,姜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緣分上面。

小洞天這玩意兒,姜家也有,那是姜家歷代家主藏寶貝的地方,也是姜華此前查看歷代祖先手記的地方。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兩天後某處藕花深處可能會以某種特殊形式出現一個小洞天入口,這個劉芳又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順著洞天入口進去了。

一絲一縷的命運之力被燃燒之後,大量的信息也隨之出現在姜華的腦海里:

蓮池小洞天:乃是一朵三品造化青蓮的蓮子所化,該蓮子成熟離開母體後,恰好遇到了一口即將成型但卻即將寂滅的小洞天,二者融合之後,化為了蓮池小洞天。

該洞天已經成型,每隔百年就會向外界散發部分沒法養活的地級靈根。劉芳誤入藕花深處時,恰逢蓮池小洞天每百年一次對外開放,他又身具木屬性血脈,機緣巧合之下,進入洞天之中。

進入蓮池小洞天的關鍵在於:十五日後下午,拿出能吸引蓮池的東西前往洞天入口處。

懂了!

這就去準備神農杖,到時候拿著神農杖進去,收穫一口蓮池小洞天,即使是小洞天,也是了不得的寶貝,更別提裡面的一池蓮花,靈根估計不在少數。

默默的記下來,姜華繼續翻開天書傳來的信息:路人甲,喜好探險,原本已經找到了一處大妖沉眠之地,誤以為有了奇遇,恰逢大軍到來,不得不離開,活了下來。

這路人甲好歹貢獻了一處大妖沉眠之地,待會兒就讓人去把那頭大妖給收拾了。一頭完整的、活著的大妖,也挺有價值的。

路人乙……

一個時辰後,姜華就瀏覽了數百人的命運,先簡單的過一遍,有用的有價值的部分就先記下來,到時候再慢慢研究。沒價值的,匆匆的看一遍就算完事兒了。

這數百人裡面有機緣的還真不少,只不過大多數人的機緣都是大妖精血這個層次。說是機緣,但其實只對術士、士人管用,對大夫而言,價值就不大了,對於姜華而言,更是聊勝於無。

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

此刻,姜華也累的精疲力竭,但總算是初步看完了天書反饋的數千人的命運。

這數千人要麼是士人,要麼是術士,要麼是有身份的人,都是具備一定影響力的。也只有這種人的命運改變,天書才會形成反饋。普通的野人、庶人,可能要一次性改變幾百上千,天書才會給出些許反饋。

士人、術士層次的機緣,有大概七八百份,說實話不少了。單個看沒啥價值,加在一起就很可觀了,甚至不亞於攻下一座縣城的收穫。

大夫、道士層次的機緣,也有四五十份,此刻都已經記錄下來,按照時間遠近、地點遠近,依次去取。這些機緣,已經很寶貴了,有的甚至能直接幫助大夫、道士更進一步。

卿相、羽士層次的機緣,也有五六份。比如蓮池小洞天,這一口小洞天看天書的介紹就讓姜華直流口水。只可惜那是十五天後的事兒,如今也才過去三天三夜,還有十二天呢。

初代國君、真人層次的機緣,勉勉強強只有一份,便是正在孕育中的星靈壺。但星靈壺到底能不能完美出世,還得看後續鹽城的財力到底有多豐厚!

雖然此刻姜華很是疲憊,但卻也很是開心。無論是誰,忽然之間收穫了這麼多財富,他都會很開心的。

不過,就在此刻,天書忽然傳來了新的信息,姜華定睛一看,連疲憊都消失了!

姜陽,鹽城姜氏之人,數日前順利突破成就術士。而後,接到你的任務,前去某地移栽一株五百年份的靈根,幸運的躲過一劫,活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姜華心中一驚:「躲過一劫?移栽靈根而躲過一劫,那麼如果沒有移栽靈根姜陽又會做什麼呢?」

曲物,接到你的任務之後,前去某地移栽一株三千年的靈根,幸運的躲過一劫,活了下來。

看到這裡,姜華就默默的燃燒起了一縷一縷的命運之力,想要看清楚這一劫究竟是什麼!

就在姜華探索命運之時,遠在五千里外的梅山之中,國君正在給姬氏伯常踐行。

「伯常兄弟,你真的要直接過去而不攜帶大軍?」國君喜一臉震驚的道。

看著國君喜驚訝的模樣,伯常在心裡就默默的給國君喜畫了個叉,真是愧對這個姓氏,身為姬氏之人,身為姬氏諸侯國的國君,竟然如此沒有定力,沒有眼光,沒有格局,甚至都沒有膽量沒有勇氣,比起當年的初代君主差的太遠了。

怪不得當今天下姬氏勢弱,姬氏後裔之中不是沒有傑出之輩,可偏偏姬氏的諸侯卻都如此不成器。想到這裡,伯常就覺得,還是天子偉大,這些諸侯們私心太甚,怪不得如今天下慢慢的禮崩樂壞了呢。

「當然,不過是區區鹽城而已。」

「雖然聽上去很厲害,但是本質上也就是一支或兩支取巧的道兵,還有一位不知到底是突破還是藉助秘法短暫突破的羽士而已。」

聞言,國君立刻拿出了一枚玉簡:「可是,除了這些之外,鹽城還有大軍三萬,道士近百,術士上千,方士上萬,還有種種詭異的道法……」

見狀,伯常在心裡直接嘆息一聲:這位國君喜已經喪失了勇氣:「這些根本沒必要在乎,也沒必要關心,不過是些許螻蟻而已。」

「只要解決了長空道人,解決了那兩支道兵,剩下的又能算的了什麼?」

「那姜華就是鹽城的破綻所在,此刻姜華就在柳城附近的中軍大營內,我只需從天而降,連軍隊一起覆滅之即可。」

「如果長空道人等人都在,那我就直接殺了他們。如果他們避而不戰,那我就當著他們的面殺了姜華。他們能跑,姜華能跑嗎?」

「就算姜華跑了,大軍能跑嗎?就算姜華和軍隊都跑了,鹽城跑得掉嗎?」

說到這裡,伯常的就輕蔑的道:「終究是小地方,不知道強者到底有多強大。」

這句話不僅嘲諷了鹽城嘲諷了姜華,連帶著把國君喜也一起給罵了。不過國君喜就跟沒聽到一樣,一臉關心的道:「孤聽說一支道兵等同於一位二代卿相,他們有兩支道兵,還有一位羽士,暗中說不定還藏了有底牌,這麼多強者,伯常伱都不怕嗎?」

伯常一口喝完了杯中酒:「不怕,卿相和卿相是不一樣的,羽士和羽士也是不一樣的。」

見狀,國君喜很狗腿也很自覺的給伯常倒滿了酒,伯常再次端起酒杯,這才開始慢悠悠的道:「最差的卿相,他們不是依靠個人意志征服體內血脈,所以即使突破,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連掌握自身血脈都做不到,根本談不上進步,也沒法進步,終生的實力都只能停留在這個階段。」

「所謂的天才道士一對一擊殺卿相,殺的就是這種貨色。這種貨色,本就是卿相之恥,殺了也就殺了。」

「而依靠個人意志突破卿相的,很快就能徹底掌握自身血脈,這些掌握了血脈的,實力比那些卿相之恥要強一些,大多數依靠自己突破的卿相都能達到這個地步,他們能熟練的演化真身,這就夠了,有真身就足以讓卿相橫掃千軍,橫掃縣城,橫掃大多數敵人。哪怕他其他的會的不多,但光靠激發血脈演化而出的真身,就配得上卿相之名。」

「在之上就更加困難了,不僅熟練掌握自身血脈,還根據個人所學,根據個人需求,初步開發血脈,讓血脈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進化。」

「以眼下的巢國為例,巢國的卿相大多是水屬性的血脈,因為水屬性在巢國就是更容易突破。但敵人也可以輕易探知這個情報,然後對敵之時就能直接改變大環境,把水變成土,把水變成火,大環境變了,肯定會受影響。」

「如果敵人更加狡猾,提前準備好克制的寶物,那這一戰幾乎就沒有什麼懸念了。所以,卿相們會根據自己的需求,根據實際情況來調整血脈進化方向,將水屬性血脈開發成水土雙屬性,有的甚至直接開發出了五行俱全的血脈,這都是不同的開發方向。」

「到了這一步,可稱之為老牌卿相。這些老牌卿相,戰鬥經驗豐富,血脈相對完善,不需要動不動就演化真身,無論何種環境,何種地形,都不能對他們形成明顯克制,已經沒有顯著短板了。」

說到這裡,伯常的酒杯又被喝空了,這一次國君喜都不等他放下酒杯,就直接拎著酒壺給他倒滿了。看著如此識趣兒的國君,伯常頓感一頓舒服,也就繼續介紹他在周天子的守藏室之中看到的典籍。

「老牌卿相雖然強大,但說到底也只是在祖宗傳下來的血脈之中打轉,並沒有推陳出新,也沒有血脈更進一步,自身化身血脈源頭的希望。」

「咱們的血脈,既是機緣也是累贅。沒有這一身血脈,咱們不可能年紀輕輕成就卿相,但咱們成就卿相的過程太過容易,很多地方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種時候,忽然讓咱們自己獨自開創一種新的血脈,大多數都做不到,做不到才是正常的。」

「但極少數天才,他們能擺脫原有血脈的束縛,他們有志於成為新的血脈源頭,自開一脈,稱尊做祖!」

「所以,他們在把自身血脈開發到極致之後,就開始用自己的意志來改變甚至是開創新的血脈。」

「第一步就是用自己的意志來真正的煉化體內的血脈,這一步,需要時刻和祖先留在血脈深處的意志對抗。」

國君喜連連搖頭:「這也太難了,卿相本來就需要和血脈中的散亂意志對抗,如今更是要直面祖先留下的意志,這不是找死嗎?」

伯常點了點頭:「確實是找死,但也是稱尊做祖的必然之路。」、

「否則,始祖現身之後,一個念頭你的身體就成了始祖的。雖說咱們的血脈確實源自始祖,雖說始祖已經死了,但天才們可受不了。」

「更何況,徹底煉化始祖的意志,本就是一個大機緣!」

「每煉化一道始祖遺留在血脈深處的意志,就能獲取部分傳承,同時對於體內血脈的控制,也能更上一層。」

「當某個人徹底煉化全部始祖的意志,就能獲得始祖的全部傳承,同時對於血脈的控制,也能真正的達到始祖當年突破前的層次。」、

「這便是極少數天才才能達到的地步,到了這一步,已經算是走在了突破的路上。只有有了自己的道,才能用個人的道對抗衡、磨滅始祖的道,最終始祖的道徹底消亡,自己的道也趨於大成,到了這一步,才真的算是有了突破的資格!」

說到這裡,伯常也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我今年二十五歲,也只是停留在老牌卿相的地步,自身血脈已經被我開發到了盡善盡美的地步,但對於前路到底該如何走,始終處於困惑狀態。」

「我在國都的時候,嘗試突破過兩次,但都失敗了,每一次我都被血脈中蘊含的祖先意志給擊垮。天子說我還太年輕,沒有找到自己的道路,所以就讓我四處長長見識,最後我就來到了這裡。」

「那長空道人就算真的突破了,也就才處於剛突破的狀態,何德何能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我還學習了諸多過去諸侯們才能學習的大神通,區區一個剛突破的羽士,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我視其如土雞瓦狗爾!」

昨天值班,一直到夜裡十一點。一個字多沒碼,今天早上爬起來碼字,這個五一哪裡也不去,就在家裡碼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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