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卓回到家裡的時候，還在思考白天斯科爾斯對他傳授的東西，不過他的手機早已經嘀嘀嘀響爆了。
在白天訓練的時候，他很少看手機，只有晚上的時候他才會拿出來，通過QQ和朋友們聊聊天。
而此時的黃博文和馮仁亮，都已經給他留言。
前幾天，董芳卓向他們提出了一個問題，讓他們好好思考三天，今天是最後的截止日。
董芳卓的問題很簡單――想留洋十分簡單，只要不和俱樂部簽下職業合同，但留洋很可能意味著暫時失去進入國家隊的機會。
黃博文剛滿18歲，而馮仁亮未滿18歲，如果他們鐵了心要走，不和現在的俱樂部簽職業合同，他們是可以根據博斯曼法案離開的，就看黃博文和馮仁亮有沒有這樣子的決心。
如果他們有，他就會幫他們換一個經紀人……
董芳卓有些期待的點開了黃博文的留言。
「董哥，我考慮清楚了，我要留洋。我今年才18歲，哪怕進不了國家隊，我也要出去闖一闖。我沒有和俱樂部簽下職業合同。」
短短的幾句話，黃博文表達了他的決心。
「漂亮！」董芳卓暗暗贊了一句。
黃博文這次豁出去了……
他又點開了馮仁亮的留言。
「董哥，不到長城非好漢，我決定出去國外闖一闖，是成是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去，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好呀！」董芳卓又贊了一句。
然後分別給他們回了話。
※※※※
「門德斯先生，」
「我想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
「哦？太棒了，董，你是個了不起的傢伙，如果你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去你那兒。」門德斯顯然早已有所準備，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過來吧！」
一個小時之後，門德斯出現在董芳卓家的客廳里……
董芳卓之前曾經表示過，如果門德斯能把世青賽的隊友運作到歐洲，他就可以簽約門德斯。門德斯詳細了解世青賽中國隊成員的合同和年齡情況表示可以優先運作黃博文和馮仁亮比較合適，但是要確定他倆現在還沒有簽訂正式合同。
董芳卓這幾天都在做黃博文和馮仁亮的思想工作，只是給了他們三天的思考時間。
同時門德斯很快就為黃博文選定了葡超的博阿維斯塔隊、馮仁亮則是奧地利的薩爾茨堡紅牛隊。
董芳卓也把這個消息如實反映給了他們倆。
現在三天後結果出來了……
「冬季轉會期可以完成？」
「不，明天。」門德斯洒脫一笑，能在明天辦成的事情，絕對不會留到明年。
「這麼牛逼！」
「自由轉會的球員，實際上可以在任何時候和俱樂部簽約，這沒有任何影響，只不過和俱樂部簽約以後，未必就能夠註冊。這要看這個國家的聯賽具體的規章制度。」
自由球員的轉會不受轉會窗口的限制，只要他們在轉會窗關閉之前已經沒有合同在身，他們就可以在截止日之後的任意時間與任何球隊簽約。
不過，自由球員雖然可以隨時與球隊簽約，但卻不能隨時完成註冊。比如在英倫足壇，上半賽季的註冊截止日是11月的第4個星期四的下午5點，而下半賽季則是在3月的第4個周四的下午5點。
所以自然是越早簽越好……
「那你的意思是明天就可以完成轉會？」
「是的，但前提是你必須得先和我簽下合約，你原來的經紀人負責國內的事務，而我則負責歐洲以及全球的業務。」
「沒有問題。」董芳卓點了點頭。
「夠爽快！」門德斯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
就這樣，在大半夜裡，董芳卓不經意的改變了黃博文和馮仁亮的職業生涯之路。
是福是禍誰都不知道，這都是黃博文和馮仁亮自己的選擇。
在9月30日這天下午，國內的餿狐網爆出了第一條新聞。
「黃博文以自由球員的身份加盟葡萄牙超級聯賽的博阿維斯塔隊，更年輕的馮仁亮則加盟了奧地利的薩爾茨堡紅牛隊。」
其他具體轉會的信息沒有透露……
這條新聞一出現，國內就炸開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中國球迷自然是最開心的。
「18歲的黃博文和17歲的馮仁亮居然自由轉會了？」
「博阿維斯塔和薩爾茨堡紅牛，聽起來是真不錯。兩個人這麼年輕就能夠到歐洲去鍛鍊，他們以後必成大器！」
※※※※
「混帳！」
在首都，黃博文的前東家總經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溢於言表。
啪――
聲音清脆得很。
「原來這小王八蛋其實不和俱樂部簽約，就是為了這個！」
「你真tm有種！」
在火車頭隊的老總辦公室里，反應也是幾乎一模一樣的。
事情突發得讓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制措施。
「早知道弄死這小子！」
在那一刻，兩家俱樂部的老總都覺得被戲耍了。
如果不是媒體率先報道出來，他們的俱樂部還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
「自由轉會，自由球員，我草尼瑪！」
「以後也不要想著去國家隊了！」首都老總恨恨道，阻止是阻止不了黃博文去博阿維斯塔了，但只要是在國內，他還是有很多的辦法的……
俱樂部的反應，和球迷的反應是完全相反的。球迷樂意看到球員去國外發展，而俱樂部為了自己的利益則相當憤怒。
「我擦，這兩樁轉會，可是提醒了其他同行們呀！」大連實德的老總也起了雞皮疙瘩，相當後怕。要說18歲以下的人才，可沒有人比得上大連實德呀。
「慶幸呀，還好和馮瀟霆簽約了……」
「看起來俱樂部其他還沒有簽約正式合同的球員，都該要著手準備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國內媒體甚至於把這兩趟閃電轉會稱之為中國足球的轉折點，歷史拐點的重要事件。
天，又一次亮了……
「唉……」
瀋陽金德訓練場上，陳濤看到了新聞之後，則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命運呀，實在太折磨人……
與此同時，遠在大連的馮瀟霆感慨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