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道場外,頂級大教不少,破限奇才,活了不止一紀的古生靈等,各層面的超凡者都有,所有人都在關注,想看世外之地究竟怎麼對名妖孔煊?

王煊走出來了,無所畏懼。

此時,整條路都很壓抑,竟然沒有一人開口,各種目光一起投來。

從精神道場出來的後起之秀,要去天宮覲見異人,感謝賜下造化,這一路上人們都沉默著前行。

「呵呵……」伍臨空冷淡一笑,聲音不高,但是卻讓很多人感覺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五劫山這種龐然大物要是發難的話,異人都難逃一死!

然而,五行山的二大王依舊沒有變化,平淡無比,甚至,越發出塵了,難得的有了幾許空明的仙氣。

這是心靜自然沉穩嗎?他這樣的氣韻與表現,讓很多人都暗自嘆了一聲,心性很了不起。

事實上,王煊在和手機奇物對話,走神了,既然有可能要主動去地獄,他想了解更多一些。

「地獄到底怎麼樣?」

手機奇物開口:「地獄其實很美,漫天都是潔白的神花在飄落,燦爛極了。」

王煊認為,那大概是腦花吧?

「火紅的晚霞,染紅了天空和大地還有河流,那是一副無比唯美的畫面。」手機奇物讚美。

王煊猜測,那應該是漫天的血在流淌,染紅所有吧,是在描述那裡的淒艷和慘烈嗎?

手機奇物高度讚揚:「那裡有一座座城市,各自都與眾不同,你可以領略到不同文明的輝煌結晶,都是藝術的傑作。」

藝術傑作?大多都會被陳列起來,估計可以藉此憑弔與懷古,積澱著各種滄桑與破敗,王煊這樣解讀。

手機奇物道:「其實,地獄很好,說不定就能遇上看不順眼的世外之地的人在那裡磨礪,若是仇人,你可以衝過去按在地上摩擦就是了,多好!當然,前提是你能打過他們才行。」

「我沒那麼多仇人。」王煊說道。

此次事件還沒有徹底定性,他現在只是做預案。

手機奇物不以為然,道:「快了,你這不是要敗走天外天了嗎?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那時十方皆是敵。天下雖大,無處是你家。」

「我是去地獄,不是下地獄。」王煊糾正。

「遠處有個傢伙較為特別,在聆聽你我對話呢。」手機奇物忽然開口。

「嗯?!」王煊眼底深處有了波瀾,竟有人可以窺探這裡的精神交流,有點可怕。

手機奇物道:「他比常人多長了一對小耳朵,練成了順風耳,四耳並生,能聆聽天地間各種秘密,目前可截聽方圓千里內的元神傳音。」

王煊動容,這種超常的聽覺著實有些恐怖,演變下去的話,是否能聆聽萬族間的各種核心秘密?

不過他倒也放心,手機奇物都這麼說了,肯定不會讓對方截聽到這裡的談話,但他要由此警醒,以後需要注意。

「回頭我送他一些假消息,或者,我在他打坐、靜眠、閉關時,在他耳畔低語,敲大鐘,以及和他嘮嘮嗑。」

「你還是別亂來了。」王煊不讓它亂折騰,便是超凡者長期捕捉到未知的自語聲,且就在耳邊,估計都得懷疑人生。

手機奇物點評:「嗯,這人還是有些意思的,將來如果長出六隻耳朵,那真會聆聽到一些很重要的秘密。」

這時,先後有些人超過王煊,走到前面去了,比如伍臨空,回頭冷笑了一聲,滿滿的惡意。

走出精神道場後,他就準備發難了,要召集人來拿下這弒住的「家僕」!

「沒什麼大不了!」狼獾來到王煊的身邊,暗中傳音,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他這一脈可能和五劫山有些關係。

「有什麼啊?大不了一起反到月聖湖去,或者去投懸空嶺!剛才那孫子居然對我面露凶光,顯現出歹意。」八眼金蟬金銘也傳音。

「不要多說,這裡有人能截聽元神傳音。」王煊開口,示意他們暫且安心,不要躁動,他相信剛才的話,手機奇物應該遮蔽住了。

這時,凌清璇、安靜琪、卓嫣然,一起走了過去,皆身段婀娜,搖曳生姿。

王煊此時什麼都不在乎,竟是思緒飛揚,看到三人後,想到曾經三打白骨精的事,說是打了一人三次,或者說是打了三人,都說得通。

「你沒有必要去朝見異人了。」一位中年女子臉色冷漠,對王煊說道,她來到伍臨空的身邊停了下來。

「五劫山,好大的威勢,你跑這裡破壞規矩來了?這次盛會不是你一家說了算。」安靜琪駐足,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女子。

月聖湖消失三紀的真聖在這個時代復甦,現在放眼整片宇宙星海,任何道統都不敢輕慢,都要格外重視這種資深真聖。

而現在月聖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統御的星海範圍內,指手畫腳,越過他們來獨斷與管轄。

「勸你本分一些。」卓嫣然也盯著中年女子說道,她和安靜琪互黑歸互黑,一旦對外時向來同步。

然後,兩人就一起離去了。

「走,前邊等著去!」中年女子說道,制止了伍臨空,不讓他多語,月聖湖在這一紀復甦,憑她自己真惹不起。

星月河中,一群火紅的龍鯉躍出水面,一些蚌仙子起舞,而在河畔,有連綿的宮闕,內有異人在飲酒。

一群後起之秀在此拜見宮闕中的異人,謝厚賜元神奇藥等造化。

至此,這群人就可以散開,自行活動了。

事實上,世外之地的人也在附近,比如凌清璇的兩位兄長,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

五劫山的這次的話事人,也坐在星月河畔,正在飲酒。

各方都在關注,最後的時刻到來了。

一層淡淡的光幕突然覆蓋下來,將王煊籠罩,讓這裡自成一方空間。

「孔煊,過來!」早先出現在伍臨空身邊的中年女子,立身在這片發光的空間中,點指王煊,赫然是一位超絕世。

「你不要走了。」伍臨空也在這裡,帶著冷淡之色,離地數尺漂浮,俯視王煊,有些超然,更有些自恃。

顯然,若是當眾處理,於五劫山來說,實在是沒什麼面子,現在他們將王煊鎖在密閉空間中,要處置他了!

附近,一群人都默然,果然開始了。五劫山身為世外之地,太過超然了,人間沒有人可以拂逆他們的意志。

不過,五劫山似乎不想公開處理這件事。

誰都能明白,無論怎麼處置孔煊,顏面上都會有些不好看,這是不給外人看了。

中年女子確實是這個意思,不想讓人聽到她說了什麼,而在密閉空間中,她自然不怎麼在意了。

她開口道:「我原本不想以勢壓人,但規矩就是規矩,你以下犯上,欺辱主家,哪只手動得臨空?自己折斷下來,並在這裡認個錯。而後,我們一同出去,你當眾說自己錯了,無知,輕狂,不識好歹,有罪……」

她以為孔煊早先並不知道伍臨空的身份,在這裡點了出來,來自真聖道場――五劫山,伍家的人。

她以至高在上的龐然大物,震懾前方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真仙。

一會兒若是讓人看到,凶妖孔煊主動低頭道歉,各方的面子都會好看很多,這件事她就好處理了。

可是,王煊壓根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他都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事情還能惡化到哪裡去?

因此,他直接硬邦邦地問道:「你在對我說話?」

而且,他動用了最強御道紋理,並且觸發了超神感,擊穿這層光幕,讓聲音跟著穿透了出去。

中年女子面色變了,這個妖王聽到她明確的警告,已經知曉他們是世外五劫山的人,還敢這麼大逆不道?

她沉下臉,火氣騰地就衝起來了。

「你自己斷手給我示範看看!」王煊冷聲道,絲毫沒有慣著她的意思,聲音激盪並傳了出去。

「放肆!」中年女子臉色冰寒,這讓她下不來台,也讓事情不好處理了,會給人五劫山過於霸道的感覺。

但是,她沒得選擇,道:「給你機會了,卻不知悔改,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這麼桀驁不馴,動輒就要殺伐主家,不嚴懲你怎麼能服眾?!」

伍臨空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嘴角露出譏誚之色,冷淡地看著王煊,在真聖家族的底蘊面前,破限奇才算得了什麼?

在他看來,現在早已不是血染宇宙海的恐怖亂世了,如今寒門難出貴子,沒有至高的道場的支撐,小門庭怎麼可能出得了真聖?在這個大時代,再也沒有那種機會了!

中年女子倒也果斷,一步邁出就到近前了,抬手向著王煊抓去。

「給你機會,卻不懂得把握!」她寒聲道。

這一刻,王煊決定,哪怕是要走,也要先痛快一場,他想在這裡揮動御道旗,徹底暴露並倚仗一次外力吧!

不過,未容他發難。

一道修長的身影,穿透本就破裂的光幕,直接出現在這裡,正是晴空長老,砰的一巴掌揮了過去。

一擊而已,中年女子抓向王煊的大手沒了,並且讓她的手臂跟著爆碎,一路蔓延到肩頭上去,接著肩胛骨附近的區域都跟著炸開,崩解,消失了。

中年女子一聲悶哼,劇痛難忍,右側身體全是血,極速倒退出去,而此時光幕也跟著瓦解了。

人們看到了裡面的狀況,都無比吃驚,那是黑孔雀聖山昔日最具天資的晴空?她對世外道場的超絕世下手了!

晴空,身材修長,一襲黑裙,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成熟的風韻,但卻很冷艷,逼視著那半邊身子都血淋淋的超絕世。

「我去,黑孔雀聖山出來的人,都有些剛啊,晴空竟為孔煊出頭了,直接對上了真聖道場的強者!」

人們譁然,徹底震驚了。

「長老!」王煊很感動,但是,他真的不想讓晴空長老冒險,他自己能解決,他可以縱旗行兇,殺了眼前的一男一女,而後逃走就是了。

但是,晴空長老身後是黑孔雀聖山,她走不了,涉及到的人與關係太多太複雜。

「沒事!」晴空平靜地說道,黑色長髮披散,白皙的面孔有些冷,盯著對面被打崩半邊身子的超絕世,又逼了過去。

「黑孔雀聖山的人,你們想幹什麼?!」伍臨空開口,他被激怒了,當真是不給他們主家一點面子啊,上來抬手就打!

他被孔煊連著打爆兩次,而偏袒他的超絕世又被黑孔雀聖山的晴空一掌劈掉小半邊身子,這真是要反了嗎?

這片地帶,各方大受震動,都感覺很吃驚,替黑孔雀聖山的晴空捏了一把汗,為她這樣的剛烈而震撼,這可能會為該族惹來大禍。

遠處,星月河畔,現代裝束、一頭黑色短髮的中年男子伍臨道起身,金色的瞳孔很深邃,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足下帶著非凡的道韻,比瞬移還快,剎那而至,一些強者都沒反應過來。

「堂兄!」伍臨空趕緊見禮,對他有些懼怕,但卻想在這裡告狀。

「臨空,怎麼了?」伍臨道開口詢問。

伍臨空頓時挺直腰杆,而後伸手點指向王煊和晴空,道:「五行山的凶妖孔煊反了,還有黑孔雀聖山那個凶女人也……」

「啪」的一聲,伍臨道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讓伍臨空左側的臉爆碎,徹底沒了,但控制的力道很好,並沒讓他全面解體,血霧在那裡蒸騰。

「你指誰呢?」伍臨道平和地問他。

伍臨空徹底懵了,而後顫慄,向後倒退,叫道:「堂兄……」

伍臨道寒聲道:「晴空是我的摯友,知己,當年一起闖過地獄,大戰過起源海,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我們幾人共患難,有著過命的交情。你在這裡給我亂指誰呢,說誰是凶女人?!」

接著,他又道:「知道晴空為什麼過來嗎?我原本想請她喝酒,但她搖頭,不放心這邊,我告訴她,隨她過來怎麼處置都行!」

伍臨空瞬間頭皮發麻,趕緊道:「堂兄,我不知道晴空姐姐她……但是,孔煊這個凶妖真的反了,竟對我出手!」

「反你父親!」伍臨道反手一巴掌又抽了過去,伍臨空另外半張臉也爆碎了,徹底沒了。

接著他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代表得了五劫山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我兩脈祖上交情很好的份上,你們這一脈都劃入旁系了,我會帶你出來長見識,會幫你共振與催化血脈?還不是希望你有點長進,可你就這個德行?你當我聾啊,方圓千里內,什麼事瞞得了我?!」

伍臨道一腳踹出去,瞬間,伍臨空的右腿整體炸開了,崩解成血霧。

伍臨空慘叫,元神波動劇烈。

伍臨道寒聲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再沒有起色的話,早晚會被掃地出去,丟進凡塵中,自生死滅!」

「堂兄,我其實在努力,我……」

「你在努力什麼?」伍臨道一腳踢出去,讓伍臨空的右手臂從肩頭全面爆開了。

他冷漠開口道:「你努力的結果就是,想去懸空嶺當贅婿嗎?而且,是以折辱我五劫山看重的天才為代價,去抬高你自己,你希望自身能成為懸空嶺的女婿?」

有些話,伍臨道直接說了出來,但有些話不好當眾說,直接對伍臨空一個人喝斥。

「你算什麼東西,自家真聖經文都練不成,還想將五劫山的選中的奇才向外趕,逼出去,變向禍禍我們的家底。你的臉得有多大?都痴心妄想了,要去當懸空嶺的女婿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掏我們家的底蘊?我看是你反了!」

伍臨道越說越氣,臉色非常難看,而後一腳將他下半截身子給蹬爆了。

相對來說這麼早竟巨睏了,感覺要向良性循環了,秒入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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