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全身冰冷,內心最深處在冒寒氣。他有種錯覺,仿佛真的被埋在了凍土下將就此沉淪。

他奮力對抗同時毛骨悚然,他可是真王!怎麼能被人一言決生死!?

真王對付其他超凡者甚至是真聖,都可以言出成法。但是想對付,同領域的真王,那就離譜了。

「醒來睜眼看一看,你安於現狀橫陳凍土間,這是死亡的開端!你相信虛假的世界,卻不願,回歸真實嗎!?你所謂的歸真路,只是歧路,真實就在凍土中,等你接受現實!」。

王煊,口綻真言化作特殊的光,在洗他的肉身也在「洗」他的精神,闡釋世界的本質。

事實上在他一言決真王命運時,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因為,在此過程中,他和唯一的道共振、共鳴,具現真實場景。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不是詛咒也不是預言。而是,造化萬物以及滅度萬界,在兩者間,構建至強真王領域。

比如,現在他真的造化出了凍土,縱然是真王都看不出虛假,瀰漫著,特殊的力量!將陽給撂倒了,將藉此滅之。

在這片奇景中陽徹底驚悚了,他多次劇烈對抗,但是在這裡,他在遵從對方中所講,躺進寸草不生的凍土下。

「陽你在做什麼!?」後方虛在喊話,他覺得離大譜了。

武比較有經驗,喝道:「讓精神領域沸騰掙脫出那種奇景,必須得改變你現有的命運軌跡,不然,虛假會成真。」

他也涉足過相近的領域,早先,他和王煊交手時,就曾藉助最強真王武器-石鼎,揮灑祭文妙鼎生花,書寫王煊的命運。

但是他失敗了,自己險些遭反噬。對手掙脫出去了。現在王喧動用的手段,似乎屬於那種領域的「真實」升華,連現實場景都出來了。那似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

陽,自然在全力對抗,可他像是被命運扼制住了身體。越發難以動彈了,有冷冽的土,落在他的身上,這是在被活埋!?

他驚怒!這種死法,太憋屈了!他可是真王,怎麼能容忍別人隨意吐出「惡言」將他葬下。

任他掙扎,命運的軌跡,像是被壓制住了,無法改變,他的心靈蒙塵,有種渾噩下去的趨勢。

「這是什麼見鬼的詛咒」!?他掙脫不了陷入特殊的恐怖場景中,隨著凍土落下,他越發覺得虛弱,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的真王領域被腐蝕,至高符文在熄滅。

雖然,竭盡所能地抵禦,但,都被對方的手段瓦解了。將他按在凍土下,就差給強行合上眼皮了。

武出擊了,伴著一聲爆喝,他的精神領域擴張出去化成一桿巨大的長戟,向前走去出想要衝潰前方的場景將陽從所謂的真實中拉回來。

虛也動手了,人如其名只是一道淡淡的影子,但是,在他體內,卻像是有無量寶藏,迸發出刺目的光。

真王符文鋪無蓋地化成宇宙洪荒汪洋,向前拍擊過去。

王煊極速改變方向更迭真王軌跡,凍土中正在放飛的風箏也跟著劇烈顛簸極速轉彎,風箏後的兩個真王尾巴也在變向。

當!當!當!

石鼎發光擋在王誼的後方,面對兩大真王攻擊石鼎承接了殘波發出轟鳴聲,它確實無比非凡抵住了真王的符文浪濤。

「我,怎麼可能,會死!」陽緩過一口氣,從凍土下爬了出來,面色蒼白口鼻溢血,且眉心都裂開了。

他的元神之光在沸騰,要撕開這可怕的奇景掙脫出去。

王煊想誅殺真王自然相當的吃力,這個級數的存在不好滅。

他動用的每一種手段,都是推向最高峰沒有任何保留。

「這麼難殺嗎!?」他精神疲累構建歸真凍土,看著似是凡物其實那些土質的冰寒之氣,都是大道的痕跡每一處都不簡單。

隨後他再次動了,祭出石鼎擋在後方,他的指端在流淌晶瑩沙粒,而後揮灑在虛空中刻字。

「陽,一定要抵住!」後方武在大喝並且再次出手。因為,他看出來了神秘真王刻寫的文字,比他寫過的祭文還恐怖,會要了真王的性命。

那是,真實的道文,一撇一捺即可造物,一橫一豎便像是在重塑陰陽,字成之際超凡源頭共鳴。

所有字符皆熠熠生輝,繚繞著大道真形,而且這些文字都是以實物沙粒排列,構建成文而每一粒沙粒像是一片宇宙,內部有無盡星系轉動。

王煊這樣書寫真王領域的無上篇章,顯得格外駭人,虛空中的篇章釋放不朽的大道光芒。

毫無疑問這篇真實的道文上限驚人,超越武的命運祭文向著凍土中落去。

「啊」陽的精神領域在被灼燒,他忍不住低吼承受不住那種衝擊。

很快他沸騰的元神之光在暗淡,肉身在被那些字跡壓制的真王血亂濺。

這篇道文定住真實的凍土場景,也壓住陽的命運軌跡,讓他重新橫躺在苦寒之地難以掙脫。

並且這種篇章中的文字,都是由讓陽吃盡苦頭的。沙粒組成,成為大道痕跡的載體更顯得恐怖了。

這不只是,壓住了真王的命運軌跡,還將破滅其肉身和元神,在可怕的宇宙沙粒下,在道文焚燒中陽在爆血又爆骨。

「你到底想讓我清醒地死去,還是想我昏沉的消亡。」陽在凍土下驚怒交加,總算暫時擺脫心靈蒙塵的可怕狀態。

他一聲輕嘆唯有解鎖自身了,不然他真的擋不住。

王煊駕馭迷霧中的小船,速度太快了且不斷改變方向,後方兩位真王雖然在出擊。但是大多真王手段都沒有觸及到前方的正主。

「武,沒有辦法了!!」陽開口,這是在釋放信號他擋不住神秘的真王,即將解除體內的封印。他要全面復甦了,不去理理會那所謂的「傷勢」了。

王煊有月所感,控制那篇璀璨奪目仿佛照亮諸無萬界的道文,使之懸浮而起,在壓制陽的同時也在防禦。

陽,忍無可忍,因為,他身體炸開了部分,太血腥與慘烈了,被那沙粒宇宙形成的文字重創。

一息間他的真王氣息暴漲,比剛才強了一大截確實變得很可怖,稱得上驚世駭俗的力量在歸來。

霎時間他從凍土下坐起,全面掙脫困境。而且他的命運軌跡改變了不再被禁錮。

砰的一聲這片歸真場景在暗淡迅速瓦解,沒辦法鎖住他了。

同時間王煊也不能再對他放風箏了,線已經斷了。

「沒有人可以折辱全盛時期的我。」陽開口,披頭散髮滿身血跡,他的實力確實大幅度提升了。

但是他身上的血跡、破爛的肉身,甚至斷裂的真骨等,都沒有被他在第一時間恢復。

而且王煊看到,他的體內有恐怖的奇景在外溢,他自身控制不住了有失衡的跡象。

「陽」後面兩位真王的心在下沉。

王煊召喚回來沙粒宇宙組成的道文,懸在近前用以防身。

現在他不再牽引對方,駕馭迷霧中的小船速度更快了,無處不在,真王領域自然擴張!

他的雙目盯著陽的體內,有一道血色的裂縫自血肉深處蔓延到了精神,那就是,真王陽沒有癒合的傷痕!?

陽身體中有一道巨大而奇異的血色傷口!

這種傷,竟是如此的古怪,因為,巨大的血色傷口內部有恐怖的災難景象在洶湧,要擴散到體外了。

他收了一片天災奇景封印在體內。

「這就是他的傷嗎?」王喧很意外。

這不止是傷也像是某種機遇,陽,似乎在煉化傷口內部世界中的天災奇景蘊含的能量。

「斷我前程,災難力就此不歸吾身。你壞我大事,給我去出死吧!」陽癲狂了,被迫解鎖後再也鎮封不住那道血子中的天災奇景。

陽雖然更危險了,但是,自身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王喧不可能等在原地,駕馭迷霧中的小船,瞬息,退到深空掠過很多腐朽的大宇宙。

他沒有徹底遠去,而是,在盯著陽內部的傷痕,在那裡面血色汪洋起伏形成災劫侵蝕外界的規則之光。

「天災分很多種嗎!?上次,武險些就解封,那時看到的是黑霧滔滔人影綽綽,和血色天災不同。」王喧自語。

在他又一次瞬移後,附近的大宇宙在崩碎燃燒,景象駭人。陽,解鎖後確實變得無比危險。

「你給我過來吧!」陽身體震動,體內的傷在滴血。

那片血海奇景,在傷口內世界中衝擊都要決堤出來了。

陽的大手,蔓延過無盡深空,覆蓋向迷霧這片方位。

「你以為解鎖後就怕你了!?」王喧回應。

身前的沙粒宇宙構建的道文飛了出去,瞬間,照亮這片宇宙海。

在可怕的大碰撞中,很多沙粒破碎部分文字在熄滅道文不完整了,但是,它真的具備神威,便是那揭開封印的陽,都在被震的大吐血。

當然這也可能和陽體內的恐怖變化有關,那道傷口在擴張,災奇景在傾瀉在傷他的真身。

「陽的的路斷了性命危矣,外人無力干預了!」武停止追擊發出輕嘆,他和虛很清楚,那種傷多麼可怕。

「過來吧殺個痛快!!」王喧點指陽,自己沒有躲避,他想祭出那篇道文來掂量解鎖的真王到底多麼恐怖。

「呵呵,你也給解鎖吧,我不信,你的傷,真的全愈了。不揭開封印的話你只能死!」陽憤怒無比殺了過來,他被逼到這一步殺意滔天。

下一刻,這裡爆發了最為恐怖的真王級波動符文汪洋沸騰!

陽,各種手段盡出,大道鎖鏈貫穿虛空非要鎖住神秘的真王對手不可。

奈何王喧不給他機會,從容避開。

而且那篇道文在全面崩解的過程中,擋住了陽瘋狂的進攻。

王喧面色蒼白消耗很大,道文全面焚燒沙粒盡毀,所有文字都消失了。

「再寫一篇的話會很吃力。」他自語。

不過他倏地抬頭,持續大戰後,陽出現非常嚴重的問題,他的身體在破裂元神在暗淡踉踉蹌蹌。

「為什麼你沒有傷,怎麼可能全面癒合了?」陽有些難以接受。

「我不是敗在你的手裡,是天災出世了啊!」他在低吼,接著他發現了讓他毛骨悚然真相,他以右手向著體內的血色傷口中抓去。

「你是誰?!」他悽厲地大叫,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在盯著體內世界中的天災奇景。

噗的一聲,陽,原本就暗淡且四分五裂的元神,突然就爆碎了而且迅速熄滅成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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