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芷秋瞭然,趁著這會兒肖夫人拉著霓裳公主說話,便悄悄的退了出來。

肖夫人既然讓人過去,那就是她覺得得手了。

也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邀月樓共有三層,要在最頂層向下看才能看到府中花園的景致。

上一世紹澤軒就是在這裡出了事。

彩衣出了淸秋院,強做鎮定的朝外院走去。

綠芙緊盯著彩衣,見她出了二門,去尋了紹澤軒身邊的二寶,遠遠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又急匆匆的朝邀月樓走去,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春巧一直盯著二門,見彩衣和綠芙進去沒多久,紹澤軒便從外院進了二門,直朝邀月樓走去,也跟了上去。

紹澤軒此刻十分驚訝,懷柔郡主雖與自己有了婚約,兩人卻從未私下接觸過,不知如今怎麼會邀了自己私下說話。而且還是叫了四妹妹房中的丫頭傳話!莫非有什麼事情不成?

彩衣左右瞧了瞧,率先上了邀月樓。

知意早早得了吩咐便在一樓躲著,將彩衣放到了三樓,又等了一會兒便看到紹澤軒進來,身後還跟著春巧。

知意連忙上前行了禮,見紹澤軒要問話,忙上前低聲到「四姑娘有請!」

紹澤軒是認識知意的,於是並沒有懷疑,便跟著知意進了一旁的茶廳。

紹芷秋在茶廳里等著,算著時間,肖夫人得了消息,定是要等些時候待彩衣得了手才會行動。

「懷柔郡主呢?」紹澤軒一見紹芷秋便問道。

怪不得大哥會中計,竟是借了懷柔郡主的由頭!也難怪上一世紹澤軒只顧解釋自己沒做過,卻不肯說出來邀月樓的理由!

想必是怕壞了懷柔郡主的名聲吧!肖夫人真是好算計!

紹芷秋示意紹澤軒不要多問,帶著紹澤軒上了三樓。

彩衣聽見有人上樓,便顫抖著點上了肖夫人讓人準備好的縱情香,只不過她一回頭,看見的確實紹芷秋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嚇得她啊的尖叫了一聲!

紹芷秋越過了彩衣,將香爐里的縱情香掐滅。然後用手絹包好了遞給了紹澤軒。

「大哥哥回頭去找個懂香的人查一查便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會兒時間不多,晚點再給大哥哥解釋。」紹芷秋說道。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紹芷秋隨即又吩咐知意和春巧道。

紹澤軒見她行事奇怪,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

這時候綠芙匆匆的上了樓,說肖夫人等人已經起身要往邀月樓來了。

「大哥可否幫忙帶著彩衣悄悄出去不要被人看到。」紹芷秋問道,見紹澤軒點頭,繼續說。

「那我們去通幽小徑!」話音剛落,就見紹澤軒拎著彩衣從窗口跳了出去。

嘖嘖……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麼一身功夫!紹芷秋羨慕的想。

沒有橫生枝節,紹芷秋此刻總算放鬆下來。

通幽小徑在多樂堂和邀月樓中間,又有竹林擋著,裡面看向外面容易,外面卻瞧不清楚裡面。

紹芷秋帶著人快速從側門出了邀月樓,到通幽小徑和紹澤軒匯合。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肖夫人已經帶著一行人到了邀月樓。

紹澤軒此刻臉色鐵青,雖然紹芷秋沒來得及說明,但是他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什麼。

「此時我也不方便將彩衣帶回淸秋院,大哥哥可方便找個地方安置她?等到祖父的壽宴結束了,再行審問也不遲!前廳里還等著大哥呢!」這就是紹芷秋想到的法子,既讓紹澤軒知道了真想,又能不讓他當場發作!等到事後再處理此事的時候,紹澤軒也該冷靜下來了。

且不說肖夫人帶人到了邀月樓,卻沒有見到紹澤軒和彩衣心中翻起了多少風浪,此刻不論發生了什麼,她都得繼續撐著帶著眾人賞玩下去。

只是得了個空當,肖夫人吩咐了李嬤嬤快去將彩衣找出來!不管事成事敗,都不能讓彩衣落到別人手裡!

可惜她晚了一步。

紹澤軒叫了侍衛悄悄的將彩衣帶到了外院,關在了自己院子裡。然後又回了前廳。見祖父正高興的和人說著什麼,便深吸了一口氣,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拋諸腦後。

紹芷秋沒有回淸秋院,而是繞路又進了邀月樓,跟在了眾人身後。仿佛沒有離開過一樣。

相比肖夫人此刻心急如焚,紹芷秋就輕鬆多了。

一切如常的平靜折磨的肖夫人坐立不安,偏偏還不能抽身去查探,只能等著李嬤嬤的消息。

紹芷秋看的十分解氣。

只當先收點利息!肖氏啊,一切才剛剛開始!

宴席上紹家的晚輩紛紛獻上了自己準備的壽禮,鎮國公笑呵呵的讓人都接了下來。

這種宴會雖然沒有男女大防,卻也是隔著屏風分席而坐的。

霓裳公主將紹芷秋叫到了身邊,悄聲問她剛才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人。紹芷秋只說自己去如廁了。霓裳公主也沒有追問,自顧著拉著紹芷秋說起了國公府的景色確實不錯。

宴會之後府中的下人因要打掃,二門關的極晚。

紹芷秋便藉機溜到了紹澤軒的院子。

肖夫人正悄悄的派人滿府里尋找彩衣,卻不想此刻彩衣正跪在紹澤軒和紹芷秋的面前。

「你該記得你的身契在哪吧?」紹芷秋拄著腮盯著彩衣問道。

彩衣此時早已驚慌失措,事情敗露了!她的家人可怎麼辦!

「把她嘴上的東西拿下來。」紹澤軒吩咐道。

「我問你答,若有一句不實,我便叫人將你拉下去亂棍打死!」紹澤軒已經找人看過了紹芷秋給他的縱情香,心中的怒火轟然而起,此刻恨不得將彩衣打死了扔出去喂狗!

「是誰致使你的!」紹澤軒問道。

彩衣卻只顧跪在地上驚恐的哭泣,半句話也答不上來。

「是李嬤嬤吧。」紹芷秋繼續說道。「可是豆蕊給你送的縱情香?」

彩衣哭的越發厲害。

「你看,我哥哥生氣了,你哭也是沒用的,彩衣姐姐,我念在你服侍我一場,幫你跟我哥哥求個情,只要你將事情交代清楚,我便幫你找一個好去處,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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