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鎮國公的支持,紹芷秋強壓下心中的各種思緒。

鎮國公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些細節,兩人商議起紹家今後要走的路。

這一次紹芷秋沒有再隱瞞,她將如今手中掌控的所有勢力都對鎮國公坦白了。

驚訝之餘鎮國公實在是不得不再次嘆息,這要是個孫子多好!

這要是個孫子,還算計祁五幹嘛?

直接掀起杆子就造反得了!

還用等重孫子?

算了,想這些沒有用啊!鎮國公很快就整理了思路,然後對紹芷秋說起了鎮國公府手中掌控的力量。

「之前祖父就有打算,將其中的一部分人留給你,現在看來如此有些不妥。」鎮國公想了想,有繼續道。

「你此番能夠得到聖上重視,無非是為了鬼醫,可你想想,為什麼鬼醫會得到聖上的重視呢?」

「皇帝陛下,他的身體……」紹芷秋不太確定的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讚賞的點了點頭。

「自從太子去了,聖上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皇后娘娘更甚,當初中毒之後身子就一直調養不好,只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知道鎮國公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

「倒是太后娘娘,這些年越發老糊塗了些,這樣倒是好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免得傷心。」

紹芷秋能夠感受到鎮國公對此是真的趕到開心。似乎他對太后的事情一直都很關心。

太后……

似乎景文帝也是知道的,否則那次她進宮,景文帝也不用讓人將祖父攔在外面說不必去打擾太后了。

紹芷秋疑惑的看著鎮國公,到底還是沒忍住。

「祖父,您跟太后娘娘很熟悉?」

鎮國公被紹芷秋打亂了思緒,見紹芷秋疑惑,倒也沒藏著掖著。

「那可是個極聰明的老人家,當初聖上沒有登基之前,我們幾個可沒少得太后娘娘的庇護。」說到這,鎮國公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有些傷感。

「當初的幾個皮小子,如今也沒剩下幾個了。」

「是您的朋友嗎?」紹芷秋問道。

鎮國公笑著點點頭。

「都是損友!哈哈哈!」別人如何他已經管不到那麼多了,只要不死就不是大事,他現在都快要自顧不暇了,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想一想,鎮國公覺得過幾日還是要進宮去給太后請個安,太后如今的身體,真的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拋開了這些雜念,鎮國公繼續說道。

「所以之前祖父的想法已經不合適了,這些人原本只打算給你一部分,現在看來卻是應該都給你才對!」

紹芷秋聞言連忙搖頭,卻被鎮國公打斷道。

「你不必急,之所以說這些人要都給你,那是因為此時不用,將來一切塵埃落定那就沒用了!」

「晚些時候我會吩咐懷忠,有什麼事你直接找他就可以了。」

紹芷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如今她還真的是需要人手。

畢竟她眼下最大的隱患,是豈遠軍中最不被控制的寒月閣外閣。

知道自己身世的人被控制在了柴冢內部以及豈遠軍高層當中。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魏喜對展修元的態度飄忽不定,殷正卿更是早已不將自己當成豈遠軍的一員。

此次魏喜柴榮等人和紹芷秋分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柴榮等人要去尋找自己的同族。

這些人按照輩分算下來,比外面這些同族同齡之人的輩分還要大上許多。

因此若是這些人能融入到各家當中,對紹芷秋來說還是十分有利的。

而此時的魏喜,竟大咧咧的就坐在展修元的對面,兩人在茶館當中靜靜的喝著茶,也不說話。

展修元想問的自然很多,可他不能先開口。

他若是先開了口,只怕再面對魏喜這個老狐狸的時候就要處於被動了。

魏喜同樣不能輕易開口。

展修元對於柴氏後人複雜的態度他是十分清楚的。

因為這事情的始末他都知道。他也能夠理解。

不過他不擔心展修元會相殷正卿一樣,背叛豈遠軍。

殷正卿等人,魏喜並沒有看在眼裡,因為只要搞定了展修元,寒月閣外閣是殺是留都很簡單。

一盞茶過後,展修元見魏喜仍不說,乾脆起身準備離開。

他如今已經知道少主是誰,既然魏喜這個老狐狸不肯鬆口,那就算了。

柴冢里出來的那些人,還真以為自己能這麼輕易的融入進來嗎?

現在可不是自己求著他們,而是他們求他展修元。

魏喜見狀也不惱。

「何必這麼急著走,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不會不甘心?」

展修元頗為咬牙切齒的回道。

「如今豈遠軍的大權在我手上,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個小毛孩子就能輕易的從我手上奪權了吧?」

「非也非也,若不是知道你的本事,我當初何必在你面前裝慫呢?」

展修元聞言一窒。

「那你如今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一個區區寒月閣,真的就能滿足你了嗎?」

展修元轉頭看了看魏喜,有些邪魅的勾起了一邊嘴角看著魏喜,問道。

「怎麼,難不成你以為她還能走出當初將軍的輝煌盛世來?」

「我相信她可以。」魏喜老神在在的說道。

「呵呵,我看你是快老糊塗了。」

「還是先坐下說吧,我知道你到底是不甘心,不甘心展家一門的榮耀被你一時衝動毀於一旦。」

展修元聞言神色微動,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坐會了椅子上。

「我知道當年的事讓你事到如今仍是耿耿於懷,可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如果當初不是你展家將事態推動到不可挽回的底部,那位也不一定就直接帶著當初的少主跑了。」

魏喜的話讓展修元幾番變了眼色,可最終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沒錯,這一點連展家自己都無法否認。

「而且若非那位機智,跑的快些,恐怕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柴氏後人這麼一說了。難道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

「呵呵,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叔祖一脈就白死了嗎?我展家的人命就不是命?當初那個妖婦哪怕事先給叔祖稍微透露一點消息,何至於……」

「夠了!」

魏喜突然冷下臉來喝道。

「展修元,這麼多年來沒有找到少主,我便不預和你多起爭執,可是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當初之事到底怪誰?」

「總不是我展家之失!」

魏喜突然眯起雙眼,審視的看著展修元,輕聲道。

「如此說來,你竟真的不知道其中內幕?」

展修元一愣,什麼意思,難道這事,還有其他他不知道的緣由?

「你出生之時,你叔祖一脈都已經死絕了,連見都沒有見過,何至於讓你有如此多的感情要為其討回公道?莫非,他們當中有人還沒死?甚至留下了血脈?」

魏喜越想越覺得可能,他頓時更加犀利的看向了展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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