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話可不是糊塗了吧!老臣怎麼就聽不懂了?大周朝的頭號功臣?呵呵,皇后娘娘誕育皇嗣有功不假,可是這個頭號功臣怕是娘娘她擔當不起吧!」

「呵呵,擔得起擔不起我說了不算,你說了更不算。」

「哦?那敢問王爺,誰說了才算?」

「天下人!」

鞏衢面露嘲諷的看著廉親王,譏諷道。

「那就請王爺您給天下人說說,皇后娘娘功在何處!」

「那你可聽好了!可別閃了你的耳朵!」

廉親王說著,便轉過身,朝著祁五跪了下去。

祁五登基之時便早就下旨,廉親王可到殿不跪!

文武百官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廉親王行如此大禮了?

「王叔這是為何?快快起身!來人!」祁五剛想吩咐人將廉親王攙扶起來,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乾脆自己起身走下殿來攙扶廉親王。

廉親王感慨的看著祁五,搖了搖頭。

他這麼做,不止是為了祁五這個侄兒,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更是為了天下百姓!

沒有人知道一個智者帶給一個國家的發展會有多麼遠大的前景,他不能允許他們這些人就這樣將紹芷秋的驚世之才埋沒在深宮之中!

此時的廉親王就像是一個衛道者,一時間竟領祁五都心懷敬畏。

見廉親王堅持,祁五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扶著廉親王的手,轉身走回了寶座上,鄭重的坐好。

「廉親王有何事要奏,請講。」

此時就連鞏衢等人都察覺到不對了,難不成是廉親王這個老頭瘋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天底下誰都可能會瘋,只有這個從做皇子時就是當時皇帝的寵兒,又歷經兩朝榮寵不衰的廉親王不會。

沒有人敢說一個順風順水活到現在的老王爺是憑著運氣。

所以,他今天到底想說什麼?

「臣,大周朝特封親王,得先祖賜號為廉,祁貞以皇族名譽為誓,今日之言句句屬實,若有虛假,削大周國運之根本!」

嗡!

滿朝文武包括那些剛剛得到了封賞的將士們,所有人都沸騰了!

他到底要說什麼?竟然為了取信於人立下如此誓言?

就連祁五都驚呆了。

他知道自己這位皇叔對紹芷秋的印象很好,可他從來沒想到他竟能為了紹芷秋做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祁五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深知單憑自己,絕請不動皇叔做到如此地步。

阿芷!你看,不止有我傾慕於你的才華!

「講!」

祁五不能墮了皇叔造出來的勢!

他立刻大聲喝問道,一時間將原本哄亂的朝堂震的雅雀無聲。

「臣為當今大周朝端榮皇后紹氏請功,孤身犯險蟄伏於晉,以一人之功剔除晉魏聯盟,引匈奴攻晉,領晉之兵力創匈奴以使匈奴大敗至少十年內不敢與周一戰!後又引魏攻晉,苦心籌謀,結離國之盟迷惑魏國,與陛下共同設計引魏國內兵力空虛。而後本王帶兵攻魏,皇后娘娘化身晉國大獎邱止率領晉兵與本王裡應外合,戰至竭力。是我大周朝以最小的代價攻下了魏國!難道列為臣公當真以為魏國是因為內亂而亡的嗎?」

廉親王的話太過驚世駭俗,滿朝文武無不震驚。

「皇,皇后娘娘,不是一直都在宮中麼……」

可是聰明人只在廉親王開始說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

明白了皇帝對皇后時冷時熱的態度,明白了只怕廉親王說的,都是真的。

問出這話的大臣話剛出口,就已經後悔了,能官至大殿的,又有幾個是傻子呢?

祁五深吸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宮人說道。

「去,請皇后娘娘上殿。」

「請皇后娘娘上殿!」

「請皇后娘娘上殿——」

「請皇后娘娘上殿————」

負責傳信的宮人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向長樂宮。

而此刻的紹芷秋,根本就不知道祁五今天要做什麼。

她正一顆一顆的挑著葡萄。

「嗯……這顆不錯!又大又圓!母后吃了回頭給咱們的小公主生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眸子!嘶……好酸!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娘娘,不是都說酸兒辣女嗎?奴婢看您這一胎還得是個小皇子!」

芳草在一旁伺候著,聽紹芷秋自言自語便順著接道。

「這……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可是如今太醫也摸不準是皇子還是公主,可惜我師父不在京中,好在已經給他去了信,該要回來了。」

主僕兩人正說著,就聽外面的宮人大聲喊著。

「請皇后娘娘上殿!」

紹芷秋一愣,請她上殿?幹什麼?難道是秀女的事鬧起來了?

不應該啊!

紹芷秋早就算計好了讓祁五今天發難,絕對不會有不開眼的這個時候跟他鬧啊。

可此時紹芷秋也不能再想了,換上朝服是一定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她也懶得折騰,還不如簡單的換了身相對隆重的服飾,便由芳草扶著跟著傳令的宮人到了大殿之上。

「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宣臣妾上殿所謂何事?」

祁五連忙起身將紹芷秋迎上了寶座。

「皇后如今身子重,站不得,快來坐下。」

說著,祁五竟然直接帶著皇后就要一同在寶座上坐下。

「陛下!」

滿朝文武一臉驚悚的看著祁五,大聲阻攔道。

紹芷秋見狀也深知如此不妥,哪怕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為天下女子掙得一席之地,可這並不代表著她就想當個女皇帝!

這一席之地的意義在於,天下的女子能夠得到更好的善待,而非讓天下人與之對立。

「陛下可不是緊張小皇子都緊張的糊塗了,該叫人給臣妾搬把椅子上來才對!」

大臣們見皇后如此深明大義,總算是鬆了口氣。

祁五見紹芷秋堅持,只好順了她的意思,反正他不管,他家阿芷說什麼就是什麼!

廉親王見了這一幕,也算是安下了心。

他其實也怕,怕最後紹芷秋功高而自毀。

可是如今看著,她還是那個一片赤誠的小丫頭。

他突然想起那一年,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樣決絕的驚了自己的馬,不顧安危的沖向了他,只為了家人不被人構陷。

一個如此有情義的女子,斷然不會走向那條陷天下人於水火之中的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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