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營地此時正在進行直播,直播的就是幾名百越騎士吃東西的畫面,目的是打破百越奴隸們長期形成的對百越高層的畏懼感。

當看到以往比他們地位更高的百越騎士們吃到包裝袋裡的豬蹄、滷雞等那種流露出的好吃感,百越奴隸們瞬間覺得這些曾高他們一等的人似乎也不是那麼高貴了,原來也不過是幾個鄉下土包子。

他們現已忘了他們前些日子到山谷營地,吃到這些食物時,他們的表現比這幾位騎士更誇張。

幾名百越騎士完全不知道他們吃飯正被幾百人看著呢,這些人不僅看,還在心裡鄙視他們。

幾人吃過豬蹄、滷雞、滷鴨等後,看向獨輪車上的其他東西,就算這些東西可能有毒,但這麼美味,吃了再說,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於是,一名騎士拿起一塊麵包,問道:「這是什麼?能吃嗎?」

「當然能吃。這個叫麵包,鬆軟可口,味道極好!」

另一名騎士拿起了一袋餅乾,撕開包裝,從中捏出一塊,問道:「這是啥?」

「這是夾心餅乾。貴人們說,中間那塊白色的是啥奶油,味道也極好。」

「嗯!」

這名騎士將那塊餅乾放入嘴中,一咀嚼,麥香和奶油的甜味瞬間充斥了他的口腔,真好吃啊!

為首的那名騎士啃下一隻燒雞後,沒再去拿食物,他對那些飲料來了興趣,拿起一瓶可樂,問何三山道:「這是什麼?」

何三山道:「這個……有的貴人叫它可樂,也有的貴人說它是什麼肥宅快樂水,我也不知道究竟叫啥。但大人,這個東西真的好喝,只是前面喝時,可能會有點不適應。要喝的話,只要像這樣擰開這個蓋子就行。」

何三山自己也拿起了一瓶飲料,擰開了蓋子,在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還說了一聲「爽!」

那名百越騎士學著將可樂瓶蓋扭開,他並沒有先喝,而是放在鼻子前聞了下,並沒有什麼臭味,反而有什麼東西從瓶里進入他的鼻子,給他帶來一種清涼甜熏的感覺。

他試探性地喝了一口,很古怪的感覺,有點像他喝過的藥水,微微有點苦澀,可又不是那樣的,甜,牙齒好像有點酸。

肥宅快樂水的味道衝擊著他的口腔,等他吞咽下去,那水也變成了一股氣升騰出來,讓他打了一個嗝。

這水確實很爽啊!

但他並不想只喝這一種,他還想喝點兒別的,他拿起了一瓶白酒,他明顯能感覺到裝這東西的瓶子跟其他的不一樣,像是水晶,可這麼一塊無色透明的純凈水晶,居然被用來裝這,這裡面的東西絕對非比尋常。

他又問何三山道:「這裡面的是什麼?」

何三山道:「回大人,這是酒,叫『酒仙醉』,據貴人們說,天上的仙人喝了此酒也會醉。」

「這是酒?」

聽了何三山的回答,這名百越騎士瞪大了眼睛。

他打開了瓶蓋,聞了一聞,果然是酒,那酒香之純粹醉人,比他在百越時喝過的最好的酒還好。

何三山這時道:「大人,來時,貴人們說你們要回去復命,最好少飲此酒。騎馬不喝酒,喝酒不騎馬!」

「不礙事,我倒要嘗嘗這酒真否如說的那樣,能讓天上的仙人也喝醉。」

那騎士猛灌了一口,然後「噗」地一聲吐了出來,拿著酒瓶道:「好烈!」

剛酒液入喉,讓他喉嚨如火燒一般,從未喝過如此烈酒的他,自然把口中酒液噴了出去。

他還是有點兒數,知道自己如果真把這瓶酒全喝下去,不靠他物解酒,絕對會醉,可他還有任務在身。

這名騎士將白酒放下,又問起了其他飲料,何三山一一解答。

待吃飽喝足,幾名騎士對著那方疙瘩道:「多謝貴人款待,我等幾人感激不盡。」

那方疙瘩傳來人聲道:「何三山,將給你的書信交予他們,讓他們帶回去。」

「是!」

何三山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為首的那名百越騎士,騎士接過後,這東西好像絲帛,但絕不是絲帛。

百越騎士鄭重地將信放進懷中,對那方疙瘩行禮道:「貴人,我等暫先告辭。」

說完,翻身上馬,進入林中,向百越使團來的方向返回。

看到幾名騎士消失在林中,何三山在心裡暗道:「以往覺得是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這般想著,何三山招呼邊上的幾個夥計,「走,將東西運回去。」

幾人推著小獨輪車,又向著山谷營地回返。

山谷營地里看直播的百越奴隸們,也都有跟何三山幾人一樣的感覺,曾經的高不可攀,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山谷營地給幾名來傳信的百越騎士送食物,不只是為了直播那麼簡單,而是在百越使團到來之前,便給一個小的下馬威。

誰說下馬威一定要靠長槍大炮?依靠一些你無法做到的技術,也能給人下馬威?如月亮上的黑色方碑,不管人類用多麼高的技術去精確測量,方碑長寬高的比例始終一致(註:源自阿瑟.克拉克的《2001:太空奧德賽》)。

幾名百越騎士回到了百越使團,將他們的遭遇完整稟報給了負責此次出使的百越貴族黎元章。

黎元章聽完後,久久不語,最後才嘆道:「他們這是在向我們展示他們的強盛啊……」

感嘆的說完這句後,黎元章又道:「他們不是給了你們信,信在哪兒?」

「大人,信在我這兒,您看!」

為首的那名騎士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了黎元章,黎元章拿到信後,又沉默了,摸著信道:「非絲帛,非金屬……這究竟是何物?這又是他們的一個下馬威啊。」

說著,他又搖頭苦笑道:「或許也並不是,可能只是他們隨手為之罷了,可這才更可怕啊!」

黎元章將信封撕開,從中取出信紙,信紙以大夏文和楚文共寫而成,其實就是大夏文寫完,翻譯成楚文。

黎元章是個懂楚文的人,能看懂楚文的意思,看完之後,交給使團中其他的人,「你們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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