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在占領的地盤上到處抓人,雖抓的都是些經過大夏調查、確定了的犯罪分子,但也引起了一陣陣風波。

仙源縣,對這個縣名,大家或許十分陌生,但若換作其另一個稱呼「曲阜」,一觀便能知曉此是何處。

不錯,此處正是孔子故里,孔家所在!

由於儒家的發揚壯大,孔家也自是水漲船高,誰讓人家有個聖人祖先呢,天下儒生學的是那啥孔孟之道呢!

只要腦子尚在,歷朝帝王對孔家皆十分理敬,加封賜賞,寬宥以待,尤其在有宋一朝,更是給了孔子後人一個「衍聖公」的爵號。

孔家的地位因儒家已是超然於世間,若是孔家人為惡,皇權也是難管,因若要處理孔家,那便是與孔聖人作對、與天下儒生作對,試問有幾個帝王還敢管?

不過,今日卻有一伙人衝著孔府而去!

當大夏人員抵達孔府時,孔府看門的門子瞧見這麼多人過來,也並不害怕,他雖是一門子,但也是孔府的門子,豈是一般門子可比?

門子瞧著這些來人怪模怪樣,曉得這是近日裡到了這仙源縣的大夏人,據聞大夏人消滅十幾萬金兵,一日能行軍千里,可哪有如何?

這裡可是孔府!

門子喝問道:「幹什麼的?知不知這是哪?」

為首的一名大夏人員看了看這門子,回道:「查案。如果沒認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孔府。」

門子再次道:「既然知道這裡是孔府,還不速速離去?」

大夏人員笑道:「查案豈能因是哪家府邸就離去?」

說完這句,大夏人員沒有理會這門子,而是沖孔府內喊話,「裡面的人聽著,我等乃大夏特別調查組人員,據我方所查,孔家孔端赦、孔璉、孔珍(這些人是虛構的)……涉嫌我方正調查的多起案件,現需對其等進行調查,限此等嫌疑人一刻鐘時間出府,配合我方。」

孔府的門子聽到大夏人員的話,震驚地看著這伙來者不善的大夏人,也不敢多話,這伙大夏人好像還真是來孔府找事的啊。

可他們就不怕得罪了孔府的後果嗎?

孔府之中,孔家現任衍聖公是孔端友,其聽到大夏人的喊話,臉現怒色,道:「這些大夏人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其弟孔端操道:「大夏人,化外蠻夷也,不尊聖賢,不知教化,禽獸之輩耳,大兄何須為之置氣?只是大夏人現在府外,大兄,此事當如何處置?」

聽了孔端操的話,孔端友想了下,道:「任彼輩在外叫之,莫與理會,若犬吠於外。本公便不信他等敢強行入府拿人,若敢入府,正好令府中丁壯將之拿下。蠻夷之輩,也敢吠於聖人府外?」

一刻鐘時間過去,大夏人員道:「一刻鐘時間已至,孔端赦、孔璉、孔珍……請速速出府,配合我方調查。」

「少爺,那些大夏人還在讓你出去呢。」

孔府內,某房間中,一個年輕公子哥正摟著一個美婢說笑,吃著另一名美婢送到嘴邊的點心,聽到府外大夏人的喊話聲,那名被摟著的美婢出聲問道。

公子哥聞言一笑,十分不屑道:「一群蠻夷禽獸,量他等也不敢闖入我孔府。」

「可是……少爺,聽聞那大夏人厲害非常,能一日千里,還掌握了天雷之法,能以天雷殺人,據說那圍困東京城的金人,便是被此術所誅,一夜之間,死了好多萬呢。」

公子哥捏了捏這名美婢光滑的臉蛋,笑道:「此不過是些胡言妄語,若那大夏人真這般強大,能掌天上雷霆,豈不是神仙一流?」

「且莫管他。來、來、來,春花,昨日你唱的那支小曲兒不錯,再給少爺我唱唱。」

「討厭,少爺!」

孔府里其他被大夏人員點名的人也都沒理會大夏人員在府外的喊話,全然沒當回事,還在尋歡作樂。

大夏的人員在孔府外也不著急,早就料到會這樣。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若是大夏表現得跟金人一般野蠻殘暴,這孔府他麼的早就主動開門把人給送來了,出來跪舔了,可大夏一直表現得秋毫無犯,反而讓這些人覺得可欺。

「孔端赦、孔璉、孔珍……等犯罪嫌疑人在規定時間內,未主動出府配合我方查案,按我大夏律法,可予以強行逮捕;孔府人員拒不配合我方查案,藏匿犯罪嫌疑人,犯包庇罪……按我大夏律法,我方有權對孔府人員採取必要強制措施。」

大夏人員在孔府外宣讀完這些,抬眼便看向孔府的大門,孔府的門子感到事情不妙,急聲道:「你等要幹什麼?要幹什麼?」

為首的大夏人員直接一揮手,下令道:「進府,抓人!」

「是!」

其帶領的百多號人立刻向孔府大門而去,孔府那門子還想阻攔,大聲喊道:「這裡孔府,這裡孔府,是衍聖公的府邸……」

可其被一名大夏人員直接抓起,將其雙手反鎖於背後,以手銬拷上後,丟到一邊。

孔府的大門被大夏人員一拳轟開,這些辦案人員全是會武功之人,放在這世界,一個個都算得一流高手。

進入孔府後,大夏人員開始抓捕,孔府面積不小,可大夏早就將之摸得門清,現空中也有無人機在監控,一個都跑不了。

孔端友見到大夏人闖入府中,又驚又怒道:「爾等安敢如此?知道這是哪嗎?」

臨到被大夏人員抓捕、拷上手銬時,又道:「知曉本公是誰嗎?安敢如此待本公!」

抓捕他的大夏人員笑著回道:「知道,這裡是孔夫子的老家,你們是孔夫子的後人。但即便是孔夫子犯了罪,也要接受審判處罰,何況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孔夫子後人!不過,你也放心,老伯,若你沒有犯罪,我大夏會送你安然歸來。」

「你、你、你……」

孔端友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想再說一句「你等攻入我孔府,抓捕我等,是在與儒家為敵,是與天下儒生為敵!」的話,可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

這一日,仙源縣的百姓看到孔府大批的人被大夏人抓走,許多仙源縣百姓心裡叫好,暗裡拍手稱快,孔家在仙源縣盤桓這麼多年,府中這麼多人,定然有好有壞,有孔府之人做下了許多惡事,卻由於其是孔家人,披了張孔聖人後裔的皮,無人敢管,現大夏人竟然敢動孔家,自是讓那些遭受了孔家欺凌的仙源縣百姓拍手稱快,可他們又擔心大夏人畏了那聖人後裔的名頭,放了孔府之人。

大夏人攻入孔府,抓捕孔家人的事一出,很快便傳驚各方,尤其是北宋。

儒家在北宋興盛異常,天下讀書人皆學儒,皆為儒家弟子,見到大夏人把孔聖人的老家給攻破了,還抓了孔聖人的後代,這還得了?

頓時炸開了鍋。

只要這消息到處,都有儒生在聲討大夏人,這些儒生寫各種文章貶低大夏,有的文中稱大夏為禽獸之國,大夏人皆為禽獸,有的則根據大夏是來自另一世界的說法,稱大夏為域外魔國,大夏人乃域外妖魔,食人心,喝人血,反正能怎麼黑大夏就怎麼黑,許多儒生更組織人手在官府外喊話遊行,逼迫北宋朝廷讓大夏人放人。

由於被金人圍過城,受了屈辱,又見識到了大夏人的恐怖,北宋朝廷已經在準備遷都,他們遷都的地兒都已決定好了!

只是遷都不是件小事,不是決定好了,馬上就能遷過去,所以北宋朝廷暫時還在東京城。

接到這消息後,絕大多數的北宋大臣表面上一個個憤怒異常、義憤填膺啊,可實際上心裡都樂開了花,因為在他們看來,大夏人這操作是在自掘墳墓,大夏人得罪了儒家,日後在這天下必定難行,儒家士子可是遍布天下。

但也有明智者看出,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而且大夏人沒這般好對付,大宋用儒家之學,用學儒家經典的人治理天下,那大夏可不一定啊,若是如此……那大夏之國還真不怕得罪儒家!

這些明智者隨即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東西,如果大夏不需要用儒生治理天下,那麼儒家又有何用呢?他們一身所學又有何用呢?

想到這後,這些明智者心裡都生出一個念頭,此國不能留!

若此國一統天下,儒家不亡也必衰矣!

可是他們又想到大夏的恐怖,感到深深的無力,此等之國,如何能滅?

對於外面呼籲朝廷讓大夏人放人的呼聲,北宋朝廷一番商討後,認為大夏人太強了,現在不可得罪大夏人,但也不能寒了天下士子的心,決定派一隊使者去大夏人之處勸誡大夏人。

金國和西夏等國接到大夏做出這種事後,也都很高興,他們的看法與北宋的皇帝和大臣們差不多,大夏人得罪了儒家,以後定會受到很大阻力,這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金國和西夏現都已知曉了大夏的強大,生怕大夏哪一天就會派兵滅了他們。

前些日子,驚懾於大夏的強大,西夏還曾派來使者,向大夏獻上各種禮物,想向大夏稱臣交好。

大夏倒也沒直接拒絕,只是給西夏開出了允許其稱臣的條件,這些條件聽在西夏使者耳里,一個比一個苛刻,覺得這大夏人根本不想要他們西夏稱臣,是要亡他們的國,稱臣交好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既然稱臣苟和不了,恐怕遲早會有一戰,能看到大夏吃癟受阻,西夏當然高興!

金國、北宋也是如此,大夏太強了,他們都想看到大夏實力受損或者遇到什麼阻力,那樣他們才可能苟安下去。

而因攻入孔府、抓孔府之人這事,大夏在這世界占領的地區也引起了很大的風波,一群群儒生煽動組織人手,在大夏駐各地的行政中心等機構外,要求大夏人放人。

可大夏哪裡會慣著這些儒生,講道理講不清楚,若妨礙正常辦公,影響了秩序,那邊直接抓捕,根據其罪行定罪,很快便將這些風波鎮壓下來。

但因這些事,也讓大夏在儒家士子心中變得更加惡劣,越加賣力黑起了大夏,一時間,讓大夏的名聲在各處都相當不堪,甚至北宋某些地方的婦人嚇唬啼哭的小兒,都道:「再哭就讓大夏人把你抓走!」

小兒頓時不敢再哭,大夏名聲之兇惡,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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