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推薦了,為了感謝各位老哥把骨頭給頂上這個推薦,所以咱們給良臣放個假吧。怎麼說呢,不能再這樣了,我這是正經的歷史小說,不能被你們帶歪了。

…….

良臣又被打了,這一次,臉全腫了。

惡婆娘,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委屈的良臣,憤怒了,於是用他獨特的方式報復了西李。

他,竟然脫掉褲子,然後,爬進了澡盆。

「你!…」

西李呆若木雞,饒是性格潑辣的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賴子鑽進她的澡盆。

這世上,真的有厚顏無恥到極點的人!

西李不敢喊,再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喊。外人進來後,看到這一幕,叫她如何解釋?

她也不敢看,薄唇咬得緊緊,眼睛也閉得緊緊,身子不住的顫抖,雙臂也不聽使喚,無比僵硬。

委屈,憋屈,西李的眼睛紅了,長這麼大,她還沒被人如此羞辱過。

她,哭了,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儘管聲音很小,但讓人聽了還是心碎。

良臣,卻是視若無睹,他在水裡也抖了幾抖,然後旁若無人的拿起西李的毛巾,高舉左臂,擦起胳肢窩的灰來。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氣魄。

良臣心情很愉悅,臉被打腫不要緊,重要的是,她西李不能再目中無人。

至於西李的哭泣,權當作利息好了。

畢竟,他魏小千歲的臉不是誰都能打的。

左擦擦,右擦擦,把自個小嫩皮擦得都紅了後,良臣方放下毛巾,看了眼哭夠了,在那緊閉雙目,一動不動的西李,覺得好生無趣,於是,他用腳輕輕捅了下對方。

「你幹什麼,快把腳拿開!」

西李如受驚兔子般蜷縮,眼睛睜得大大,剛才那下點到了她的穴位,令得她無比恐懼。

「娘娘,我沒惡意,真的。」良臣抽了抽鼻子,右手從水中冒出,然後吹了口氣。

「我只是想告訴娘娘,你洗你的,我洗我的,這個,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啊。」說著,良臣在他和西李面前橫著劃了條虛擬的波浪線。

西李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一臉愕然的樣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良臣一臉鄭重,一股浩然正氣由臉而生。

「……」

西李明白了什麼意思,薄唇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對這無賴子,她,真的是,沒話可說。

半柱香過後,桶中的兩人,誰也沒有動。

「娘娘,水快涼了,再泡下去小心著涼,我看娘娘還是起來穿衣服吧。」良臣好心提醒。

西李白了他一眼,才不上這當呢。

良臣唉了一聲,為什麼西李總是誤解他的好心,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水溫越來越涼,良臣覺得這樣下去真不行,他無所謂,可西李是個孕婦,身子骨可沒那麼強。

於是,他再次勸說:「娘娘,真不能再泡了,快起來吧,要不然凍著了,對你,對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好。」

西李將頭扭到一邊,打定主意不出來,她絕不會便宜這無賴子的。

「罷罷罷,我待娘娘一片初心,娘娘卻總是以小人之心度我…我先出來,娘娘再出來,如何?」

西李沒說話,卻將嘴朝桶外噘了噘。

良臣撇撇嘴,他認輸了,訕訕從桶中爬了出去,然後灰溜溜的將衣服穿上。

「娘娘,可以了,出來吧。」

良臣努力在臉上擠出點笑容,西李微哼一聲,無奈,他只好走到牆角。想了想,不甘心,就靠牆蹲著,兩眼還是直直的看著澡盆子。

西李等了又等,無賴子卻跟個木頭愣子一樣,她又氣又急也羞,卻毫無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從桶中鑽了出來,然後匆匆的抓起衣服將自己遮擋住,一步一步跟個螃蟹似的橫移到床邊。緊抓衣服的雙手抖得可是厲害,唯恐一失手將自己暴露給那無賴子。

咦?

良臣眼前一亮,他可是頭一回看到跟螃蟹學走路的女人。

宮人進來收拾時,良臣卻是老實的鑽進床底了,等殿里收拾完後,西李也將衣服穿好。

「等兩日,送你出宮。」西李咬牙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不理會良臣,側睡在床上。

「好,好。」

良臣心頭一顆石頭落地,西李巴不得他早點滾蛋,他也想早點從這該死的地方閃人。

一天不出宮,良臣就覺得自己這腦袋上總是懸著一把劍,天知道這把劍什麼時候落下來要了他小命。

兩世為人不假,二叔是九千歲也不假,可他魏良臣終不是氣運之子。

兩人無話可說,便只能睡覺。

良臣睡不著,在想事,倒不是二叔的事,而是他自己。出宮後,他得趕緊回家,要不然再叫劉若愚撞上,保不齊這傢伙還要拉著他切鳥呢。

城裡人,太壞,還是家鄉安全。

只是,二叔是提前進了東宮,可離萬曆駕崩,泰昌咯屁,天啟登基還有十一年。

這十一年,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

投軍?

這個念頭臨來京城的路上,良臣是百般篤定,然而經歷這幾天後,他有點退縮了。

什麼都沒幹,都差點丟了小命,這主動投軍的話,恐怕九死一生啊。

良臣不想早死,他只想找件安全的事做,想來想去,也只有繼續讀書最安全了。

可家裡能答應,沒那吳夫子擔保,府試這一關他怎麼過?

再說了,他魏良臣貌似也不是讀書的料,八股那玩意有點玩不轉啊。

頭疼,跟重生那天一樣,良臣又開始頭疼了,翻來覆去睡不著。

床上,西李好像睡著了。

也不知外面幾更天了,隱隱約約,良臣似乎聽到床上有聲音,他以為西李是要起夜,所以沒有多想。

然而,西李並沒有下床,而是發出很難過的低吟聲。

這聲音讓良臣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埋怨西李真是的,連假都不給他放。

未幾,良臣突然從地上坐起,並且迅速往床上摸去。

他不是聽到了西李的召喚,而是意識到西李出了什麼事。

天黑,殿中沒有點宮燈,良臣摸黑往床邊探去,不知西李在哪,只能在床上亂摸,等好不容易摸到西李額頭時,他吃了一驚,燙人的很。

壞了,真著涼了!

良臣嚇壞了,趕緊拿來濕毛巾替西李敷上,因為太急,回來時還叫床角撞了下,疼得他直齜牙。

西李是真的著了涼,並且發了燒,都說起胡話來了,內中大半倒是咒罵良臣的。

良臣聽得尷尬,沒想到自己在西李心目中竟然如此不堪,只是這會他也沒法反省自己,更不敢去叫人來。

急得團團轉時,西李卻突然將他抱住,然後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迷迷糊糊的,竟然叫了聲:「娘。」

你為什麼不叫爹呢?

良臣有點彆扭,不過沒有推開西李,而是配合她,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說了聲:「乖。」

西李頭昏腦漲,有點感覺好像抱著的不是母親,但是實在難過,因此沒有試圖睜開眼看一看她抱著的究竟是何人。

她只想那麼抱著,她想娘了,想親人了。

就這麼著,良臣任西李抱著自己,他都不敢亂動,一怕西李發燒瞎喊,二怕碰到她的肚子。

天亮之後,西李的燒還是沒有退,但總歸不那麼燙人。

醒了的西李看到了一宿未睡、兩眼通紅的魏良臣,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抱著對方,不由呆在那裡,良臣也是嚇了一跳,剛要解釋,西李卻臉紅了下,低聲道:「我抱了你一夜?」

………

推薦同期三江作品《奮鬥在晚明》,我寫的萬曆晚期,他寫的萬曆早期。

誰言明之亡亡於萬曆?資本迸發,工業崛起的大明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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