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黃金周這小城冷清了許多。許多上班族都借這個機會,或一家人扶老攜幼、或朋友同事吆五喝六相約著出去遊玩了。

這座小城因美景不多又相對偏僻,外來的遊人稀少。

古蘭依然如故,天天照舊早起鍛鍊,同小狗一起自得其樂。眼前這河也沒因國慶節的到來有所變化,只是稍遠處一條縱貫這城市東西的高速公路上小車多了起來。這期間高速公路七座以下的客車免費通行,確實為出行提供了方便。目下私家車比比皆是,路上車水馬龍真正是如過江之鯽。

連續幾天常心也沒露面,古蘭想可能也出去玩了。看那常心也是個善玩的人,況又在那個正當玩的年紀。

只是想著與常心的約定,古蘭心裡倒多了許多期待。也是因為在家裡閒的久了,忽然又有事可做,又無任何壓力和指標可言,想想真是一件可期待的快事呢。

就在這種平靜的期待中,一晃黃金周過去了。

這天早晨,小區的許多人就要在許多的不盡興和無奈的怨聲中去上班了,古蘭也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她先是打電話讓兒子來把毛毛抱去看養,又把院裡種的幾壟蔬菜透透地澆了遍水,便等著常心上門來請。

第一天常心沒露面,第二天常心又沒露面,連著四天常心都沒有來,古蘭有些不高興了。覺得這人不靠譜,不誠信。又往深里一想,該不會騙她吧。如此,心情便有些沮喪。

要說古蘭對常心這位所謂的不速之表妹,也並非那麼一點戒心沒有。在事前常心向她索要電話號碼時,她就多了個心眼沒給她。現在想來,幸虧沒給她,少了不少風險。但也正因為沒給她,現在也沒法聯繫她,又多了許多不方便。

直到第五天早上,常心早早地就在河邊等她。古蘭一出小區門就看見了站在河岸的她,心裡頓時湧上一些說不清的滋味。既有某種水落石出的欣喜,又含有一些受冷落或遭戲弄未散盡的怨氣。所以,在常心迎著他跑上來和她打招呼時,她只是很隨便很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常心並不也不敢把她的這種漫不經心甚至是冷臉相向的態度放在心上,反覺得她這種愛答不理是理所當然的,依然是滿臉堆笑地一上來就一疊聲地問好道歉。

「表姐對不起了,這幾天你可好呀,讓你久等了,你生氣了吧。哎,我也沒想到我老公公這幾天生病住院,我伺候在病房裡沒法離開。想告訴你一聲吧,又沒你的電話。我對象對照顧病人又啥都不懂,離開我一霎也不行。我心想這次可把表姐得罪了,哪有我這麼不講信用的人啊。表姐你生氣是對的,叫我我也會生氣。何況表姐這一輩子都是被人伺候的,遇上我這麼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還不得氣煞了。我真想讓你打兩下或是罵兩句解解恨出出氣。這不昨天下午他爸一出院,今天一早我就過來伺候著。表姐,對不起了。」本來還氣著的古蘭,聽她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開口說道:「啥對不起的,我也不知道你家裡有病人呀。我還以為你們出去旅遊了、樂不思蜀了呢。你老公公啥病呀,好利索了嗎?」

「他那病說厲害能要命,說不厲害和好人一樣,就是心病。主要是前幾天我對象鬧著再買輛車,他不允許,爺倆鬧了氣。他為了治他兒子,小病大養住的院。爺倆鬧氣折騰我這兒媳婦唄。」

聽到這裡古蘭忍不住笑了:「哈哈,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爺倆也夠會鬧騰的。後來呢?」「後來他兒子答應不買車了,他也就出了院。」常心訕笑著說。「表姐你急了吧?」

「我倒不急,你這前後十來天不見面,我倒心思你是不是約了我又反悔了,或者是又另請高明了。主要是怕耽誤了你們的工程,我可吃罪不起呀。」

常心聽了知道古蘭雖然說的好聽,但還是有些怪她的,便順著她意思接口道:「謝謝表姐了。表姐真是善解人意。有表姐這一片深情和愛心在,我們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少油嘴滑舌了,那我們還去不去呀,什麼時候去呀怎麼去呀,帶什麼東西呀?」古蘭一口氣把該問的話都問了出來,出發她是有經驗的。

「我就是來告訴你的。我們什麼也不用帶,吃住行一切都是我表哥的。我們這裡去東海可以拼車,來來去去的非常多,很方便的。你要有空,我們明天去怎麼樣?」說到這裡,常心忽然想起一件事:「怎麼沒見你那小狗呢?它怎麼辦呀?」

「小狗我早讓兒子抱過去了。為了你這事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為你效勞了。明天走沒問題,我們幾點走,在哪裡集合呀?」

「明早六點鐘怎麼樣?雖然早了點,這樣中午就可以趕到。行的話就在這小區門口你等著,我聯繫好了車來接你。」

古蘭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那就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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