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會大出古蘭的意外。在她看來,那真不是一般的宴會,實在是一場難以想像的群英會。

姚姐走了後,常心說:「姐,我們準備準備吧。」

「準備什麼。」古蘭有些疑惑。

「咦,今晚上不是惠總請你嗎。」

「噢。哎,累了一天,真不想動呀。和他們說說咱不去了,在家裡隨便吃點算了。」古蘭依然眩暈在那些快速賺錢的圖景里身心俱疲。

「姐,別呀。人家惠總從你來就安排著請你,到這時了,你要不去,人家會覺得你看不起人家。」

「什麼看不起呀,只是我不喜歡這種應酬。」嘴上這樣說著,心裡也覺得不去不是個事。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在什麼情景中,尊重別人還是起碼的傳統美德。再說,這惠總到底是誰呀,她也想揭開這個謎。

剛剛梳洗完畢,司機便來接她們。

坐在車上,古蘭盯著司機的右半邊臉。心想這個林河呀,裝的怪像,隱藏得也怪深。就這個男人把她們帶到這裡來的,還什麼拼車、司機的。想著想著就有些上當的氣生出來,突然叫了一聲「林總,咱這是上哪啊?」

前邊的司機一個激靈,隨之扭頭先看了一下坐在前排的常心。常心端坐著並未歪頭,只是無聲地笑了。

見常心這模樣,知道皮里的餡露了。但也不好直接承認,裝糊塗開玩笑地說:「林總是誰呀?」

「別裝了,姐都知道了。」常心接過話頭說。

「哎,對不起了姐。我是怕姐知道了我是這種身份,不跟我們來,沒辦法才這樣做的。我這可不是有意瞞著姐。再說了,在你這裡我不就是個司機麼。」

「你是有意替常心瞞的吧。你應該是常心的司機才對,我是坐常心的車來的才是。」古蘭損起人來,嘴巴也是滿伶俐的。

「對對對,姐說的都對。我就是常心雇的司機,專為姐服務的。」

「你這司機雇是雇不來的,心甘情願才是。」

林河和常心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一路說笑著,車子開到一座樓頂上閃著「金沙大酒店」的霓虹大字招牌的前廳門前的台階下停了下來。古蘭一下車,就見那秦鍾領著一位40多歲,秀髮披肩,身材高挑,面龐瘦削,兩眼明亮,鼻管筆直,小嘴周正,但嘴唇偏薄的女士迎了上來。

「老領導好,好久不見呀。」兩隻修長的手向古蘭一起伸了過來。

見到此人,古蘭先是一愣,略一定神後,有點愕然地說:「哦,你是……」

見古蘭此狀,秦鍾立即介紹道:「古局長,這是惠總,親自來迎接你們。」

聽秦鍾這一介紹,古蘭突然想起來,這惠總叫惠明心。她們雖然是一個地方的人,在一個城市工作,但不能說是同事,古蘭也不算是她的領導。而是一種並不確定,也不明確的不倫不類的關係,說古蘭是她的領導也行,說她是古蘭的上級也可。

「怎麼是你呀。她和我說惠總是報社的。我圍著報社的熟人想了一個遍,也沒想起一個姓惠的,還以為是常心聽錯了呢。怎麼也沒想到是你呀,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古蘭這一連串的疑問,惠總笑著說:「領導,說來話長,抽空我慢慢和你解釋。房間裡還有幾個重要人物和許多家人都等著你呢,咱先上樓。」

說完,惠明心就拉著古蘭的手向樓里走去。

古蘭只得隨著惠總走進大廳,上了二樓,進了一個標著「聚賢堂」的大房間,立即有幾個人站起來迎接。惠總先介紹了古蘭,然後一個個介紹道:這是陸總、陸團長,這是郝總、郝庭長,這是英總、英主席。這也是你的老朋友,洪總、洪主任……。古蘭便一一地握手相見。當介紹到洪主任時,古蘭又是一愣:「怎麼你也在這裡呀?」

「在這裡歡迎你呀,我們的大美人局長。」洪主任打趣道。

惠總接過去說:「洪主任聽說你來高興的了不得。這幾天一直誇讚你,相貌美的無法比,心眼好的無法比,水平高的無法比。我說帶他去看你,他又不讓告訴你,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洪主任說:「姐,來了這幾天感覺如何呀?」

古蘭心裡雖然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但看到這麼多熟人在這裡,大家又如此熱情,便隨聲附和著,半真半假,模稜兩可地說:「這地方環境好、氣候好、人也好,比咱那地方好多了。」又反手拍著惠明心的肩膀說:「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呀。」一屋子的人聽了都開心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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