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藏劍司的路上。

陸生心情沉重,欲哭無淚。

好端端,為何裝逼呢?

若是不揭露,張中身份。

剩下時間,就能同張嫣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然,張中擔心身份敗露,給女兒張嫣,帶來殺身之禍。

將陸生趕走後,便急匆匆,帶著張嫣離開聖城。

留下陸生,孤寡一人……

帶著無奈,回到藏劍司中。

恰巧,碰見麾下小旗,吳海、胡偉二人。

二人弱如扶病,跨著雙腿,走路姿勢,些許怪異。

見著陸生,二人打起精神,異口同聲喊道:

「頭兒!」

「去勾欄了?」

陸生看兩人,腎虛公子般的面色,問道。

二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算是默認。

「少去勾欄,教坊司乾淨些。」

陸生勸道。

教坊司雖貴,但質量高,且有古法避孕。

勾欄人人去得,毫無避孕手段,不知多少胎兒死於腹中。

吳海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怎奈囊中羞澀,唯有勾欄,以解相思。

「頭兒,就算裡面死過人,我也要進去看看!」

他一臉堅定說道。

去不起教坊司,沒辦法。

可勾欄擺在眼前,若不讓他去,不如殺了他!

胡偉感同身受,頷首附和,道:

「就是就是!就算裡面死過人,我們也要進去看看!」

話說到這份上。

陸生明白,再勸也無用。

身為總旗,就兩位手下,若天天這幅虧空模樣,豈不是會被玩家瞧不起?

朝廷鷹犬,要有朝廷鷹犬的模樣!

精氣神,得跟上!

「這段時間,就莫去勾欄,很快有大行動,你兩修為要跟上。」

掃了眼二人,陸生正色道。

吳海一臉不情願,剛想開口反駁,卻被陸生一瞪,頓時蔫兒了吧唧,信誓旦旦道:

「頭兒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修煉,不給頭兒丟臉!」

胡偉附和:

「就是就是!不給頭兒丟臉!」

陸生瞥了二人一眼,不再言語,往住處走去。

望著自家頭兒,離去的背影。

吳海、胡偉二人,面色凝重。

良久。

胡偉悵然若失,問道:

「海哥,這月真不去勾欄了?」

吳海理直氣壯,頷首道:

「那是當然,頭兒都說話了,哪還能去?」

說罷從懷中,掏出為數不多的碎銀子,嘀嘀咕咕。

胡偉聽見嘀咕聲,渾身一顫,輕瞥吳海手中碎銀子,附和道:

「就是就是!聽頭兒的!」

事實上,他們清楚。

跟著陸生這些天,他們夜夜笙歌,多年積蓄,已揮之一空,腰包已癟。

回到住處,陸生第一時間,扯下褲帶。

他想試試,自行修煉鐵襠功,能否獲取熟練度,亦或是提升修為。

瞄準練功假人。

說時遲,那時快。

金光乍現之際,陸生槍出如龍,乾坤撼動,一嘯破蒼穹。

槍身周圍空氣,由於速度過快,變得炙熱。

「鐺——」

悠長、尖銳、刺耳的金鐵之聲,於空曠院中響起。

【氣血-200】

鮮紅扣血提示冒出。

「嗷嗚……疼疼疼。」

陸生疼到面部扭曲,不自主蜷縮,弓身如蝦。

他後悔了……

這一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熟練度都麼得,更別提修為。

收穫的,除了痛,還有氣血損失。

「看來,對假人出槍,無法獲得收穫。」

陸生嘀咕著,心情變得沉重,再次想起張嫣的離去。

「若是嫣兒尚在聖城,那該多好。」

感慨著,陸生重新穿好褲子,系上褲腰帶。

雖說在家,可畢竟屬於藏劍司地界。

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推門而入。

瞧見潔白雙股,起了非分之想,那才是罪過。

若是小旗,不是自己對手,那倒無妨。

可若是來者,自己難以抗衡,極可能被強人鎖男!

褲子剛穿好,手尚未從腰帶拿開。

「嘎吱……」

大門被推開。

八字鬍中年男子,站在院門口,出現在陸生眼前。

陸生愣了愣,雙手仍抓著褲帶,不明所以。

這傢伙是誰?看服飾……似乎是錦衣衛千戶。

錦衣衛千戶見著陸生,微微一笑,摸了摸上唇,兩縷八字鬍,自來熟似地說道:

「陸總旗要去如廁?」

他盯著褲帶,嘴角微微勾起。

這抹輕笑,陸生覺著,有些不懷好意。

他曾有聽聞,許多王公貴胄,有龍陽之好。

莫不是,盯上自己了?

陸生覺著,菊勢不妙,忙將手從褲帶挪開,問道:

「不知是錦衣衛,哪位千戶大人,來藏劍司,找小子有何貴幹?」

「陸文昭,因公來藏劍司,離去時,聞聲而來。」

陸文昭淡淡笑道。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好感+5,目前好感度:平淡】

陸文昭?

丁白纓師兄?丁修及靳一川的師伯?

聞聲而來……莫不是,方才那一聲悠長、尖銳且刺耳的金鐵之聲?

陸生鬆了口氣。

幸好沒把自己當翠翁,垂涎自己的寵物。

陸文昭抬腳,邁入院中,如入無人之境,自顧自打量。

當打量至練功假人時,假人身上窟窿,令他大為吃驚,忍不住贊道:

「陸總旗拳法,好生了得!」

陸生與靳一川交戰時,他亦在錦衣衛中觀戰。

當初陸生施展的拳法,不過略有小成。

未曾想,寥寥數日,竟有達到如此造詣!

好一個藏劍司陸生,當真是練武奇才!

假以時日,江湖上,必會有「朝廷拳霸」的傳言。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好感+5,目前好感度:平淡】

拳法?

陸生不解。

明明是槍法,為何都認為是拳法?

吳海如此,陸文昭亦如此。

槍同拳大,便認為是拳法,竟不敢往槍法上想。

膚淺!當真是膚淺!

「陸千戶謬讚,小子只是瞎練。」

吐槽在心裡即可,表面尚需恭敬。

四大組織雖暗裡互斗,明面上卻是互通有無,互幫互助。

「哈哈哈!」陸文昭哈哈大笑,道,「不必過謙,以你的天賦,在藏劍司,必能平步青雲!」

陸生笑著答道:

「借陸千戶吉言。」

說罷,便一言不發,笑著看向陸文昭。

他不信,陸文昭是聞聲,碰巧過來。

索性不說話,等著對方,將真實目的托出。

陸文昭見狀,打趣道:

「陸總旗這是對我,心有防備啊!」

陸生搖頭,擺手:「不敢不敢,哪敢防備陸千戶。」

自己不過是總旗,陸文昭是千戶,就算分屬不同組織,也不能得罪,自是不敢承認。

「唉。」

陸文昭嘆了口氣,道:

「實不相瞞,來藏劍司,確實有事兒,還請陸總旗,陪本千戶走一趟。」

陸生眸子一凝,警惕道:

「若這一趟,我不想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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