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孔雀伶發出一聲錚鳴。

陸生手腕一震,鋒銳的孔雀伶瞬間將冷血護住軟劍的真氣割裂。

冷血連忙想要收回軟劍,不敢與孔雀伶劍鋒硬碰硬。

然,收回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追隨冷血多年的軟劍,被孔雀伶斬出一道口子。

冷血眸子微凝,神情又冷幾分。

面對削鐵如泥的孔雀伶,他腳下驟然加速,試圖避開孔雀伶鋒芒,對陸生出手。

在他看來,陸生的拳法能夠暴打鐵手,劍法肯定比不上拳法,就算擁有削鐵如泥的寶劍,劍法吃虧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剎那間。

他眼前出現數十個陸生,一時間他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唰!唰!」

他隨手揮出兩道凌厲的劍芒,卻是斬在兩道虛影之上,透體而過,於聖城青石板地面斬出一道劃痕。

陸生的天遁劍法出神入化,冷血一時之間分不清真假。

不過,就在陸生由虛轉實,欲對冷血出劍之時。

冷血眸子一凝,發現了陸生的蹤跡,抬手便是一劍刺來。

陸生抬手斬出一道劍芒,身形再度遁入虛影之中。

失去陸生蹤跡,冷血立於原地,於周身不斷斬出劍芒。

當虛影皆被劍芒斬破之際,陸生真身顯露,一劍直刺冷血咽喉。

冷血提劍便欲格擋,可劍剛提起,便選擇放下。

縱使這一擋,他能夠擋下陸生這一擊,可他的軟劍也會報廢。

他捨不得。

「我輸了。」

冷血冷聲說道。

孔雀伶被陸生握在手中,劍鋒直指冷血咽喉。

冷血看著銹跡斑駁的孔雀伶,沒想到這柄劍竟然如此鋒利。

他承認他輸了,可他不是輸在劍法上,而是輸在兵刃上。

沒有一柄好兵刃,與陸生交手,無異於自尋死路。

尋常鐵劍一劍即斷,便是人階、凡階,怕是也打不了幾個回合。

興許只有黃階之上的兵刃,能夠與之動手。

他手中的軟劍,不過是人階上品,尚不足以與陸生手中銹劍硬碰硬。

「承讓。」

陸生收劍,澹澹道。

隨著回頭一瞥,將孔雀伶擲出,劍刃穩穩噹噹地插入劍鞘之中。

他不否認,冷血的兵器不如他的孔雀伶。

但是只論劍法,他亦能跟冷血旗鼓相當,若是加上其他的本事,他有把握完勝冷血!

四大名捕,皆無法與其為敵!

冷血臉色冰冷,看著陸生,道:

「跟我來。」

既然輸了,他就得讓陸生進去見無情。

追命面露苦澀。

神侯府四大名捕,一下子輸了兩個。

鐵手被拳頭暴打,冷血更是被劍抵住喉嚨。

他突然慶幸,他沒有出手,不然可能輸的還要加上一個他。

到時候別人就會傳,神侯府四大名捕,被一個人挑翻三人,多丟人啊……

罷了罷了,不管了。

還是把鐵手帶進去讓神候療傷吧。

追命扛著鐵手,跟在冷血和陸生的後面。

在冷血的帶領下,陸生很快見到了諸葛神候。

諸葛神候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天花板。

目前,陸生見過的看不透的高手之中,除卻武庫那人,便只有眼前的諸葛神候。

諸葛神候身穿雲紋錦衣,雙掌虛按在無情的身後。

匹煉的真氣不斷輸入朝無情輸送,流動之間,將空氣都變得扭曲。

興許是知道陸生等人的到來。

諸葛神候緩緩收回真氣,對無情叮囑道:

「我以真氣穩住了你的傷勢,記住,切莫再用真氣,否則一個月之內,你必死無疑!」

《仙木奇緣》

「不用罡氣也就活個一年而已。」

無情冷漠地反駁道。

就在這時候,她眼角餘光看到了陸生的身影,驚愕地朝陸生看來。

「你……怎麼來了?」

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陸生回以一個笑意,道:「我說了,我要救你。」

獲取神照經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救無情麼。

無情還真是可愛,明知故問。

心裡的想法剛剛出現,就見無情臉色出現變化。

陸生有些心虛,明白心裡的想法又被無情以讀心術捕捉到了。

諸葛神候看了看無情,又看了看陸生,神情有些詫異。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追命扛著的鐵手身上。

他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誰傷的鐵手?」

這裡是聖城,又是他的神侯府,竟然有人敢傷鐵手?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在他臉上湧現慍色之時,陸生上前一步,朝他行禮,道:「是我傷了鐵手。」

諸葛神候愣了下。

本來他是想動怒的。

只是……這個傢伙似乎跟無情,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心裡這個想法剛冒起。

無情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神候,你為老不尊。」

這話一出。

諸葛神候當即老臉一紅。

「咳咳咳。」

他看著陸生,道,

「你一個開陽境,怎麼會打的過鐵手呢?」

這個問題,不僅是諸葛神候的問題,也是無情等人問題。

陸生只不過是個開陽境,憑什麼能夠打的過玉衡境的鐵手?

冷血面無表情地看著諸葛神候,道:「我也輸了。」

追命臉色有點難看地點點頭,證明冷血說的是真的。

無情美眸之中,出現驚色。

勝了鐵手,還可以說鐵手大意了。

可是冷血也輸了,這證明什麼?

陸生是真的強!

諸葛神候摸了摸下顎的鬍子,讚嘆道:「年輕人,我願稱你為最強開陽境!」

陸生覺著,這個神候似乎有些不正經,不過還是拱手謙虛道:「神候過謙了。」

「那麼讓這個老傢伙猜猜,你跟鐵手動手,是不是因為想見無情?」

諸葛神候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八卦氣息。

「是。」

陸生沒有否認。

諸葛神候很滿意,正想說話,卻被追命搶先道:「神候,要不你先替鐵手看看傷勢?」

鐵手被打的都吐血暈死過去了,與其在這閒聊,不如先給鐵手看看傷勢。

「囔囔什麼?」

諸葛神候白了追命一眼,道,

「鐵手自己學藝不精,長點記性也好,又死不了,急什麼?」

「哦……」

追命委屈地低下頭應了一聲。

心裡暗襯道:「鐵手啊鐵手,不是做哥們的不幫你說話,實在是這諸葛匹夫不想給你療傷啊。」

就在這時。

無情冷不丁說道:「鐵手啊鐵手,不是做哥們的不幫你說話,實在是這諸葛匹夫……」

話沒說完,追命臉色人傻了。

「無情!你不要胡說八道!」

他連忙喊道。

可惜,晚了一步。

諸葛神候身形於原地消失,一張老臉出現在冷血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冷血,問道:「諸葛,匹夫?」

「額……神候您聽我解……」

最後一個「釋」字,說的時候,人是飛出去的。

可憐的鐵手本來就受傷了,結果跟著追命飛出去之後,成為追命的肉墊,還在昏死狀態,又被砸出一口鮮血。

陸生心驚肉跳,剛剛諸葛神候怎麼出手的,他竟然完全看不出來。

是真氣麼?沒感受到軌跡啊!

就在這時,諸葛神候回到座位,一臉和善的看向陸生,道:

「小伙子,咱們繼續!」

陸生頭皮發麻,神候性情這麼多變的麼,會不會一言不合……

驟然,他渾身一震,驚恐看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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