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通向控制中樞?」幾人面面相覷:「那是通往哪兒?」

無奈,唐方只得將之前在門口靈能火焰中獲得的訊息向三人講述一遍。原來這根具有大量舷窗結構的「舵杆」並非幾人想像中的控制中樞層,而是部署內部空調模塊、內部停機坪與觀光甲板的附屬設施區。

「難怪。」豪森點點頭,裝出一副智者表情:「一開始我就覺得那道門戶太小家子氣了,原來還真是後門。」

唐方聳聳肩:「後門都算不上,頂多就一偏門。」

「唉,廢了這麼大力氣,差點連小命都搭上,沒想到還走錯了。」沃爾頓嘆口氣,問道:「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不要急,前面應該有一個升降平台,可以由那裡下去,進入遺蹟的外環區,控制中樞就在那裡。」

「哦。」沃爾頓點點頭,不說話了。

幾人繼續前行,大約10分鐘後,甬道路盡,來至一道符文大門前。未等幾人靠近,感應門自動旋開。甬道後面是一個矩形房間,似廠房,又似陳列室。

近百米寬,2公里長的巨大房間內,左右兩側牆壁上部署著一排排類似機械產品生產線的設備。焊槍,機械臂,鑽孔機,傳送帶,輸送零素的液壓管,閃著各色光芒的儀錶盤,觸控設施……

上述這些還在其次,真正令唐方吃驚的是房間中央陳列台上的「東西」,這「東西」對他、阿羅斯、豪森三個人來講,可稱得上老朋友了。

不錯,正是娜美星上差點將他們全數幹掉的雕像守衛。

「小心。」不等唐方說話,豪森先尖著嗓門喊了一句。當時要不是有蟲後哺液的幫助,他一早就見閻王爺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見到老朋友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一哆嗦,忍不住高高舉起手裡的武器。

這貨嚇尿了,他居然嚇尿了,邱吉爾望望房間中央排成兩列,一直延伸至房間那頭的陳列台,再瞅瞅那些紋絲不動,宛若死物一般的雕像守衛,剛要開口譏笑豪森幾句,哪知道一向沉穩老練的阿羅斯突然做出同豪森一模一樣的舉動,將C-14穿刺手抬起,槍口牢牢鎖定雕像守衛的胸口。

「這倆人是怎麼了?那分明就是一尊石雕嘛。」邱吉爾不解。

不光是他,連克蕾雅與沃爾頓倆人亦是滿臉錯愕,有點搞不清現狀。

三人並未經歷過娜美星之戰,自然不清楚這些雕像守衛的恐怖,高周波武器,瞬移,念力,強大的防禦力。這些,賦予了雕像守衛恐怖的戰鬥力,誰要敢小覷他們,必然會付出慘重代價,甚至於丟掉小命。

唐方亦是面色轉冷,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C-14穿刺手的槍口上電光繚繞。剛才接觸靈能核心得到訊息中只說甬道盡頭是一個裝配線,並未介紹是裝配什麼的作業線。

若早知道是組裝雕像守衛的地方,說什麼也要另尋一條安全路線啊。得,冤家路窄。

好像是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一般,突然,一陣「嗡」鳴響起,陳列台上那些雕像守衛體表鱗片縫隙間幽藍一閃,原本閉合的眸子驟然撐開,迸射出一道道紫色光芒。

由休眠中醒來的雕像守衛並非一個,長達2公里的房間內,整整兩列,近百名雕像守衛幾乎在同一時間醒來,紫色的眸光與天花板上瀉下的淡藍色光芒相映成輝。

「快走,退出房間。」隨著唐方一聲冷喝,一個機械哨兵與近名百狂熱者被他召喚出來。雖說房間看似很大,但是面對近百雕像守衛的群攻,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比狹小的戰場。蟲後、坦克什麼的施展不開,小狗、機槍兵等小型單位在它們面前那就是一群羸弱不堪的土雞瓦狗,唯一有可能與之一戰的怕也只有神族的狂熱者了。至於機械哨兵,則是用來放力場封門的。

雕像守衛可是有著逆天的瞬移技能的,萬一它們來個擒賊先擒王,面對近百強敵,他就算有10條命也不夠它們殺的啊。

果然,他的冷喝引起了最前排兩尊雕像守衛的注意,厚重的眼瞼微微一動,四道紫光投射在他身上。

唐方不敢怠慢,快速後退的同時,一面命令狂熱者打先鋒,充當盾牌,一面舉起C-14穿刺手,盡力將超能脈衝匯聚到槍膛的金屬釘上,遙遙鎖定一尊雕像守衛的胸膛要害。

最終,子彈並未出膛。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原本瀰漫在整個房間的殺意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不曾出現過一樣。

那些雕像守衛體表的幽藍漸漸淡去,就連眼睛裡的紫光也消失無蹤。

「這……」唐方有些不解,只記得在局勢轉折的那一刻,雕像守衛的目光恍惚掃過自己額頭。

這時,克蕾雅等人看到局勢急轉,盡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我的額頭有什麼東西嗎?」唐方扭頭問了一句。

「3,3,3!」邱吉爾大聲嚷嚷道,旁邊沃爾頓亦是露出一臉驚駭欲絕的神情。

「3你大爺,那是伊普西龍族徽,黃金符文。」豪森譏笑道。

邱吉爾臉色一變:「看倒了不行啊,要你說,多管閒事。」

「新人也敢這麼囂張,信不信老子一炮戳爆你的菊花。」這倆貨三秒不吵,渾身都不痛快。

「哼。」邱吉爾冷哼一聲,剛要發作,突然,不知想起什麼似得,臉上的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好怕,我好怕,豪森大爺,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咱這回吧。」說這話時,他一手捂胸口,一手指天,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咱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癱老婆,我要死了,這一大家子就都別活了。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聲音之悽慘,表情之可憐,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當然,這種話在一個壯的跟非洲野生黑犀一般的胸毛漢嘴裡說出來,不管怎麼嚼,都有種過夜豆腐發酸腐臭的味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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