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霄、陳念、蘇合香三人藏在樹林暗處,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煌天集團營地。

他們本想跟著山精前來,結果半路上便遇見了幾個煌天集團的假仙,於是跟蹤他們返回到龍嵴峰附近,見他們發現了之前以紅髮假仙為首的幾具屍體,確認了他們是一伙人。

跟隨他們回到營地附近後,這批人的規模著實令三人小吃了一驚。

不說那些在營地里幹活的枯瘦女人,光是在附近巡邏、搜索古墓入口的人就有不下二十個,一眼望去,每個人身上都有種詭異氣息,極有可能都是假仙。

「煌天集團究竟怎麼做到量產假仙的?」

陳念小聲喃喃道:「當初惡念王星淵都只能造出兩個,他們居然能搞出這麼多?」

「但質量上,煌天集團的假仙要弱上很多。」蘇合香應道:「當初光是小高的老爸一個人就能對付整座城的妖,王星淵家裡那個假仙也能用自己血肉控制成百上千的妖物,這些傢伙顯然是做不到的。」

說話間,灌木叢中冒出一隻山精,壓低聲音道:「三位大神仙,他們被我們騙住啦,古墓入口就在幾百米外,但他們怎麼也找不著,嘿嘿!」

三人順著山精所指方向看去,那本該是河道的地方卻是一片光禿禿的小山包,甚至還有幾個假仙在上邊抽煙休憩。

邢雲霄深知山精偽裝的本事,暫時還是放心的,於是點了點頭:「好,辛苦你們了,如果我們開打起來,你們就自己看著跑路吧。」

山精連忙應了一聲,很快就消失不見。

「接下來怎麼辦?」陳念問道。

邢雲霄眯起眼:「這群人之前來找我們的時候,就提過要用我們下凡仙的血肉來製造假仙,看來這也和他們量產這麼多假仙有關係——他們已經不算是人了,與妖無異,死不足惜。」

聽他這樣說,陳念、蘇合香瞬間便明白了,他這是要大開殺戒。

「但呂岩還在他們手上。」

蘇合香提醒道:「就這樣殺過去……」

「我知道。」邢雲霄應道:「打架的事交給我,你們去找人救人。」

然而就在他凝聚出石斧石盾準備動身時,營地中忽然一陣騷動。

「姑娘們,今天,我要獎勵兩個人,讓她們成為和我們一樣的人!」

只見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從大帳篷中走了出來,邊走邊朗聲道:「就在今天!就是現在!」

他的話瞬間引起營地中所有女人的注意,她們變得極其興奮與狂熱,全都放下了手裡的活,轟地一聲涌了過去。

「秦泗經理!選我!選我!」

「經理!只要讓我得到力量,我可以一輩子給你做豬做狗!」

「選我啊!選我啊!前天晚上您還誇我懂您心意,承諾最先給我……」

女人們嘰嘰喳喳地尖叫起來,躲在暗處的邢雲霄三人見狀略顯愕然。

而被包圍在女人堆里的秦泗顯然十分享受這種擁躉,他露出滿意的表情,沒有立即出聲安撫她們,而是任由她們抱著自己大腿、在自己身上笨拙而嫵媚地嬌蹭。

半晌後,他才幽幽道:「好了,著什麼急?想要得到力量,然後逃走嗎?」

聽著他這半陰不陽的語氣,所有女人同時身體一顫。

她們不敢再纏著秦泗,連連後退,緊接著所有人都低下頭,模樣卑微,仿佛電視劇里毫無身份的女奴一般跪到了地上,異口同聲道:「不敢……」

「不敢就好。」

秦泗得意地笑了笑,揮了揮手:「去,把我帳篷里那個祭品抬出來。」

聽到「祭品」兩個字,這些女人眼神又有了些光芒,其中離帳篷最近的幾個女人立即起身,鑽了進去。

「這些女人的精神狀態不正常。」蘇合香低聲道:「就算這個狗屁秦泗有什麼手段能拿捏她們,正常的現代人也不會這樣說跪就跪,真的就和……和豬狗一樣。」

「恐怕是用了什麼詭異能力。」陳念低聲道。

邢雲霄卻搖搖頭:「她們不重要,別妄想救每一個人了,看她們的樣子,一旦得到所謂力量,也會變成我們要殺的那種假仙。」

說話間,他童孔一縮。

剛剛鑽進帳篷里的那幾個女人走了出來,合力拖著一個被數根彎折鐵釺捆住的小男孩,正是呂岩。

呂岩不停掙扎著,但身上顯然沒有多少力氣,甚至就連想開口呼喊,都發不出多少聲音。

陳念與蘇合香兩人眼睛一瞪便要衝出去,卻被邢雲霄伸手攔住。

「不急。」

他沉聲道:「如果他有生命危險,我會第一時間出手——但在此之前,我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是怎麼生產假仙的。」

「可是!」陳念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孩子會受傷的!」

「呂岩耐受傷害的能力,比你們都強……」邢雲霄輕聲道:「龍嵴峰三道難關,他可是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自己走完的,而且速度不比我慢。」

營地中,有女人搬出了一張桌子,呂岩被平放到桌上,模樣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

秦泗活動了一下肩頸,伸出手,指向跪在周圍的女人:「你,還有你,出列。」

被他指到的兩個女人大喜過望,在其他同伴充滿嫉妒與羨慕的眼神中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桌邊。

緊接著,兩把鋒利的尖刀分別被遞到了她們手中。

「方法你們都知道了。」

秦泗說道:「你,吃他的舌頭;你,吃他的腸子——記得服食血肉時,要向五位顯神誠心誠意地獻上你們一切!」

「是!」兩個女人握緊刀柄,望向呂岩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渴望。

她們口中開始念念有辭,聲音時小時大,邢雲霄幾人隔著老遠聽不大清,只能聽見一些什麼「手執拖刀常在舞,牽弓打蛋走如風」、什麼「來到壇前受血酒,受血漿,龍雞斬頭祭五猖」之類的怪詞。

隨著念咒,兩個女人揮起尖刀,卻不是先砍向呂岩,而是砍向她們自己!

一個女人扯出自己舌頭狠狠切下,另一個女人則拿刀在肚子上用力一划,拖出了腸子!

這般自殘對於普通人來說必然是劇痛到可以昏過去的程度,但看她們的模樣,卻反而炯炯有神,任憑鮮血流了一身也毫不在意。

兩個女人將自己的舌頭、腸子擺到呂岩身邊後,便舉起刀,開始在呂岩身上比劃,口中仍然不停念著怪詞,神色也越來越詭異。

「我覺得不太對勁。」

蘇合香眉頭緊鎖:「她們像是在搞某種血祭,而且似乎是要用呂岩身上的血肉來置換她們自己的血肉。」

「嗯。」邢雲霄臉色十分陰沉,點頭道:「這樣下去,呂岩很可能沒辦法僅靠吃妖肉恢復……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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