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全都沒有料到,這姬鳳竟會是如此剛烈的性子,想她也是成名多年的一方江湖大拿,卻沒料到,今日竟自絕於此,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姬鳳死後。那剩餘的旗袍女。也都放棄了反抗,全都被巫蜀山的人控制了起來,這些旗袍女人數不少,難免會有幾個漏網之魚,只不過,巫蜀山這次下來的只有是三個人,此刻上百的旗袍女,就算逃走幾個也無力去追。只能聯繫公安部門,讓他們多加防範了。

一直忙活到了凌晨。這些旗袍女才被有關部門帶走,而巫蜀山的人也相繼離開,至於我和善揚真人,卻因為受傷的緣故,被送了醫院治療。

這段時間,我幾乎都成了醫院的常客了,身上也多出了很多道傷疤,讓我從一個青澀少年,成長成了一個滿身疤痕的男子漢。

不過,這還沒正式加入巫蜀山呢,便涉險這麼多次,這若是以後正式加入,跟著白走南闖北。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役叉助弟。

不過,如此精彩的生活,不正應該是好男人要的麼?

在醫院躺了五天,我腳上的傷才好轉一些,可以下床走路了,但走路的時候仍然會感覺到疼,更不能長久的下床,無奈。最後只能出院,回家靜養。

至於善揚真人,卻只在醫院住了兩天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特意來看了看我,說我不錯,讓我以後好好乾,前途無量。

善揚真人走後,道士也來看了看我,並告訴我,他本來是打算和善揚真人一起回龍虎山的,但想一想,還是決定等我的傷好一些,然後帶我一起回去,一起去看看白。

我點頭同意,而後道士便在我家住下了,而至於孔老三,卻是個一個地方呆不住的性子,在娼門事了之後,便持著布幌,繼續行走江湖去了。

在家足足呆了兩個近兩個星期,腳上的傷勢才得以痊癒,我本以為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哪想到康復之後,和受傷前沒什麼兩樣,當即放下心來。

這一天在吃飯的時候,我爸媽再次提起了我和流火的婚事,我聞言看了流火一眼,便笑著說:「爸媽,不要著急,我和流火的事早已都得辦,不過現在白受傷了,我們要去看看她,而且,這件事白肯定要參加的,所以我想,等她傷好了之後,在辦你們看行嗎?」

我爸媽聞言立馬點頭應允,而流火也是對我輕輕一笑,顯然也沒有意見。

第二天,我和道士,還有流火便坐上了前往哈市的大巴,一路舟車勞頓幾個小時,下了車後,又換了飛機,下了飛機後,又在道士的帶領下倒了幾次車,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才來到了龍虎山。

龍虎山,乃是道家聖地,頂級的道家門派,雖然在二十多年前遭受過一次巨大的打擊,但如今生氣早已恢復,就見山上一片瓊樓玉宇,好不恢弘氣派。

且這龍虎山的前山遊客十分之多,都是來祈福的,而後山,才是真正的龍虎山修行聖地。

道士乃是龍虎山的大師兄,來到此地自然不會受阻,且隨著他回來,還有很多龍虎山的小道士前來迎接,一個個見到道士後全都噓寒問暖,顯然都和道士的感情不錯。

道士離開了龍虎山三年,此刻再次回來,眼圈都是紅的,心情顯然也有些激動。

我們先被安排在了一間客房休息,而道士卻率先去拜見師父師母了,到下午的時候,道士突然來找我,說他師父師母都想見我,我聞言心頭一跳,本能的便感覺到有些緊張。

道士的師父,乃是龍虎山的掌教,名為白老虎,之前我聽道士說起過他的師父,乃是修行十分之高的頂尖高手,且為人脾氣火爆,雖在二十年前傷了雙腿,如今坐在輪椅上,但實力也是頂尖。

而至於道士的師母洛,那更是有名氣,當年以刁蠻無理而著稱,後來愛上了張一凡,懷了張一凡的孩子,而張一凡消失多年,最後才下嫁給了白老虎,而那白,雖然性白,卻是張一凡的孩子,所以這裡面關係極其複雜,而此刻他們竟然要見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不過這倆人皆是大人物,既然要見我,那我自然不敢怠慢,當即整理了一番,隨即帶著流火,便跟著道士出了門。

道士帶著我和流火一直七拐八繞,最後來到了後山,離得老遠,我便看到一個作者輪椅的男子,而在他身旁,還佇立著一個女人,她身著一襲長裙,一頭長髮宛若瀑布一般垂放在背後,單是這背影,也不知道要秒殺多少女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老虎,與洛麼?

這一刻,我的心裡緊張極了,因為我即將要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如今聲名赫赫,威望極高的龍虎山大拿,甚至在大內,都有著極高的地位。

然而,出乎我預料的是,這白老虎,竟極其的平易近人,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看了看我,然後點頭,說不錯,而至於洛,卻是冷著臉打量了我一番,隨即又看了看流火,然後說:「二十多年前,黑龍使為了救一個孩子,最後與酆都鬼城的鬼將玉石俱損,那個孩子,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跳,原來,我與乾媽,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怪不得一見到乾媽,我便沒由來的會生出一股親切之感。

只是,如今乾媽棲息的玉石,卻被孫老鬼奪走了,一想到此間,我的一顆心便一陣絞痛,而洛似乎也知道這裡面的事,笑了笑,道:「那孫老鬼縱橫邪道上百年了,當年,甚至還擒獲過」她說道這轉頭看了一眼白老虎,見白老虎並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當年,他甚至還擒獲過未成名的張一凡,而這次的事,也驚動了張一凡,過幾日,他便會自靈界歸來,親自前去捉拿孫老鬼,將你乾媽搶回來,要知道,你乾媽,可是他的紅顏知己呢!」

不知怎麼,當洛說道這之後,我竟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醋意,而白老虎卻仿若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只是看著遠處的山林怔怔出神。

洛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即道:「純陰之體,又得到了離九歌的衣缽,不錯不錯,將來,會是他的一大助力!」

我聞言心頭不解,忍不住問:「前輩,晚輩不懂你再說什麼!」

她聞言笑了笑,而後搖了搖頭,說:「現在你不必懂,等以後,你到了某個層次的時候,你自然就懂了!」

說罷,她擺了擺手,然後說:「你們先回去吧,過幾天張一凡前來,肯定會見你,到時候,他問你什麼,你如實說就是了!」

我聞言行了一禮,隨後帶著流火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時,那洛卻又忽然叫住了我和流火,看著流火道:「你就是洪荒異種,赤炎火狐之後吧?」

流火聞言行了一禮,柔聲說:「是。」

「嗯,不錯,怪不得能讓梵兒讚不絕口,且你乃是純陽之體,與這純陰之體正是一對,結合在一起,也算是天造地設。」說罷,她笑了笑,而後繼續道:「你們且回去,過幾天,傷勢好後,她會為你們親自操辦婚禮。」

「謝謝!」我和流火道了聲謝,隨即便退走了,而在回去的途中,道士卻一臉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然後說:「我草,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了啊!」

我聞言一臉的疑惑,問:「什麼意思?」

「好什麼意思?你特麼是真傻,還是裝傻?」道士一臉的鄙夷,繼續道:「你可知道,那張一凡是什麼人?他乃是人間守護,他的一舉一動,皆代表著這人間生靈的意志,且他修行登峰造極,人間沒有人能與其爭鋒,如今,他身在靈界,與靈界諸多勢力征戰,為的就是成仙。而這一次,他回來,竟然要見你,我草,你小子,可有福氣了,不說別的,只要他隨便指點你兩下,你的修行,可能就要進步萬里啊!而且,就算他不會指導你,但如果能見到傳說中的九玄女,那也是莫大的福分啊,而且,我聽說張一凡這一次回來,不僅會帶九玄女,還會帶紅紙扇,這兩個女人,皆是張一凡的紅顏知己,九玄女位列九人傑,而紅紙扇,卻是毒後,身著七彩靈衣,當真是絕美,嘖嘖嘖,想一想,都讓人激動啊!」

我聞言撇了撇嘴,道士這個叼毛,一天竟想那麼亂七八糟的,三句話離不開美女。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流火一直都住在龍虎山,期間白天流火就去陪著白,白這次受傷很重,服下了很多靈丹妙藥,但如今還不能下床行走,每天躺在床上,無聊的很。

而流火便陪著白說話,這兩人整天呆在房間裡,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麼。

就這麼一直平靜的過了一個星期,白終於恢復的差不多了,雖還不能運行靈氣,但至少行動已經沒有問題。

而這一天,我正在房間內看道家典籍,忽然就有人敲門,我本以為是道士,就沒在意,只是罵了一聲:「什麼時候還學會敲門了,快滾進來吧!」

隨著我的聲音落下,就見房門被慢慢推開,隨即竟然走進來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人。

看到這個人之後我頓時一怔,本以為來人是道士那叼毛,卻沒聊到,進來的竟是一個中年人。

這個人氣度不凡,星眉虎目,眉宇間,透發出一股浩然正氣,那一雙眸子,更是極其深邃,內里宛若正有無盡星辰在閃爍一般,讓人看後,便忍不住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你就是聶天麒吧?」他對著我笑了笑,隨即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手,說:「我是張一凡,聽和提起過你,嗯,不錯的後輩!」

說罷,還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卻瞬間傻愣在了原地。

他就是傳說中的張一凡?

我本以為這樣的大人物,身上怎麼說也會是威嚴無邊,哪裡想到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讓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吶吶的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見狀咧嘴一笑,隨即說:「不必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我聽說,你得到了離九歌的傳承,所以過來看看,這一看,果然不凡,嗯不錯,十年後,又是一代梟雄。」說罷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道:「我在靈界等你,等你來助我與靈尊一戰!」

說罷不等我回過神來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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