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圖上看,此刻的我們距離那巫王大墓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相比之下,距離集訓的基地卻是近了很多,我當即就提議直接折返回去,畢竟這些受傷的人需要治療若是治療不及時的話,恐怕要有性命之憂。

然而我的提議卻被大部分人否決。這些人,都是出身名門,一個個的早就卯足了勁。想要和邪道中人大幹一場了,此刻有了這機會,眾人哪裡會退縮?

而且,這些人既然從師門出來,來到了巫蜀山預備役,那便是想要在朝堂之上出人頭地的,此刻出師未捷。哪裡肯回去?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在那吵個不停,把我吵的頭都大了,有幾個之前與黑衣人對戰時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茅山弟子。這時候也來了能耐。在那說的塗抹星子橫飛。

我見狀嘆了口氣,心說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平時牛逼吹的響噹噹,一到真章的時候,就變成慫包了。

這群人,自然不可能聽我的,然而那陸震也是龍虎山出身,論師門,並不比茅山差,而此刻就見陸震咳嗽了兩聲,然後說:「大家都別吵了,要不這樣,咱們派幾個人,把受傷比較嚴重的兄弟先送回基地去,剩下的人繼續前進,一路上儘可能的聯合其餘的小組,你們看怎麼樣?」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間也沒人吭聲,最後還是林雨軒點了點頭,說:「這個辦法可行,但,誰回去,誰繼續前進?這是個問題。」

受傷的人有好幾個,這都耽擱不得,當即我便出聲,指了指幾個修為低,膽氣也不佳的人說:「讓他們幾個回去吧。」

那幾人之前還吵的火熱朝天,此刻被我一指,竟然什麼都沒說,只是乖順的點了點頭。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眾人便也不再拖泥帶水,直接行動了起來。

回去的人足足有五人,再加上趙陽和茅山的兩名傷者,一共八人,至於死去的那人,林雨軒等人直接挖了個坑,將其就地掩埋了,不過林雨軒說,等解決完這件事後,這位師弟的屍體還是要帶回茅山的。

弄好一切後,我們剩下的幾人便繼續出發,這一次,我們皆走的小心翼翼,且一路上儘可能的聯絡其餘的小組。

然而這一路前行,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我們也沒能遇到其他小組,不禁全都有些擔憂。

按理說,小組與小組之間的距離肯定不會被拉下太遠,怎麼我們都追了這麼久了,還沒遇到呢?

難道,他們都遇到不測了麼?

但這怎麼可能,要知道,我們這一批學員,可是有百人之多啊,若是這上百人全都遇難了,那可就有些恐怖了。

我在心底好一陣胡思亂想,而這時在前面開路的孔大炮忽然抬頭看了看,然後說:「天要亮了,大家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等天色放亮,再繼續上路。」

眾人聞言皆沒有意見,而後找了一片空地,圍坐在一起,拿著地圖,研究起路線來。

我們此刻所在的位置,距離巫王大墓差不多還有一天的路程,若是按照正常行進速度的話,此刻的我們已經快要到了,但這一路上發出了這麼多事,給我們耽擱了,所以才會慢了這麼多。

喝了些水,又吃了一些水果之後,眾人便輪班休息。

凌晨是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刻,且也是人最犯困的時候,然而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那聲音很是雜亂,且由遠至近,仿佛正有幾人往我們這裡跑來,且從混亂的腳步聲可以判斷,這些人似乎很慌亂。

我急忙翻身而起,而聽到這腳步聲的不僅我一人,孔大炮和陸震還有林雨軒等人都聽到了,此刻全都坐起,互相打了一個手勢,而後便全都起身,隱藏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眾人也全都緊張了起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如果,來人是滅神會的人話,那肯定要免不了一場惡鬥。

過了能有兩分鐘左右,終於有一人自黑暗中竄了出來,然而當我們看到這人之後卻是心頭一喜。

此人身著一身迷彩作訓服,竟然是我們的人。

而在其身後,還有三個人陸續的沖了出來,他們跑的很慌亂,其中一人的身上,似乎還受了不輕的傷。

這時,就見孔大炮吹了一聲口哨,而後說:「我是孔大炮,你們是誰?」

孔大炮在這批學員中名氣挺大,因為他脾氣火爆,愛打架,所以大家都知道他。而此刻孔大炮一自報家門,那幾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們是青城山老君弟子。」

既然是我們的人,那也便沒什麼好藏的了,當即全都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圍在這四人身旁,好一陣詢問。

那老君子對我們說,他們在之前,遇到了滅神會的人襲擊,當場就死了一個人,而後這四個人,是拚死衝出來的,不過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不輕傷。

「對方有多少人?」我問,老君子李爽聞言就說:「當時太黑了,而且又亂,具體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感覺,至少得有十個人。」

我聞言沉默,而李爽卻繼續說:「我們逃走後,那些人便在後面窮追不捨,一路上我們雖然將一干留痕全都消除了,但那群人里,似乎有追蹤的高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們甩掉,我估計,用不了幾分鐘,那群人,就要追過來了。」嗎頁縱扛。

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聽孔大炮說:「他娘的,來的好,快,大家埋伏起來,干他娘的!」

孔大炮的聲音落下後,眾人便全部隱藏了起來,隨即屏息靜靜等待敵人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大約五分鐘後,終於是有腳步聲響起,隨即,就見能有七八個人自黑暗中衝出。

那領頭的,是一個獨眼漢子,此人一身橫練肌肉,很是壯實,然而卻瞎了一隻眼,也沒戴眼罩,那空洞洞的眼眶看起來極其嚇人。

而跟在他身後的人皆穿一身黑衣,這些人全都行動敏捷,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而此時,當這群人衝出來後,就聽一聲低喝聲響起,而後便是一枚暗器疾射而出,直奔那獨眼漢子襲去。

這一手暗器,是老君一名弟子打出去的,極其犀利,然而那漢子卻也極其敏捷,當破空聲響起之後,那漢子便縱身一躍,輕而易舉的便躲避開來。

不過這枚暗器,只不過是這場大戰的開場而已,隨著暗器打出,我們眾人也不再隱藏,直接自黑暗中竄出,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干。

孔大炮首當其衝,直接就和那獨眼漢子對上了,而我的對手卻是一名手持短刀的小個子,這小子生著一雙小眼睛,此刻,那雙小眼睛內卻閃爍著精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極其攝人。

然而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聶天麒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只憑這一個眼神想要把我嚇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即一聲冷哼,而後手持盤龍劍,兜頭就向那漢子斬去。

然而那漢子也是一用刀好手,且出手速度極快,招式大開大合,極其難纏。

然而此人到底只是一個舞刀之人罷了,自身是沒有任何修行的,就算刀法再犀利,也不可能敵得過我以神明功配合施展而出的游龍劍。

這小個子與我纏鬥了能有三兩分鐘,便有些不敵了,而我也沒有磨嘰,直接抓住機會,一聲爆喝,隨即便是一片銀光被我揮灑而出。

就聽『噗』的一聲,卻那漢子持刀的手腕,被我一下給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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