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瘦高漢子,竟然對著水缸尿尿之後,我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去,我的心底,更是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這瘦高漢子。是要幹什麼,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雖正邪有分。但也不至於這麼侮辱我啊。

然而那瘦高漢子卻對我不理不會,只是抓著自己那黑乎乎的東西『嘩嘩』的尿著,過了好一會,他才打了一個激靈,隨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啊,舒坦啊,唔,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上火,味道大了點,顏色重了點,嘿嘿。」

他說罷便提起了褲子,隨即對著那個拽著鐵鏈子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一聲邪笑,隨即一松鐵鏈子,我整個人便快速往水缸里扎去。

「我草你祖宗!」我一聲大罵,隨即,整個人便一頭扎進了水缸里。

這一刻,無盡的屈辱感在我心頭升騰而起,這屈辱感,比那肉身的折磨,更讓我難以接受。

這瘦高漢子,不僅僅要折磨我的身體。更是要摧殘我的內心啊。

而如果我的內心被摧垮,整個人崩潰的話,那對於我的修行,定然會有很大的影響,而這一次的羞辱過程,也必將成為我這一生最大的污點。

我人在水中,緊咬著牙關,瞪大著眼睛,苦苦的忍受著這讓我畢生難忘的痛苦。然而過了一會之後,我終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下意識的便張開口想要呼吸,可是。隨著我張開嘴巴,那帶著一絲騷味的水,便立馬嗆進了我的喉嚨里。

「嗚嗚嗚,嗚嗚嗚!」

我在水缸里拼了命的掙扎,然而這些都是徒勞,因為我根本就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靈氣。

我的傷太重了。且還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經絡就宛若堵塞了一般,且體內靈氣枯竭,想要自己療傷,幾乎都做不到。

我的肺部,火辣辣的疼,我的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游離,我甚至都感覺到,我的靈魂,似乎都要慢慢被抽離了。

我就要死了麼?

被嗆死在,這參雜了尿液的水裡?

我參加了巫蜀山預備役後,便是軍方的人了,一個軍人,應該有軍人的死法。

可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亦或者在執行任務時,意外身亡。

無論是哪一種,都要比此刻的死法好上百倍。

帶著無盡的屈辱和沮喪,我的眼睛終是慢慢的閉上,我的意識,也終是慢慢沉寂了下去。然而,就在我處於半昏半醒之間的時候,我忽然便感覺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當新鮮的空氣,瘋狂的灌注進我體內之後,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疲累的雙眼,轉頭掃視了一圈,就見那瘦高漢子,正咧著嘴,笑吟吟的看著我呢。

「怎麼樣,這味道,不太好吧?」瘦高漢子咧嘴一笑,而後轉身,走到了一旁的爐火旁。

那爐火中,正燒著一塊鐵烙子,此時鐵烙子已經被燒的通紅,而瘦高漢子卻直接拿起,來到我身邊後,便對著我道:「你說,若是這鐵烙子,在你的臉上留下一道印記,你這俊俏的小臉,會變得什麼樣呢?」

「殺了我,有種殺了我!」我開口,用虛弱的聲音道,而瘦高漢子卻搖了搖頭,說:「殺你?豈止那麼容易?小子,我告訴你,這鐵烙子上面呢,可是刻有我滅神會的標誌的。但凡要加入我滅神會的人,都要在身上刻印下這個標誌,如果,我在你的臉上刻下這個標記,會怎麼樣呢?嘿嘿!你會不會被正道中人當成是我滅神會的人,然會被正道追殺?就算不被追殺,這個烙印,那麼也會成為你一生的屈辱吧?哈哈哈」

瘦高漢子癲狂的笑著,而我卻瞪著眼睛,咬著牙大吼道:「操你祖宗,有種殺了老子,有種殺了我!」

「別以為我不敢!」瘦高漢子突然打了我一拳,這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給我的打的氣息一滯,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而瘦高漢子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對著旁人那人說:「放下來,送回去!」

「不審問了嗎?」那人問,瘦高漢子搖了搖頭,說:「這些人應該是串通好的,肯定不會說了,就算說,也不一定是真話,先送回去吧,我去請示一下舵主再說。」

「舵主好像聯合其餘幾個分舵的舵主去追捕預備役的人了,一時半會好像不會回來。」那人回應道。

「那誰在?」瘦高漢子問。

「好像副舵主小森在。」嗎叼貞技。

「那好,我去請示一下副舵主,你把這三個人送回去吧,記住了,不准給他們飯吃,只給他們一點水喝就行。」瘦高漢子說完後便離開了,剩下的這人打量了我們三人一眼,隨即將我們三個慢慢放了下來。

我們三個之中,我傷的最輕,然而我受的折磨,卻不一定比他們兩個輕,此刻被放下來後,也是渾身無力,宛若麵條一般,而另外那兩人,更是走路都困難,渾身,也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骨頭。

「草,起來,快走,別在這裝死啊!」那人踹了我們三個幾腳,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才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去。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用餘光瞄著那個人,估算著此人的實力。

這人走路間步伐穩健,且手中持著一柄短刀,看其手上的老繭,估摸著,是個用刀的老手,這樣的人,若是之前,我便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但此刻,卻萬萬不是對手。

就算是我們三個人聯手,也不可能是對手,那兩名茅山弟子,走路都困難,就更別說打鬥了。

而且,就算我們三個可以解決掉這個人,那麼,我們也不可能逃出這裡。

因為在外面,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把守,且那副舵主小森也在,若是逃走,恐怕就直接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了。

想到此間,我便放棄了反抗的打算,隨即三人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往囚禁我們的石室走去。

當我們回到石室,再次進入囚籠之後,整個人便宛若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一屁股跌倒在地,隨即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

因為之前的折磨,此刻我的肺部,火辣辣的疼,就連喘息,都有些不順暢,且體內舊傷也無時無刻的折磨著我,讓渾身劇痛不已。

而另外兩人,被送回來後直接就昏迷了,趴在地上,無論眾人如何呼喚,都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

「天麒,天麒,你怎麼樣?」孔大炮爬了過來,一臉虛弱的問我,我聞言強打起一絲精神,看了孔大炮一眼,隨即道:「沒事,暫時死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孔大炮聞言搖頭嘆了口氣,隨即說:「我這傷,只是皮肉傷,只不過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無力而已,沒什麼大礙。」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忽然想起了那美艷的女鬼,便問孔大炮,那女鬼去哪了,孔大炮聞言臉色一沉,隨即一臉憤怒的罵道:「媽的,當時打鬥的時候太亂了,我也沒注意到其中一個小子,竟然施展了一種專門克制陰靈的術法,一下就把素素打成了重傷,雖不至於灰飛煙滅,但恐怕也要沉睡一段時間了。」

原來那個女鬼叫素素。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提起一絲力氣翻身坐起,轉頭看了看,就見陸震和趙朝全都一臉關切的看著我呢,見我坐了起來,便喊我,道:「天麒,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陸震聞言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這時,林雨軒也湊了過來,問了一句:「我說,你沒招吧?」

「沒有!」我臉色陰冷的說,林雨軒聞言就說:「那就好,算你是個爺們!」

林雨軒說完笑了笑,隨即說:「你臨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挺爺們的,我當時都想,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這裡,就把你的父母,當成我的父母孝順,給他們養老送終呢!」

「草,滾丫的,天麒這還好好的呢,那輪得到你,而且你這小子,是不是打天麒老婆,流火的主意呢,我可是聽說了,天麒結婚的時候,有很多正道大拿,都去參加婚禮了呢,這些人回來都說,那流火是個大美人,你這小子,肯定動機不純!」

孔大炮和林雨軒你一言他一嘴的,在那打起了嘴炮來,而我見狀卻笑了笑沒有吭聲,隨即盤膝坐了起來,開始試圖溝通。

溝通後我才發現,我體內的靈氣,真的所剩無幾了,僅剩下的那絲純陰之氣,就宛若稀薄的霧氣一般,縹縹緲緲的,若是不細看,根本就感應不到。

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要強。

我開始勾動那一絲純陰之氣,隨即慢慢在我體內遊走,然而行走至湧泉穴的時候,氣息卻受到了阻礙,再也不能遊走一絲一毫了。

是湧泉穴受損了麼?

神明功乃是世間頂級修身功法,其內自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療傷體系,而此刻,我便運轉起了神明功,開始修復體內的傷勢。

可我傷的太重,且靈氣不足,就這樣打坐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太大的進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從入定中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就見所有人都一臉沮喪的坐在地上,全都悶不吭聲,各自想著心事。

「我們來這裡多久了?」我出聲,用沙啞的嗓音問。

陸震聞言看了看火把,隨即在心底默算了一番,便說道:「應該超過24小時了。」

24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被抓到這裡,一天一夜了麼?

這麼長時間了,巫蜀山預備役怎麼還沒來人救我們?

難道,我們的失蹤,巫蜀山根本就不知道麼?

只以為我們是迷失在了老林里,亦或者,早已死去?

想到這裡我便嘆了口氣,知道,這一次若是想要活,恐怕就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此間我繼續閉眼,沉心靜氣,開始入定。

而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收起了沉重的心情,開始入定,恢復傷勢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體內的純陰之氣,終於又慢慢充盈了起來,雖然和巔峰時期比起來差的遠,但也不至於那麼空盈了。

且,隨著純陰之氣漸漸充盈了起來,我療傷的速度也快了起來,湧泉穴的傷勢,終於是逐漸恢復,雖還沒有徹底康復,但至少此刻,已經不影響行氣了。

可以行氣,便能施展術法,可以舒展術法,便有了一拼之力。

然而,就在我剛剛打通湧泉穴之後,忽然就聽外面傳出了打鬥的聲音,當即便心頭一跳,急忙睜開眼睛,一臉期待的往石門處看去。

「你們聽,是打鬥的聲音,一定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來救我們了,太好了,太好了!」

眾人全都醒了過來,趴在鐵柵欄上,死死的盯著石門,臉上,皆寫滿了期待,與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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