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九千歲【為「阿旺松桑」的盟主加更2/10】
對於塵珈來說，認賊作父毫無心理壓力。
更何況這個義父還賊大方，出手就是一個「吃兔馬」，還是掌握了空間之道的那種。
這意味著他直接多了一個逆天的保命技能。
原盟主對他都沒有這麼好。
所以塵珈感激涕零。
儘管塵珈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不重要。
先把義父的名分定下來再說。
定下來之後，塵珈才問起了自己關心的正事：「嬋兒是閉月？傳說中修行界萬年第一絕色的閉月仙子？」
「不然還能有誰被老丁寄予厚望？又被神後視為心腹大患。」
董大將軍說到這兒，對原盟主讚不絕口：「老丁被女人傷害之後也成長了，可惜，他低估了神君。他在女人身上都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作為他的連襟兄弟，神君怎麼可能會重蹈覆轍？」
塵珈：「……」
連襟兄弟可太秀了。
義父是個文化人啊。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神君斷情絕愛，美色對於神君來說早就免疫了。閉月雖然是絕色，卻也不能撼動神君的道心。不過當時神君也不想和神後翻臉，所以將閉月送下了凡間。」
董大將軍看了塵珈一眼，又透露了一則隱秘：「神君是閉月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如果沒有神君的默許，閉月根本不可能成功下凡。你要知道，神仙想下凡並不容易，這不是單靠閉月自己就能做到的。」
塵珈默默的點頭。
董大將軍沒有騙他的情況下，那神君對閉月確實有大恩。
間接來說，對他自然也有大恩。
塵珈不能確定董大將軍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想來董大將軍好像確實沒有理由騙他。
「那嬋兒她為什麼又到了京城？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塵珈疑惑道。
董大將軍成功的將塵珈收為了義子，所以心情很好，耐心的解釋道：「神君不想讓閉月死，但也不想因為閉月和神後產生衝突，所以血祭了兔神，將閉月送下了凡間，後面的事情就和神君沒有關係了。護持住閉月的，是儒家聖人。」
「嬋兒和儒家還有關係？」
塵珈倒吸一口涼氣。
「那我豈不是也暴露了？」
「差不多吧。」
董大將軍很淡然的點頭。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儒家肯定也不想讓閉月太過惹眼，所以即便是照拂也是暗中照拂，不會表現在明面上。這樣一來，即便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會主動曝光，而是會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最關鍵的時刻？」
「對，比如說用閉月來離間你我。」
董大將軍一句話，讓塵珈愕然抬頭。
「離間我和大將軍？儒家知道嬋兒的真正身份？」
「多少是能猜到一些的，不要小覷聖人。」董大將軍道：「聖人全盛時期，神君也未必就比聖人要強。當然，他們之間沒有真正的對決過。不過聖人現在已經死了，神君還活著。」
這不能說明神君比聖人強。
不過無論是神君還是聖人，對於塵珈來說都是特別牛逼的存在。
塵珈聽懂董大將軍的解釋了。
「聖人也在拿嬋兒下棋？」
「應該沒有，儒家聖人和我們不一樣，他還是講仁義的。他想保護閉月，為此不惜得罪那個賤人。神君對付聖人，也是君子可欺之以方，算準了聖人的選擇，才將閉月送到了聖人那裡。」
塵珈皺了皺眉，有些明悟。
沉吟片刻，塵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神君是借嬋兒之手，破壞原盟主的計劃，同時引誘神後和儒家聖人為敵，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董大將軍微笑不語。
塵珈瞭然。
這樣就合理了。
神君當然不是什麼爛好人。
不想和神後為敵，直接殺了閉月仙子就是了。
還非要將閉月仙子送下凡。
這其中如果沒有貓膩，那就是見了鬼了。
儒家聖人和神後可能是死敵，但神君也未必看儒家聖人順眼。
神君插了一手，這樣閉月就從原盟主的棋子變成了他的棋子。
原盟主、神後包括儒家聖人都被卷了進來。
神君卻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
好算計。
塵珈真正要感謝的是儒家聖人，沒有儒家聖人的護持，嬋兒恐怕早就死了。
但神君應該也確實沒有加害嬋兒的意思。
對於神君來說，嬋兒只是一個棋子。
能夠完成棋子的作用就行了。
所以塵珈也沒有因此對神君產生什麼看法。
反正神君給他好處，那就是好義父。
話說回來，董大將軍剛才說，儒家對他有想法。
「大將軍，儒家會用嬋兒來對付我？」
「準確的說，是對付我們。」董大將軍提醒道：「禮部王尚書和我接觸過，那時我故意偽裝了一下，他估計會認為我是一個沉迷美色的傢伙。」
塵珈：「……」
老銀幣都這麼未雨綢繆的嗎？
簡直可怕。
「你現在是長生宗宗主，我是北涼道大將軍，而且即將就任大乾太師。從表面上看，我和儒家都是保皇黨。但一山難容二虎，你如果是儒家主事者，你會看著我做大嗎？」董大將軍問道。
塵珈老實的搖頭道：「當然不會，即便大家都是自己人，最好的狀態也是讓太師比儒家稍弱一點，最好拿捏住太師的弱點。」
「然也，所以看起來你我包括儒家都站在皇室那邊，但實則儒家只要用好閉月，就能讓你我反目成仇。以我對儒家的了解，他們一定會用的。所以我提前和奉先說一聲，以免你中了儒家的奸計。」
塵珈服了。
這老銀幣考慮的太周到了。
但他還是有點疑惑。
「大將軍，您不是說儒家聖人沒有拿嬋兒下棋嗎？」
「儒家聖人已經死了，如果儒家聖人還在，確實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儒家後人沒有儒家聖人的強大，更沒有儒家聖人的格局。他們乾的出來利用女人來離間男人的事情，相信我。」董大將軍道：「除非把儒家現在的主事者換成魏君，儒家的其他人都沒有那種君子的格局。」
「大將軍對魏君倒是青睞有加啊。」塵珈道。
董大將軍道：「我沒有見過魏君，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說不好。但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魏君確實不會做利用女人感情的事情。不過儒家不是魏君說了算，所以最好往壞了的地方去想。儒家聖人肯定會照拂閉月，留下一些線索。儒家其他人對閉月的身份肯定也有所察覺，再藉助閉月聯繫到你甚至我身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儒家都想不到我會提前收你為義子。」
塵珈能說什麼？
「義父神機妙算，明見萬里，儒家根本不是義父的對手。」
董大將軍沉聲道：「儒家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我也從未將儒家當成過對手。奉先，那個賤人即將下界，神君同樣如此。風雲際會，你若想趁勢而起，護持住閉月的性命，就記得強大自身，不要讓為父失望。」
「奉先謹記義父的教導。」
「『赤兔馬』是我送你的坐騎，你可以選擇將它留在身邊，也可以放它回妖庭潛伏。等馬王消化完兔神的神力，進化為『赤兔馬』之後，就會掌握一定的空間神通。即便它在妖庭，也隨時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董大將軍提醒道。
然後他就將「赤兔馬」的奴印送給了塵珈，任由塵珈掌控了奴印。
從此之後，「赤兔馬」的生死就在塵珈的掌控之中，再也不用擔心「赤兔馬」會背叛。
塵珈按捺住了自己內心的狂喜，道：「既然如此，還是勞煩義父將『赤兔』送到妖庭，它留在妖庭，能夠起到的作用更大。」
「不錯，孺子可教。」
董大將軍反手將「赤兔馬」送回了妖庭。
而此時塵珈也掏出了一枚空間戒指，放在了董大將軍面前，道：「義父，孩兒沒有什麼能孝敬義父的。既然您是『味』，喜好酒池肉林，孩兒也只能先送給您一些修行界的靈酒。價值當然不到『赤兔馬』之萬一，只是孩兒一點心意，還請義父不要推辭。」
塵珈完全代入進了義子這個角色。
多個義父是好事。
自己要好好孝敬義父。
人家送給自己一隻進化的異種，還是掌握了空間神通的「赤兔馬」，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自己送給義父點靈酒，這回禮簡直拿不出手。
不過禮物不能以價值來論。
多少都是心意。
果然。
董大將軍收到了塵珈的心意，笑容更加真實了。
「奉先有心了，既然如此，為父也不和伱客氣，這便收下了，為父就喜歡這一口。」
塵珈也連忙道：「義父千萬不要和奉先客氣，這次奉先回到長生宗後，定然會繼續用心搜集這方面的靈酒。除此之外，據說西大陸的美酒和美食也頗有獨到之處。我和威爾也頗有淵源，屆時會盡力為義父多收集一些美酒和美食。」
他沒有在董大將軍面前隱瞞自己和威爾的秘密。
因為他不確定董大將軍是否知情。
既然如此，那就實話實說。
反正這不是他最大的秘密。
以一些小秘密換取董大將軍的信任，塵珈認為值得。
董大將軍也沒有多想，只是拍了拍塵珈的肩膀，笑著道：「奉先果然孝順，為父很是欣慰。」
這一對父子又聯繫了一下感情，然後董大將軍撤掉了鳳儀亭的屏障，率領大軍繼續向京城進發。
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塵珈也出現在了鳳儀亭。
所以他和塵珈之間的事情會是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
看著董大將軍遠去的背影，塵珈的心情很複雜。
你說董大將軍愚蠢吧，他找到了自己。
你說董大將軍聰明吧，他找到了自己。
無法評論。
只能感受深深的敬畏。
塵珈本想和魏君說說這事。
但想到董大將軍的神秘莫測，以及此事事關嬋兒，算是他的私事，暫時不知是否和大乾有關，塵珈選擇暫時按下不表。
「大乾現如今內憂外患，魏兄要處理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就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董大將軍如果也要站在魏兄對立面，那……說不得我要努努力，再嘗試一下弒父了。」
魏君出現以後，幫了塵珈很多忙，但塵珈始終沒有忘記，他是一個臥底。
做臥底的，單打獨鬥是基本操作。
臥底不是等著別人來保護自己的，而是自己要去保護別人的。
「魏兄，最近總是你在幫我，是時候我也該幫幫你了。」
塵珈有一種預感。
自己剛剛認的義父大機率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有很大可能對魏君不利。
以魏兄的人品，如果知道這一切，肯定會選擇將危險扛在他自己肩膀上。
這絕不可以。
「無論是魏兄還是沙未都說過，我克義父。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多承擔一些責任吧。」
塵珈有一種天降大任的覺悟。
魏君對此……一無所知。
而嬋兒姑娘……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
京城。
王海很想一巴掌打死自己的龜孫子。
但是他忍了。
這畢竟是自己兒子的種。
王海只是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你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王尚書坦然道：「爺爺，我是為了儒家好。而且姑姑是自己做的選擇，我們誰都沒有逼她。」
王海仰天長嘆：「你根本不懂，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即便她是閉月仙子，在這個遊戲當中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勝負手。」
王尚書對此持保留意見：「爺爺，你太小看美人計的威力了，神後當年能夠掀翻原盟主，靠的不就是美人計嗎？」
「是你太小看神後了，神後先打敗原盟主，後來又在天上與神君並稱至尊，又豈是美色可以做到的。」
王海與王尚書誰都說服不了對方，只能彼此保留意見。
「無論如何，派人保護好嬋兒吧。」王海擺了擺手：「你親自去安排。」
「爺爺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姑姑出事。」
王尚書對恢復了記憶的嬋兒姑娘擁有充分的信心。
其實他都不覺得有必要去保護嬋兒姑娘。
因為這次他們在復甦了閉月仙子的記憶後，由於某個環節出了差錯，導致閉月仙子的實力也開始恢復了。
儘管沒有完全恢復到她全盛時期的水平，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王海讓保護好閉月仙子，王尚書心道儒家現在全體上下除了魏君、周芬芳和王海，恐怕也沒幾個人有資格保護她。
儘管內心如此認為，但王尚書還是照辦了。
但嬋兒姑娘和董大將軍……擦肩而過。
董大將軍的行蹤天下矚目，很多人都在等他入京。
他卻遲遲沒有入京。
一路上走的也並不快。
這種緩慢的速度，讓很多聰明人都嗅到了不對勁。
……
《破曉》報館。
陸元昊來找了魏君。
「魏哥，你說這個董大將軍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陸元昊問道：「無論他是不是皇室一黨，他都應該抓緊時間來京城，這麼不緊不慢的是要做什麼？難道他還有其他想法？」
「有其他想法也很正常啊。」魏君倒是沒有奇怪。
他並不知道董大將軍的身份。
其實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奇怪。
多大點事。
天帝只擔心想殺自己的人實力不夠強。
從來不擔心對方太強。
「能當人誰願意當狗？董大將軍是保皇黨只是我們的推測，就算是真的，他也肯定不想為了皇室拚命，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盤要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
陸元昊道：「我得到了消息，董大將軍來的路上遭到了刺殺。」
「這有什麼奇怪的？」
「刺殺他的人當中有明珠公主派出去的人。」陸元昊道。
魏君挑了挑眉。
這倒是要關注一下。
看來明珠公主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傳聞董大將軍來京後會就任太師，然後下一步就是相國，執宰大乾。
這話是蘇琅琊說的。
魏君知道，蘇琅琊一般不會信口開河，他說傳聞，那大機率就是真的了。
明珠公主顯然不想讓位。
所以，她開始有了動作。
「外患未除，內憂又生，麻煩啊。」魏君感慨道。
陸元昊點頭道：「確實麻煩，更麻煩的是明珠公主安排的刺客連董大將軍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除了明珠公主之外，西大陸威爾也派了刺客，同樣無功而返。魏哥，這個董大將軍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凌駕於其他大將軍之上了，衛國戰爭期間他並沒有這麼厲害。」
魏君若有所思。
的確，衛國戰爭的史書都是他寫的。
在衛國戰爭期間董大將軍也有所表現，不過並沒有太顯眼。
而現在，董大將軍的個體戰力已經有些突破天際了。
「是不是和最近天地環境的變化有關？」魏君猜測道。
陸元昊表示質疑：「那進步的也太快了，魏哥，我感覺董大將軍現在能輕易的打死我。」
魏君：「……我不信，他最多能輕易打死你義父。」
你這廝有多少後手，天知道。
不過陸元昊的話，魏君也聽進去了。
董大將軍實力高強，立場又很搖擺。他一旦入京，必然會對大乾中樞的局勢產生巨大的影響。
有人喜歡這種改變，有人不喜歡。
陸元昊屬於不喜歡的那一類。
他在想一件事。
「魏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魏君看了眼陸元昊，猜到了他的想法，瞬間驚了：「小胖你別告訴我你想試試刺殺他？」
陸元昊點頭道：「魏哥你猜對了，正面對決，我未必是董大將軍的對手，但是我懂刺殺之道。如果我刺殺他，他也未必擋得住。我的實力雖然不行，但是我的刺殺之術天下無雙。」
畢竟是經過了檢驗的。
陸元昊對於自己的刺殺之道十分自信。
魏君無言以對。
你那刺殺之道，確實天下無雙。
放你出去，也確實有可能把董大將軍給幹掉。
問題是陸元昊已經是一個名人了。
安全司九檔頭，鐵血救國會二代成員，大乾年輕一代第二人，僅次於魏君。
他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刺殺剛剛為大乾立下大功的大將軍，不用西大陸打，大乾自己就先內亂了。
這種影響太壞。
魏君將利害關係給陸元昊剖析了一下。
陸元昊認真道：「魏哥，你說的都對，但這傢伙肯定不懷好意，而且和皇室肯定有所勾結，不然皇室不會封他為太師。我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一旦讓他猥瑣發育起來，我們就危險了。」
魏君心道我要的就是危險。
「不用擔心，就算真要殺他，也要等他曝光真面目之後。我們要師出有名，不能主動製造大乾的分裂。在當前大乾面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他畢竟是剛剛立下大功，不能不教而誅。」
陸元昊長嘆了一口氣。
他不想顧全這種大局，儘管他知道魏君說的有道理。
但是每次都等對方出招後再迎戰，太被動了，也容易失去先機。
陸元昊沒有反駁魏君，他知道魏君是對的，不過他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同時在構思刺殺董太師的第十一種策劃方案。
有備無患。
時刻準備行動。
不過，明天和意外，這一次，意外先來了。
陸元昊所有的打算，都被暫時擱置。
因為，安全司出事了。
大事。
魏君也收到了消息，他疑惑的看向陸元昊。
「東廠？這是怎麼冒出來的？」
陸元昊面色沉重：「東廠不屬於朝廷體系，由皇帝身邊的太監管轄，直屬皇室管理，主事者都是內廷的太監，全都是皇帝的家奴，所以和朝廷百官沒有聯繫，成立和關閉與否也不需要通過百官決議。但是東廠早在幾代之前就已經被取締，監察司就是在東廠的廢墟上建立的。」
但他們剛剛收到了消息——東廠，重建了。
魏君皺眉道：「看來皇室這次是真的出招了，這是在奪安全司的權，試圖用東廠取代安全司。」
「魏哥，這次我不能聽你的了，我要在東廠立足未穩的時候，先把東廠廠公給幹掉。」陸元昊殺氣騰騰：「大乾不需要兩個情報組織，安全司和東廠也註定勢不兩立。」
魏君提醒道：「這時候皇室把東廠拋出來，恐怕新任東廠廠公不是那麼好殺的，不能把皇室當傻子看。」
魏君一語成讖。
很快，新任東廠廠公的資料已經擺在魏君和陸元昊面前。
陸元昊低聲暗罵：「該死，知道皇室肯定有老古董，沒想到太監裡面也有一個老古董。九千歲，這還搞個屁。」
魏君的臉色有些古怪：「竟然還是本家。」
皇室這一次出手，確實非同凡響。
重建的東廠廠公，竟然是東廠覆滅時的末代廠公，曾經權傾天下，被世人稱之為「九千歲」。
他姓魏。
魏君的魏。
九千歲在的時候，東廠橫行天下，凌駕於文武百官之上，朝野人神共憤，百姓民不聊生。
九千歲被認為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魏賊不除，東廠不滅，朝廷便無希望可言。
這是當時幾乎所有人的看法。
新皇即位後，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他重用百官，取締東廠，然後……更加的民不聊生。
差點就亡國了。
時間不語，卻回答了所有問題。
百姓終於意識到，他們對九千歲多有誤解。
民不聊生的根本原因，也不在東廠。
甚至，九千歲比起朝廷很多文武百官，反而是大大的忠臣。
畢竟一個太監，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又不想謀朝篡位。
他的那些惡名，更多的是因為他站在了百官的對立面。
於是，魏賊活著的時候，被世人稱之為「九千歲」。
死後二十年，卻被百姓稱為——「忠賢公」！
現在，本應該死去多年的九千歲……忠賢公，竟然又冒了出來，還重建了東廠。
魏君很想吐槽。
而陸元昊則感覺壓力山大。
「魏哥，忠賢公重建東廠，我若殺他，安全司就要落下罵名，麻煩了啊。」陸元昊苦惱道：「該死，眾所周知，九千歲可是大大的忠臣。」
魏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