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希芙琳和芙瑞雅也沒出現,但黛達蘿絲已經恢復過來,不過之前的小插曲似乎一直延續到現在,晚餐時氣氛有些壓抑。

沐浴過後,索妮婭打開昨晚的房間,服務員已經徹底清潔一遍,再也看不見聞不到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她坐在床邊,不知為何情緒漸漸變得低落。難道我也有假期綜合徵嗎,索妮婭心想。

過了一會兒,魔女三人也進入房間,笛雅一進門就撲過來抱住她,薇瑟和維希爬到床上,前者看書,後者卻是在以8倍速看血月戀愛影劇。

「為什麼我們會開了這間房?」

索妮婭忽然問道:「我們明明有各自的房間,為什麼還特意開了一間空房?」

「不想弄濕自己的床鋪吧。」薇瑟隨口說道:「就像情侶也會訂雙床房一樣,一張用一張睡。」索妮婭的手環震了一下,她點開一看:「芙瑞雅的抑鬱好像有點棘手,希芙琳還在想辦法。」薇瑟問道:「沒有頭緒嗎?」

「她說芙瑞雅的情況有點像一種媚娃特有的精神疾病,「死戀症」。」索妮婭說道:「如果媚娃很喜歡某個人,並且徹底失去跟那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就可能患上這種症狀,泛濫的生理激素與殘酷現實的巨大裂痕會撕碎媚娃的心,導致陷入無法自我消解的內耗。」

「聽起來不就是失戀嗎?」薇瑟說道。

「失戀還可以等分手,等不及還可以偷情,偷不到還強上,強不了還能幻想。」笛雅分析道:「但這個死戀症是特指一點希望都沒有,也就是說喜歡的人徹底死了吧?不過媚娃有喜歡的人嗎?」

「所以希芙琳也只是說有點像,」索妮婭說道:「據她了解,芙瑞雅並沒有喜歡的人,芙瑞雅最好的朋友就是她、安楠、塔瑪希,她們打算今晚登錄虛境再看看情況。」

「別聊這個啦,」笛雅解開索妮婭的睡衣扣子,嬌憨道:「劍姬親親。」

索妮婭捧起笛雅的下巴親下去,柔唇相依香舌纏綿。待到唇分,兩人的睡衣都已然解開,滑膩的肌膚互相摩擦,兩具傾國傾城的尤物暴殄天物般水***融在一起,與此同時,薇瑟和維希也爬過來。

索妮婭勾了勾手指,房間裡的燈光瞬間盡數熄滅,窗簾拉上,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沉溺在熟悉的黑暗裡,索妮婭卻有一股莫名的陌生感,仿佛今晚是她們的第一夜。

但這沒理由,從索妮婭在時間大陸遇到笛雅開始,再到遙彼空域遇到薇瑟,在星空破碎後撿到維希,她們一直都是並肩作戰的親密戰友。逃到森羅後,經過考驗的友情產生質變,逐漸變成現在這種甜蜜迷人的關係,像這種夜晚她們都不知道一起度過多少次了,昨晚大家更是穿著花嫁,進行一次史無前例的開發大

明明大家都很熟練,甚至她都有肉體記憶知道該如何取悅,可索妮婭就是感到莫大的空虛,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空虛非但沒有填滿,反而不斷侵蝕她的心靈。

她勾了勾手指。

啪。

床頭燈亮了。

女孩們立刻停下嬉戲,並排躺在床上,靜靜沒有說話。索妮婭正對若薇瑟,她伸手跟銀燈神靈十指緊扣,對視片刻忽然湊過去親了銀燈一下,銀燈眨眨眼睛,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

笛雅坐起來看著她們,撐著下巴笑道:「你們這副欲求不滿的表情真的很澀。嘖,也不知道我們這群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術師,最後會便宜給哪個從垃圾桶爬出來的臭男人。」

「這世上美貌與智慧並存並且還是史上最強的女術師,難道便宜給哪個男人了嗎?」維希斜了她一眼;「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又不是戀愛腦。」

「今晚還是自己睡吧。」素妮婭說道:「好像大家都沒什麼興致。」「

嗯,晚安。」

「劍姬你不回去嗎?」

「我就在這間房睡吧,懶得回去了。」

等她們全部離開,索妮婭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從空間戒指拿出今天早上看到的合照端詳。

照片里四位新娘雖然姿態各異,但無一例外笑顏如花,索妮婭能清晰感受到她們那份雀躍的心情・・可去遊樂園看花車巡遊原來是這麼高興的事嗎?還是因為她們都穿著花嫁?

她挨著床靠發了一會呆,忽然從空間戒指里摸出一盒煙。煙盒裡已經少了兩根,但索妮婭並沒有自己抽煙的記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她抽出一根煙叼著,指尖擦出火苗。在點煙前,她稍稍遲疑一下,但旋即失笑一聲,點燃煙頭,深深吸了一口感受尼古丁燒灼肺部的刺激。

與此同時,其他人-

魔女抱著玩偶,雙腿夾著抱枕躺在床上睡著睡著眉眼皺成一團,像是做了什麼噩夢,害怕得身體顫抖,眼角溢出淚花。

銀燈漂浮在凱蒙市的上空,居高臨下俯瞰整座城市,表情恬淡平靜,宛如一尊真正的神靈。

維希在空氣里摸索著什麼,忽然猛地一揪,硬生生從虛空扯出一條紅寶石鎖鏈。明明是虛幻的鎖鏈但她雙手附上藍焰後,居然抓住了紅寶石鎖鏈。經過藍焰燒灼,鎖鏈漸漸出現熔化的跡象。

菲利克斯正在查看自己奇蹟手環里的照片庫,發現每張照片都有評分,但她並不記得自己給這些照片打過分。藉助評分和照片風格的轉變,她仿佛能看見一個逐漸被她開發出多種性癖的大變態,以及樂在其中的自己。

希芙琳的別墅,芙瑞雅的房間裡已經亂成一團,所有柜子都被翻開,所有衣物都到處亂扔,床單被撕爛,鏡子被打碎,盆栽裝飾等等更是被打得稀巴爛。

折耳貓小弦縮在貓爬架最上面瑟瑟發抖,不敢下來。

不是貓慫,事實上它還敢待在這個房間已經很有勇氣了,此時附近鄰居不是被希芙琳趕走就是進醫院,因為下午已經爆發過一次心靈尖嘯,造成數十人昏迷,幸好離得都很遠,不然腦袋炸裂都有可能,天知道這隻貓是怎麼躲過去的。

芙瑞雅靜靜睡在希芙琳的大腿上,眼睛紅腫好像哭了一天小蝙蝠一邊哼著安眠曲,一邊輕撫媚娃的腦袋。

一天之間,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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