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即使在繁華,也有破舊的一面。京城也不例外,城東的一些城中村,破舊的房子,灰色的磚牆,狹窄的胡同,髒兮兮的路面。

也許只是一牆之隔,外面就是繁華的都市,是經濟文化的聚集地,是富人的天堂,遊人的樂所,卻不屬於一個窮人。樓下一排的飯店,一排的雜貨店,還有幾個修自行車的點。

許多人人支持一碗4塊錢的山西刀削麵,或者酸菜米線。也有人會要一碗面,再點個菜,涼菜熱菜都行,必須有一個菜彰顯一下與眾不同。

很多人去樓下的雜貨店買5塊錢一大桶的洗髮水,兩塊錢的毛巾,一塊錢的牙刷,兩塊錢的牙膏?樓下的街道熱鬧非凡,絲毫不亞於王府井。

人們的購買力都不強,但東西都很便宜。小店的老闆從來笑臉滿面,利潤很低,但經常會抹去產品累計多出來的一毛兩毛。如果是常客,買一些一兩塊錢的東西,還不要你的錢。說是讓你欠著,下一次一起給。下一次大家都忘記了。

褚柘很為難,工作又沒了,就是因為自己太能吃了。

「難道一頓吃二十個饅頭真的很多」?褚柘很無奈,自己也不想長得這麼高大,可是這不是按自己的意願來的,可是身體在長,飯量也在長。

雖然現在而是多了,過了生長的年紀,可是二米的高度,也足以讓大多數人望而生畏。而身軀也是逐漸的膨脹起來,虎背熊腰的,站在門口,絕對是門神級別的。

可是肚子大了,飯量也大了。這也成了褚柘的硬傷。兄妹二人,從蒙古流浪到京城,受盡了苦楚。

褚柘做過很多分工作。可是就是因為吃的太多了,最後被老闆解僱。一個人雖然能夠干三個人的活。可是卻吃六個人的飯,這讓許多小老闆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吃窮了。

褚柘除了吃得多,力氣大以外,什麼也不會,甚至大字不識幾個,是以工作不好找。可是想到妹妹,褚柘還是咬牙堅持。即使只是幾天的工作,也會認真的做好。

望著牆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褚柘很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住進那些漂亮大氣的房子,可以給妹妹買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食品。

「哎,哥哥,你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工作又丟了」。褚楚看到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哥哥的工作又泡湯了。

「哥哥。沒事,這裡工作多得是,咱們再找一家就是了」。雖然褚楚也很想出去工作,減輕哥哥的壓力,可是身份證的年齡只有十五歲,屬於未成年,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而那些黑作坊可以是可以,可是也是有好多的毛病,剋扣工資。男老闆的騷擾,環境差。勞動強度大等,褚柘一直不同意。寧可自己多干一點。自己少吃一點,也不許妹妹去黑作坊工作。

「哥哥,等明年我就十六了,可以工作了,咱們就好了,現在就忍忍好了,這麼多年咱們也過來了,沒事的」。褚柘很難過,可是看著妹妹燦爛的笑臉,也不由得笑了。

「這就對了,哥哥,生活雖然艱難,可是咱們也要笑出來,總有一天,咱們會過上好日子的」。褚楚安慰的說,現在哥哥是頂樑柱,可不能沒有信心。

「哈哈,好日子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壞日子來了,我告訴你們啊,今天可是最後期限,你們要是在不交房租的話,就給我滾出去」。一個帶著破氈帽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一雙色迷迷的小眼,不停的往褚楚身上掃。

「你個老色鬼,看什麼看,在看小心我揍你」。對於色房東的舉動,褚柘非常的生氣。曾經有一次,自己不在家,這個老色鬼,竟然調戲自己的妹妹,要不是鄰居拉著,恐怕現在兄妹倆都要跑路了,因為褚柘的一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上次被胖揍一頓,就成了老鬼的忌諱,誰提就跟誰急,現在被褚柘再次說起,更是氣的直跳。

「哼,說什麼也沒用,房租拿來,要麼滾蛋」。老鬼氣急,拿著殺手鐧出來。

「這個,能不能再晚兩天,哥哥的工作又丟了」。褚楚小聲的求情,家裡是有四百塊錢,可是都交了房租,兄妹倆就要餓死了。

「嘿嘿,兩天,可以啊,褚楚妹妹,要不你去我家住兩天,保證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老鬼就喜歡年輕的少女,何況這褚楚可是個標誌的美人兒,柔柔弱弱的,讓人憐惜。

「滾,你不想活了,還敢打我妹妹的注意」。砂鍋大的拳頭襲來,嚇得老鬼抱頭鼠竄。

「姓褚的,我告訴你,你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不然,我就去派出所來,看你的拳頭硬,還是警察的槍硬」。老鬼可不敢靠近褚柘,那可是會要人命的,即使以後他會給自己償命,那又怎麼樣,自己也沒了。

「哥哥,要不咱們把錢給他吧」。褚楚也很為難,自己哥哥就是個火爆脾氣,為了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可是沒了房子,兩人住哪裡啊。

「沒用的,妹妹,房租是五百,咱們就四百,不夠的,他收了錢,也不會繼續讓我們住的」。前一段時間,褚柘就見過一次,也是鄰居,跟自己的情行差不多,雖然最後交了一半的房租,還是被攆走了,而且老鬼和附近的派出所,也有關係。

「妹妹,我們走,我就不信了,這麼大的京城,還沒有咱們的容身之地」。褚柘算是受夠了老鬼的刁難,三天兩頭的來找事,還時不時的欺負妹妹,打算離開這裡,重新找個地方。

「嗯,好」。褚楚答應一聲,就去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幾件衣服而已。這下輪到老鬼傻眼了,沒想到今天褚柘會這麼乾脆。

以前老鬼也曾激怒過褚柘,可是他怎麼都不願意搬走,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沒說幾句,就要走人。

其實,老鬼不知道的是,褚柘的擔心,就在他身上。褚柘看到老鬼每次來都會欺負妹妹,擔心某一天自己不在的時候,真的出什麼事情,那就是後悔也晚了,是以這次,褚柘十分乾脆,也不跟老鬼吵了,直接走人。

「等等,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你看看這桌子,讓你們用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這床,腿都斷了還幾根,這可是要賠的」。老鬼很無恥的拿出自己寫的租賃合同,揚言不賠償的話,就去派出所告狀。

這下褚柘有點害怕了,小的時候,為了兄妹不挨餓,也是偷過東西的,是以對警察有點恐懼。

「這,我們搬來的時候,明明就是壞的,什麼時候是我們用壞的」。褚楚著急的都快哭了,這要是賠償的話,恐怕自己的四百塊錢,也剩不下多少了。

「哼,誰的別想走,不賠的話,我可要報警了」。老鬼威脅的說,就是要兄妹倆,走上絕路,然後來求自己。王海明實在是無法在看下去了。

「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竟然會遇到這種事」。繁華的背後,也有著貧窮。王海明是這樣認為的,是以今天現在沒事,就打算去京城的貧民區看看,沒想到才到沒一會,就遇到這麼情況。

褚4柘的火爆,褚楚的柔軟,老鬼的奸詐,王海明都看到了。現在,王海明忍不住了,沖了過來。

「就你這破桌子椅子,值多少錢」。王海明很想把這個外號叫老鬼的人狠揍一頓,可是總會有點小麻煩的。

何況現在自己不缺錢,有句話說的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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