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版本更新顯然因為選手境遇。

望聞問切成為更新最大獲利者——再被虛與實之間的譫妄影響,恐怕他就要患上心理疾病。

以及此次更新玩家群體評價毀譽參半。

儘管明確《佩特拉法案》讓選手不再泄露隱私以及造成心理疾病,但反而失去了「驚悚味」。

就像比起成年遊戲更喜歡在全年齡遊戲打成年補丁並認為這樣更色的平成黨徒。

而稱讚者則與之無關:第三人稱視角的觀眾本看不到影響選手的譫妄,通常時候,他們只能看到選手像是瘋子對著空氣嘰哩哇啦,或者揮舞手腳,或是尖叫逃跑。而這次更新後他們發現直播頁多了勾選「開啟幻象」的選項。

畢竟無論隱私泄露還是心理疾病都與他們無關——泄露的不是他們隱私,影響的不是他們心理。

0:01,望聞問切準時登錄。

相同準時的還有觀眾玩家。包括干夜、千夜1、櫻燁、牧蘇蘇等模仿者。

傍晚會在下午3點之後到達,望聞問切還有不到四小時時間完成庇護點。

狀態欄恢復真實屬性,直播頁也只有乏味的,以及真假難辨的,關於牧蘇的消息——他在某座望海崖復活,並迫害掠奪了當地玩家。

以及關於兩名與他狼狽為奸、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同流合污,叫做許小寧和君莫笑的玩家

……

「你要臉嗎?」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君莫笑找上牧蘇。

「喂?是警察嗎?我這裡有人販賣人體器官,他是EHMO的編輯叫君莫笑,對……好的請儘快——」

君莫笑本來不以為意,直到刺耳警笛與紅藍閃爍氤氳窗外亮起。

「你他媽……我他媽……」

君莫笑失去語言組織功能。

掛斷通訊前牧蘇喊聲傳來。

「一定要坦白從寬啊——」

……

只有一分鐘的維護時長未對航行的千夜等人帶來困擾。

除了Tianmo這個粗心傢伙意外失去平衡,腦袋栽進海水嗆了好幾口水。

注視安櫟被同伴拽起,千夜偏頭問貓九:「我們航行多遠了。」

「6海里或者7海里。」

此刻能見度稍好,他們勉強能望見感恩島,或者第一感恩島——兩座島嶼因遙遠而相互重合,只有斷山顯眼浮出海平線。

抵近礁石群,他們已然聽見海浪拍打礁石聲。而再向北方眺望,遙遠黑線隱約突出海面。

嘭。

腳下木筏忽然顫動觸礁。

另外兩艘木筏陸續靠岸,貓九迫不及待地登陸礁石觀察這片區域。

只用礁石形容似乎不夠準確。這片礁石島嶼高出海平面,也足夠遼闊。只是每次出現稍高海浪就會淹沒整座島嶼……

最高點是東北方向百米左右一座約一米高的橢圓礁石。

顯而易見,這裡不是第三島嶼,也不適合停留棲息。

「前進還是後退。」

身邊櫻華的低語讓千夜想起主線任務,眺望遠方陷入猶豫。

下一座島嶼預計在10海里外甚至更遠。離傍晚還有不到四小時,即使風向順利也難讓他們四小時登陸新島並造好避難屋。

千夜安靜思考。

比起面臨困境思考解決辦法,她更喜歡思考機制本身。

主線意為指引,它不會將你沒有緣由地丟在某處,讓你完成沒有緣由的任務——通常而言它會將你丟在樹林邊,指引你升起篝火;或拋進海島旁,示意你求生。

因此當主線任務進行到【繼續探索】,會給他們安排一座短時間難以企及的島嶼嗎?

雖然存在讓他們建造船隻的可能,但死亡錦標賽不可能以星期為單位持續。

比起這個,千夜更傾向有其他方法靠近遠方島嶼,或者那裡島嶼足夠安全,就像感恩島。

「我來探索!」

櫻華此刻從搖晃木筏站起:「櫻華大副準備好追隨她的牧蘇船長了!」

「這裡還用探索嗎?」Tianmo茫然望來。

「注意安全,保持聯繫,以及記得開直播。」

千夜准許櫻華的自告奮勇,邁上礁石將木筏騰給櫻華。

其他人知曉櫻華將獨自啟航的消息,注視櫻華逐漸遠去。

「該回去了,我們並不順風。」

千夜不想看到櫻華順利抵達彼岸,而他們消逝在漫漫長夜的離譜狀況發生。

離傍晚還有幾十分鐘,千夜等人安然返回感恩島然後迎來好消息和壞消息。

「壞消息是櫻華失聯了,好消息是她回復沒事,壞消息是她不肯直播。」

「……謝謝你告訴我。」

千夜無喜無悲,將櫻華當做第二個牧蘇——沒消息無所謂,有消息是意外之喜。

夜幕將近,吞吐詭異之霧的可憎輪廓深海湧出,蠶食海域與感恩島,直至玩家退進明亮溫暖的石屋。

氛圍涇渭分明——選擇留在感恩島建設的玩家充實熱鬧,交流彼此新獲得或新升級技能;無功而返的探索隊伍氣氛沉寂。

「望聞問切怎麼樣了?」

他們提到遠在孤島的望聞問切。

「還沒死。」

Tianmo話音落下,發現石屋忽然變得安靜,同伴投來視線。

「我只是在模仿牧蘇的口吻。」

「不要模仿這種東西。」

「所以望聞問切現狀如何?」留在望海崖勞累整天的粘痰筋道有彈性問道。

他給資本家打工都沒這麼勤奮和感到充實。

……

望聞問切仰躺在為自己構造的地下小屋裡。

因為時間限制,他只能挖掘如此規模,然後趕在迷霧到來前製作一副門板蓋起自己。

一盞防風油燈則庇護他不被黑暗吞沒。

理智值87,恢復不多,但也勉強夠用。經歷前幾個小時折磨望聞問切勉強習慣頻繁出現的幻聽幻象。

吱呀吱呀——

望聞問切看到門板在顫動,狂風呼嘯,隨時可能掀飛門板,將他暴露再外。

他的應對辦法是什麼也不做,因為誰也不知道伸出的手是否會被幻覺扭曲成他主動推開門板——

只要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會錯。

望聞問切甚至在確定油燈足以支撐到天亮後原地下線。按照牧蘇的說法,人死鳥朝天,死球就死球!

不過什麼也沒發生,就連投胎望海崖的牧蘇也未再傳來消息。

錦標賽迎來難得的寧靜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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