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一一別著急。」程鈞站在劍閣下,看著走在鐵鏈橋上,搖搖晃晃的秦越,好心好意提醒道。

秦越苦笑道:「你別提醒我了。我這裡走得快點,還能穩當些,要是慢慢走,一個不小心栽乍去,你撈我都沒地方撈…,.」說到這裡,腳下一滑,差點從鐵鏈橋上翻了下去,虧了他手腳快,一伸手死死地抓住鐵鏈的環扣,盪悠悠的又爬上來,勉勉強強用四肢著地的方式翻過了鐵索橋。

程鈞贊道:「還行,手腳這麼協調,後遺症已經消失了不少。」

秦越苦著臉道:「我多謝您老的誇獎了。」

程鈞含笑道:「那麼……歡迎你來劍閣。」

陽光下,巍峨的劍閣靜靜的矗立在峭壁上,看起來遠沒有夜晚那般冷峻,反而在金色光芒的沐浴下,顯得溫暖而友好,仿佛真是在歡迎眼前的來客。

秦越囁嚅了一下,沒有說出諸如:「其實我以前來過這裡,比你還早好幾年呢」這類欠抽的話,道:「多謝。」

程鈞推門進去,將秦越引到閣中待客的前廳,道:「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倒杯茶水。」說著轉身出門。

秦越等他出去,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和程鈞在一起太壓抑了,尤其是兩人關係轉變之後,一方面秦越處在弱勢地位,另一方面程鈞在他面前,沒有以前那麼克制,一些不自覺的鋒芒泄露出來,把秦越壓的很是難受。

有心跟他斗,一來未必斗得過,二來有因果牽涉,自己無法奈何程鈞,若jī怒了他,只能更加倒霉,秦越在一時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暫時靜觀其變一也有叫束手待斃的。

索性豁出去了,也不必戰戰兢兢,該怎麼就怎麼,難道天還能塌下來不成?想著,秦越手指一伸,那把薰香的摺扇再次拿了出來,輕輕的搖動,一陣陣熟悉的香風浮動。

感覺好多了的。

劍閣還是挺不錯的,秦越深深的感覺。

其實九閣從外面看各有不同,但裡面的布局都差不多。但只有劍閣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格外的安全踏實,就算主人不在,也不會有寂寥的感覺,大概可以稱作為靈**。

正在仔細觀察,程鈞端了茶水進來,道:「粗茶簡陋,見笑了。」

秦越回過神來,道:「不敢,多謝程兄。」築基修士雖然在修道界不算什麼,但到底也是一方觀主這樣的人物,若在俗世,身邊早有弟子道童服侍,但九雁山只有九個人凡事都是自己動手,程鈞是主,秦越是客,親自奉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秦越略客氣一句端起來便喝。

剛喝了一口,就聽程鈞道:「秦兄,剛才說到哪裡來著?」

秦越動作一停,抬眼看程鈞,程鈞道:「是了,正說到我有三點不同意見。」

秦越放下茶杯,正色道:「程兄說的是。小弟或許才思淺

bó,不冇能理解你的意思。按照常理推出來斷的結論,我已經跟朱老大都說過了,只是不知道程兄有什麼高見?」

程鈞道:「高見不敢當,只是弗斷的出發點有些不同,結論不免南轅北撤。

有個問題我想先問你,咱們九雁山除了封閉的天柱山縫隙,就沒有別的出口了嗎?」

秦越道:「這個自然。九雁山本來就是封印用的,必要的時刻,就是兩界交戰的第一道堡壘。弄得四通八達,還成什麼樣子?」…,

程鈞道:「原來如此,既然九雁山封閉的如此嚴密,誰也不能無聲無息的出山,自然也沒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入山,所以推斷敵人從山對面來是沒有錯的。」

秦越道:「嗯,若是這一點都推斷錯了,您也不必質疑了,我一頭扎馬桶里淹死好了。」

程鈞道:「你倒是豁的出去。那麼九雁山就沒有能快捷的通往外界的通道麼?若有什麼變故,九雁山弟子難道就要全部埋在裡面?」

秦越道:「據說當年是這麼設計的。一開始也沒打算讓人活著離開。不過後來九雁山終究還是建立起了應急的……程兄別問了,你問我,我不能對你隱瞞,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體諒我這點僅剩的職責。」

程鈞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那麼那條通道除了你,別人都不知道?」

秦越道:「朱老大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是唯一能打開通道的人。」他頓了頓,道,「其實這件事如果你如果直接問朱老大,他應該會告訴你的。劍閣畢竟地位不同,能夠直接參與九雁山事物的核心。只是我不便擅自說出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通道……似乎也不怎麼可靠。平時做權宜之計也還罷了,真正到了緊急的時刻,只怕能不能動還是兩說。」

程鈞道:「這個我是相信的,倘若那通道果然可靠,朱老大也不會讓我再造一座傳送陣了。」

秦越嘆了一口氣,道:「這話咱們私下裡說也就是了。朱老大始終把九雁山的弟子放在九雁山之上,認為真有大事,死守不如撤退。這點其實……其實我有些異議。倒不是我認為該為九雁山陪葬,只是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真到了傾頹的那一日,一來時間不夠,逃不出去。二來我們就算逃出去了,又在哪裡立足?北國必然淪陷戰場,燕雲……,只怕第一個拿我們祭旗。天下之大,終究在道宮掌握之中出去未必死的比在山裡痛快。」

程鈞道:「那麼如果去山對面呢?」

秦越愕然道:「程兄說真的?」

程鈞哈哈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好吧。遠慮咱們先不管他,說說近憂。那咱們說回眼下。敵人從山對面來,這一點不錯。但你說他是趁著空白期,混在小獸群中而來,這一點我卻有不同意見。」

秦越皺眉道:「你認為呢?除了那段時間,我們還有破綻嗎?」

程鈞道:「沒有破綻,也不需要破綻,因為那人是跟著地龍一起來的。」

秦越愕然,道:「那怎麼可能?你要說那空吼還罷了,那地龍是我們親眼看著越界的。難道…難不成,你說那地龍其實不是地龍?我們七個人十四隻眼睛,也只看見一隻行屍地龍,再沒看見其他。

那地龍若不是地龍,它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程鈞道:「沒看見其他,那也很正常。因為你們面對是地龍,開始的時候是活著的行屍地龍,死了就是死地龍。這一點倒沒什麼奇怪。唯一不一樣的,不過是那地龍並非一般的妖獸,而是靈獸。而隨著地龍一起過來的,就是地龍的主人。」

秦越道:「靈獸麼,倒是看不出來…」可就算是靈獸主人,也不能無聲無息吧?」

程鈞道:「就是可以無聲無息啊。行屍地龍是一種很奇特的妖獸,能夠在成年期附身其他妖獸,那是獨一無二的特性。而另外一方面,行屍地龍也可以被宿主附體,就如同它附體其他妖獸一樣。若有修士以秘法附身於妖獸,不但旁人看不出來,那瀑布壁障,也是通行無阻。因為這個特性,所以一般的行屍地龍很少發現自冇由的,大多被陰暗面的另外一大勢力收歸己用。不管是活著當靈獸,或者是死了煉製秘藥,都是很珍貴的。所以崑崙界幾乎沒有自冇由的行屍冇地龍存在了。」…,

秦越搖頭,道:「崑崙界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陰暗面的事情,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不知道你說的那行屍地龍的主人,是哪一道統的傳承?是類似於焉支山煉屍術那一流的道統麼?」

程鈞一笑,道:「你還真是悟性不錯。焉支山的魔修確實有一支專修煉屍術的,確實和那邊的有些相似。說來焉支山的煉屍道士原本也是靈山道統的分支,不過改投魔道,那是後來因為……,陳年舊案,不必再翻。崑崙山那邊的那一支,原本比煉屍道士強大百倍,只是命運有同病相憐之處。你聽說過偶師麼?」

秦越搖頭,隔絕崑山兩人間,並非戲言。別說秦越這個年紀尚輕的晚輩,就是道宮中的真人,在封山幾千年之後才出生的,對那邊的情形也不會有什麼了解。

程鈞道:「偶師是煉製傀儡的,與煉屍非要以天生陰屍為材料,吸收日精月華煉製殭屍的煉屍道士不一樣。那傀儡術更加玄奧,用材也更加廣泛。一個偶師就能操縱許多傀儡。還有活屍、死屍、偶屍,傀儡等等分別。據我說知,其中以偶屍最為玄奇,與其他道統的傀儡術全不相同,也是偶師得名的關鍵。只是偶屍十分珍貴,就算是真人境界的偶師,也未必有一具,關鍵就在行屍地龍。那行屍地龍活著的時候,可以輔助修士操縱傀儡,死了將全身精華以秘法煉製,煉製出來的地屍丹,是煉製偶屍的關鍵。」

秦越道:「如此說來,那行屍地龍倒是珍貴得很了?怪不得那人要奪回那地龍屍體。」

程鈞道:「那個自然。行屍地龍十分珍貴,崑崙陰暗面死氣纏繞,但方圓百里的死氣盡歸其一,也未必催生得出一隻行屍地龍。能得到一隻十分不易,那人如何能放棄那大寶貝?想必在九方谷時,那人從地龍身上分離,躲過了一次滅頂之災,跟著你們回到了九雁山,伺機搶奪那地龍屍體。」

秦越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人因此傷了代師弟。」

程鈞道:「第一個不同意見我所完了,那我說第二

第二,那人著急出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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