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黑熊不相信我,個人武力再高,也不可能抵擋住數百人,數千人的人海戰術攻擊。洪門如今在南都的幫眾,保守估計也不會少於數千人,這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南都的得失,關係著整個蘇江省的得失,乃是重中之重,否則蔣青承也不可能會這麼緊張。

從南都再過去,就距離青幫的大本營不遠了,南都失守,青幫就十分危險了。

我看了一眼黑熊,淡定的說道:"我陳陽從來不說大話。你要是害怕,可以進裡面去躲躲。"

黑熊老臉一紅說:"陳門主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黑熊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南都關係重大,連你們這些外人都能不懼生死,我黑熊即便是血濺五步。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于洋在旁邊大笑道:"黑熊大哥倒也是條漢子,我喜歡。"

不多時,洪門的人果然就殺到了青幫堂口來了,看著密密麻麻的洪門成員,我忍不住暗自咋舌,洪門的確是人多勢眾,再加上社團里人才濟濟,是一塊超級難啃的骨頭,即便是我爸來了。怕也是有些難以招架。

"青幫的孫子們,怎麼都龜縮起來了?趕緊出來和爺爺們一戰。"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小頭目譏笑道。

黑熊一聽這話,立即惱羞成怒的說道:"操!狗雜碎,見了你黑爺爺,還不趕緊跪下,唧唧歪歪。有本事就衝上來,爺爺一刀砍殺一個。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

那個小頭目惡狠狠的說:"黑狗,休要得意,今晚就是你們青幫的日期,你們這群人,一個也別想逃。兄弟們,給我殺上去,幹掉他們。"

在小頭目的命令下,這些人蠢蠢欲動的便要衝上來,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負著手說:"且慢。"共叼節巴。

那個小頭目瞥了我一眼之後說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癟三?"

我中氣十足大聲的說道:"天門陳陽!"

"老子管你什麼天門地門的,遇到我們洪門的兄弟,只有死路一條。"小頭目囂張的說道,這時候他旁邊的一個成員說道:"勇哥,陳陽是天門的門主。咱們洪門現在的駙馬爺奇哥好像以前就是天門的。這傢伙,難道是奇哥以前的老大?"

叫勇哥的小頭目皺了皺眉頭說:"放屁。天門的狗雜碎們現正在桂陽省和咱們的人交戰,陳陽怎麼可能跑到南都來?"

勇哥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不管是不是陳陽,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阻擋我們洪門的腳步。如果你是陳陽,正好連你一起殺了。"

我仰天大笑起來:"口氣倒是不小。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可惜最後他們都死了,而我卻好好活著。我也不與你廢話,把白景奇叫出來。告訴他,曾經書海中學的兄弟們都在這裡等著他,有膽量就出來!"

勇哥憤怒的說:"你算什麼東西,咱們的駙馬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兄弟們,殺!"

洪門的人當即便沖了上來,我身後的兄弟們紛紛握緊了片刀準備一戰,但這時候,從洪門這群人的後面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說道:"都住手吧。陳陽號稱鬼見愁,豈是你們可以對付的?"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正是白景奇的。

白景奇發話了,洪門的人立即就停了下來,人群自動分開,一身西裝,英俊不凡的白景奇緩緩走了出來,在他後面跟著四個人,這四人目光凌厲,想必不是尋常人。

"景奇,你還真是命大,上一次,我都以為你死了呢。"看見白景奇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心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滋味,有些開心,又有些憂鬱。

白景奇保持著極有風度的笑容說:"我命硬,沒死,倒是讓你失望了。陳陽,你不好好待在桂陽省,怎麼又跑到南都來了?你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人。"

我指著白景奇說:"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來了。看看我身手的這群兄弟,你可還認得?"

白景奇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認得。當然認得,他們曾經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兒。"于洋激動的說:"奇哥,你還記得我們是兄弟就好,回來吧,天門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兄弟們都想念你。"

杜子騰也說道:"是啊,奇哥。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咱們兄弟之間,沒有仇恨。我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我身後的兄弟們都在勸說著白景奇,他卻是惱羞成怒的說道:"閉嘴!"

白景奇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怒氣,指著我們激動的說道:"兄弟?你們把我當兄弟了嗎?你們眼裡,只有陳陽這個老大吧?我做得再多也沒用。在你們眼裡,我永遠不如陳陽。從我離開天門那一天起,咱們之間就恩斷義絕了。收起你們這些卑微的感情牌吧,對我沒用。"

于洋說:"咱們兄弟之間都是平等的,陽哥雖然是老大,但何曾把我們當成小弟隨意驅使過?奇哥,你這番話,太傷人了。"

白景奇擺了擺手說:"無需多言。陳陽要是真把你們當成了兄弟,就不會帶著你們來南都送死了。眼下,南都三分之二的地盤已經落入我的手裡,青幫還剩下這些殘兵敗將,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對我的成見已經如此深了啊。既然你這麼想殺掉我,那我死又何妨!"

白景奇不屑的說道:"陳陽,收起你這幅偽君子的模樣。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你以為帶著這群人來,我就會手下留情?你這是白日做夢。"

我握緊了拳頭,白景奇落下山崖的瞬間,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在做戲而已,我現在才明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而我身後的這群兄弟,對白景奇也是徹底絕望了。

"我就站在這裡,要動手便動手。無需多言。"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而那個叫勇哥的小頭目也說道:"奇哥,讓兄弟們衝上去,幹掉他們,替你報仇,一雪前恥。"白景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的仇,輪得到你幫我報嗎?"

勇哥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說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請奇哥責罰。"

白景奇揮了揮手,又往前走了幾步說道:"陳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帶著他們來,無非就是想利用他們拖延時間罷了。我告訴你,這對我來說毫無用處,我不會對你們任何一個人留手。今天,我不殺你。就這樣殺了你,也太沒有成就感了。上一次在七盤山,我輸給你了,我不服,我要再和你賭一次。"

"你想賭什麼?"我說道。

白景奇說:"就賭這個南都。我給你三天時間做準備,如果你能從我手中把南都奪回去,算我輸,我死!否則,南都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我跟你賭。"

我不知道白景奇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倒也正如我的意了,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青幫根本保不住南都了,三天時間,也許還有翻盤的餘地。

洪門這邊的小頭目立即出聲阻止道:"奇哥,不可意氣用事。你忘了這一次你可以在門主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的,拿不下南都,你要接受家法處置。"

白景奇殺氣凜然的說道:"我自有分寸,爾等無需多言。如果拿不下南都,我自然會親自去給門主交代清楚。"

PS: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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