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日我要你們灰飛煙滅!

山上所見的白骨更多了,不僅有白骨,宋印還看到了乾涸的黑色血跡,那血跡的連接處有一沒有下半身的人形白骨,隨意的被丟棄到一邊。

看情況,應該是某個人拉著已經缺失了下半身的人,硬拖著丟到了這裡

宋印的臉色越來越陰,直到翻過這座山後,他的怒意再也忍不住,周身白氣散發開,白氣沖盪,讓周圍地面都凹陷出一個圓來。

「師,師兄」張飛玄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腿肚子都在打擺。

宋印沒有回話,只是注視著這片白茫茫的山頭。

那不是雪,那是一地白骨鋪滿了整座山頭,有人有獸,真就是個骷髏若嶺骸骨如林。那林子上掛著的除了骷髏頭還有風乾的頭顱,以及大量的頭髮,樹幹上掛著似乎是人筋一樣的東西,恍如黑林。

地上踏一腳都能踩出血液皮肉出來,猩紅與泛著黑的爛肉混在一團,散發著極其惡臭的氣息。

這恐怖一幕,哪怕是張飛玄和王奇正,也是身軀一軟,頭皮發麻。

「這他娘的這麼癲嗎?」王奇正目光恍惚,喃喃自語。

須彌脈都知道披甲門凶,但親眼見到,真是沒想到這麼凶啊!

這得是吃了殺了多少人,才有現在的規模

張飛玄眼尖,他看到了一團新鮮的屍體,那是幾口人混在一起的,已經看不清原貌,只曉得那是屍體。

似乎是幾個人形,在抱著一個皮被剝掉,身形扭曲,與其他屍體混作一團的小童

嘭!

宋印身上的白氣幾乎是沖天而起,震的周圍血肉紛飛,他腳步一踏,化作一白影,直接從這山頭裡的幽深口子鑽了進去,其威勢巨大,直接崩開了山口,震的山體倏倏直響,往下亂掉碎石。

「怎麼辦?」王奇正看向張飛玄,「這玩意兒真的能進去嗎?別找不到機會討不到好,我倆就跟這屍山作伴了,要老子說,咱們乾脆走算了,要什麼人丹法,你找個地方當你的公子哥,老子找個地方玩他娘的快活林。」

張飛玄硬著頭皮道:「去看看,都到這一步了!」

這地方恐怖是恐怖,但是跟大師兄比起來,他還是覺得大師兄更恐怖一點。

畢竟這屍山血海,他看的只是頭皮發麻,面對大師兄,他還是打心眼裡害怕。

畢竟披甲門人要撕他還得費點勁不是,大師兄一拳他就得死這。

當然,大師兄已經進去了,說不定不能活

但萬一呢?

「你我都有自信能跑掉,那大師兄肯定也能,這時候要是臨陣脫逃,等他逃出來咱們兩個就沒了。」張飛玄想了想,還是宋印在他心中的恐懼占據了高位。

「行吧!先說好,事情不對老子立馬就走!」

王奇正深吸口氣,咬了咬牙,徑直進入那山口中。

山口不長,進去之後就是一個極為空曠的大廣場,廣場呈現圓形,在中心凹陷下去,宛如一個大擂台。在這周圍,也儘是屍山血海,骷髏遍地。

「哦!哦!哦!!」

擂台周圍,有一群赤著上半身的人在那歡呼,數量大約三十來個,一個個都是尖牙利齒,模樣十分乖張。

他們的手腳和本身的身體顏色不太相同,還有縫合的跡象,像是從別人那裡摘出來縫到自己身上一樣。

唯有那麼幾個,體態如常,十分雄壯。

披甲門人!

在擂台中心,有十來個凡人在那畏縮著。

撕拉!

一名在擂台中的披甲門人將一個凡人給撕成兩半,沐浴著灑落下的血肉,張開嘴將落下的血給狂放喝下,表情猙獰的抓起另一個凡人。

「你是個完人,有資格與我戰鬥,只要你不死,我就領你入門!戰鬥啊!鬥起來!!」

「斗!斗!斗!!」

擂台周圍的披甲門人眼中帶著極大的狂熱,統一的呼喝出聲。

「不要怕,拿出你的勇氣面對我!手腳沒了,肢體沒了都沒什麼!我們披甲門能讓你恢復如初的!」那披甲門人繼續喊著。

被拎起的凡人身軀如篩子一樣抖,胯下已是濕了一片,散發著味道,但那味道估計是聞不出來了,因為這裡儘是惡臭。

「無膽鼠輩!」

那披甲門人眉頭倒豎,嘖了一聲,捏緊拳頭就要一拳將這凡人腦袋打爆。

轟!

正當他的拳頭要貼近那凡人時,突然一道白氣從山口處極速往擂台中心奔去,那白影一晃,就傳來一聲轟響,讓那披甲門人的腦袋直接爆開。

一隻拳頭,此時出現在披甲門人腦袋的位置,那拳頭主人,站定在那,目光中閃爍著亮瞎人眼的白光,周身白氣籠罩,看著恍如大日一樣。

「邪魔外道!!」

洪亮且帶著十足怒意的聲音響起,其聲震動,讓這擂台周圍都震顫開來,也讓後面進來的張飛玄和王奇正心中一抖。

宋印眼泛白光,任由那無頭軀體倒了下去,目視著那些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陷入了靜止的傢伙們,咬牙道:

「何等的醜惡,才會滋生你們這樣的存在!你們可曾聽到,你們軀體上哀嚎遍野,可曾聽到,那外界中的怨靈嚎叫,可曾聽到,它們茫然又孤苦的悲哭!」

砰!

宋印一腳踏開,拳頭握緊將空氣都給捏爆,「你們全都該死!!」

他身形陡閃,直接出現在其中一披甲門身上,一拳下去,勁氣噴薄而出,直將那披甲門人的上半身給轟掉。

「偷襲!」

這時候,那些人中才有人反應過來,但是沒有恐懼,也沒有驚詫,而是噴薄著十足的怒意。

「殺了他!他偷襲我們,天殺的無量天尊,他居然偷襲我們,不講道義!」這些人面帶癲狂,全都動了起來,直往著宋印那裡涌去。

「二師弟!三師弟!不准放過一個,今日我要這邪道灰飛煙滅!」

宋印深吸口氣,周身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一腳直戳過去,將一個衝過來的披甲門人給踹的透心涼,接著腿腳一甩,將他重重甩出去,撞在其他人身上,巨大的力道帶著這些披甲門人紛紛摔倒,但很快就又重新站起,毫不在乎的繼續衝鋒。

包括那被踹的透心涼的披甲門人,也是搖搖晃晃的站起,絲毫不在意胸口的大洞,泛著獰笑也沖了過去。

那傷勢在他眼裡,仿佛就跟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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