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耍寶

一個月之後。

柯堯以為這個叫楊睿的男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誰知這一次楊睿的突然造訪,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這一次大家才吃過早飯,龐雨琴的月子滿了,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間和大家一起吃早飯,說說笑笑的十分高興,一頓飯吃了許久。

門房急匆匆跑過來:「老爺,楊家老爺求見。」

柯堯一聽楊睿來了,起身就走,嘴裡嘟囔道:「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來?」

杜文浩一旁偷笑,柯堯剛剛離座,就見楊睿拄著一個拐杖步履蹣跚就過來了。

杜文浩走上前去,別的人都一一離座散去了。

杜文浩見楊睿緊皺雙眉,表情十分痛苦的樣子,走到杜文浩艱難地躬身施禮。

「楊公子好像身體有恙,既然如此,就不用客氣了。」

杜文浩將楊睿請到大廳坐下,等丫鬟上了茶退下之後,楊睿這才小聲地說道:「杜老爺,你今天可要救救我。」

杜文浩笑了:「楊公子的醫館和藥材鋪里到處都是能人神醫,怎麼會……說這讓外人救你的話?」

楊睿尷尬地笑了笑,將拐杖放在一邊,長嘆道:「讓楊公子見笑了,讓他們都給看過了,藥也吃過了,竟無一點好轉不說,還嚴重了,在下實在無法,這才來求救與您。」

杜文浩心想,平日裡見你那樣趾高氣昂的,今日落得這般模樣,大概得了很少見的病了,要不怎麼就醫治不好呢?

「楊公子客氣,在下不過略懂一些,比起你的那些個郎中來說,也強不了多少,我看我也未必……」

楊睿連忙說道:「杜公子,求你了,你千萬不要推辭才好,在下痛苦萬分,你若是都見死不救,在下就只有躺在床上等死了。」

杜文浩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微笑著說道:「言重了,既然杜公子都已經求上門來,那在下就試一試,不過萬一治不好……」

「不會,不會的,我那外公的病不就是您給醫治好了嗎?您千萬不要這麼說。」

「那秀山郡的王神醫可曾看過?」

「看過,都說無藥可醫了。」

杜文浩哦了一聲:「這麼嚴重啊?是什麼病呢?」

楊睿訕訕一笑,先是看了看門外,於是艱難起身,走到門口將門關上,杜文浩想,聽說這個楊睿最是喜歡到煙花柳巷去逍遙,見他走路的樣子,莫非是……哎呀,那他坐過的椅子還是等他走了趕緊扔了算了。

楊睿回到杜文浩身邊,支吾道:「讓楊公子見笑了,在下這個病生的不是地方,若是說出來讓下人聽見了,那楊睿就不要在秀山郡立足了。」

果然是那種病!杜文浩暗想道。

「楊公子什麼話,我們都是凡胎肉體,自然會有各種的疾病,再說你都讓這麼多人看過了,也沒有什麼。」

杜文浩想說的是,你敢去睡那些姑娘們,如今還怕什麼羞呢?

楊睿小聲說道:「不瞞楊公子說,我這個病在……在……」楊睿湊到杜文浩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杜文浩想笑,表情卻是十分驚訝:「那我明白公子為何走路是那樣了,豈不是每次出恭都很痛苦?」

楊睿乾笑兩聲:「現在在下連飯都不敢吃了,每一次出恭都和上刑場一場,真是痛苦不堪,還請杜公子一定救救在下。」

杜文浩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楊睿趕緊說道:「怎麼,杜公子也覺得十分難治嗎?」

杜文浩嗯了一聲,楊睿都要哭出來了,躬身說道:「天啦,怎麼這樣啊!」

杜文浩看了看楊睿,半晌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有些麻煩。」

楊睿一聽,感覺找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不麻煩,只要是我們藥材鋪里有的,您儘管開方子。」

杜文浩:「那倒也不是,主要是這個方子裡有一味藥是春天才有的,而這個季節……要不你暫且回家在床上躺著,等開春了之後再說?」

楊睿一臉絕望,跌坐在椅子上,哎喲一聲馬上站了一來,疼的臉上的汗都出來了。

杜文浩心裡暗笑,看來是老天收拾你,常常有人說,某個人的心腸比較壞,就詛咒這個人小心爛屁眼兒,看來這樣楊睿不怎麼樣,要不怎麼會得了這個肛周潰爛的毛病?

杜文浩咳咳兩聲,道:「要不這樣吧?回頭我去問問柯堯,我記得她對這個方面比我要懂得多一些,我問一下有沒有別的方子可以醫治你的病的?」

楊睿趕緊說道:「那就請杜公子現在就去問吧?」

杜文浩一臉為難表情,道:「這個柯堯脾氣有些古怪,前段時間從楊公子家中回來就給我說,說什麼你太花心已經那麼多的夫人了,還想找一個比自己小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子,最近我一提及你,她就摔東西,你說我去給她講,說是為你治病,我怕她不肯。」

「哎喲,那我親自去求她好了。」

杜文浩:「要不這樣,楊公子現在這裡喝點茶,吃點點心,我先去為你探探口風如何?」

「那就有勞杜公子了,在下就在這裡站著等好了。」

杜文浩忍笑走出房門去,等過了大廳這才大笑起來。

到了柯堯的院子,見柯堯正坐在迴廊上拿著一本書低頭閱讀,一點也沒有察覺有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

「看什麼呢?」柯堯站在柯堯身後輕聲問道。

柯堯抬頭詭異一笑,然後迅速將書合上,生怕杜文浩看見似的,然後起身說道:「怎麼,那楊睿走了?」

杜文浩坐下:「沒有了,人家專程來找你的。」

柯堯哼了一聲:「還沒有死心啊,走,讓我去當面告訴他去。」說完起身要走。

杜文浩一把抓住柯堯的手:「不要著急嘛,坐下我慢慢給你說。」

柯堯一把將杜文浩的甩開:「男女授受不親的啊。」

杜文浩笑了,這個小妮子親都親過了,現在竟然連手不讓我碰了。

「好,我不碰你,不親你,行了吧?坐下。」

柯堯坐下,杜文浩便將之前的事情講給柯堯聽,柯堯聽罷,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真是一群庸醫,那王神醫不是厲害的嗎?怎麼連這種簡單的病症都醫治不了,真是好笑,那楊睿也真是報應啊,報應!」

杜文浩:「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哦,你不是一直想好好收拾那個楊睿嗎?這個機會我留給你,你怎麼謝我?」

柯堯:「一輩子來謝你,夠不夠啊?」

杜文浩哭笑不得,既然不讓我碰你,又來用這樣曖昧的話勾引我,真是過分!

柯堯見杜文浩笑而不答,接著說道:「好了,那你告訴我怎麼辦?」

杜文浩湊到柯堯的耳邊低聲耳語一番,柯堯指著杜文浩:「你還真黑,行,那我現在就去了。」

杜文浩見柯堯起身往門外走,追上前去:「你準備讓他怎麼謝你?」

柯堯衝著杜文浩微微一笑:「等會兒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楊睿正在大廳焦急地等待著,見柯堯和杜文浩一前一後地過來了,趕緊迎上前去。

「楊睿見過柯堯姑娘!」楊睿滿臉堆笑躬身說道。

柯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聲,坐下後,看了看楊睿,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忍住笑,道:「我哥哥都給我講了,正好有一個方子不用那一味藥便可醫治你的病。」

「啊!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楊睿喜出望外。

「不過呢,我有一個條件!」

「姑娘快講,莫說是一個條件,千萬個條件在下都依了你,只要姑娘可以醫治在下這個病就好。」

「真的?」柯堯看著楊睿說道。

楊睿斬釘截鐵道:「我楊睿發誓!」

柯堯笑了笑,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杜文浩,然後說道:「楊公子學過醫術嗎?」

楊睿搖了搖頭:「沒有。」

柯堯:「那你想過學嗎?」

楊睿老實回答:「學醫實在太累,在下……」

柯堯唉了一聲:「那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救你了。」

楊睿急了:「這個病和在下想不想學醫有什麼關係呢?」

柯堯:「你知道,在這裡家裡都是我的師傅,我竟沒有一個徒弟,本想找一個一心學醫的人拜我為師,誰想,唉……不是我不救你啊,你還是等到春天再說吧,反正在床上再躺三個月也不是什麼問題。」

楊睿沒有想到這個精靈古怪的柯堯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刁鑽的條件來,自己事先以為是給錢給房子之類的,沒有想到竟會是讓自己給這個小姑娘當什麼徒弟。

柯堯見楊睿一臉為難地站在那裡不說話,便起身道:「哥,我說了吧,他不會同意的,那我走了啊,我還忙著呢。」說完就往門外走。

「等等!」楊睿叫住柯堯。

柯堯回頭看著楊睿,等他說話。

「那……那什麼,要不等姑娘將在下的病給醫治好了,在下就拜姑娘為師?」

「不行,我們要不但要現在拜,而且要請秀山郡所有同行作證,要不你反悔了怎麼辦?」

「柯堯!」杜文浩沒有想到柯堯竟然鬧了這麼一出,趕緊打住。

柯堯見杜文浩陰沉著臉,這才沒有往下說。

杜文浩有些後悔事先應該先和柯堯商量好了,再說,這個丫頭做事一向沒有章法,想什麼是什麼,這樣的話豈不是柯堯一直和這個楊睿脫不了干係了?

杜文浩微笑著上前:「楊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令妹是讓在下慣壞了,一個女子怎麼可以讓一個大老爺門兒做自己的徒弟呢,這不是胡鬧嗎?」

楊睿見杜文浩這麼說,本來自己就不情願,現在有人幫著說話,自然是高興,感激地衝著杜文浩笑了笑:「您實在太客氣了,其實柯堯姑娘不過就是玩笑,在下也明白的。」

杜文浩看了柯堯一眼:「好了,不要胡鬧了,楊公子上門求醫,你怎可藉此機會要挾,豈不是乘人之危?」

柯堯反擊道:「那我不喜歡他,他還天天跟著我,讓我見著就心煩,那他也是乘人之危。」

楊睿有些尷尬。

杜文浩心想,這個小妮子還真敢說出來,既然都說了,還不如讓兩個人就此將話挑明了。

杜文浩:「那你也不能這樣,有話好好說嘛!」說完,給柯堯使了一個眼色。

柯堯會意,走到楊睿身邊:「好吧,剛才是我錯了,不過不逗逗你,你還以為我和你那些個妻妾都一樣,隨便你怎麼收拾使喚都無所謂呢。」

楊睿:「在下知錯了,以後若柯堯姑娘實在是喜歡在下,在下也不叨擾姑娘了。」

柯堯:「你說的啊,給我立個字據!」

杜文浩假意:「柯堯,又胡來了!」

楊睿馬上說道:「應該的,應該的,立字為據,以後才好有個說法,我寫就是。」

柯堯果真讓丫鬟拿了紙筆來,放在楊睿的面前,楊睿:「姑娘讓在下以後怎麼做,在下在紙上一一寫清楚就是。」

柯堯:「我說你寫。」

「是」楊睿乖乖地說道。

「本人楊睿,以後絕不再糾纏柯堯姑娘,再也不見柯堯姑娘,若是……」柯堯想了想,接著說道:「若是遇見,也必須馬上躲開,不得讓柯堯姑娘看見。」

楊睿愕然,沒有想到柯堯這麼討厭自己,手中的筆稍有猶豫,停在了空中。

「寫啊,你的那個什麼什麼地方不疼了嗎?」柯堯說道。

楊睿只好將柯堯所說一一寫下,然後摁了手印,雙手遞給了柯堯手上。

「柯堯姑娘,您的那個方子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啊?」楊睿小心翼翼地問道。

柯堯:「對了,你還沒有寫,若是違背了你紙上所寫,該如何處罰呢?」

楊睿沒有想到柯堯咄咄逼人,但是現在自己這樣,不得不向她低頭,只好陪著笑臉好聲說道:「姑娘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柯堯想了想,道:「行,你寫上,就說如果違背了你紙上所寫,那麼就……就將楊氏藥材鋪三成的股份讓給我。」

楊睿不由啊了一聲,這不是存心不讓自己見到這個美人兒了嗎?

「這個……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楊睿小聲說道。

柯堯:「你覺得過分啊,行啊,那你找王神醫給你看吧。」

「不,不,不,在下不是這樣意思,是因為秀山郡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姑娘雖說還未出閣,但卻不受半點約束,萬一在大街上不慎遇到,那豈不是?」

「說的也是啊。」

楊睿以為柯堯心軟了,趕緊點頭。

「那好吧,還是我哥哥好說話,你就等上一百天好了。」

楊睿拿這個美人兒徹底沒有辦法了,這下半身還在火辣辣地折磨著自己,算了,不就是楊氏藥材鋪三成的股份嗎?好在自己還是大頭,而且自己除了這家鋪子還有別的生意,還是趕緊治病要緊,於是一咬牙就將柯堯說的全部又寫在了紙上。

柯堯走到門前叫來一個丫鬟:「去看看大夫人的院子裡,上次給少爺採回來的馬齒莧還有沒有了?」

丫鬟聽罷去了。

楊睿雖不是郎中,卻覺得這個馬齒莧不過是一種野菜,和自己的病有什麼關係,莫非這個姑娘逗自己開心,於是有些不快,但卻沒有說出來。

很快剛才那個丫鬟用一個竹籃提了一籃子馬齒莧過來。

楊睿:「姑娘,這個不是外地滿地都是的一種野菜嗎?」

柯堯:「對啊。」

「那姑娘是要用這個野菜請在下吃野菜合子嗎?」

柯堯輕蔑地看了楊睿一眼:「我可沒有功夫留你吃什麼飯,這樣吧,我剛才已經告訴我哥這個方子的用法,鑒於你的患處,實在不合適我給你詳盡講述,故而讓我哥給你說,我先走了。」說完,得意地拿著楊睿給自己的字據,走出門去。

杜文浩走上前來,見楊睿還是一臉狐疑,便道:「好了,其實這個方子很容易,你回去讓下人將采來的鮮馬齒莧洗凈,去根,把莖葉一齊搗爛,晌午和晚間歇息時敷貼在肛周患處,一直平躺著半個時辰之後,晨起用晾溫的開水洗凈,最近不要出門了,因為走路影響恢復,睡覺也儘量趴著睡,不要穿任何的褲子,讓屁股晾在外面。」

「可是,現在冬天夜裡這麼冷,豈不是?」楊睿說道。

杜文浩:「讓家中下人將一床棉被在患處的位置剪上一個窟窿不就可以了?」

楊睿連忙點頭說這個主意甚好。

杜文浩接著說道:「敷馬齒莧後第二天就見效,記住,連用7天。有條件的,每日必須用新鮮的馬齒莧,而且將多餘的馬齒莧放在沸水鍋里煮一下,然後放少許食鹽就著小米粥一起吃,效果更好。」

楊睿從杜文浩家裡出來,一直在門外候著的王掌柜正坐在馬車上打瞌睡,見楊睿提著一籃子馬齒莧出來,趕緊跳下車去迎接。

楊睿艱難地上了馬車,王掌柜也提著籃子跟著上來了。

「王掌柜,你行醫幾十年,有沒有聽說過這個野菜也能治病?」

這個王掌柜自從上次見杜文浩給王潤雪開的驅寒的方子之後一直對這個年輕人是敬佩有加,再見這一籃子的馬齒莧,雖不太清楚為何要用這個東西醫治少東家的病,但是卻還是相信杜文浩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的只知道這個馬齒莧是有清熱化瘀的功效的,可以治療小兒腹瀉等。」

楊睿聽王掌柜都這麼說,心裡這才踏實了一些:「只要你說有醫用的功效就好,你別說我每次吃這個東西,還從來都不知道它竟然可以治病。」

王掌柜笑了:「那杜老爺是個行家,我雖不知道這個馬齒莧有什麼功效,但是卻十分佩服他。」

楊睿苦笑道:「希望可以醫治好我的……哎喲,劉三,你故意的吧,你想把我的屁股顛爛嗎?」楊睿大聲地呵斥著車外駕車的下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是痛苦得皺在了一起。

「東家,我剛才聽杜家的門房說,杜老爺準備這個月的十五就要將雲帆客棧改成的藥鋪開張了,叫什麼五味堂。」

楊睿冷笑道:「哼,開張怕什麼,藥材還不是要從我楊睿的藥鋪里買,我看他杜雲帆家大業大能撐到什麼時候,哎喲……劉三……我給你說……」

「老爺,您別生氣,這兩天下雨,到處都是坑窪,小的也不想。」劉三在車外小心解釋道。

「算了,不坐這勞什子破車了,王掌柜扶我下車,我們找頂轎子回去。」

「是,東家。」

兩個人走下車來,楊睿問道:「對了,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楊光這小子過來了,他在忙什麼呢?是不是老的病好了,他不敢那麼囂張放肆了?」

劉三雇了一頂轎子過來,王掌柜扶著楊睿坐回去,起轎後跟在轎子後面答道:「我也不清楚,前日那邊的小翠過來到藥鋪抓藥,我看了看像是醫治女人崩漏之症,我問了是家中誰病了,小翠支吾著沒有說,小的猜是不是羅四娘病了,若不然,楊光也不會整日不見人影。」

楊睿哼了一聲,鄙夷道:「一個男人混成他這般模樣,還真是悲慘。」說道這裡突然想起自己差點為了這一籃子野菜要給那個刁蠻小丫頭柯堯當徒弟,好在杜文浩及時制止,否則自己就比那楊光好不到哪裡去了,想到這裡,楊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媚兒嬌

和從前一樣,天色才開始暗下來,就有一些客人亟不可待地上船了。

綢緞莊的王掌柜亦是如此,整日在家中面對那個黃臉婆,還不如用楊睿給自己的銀子來這裡找樂子,最近他喜歡上了這個船上一個叫媚心的姑娘,這個名字取的還真好,真是媚惑到王掌柜的心坎上去了,每天盼著天黑,就是為了和這個小嬌娘見上一面溫存一番,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家去。

「姐姐,聽鈴兒說那個綢緞莊的王掌柜來了,點名要媚心伺候著。」媚巧走進媚兒的房間,兩個人穿著同樣的衣裳,若不是好好的看,沒有誰會認出她們,除非是船上的姑娘。

媚兒起身拉著媚心的手看著她,眼前這個女子長得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尤其是化妝之後更是看不出破綻來,自己仿佛站在一面鏡子前,看著自己一樣。

「最近妹妹的身子不太好,好不就暫時不見他了吧?」媚兒說道。

媚巧莞爾:「姐姐不用擔心我,那楊爺給的時間也就一個月,再說也不能第一次就直接問他,這樣他會起疑的,我還是去吧,姐姐不用為我擔心。」

「好妹妹,都是姐姐把你給毀了。」媚兒略顯愧疚地說道。

媚巧搖了搖頭:「姐姐不要這麼說,我倒是寧願在這花船上陪著姐姐,也總比讓我那萬惡的繼父蹂躪的好,我明白姐姐心裡有個人,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相信姐姐喜歡的人一定是十分不錯的,妹妹甘心為姐姐當這個替身,讓姐姐為自己心愛的人留個清白的身子。」

媚兒緊緊地將媚巧摟在懷裡,兩姐妹相擁片刻,媚巧:「好了,姐姐,我去見客了,你還是從船底處出去吧,免得讓別人遇見了不好。」

「好妹妹,那個王掌柜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姐姐有些後悔了,要不換個人去吧?」

媚巧笑了:「瞧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著媚兒嬌的老鴇了,連姐姐都說妹妹都原勝於姐姐,你還擔心什麼呢,快走吧,人多了,你該走不掉了。」說完,媚巧走到鏡子前,在腮前補了點腮紅,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然後出門去了。

王掌柜坐在花船的大廳里,正一臉抑鬱地坐在那裡喝茶。

「咯咯咯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王爺久等了,媚兒真是該死!」

王掌柜聽見笑聲,見一個姑娘穿著一見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正扭動著腰肢朝著自己走過來。

一旁伺候著的丫鬟低聲說道:「王掌柜,這是我們這裡的老鴇,叫媚兒。」

因王掌柜才來三次,而且每一次都不見這裡的老鴇,本來老鴇不接客,這些客人見不著老鴇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也是一來就直奔媚心的房間去了,心思全不在旁人身上,今日見到眼前這個美人兒,才發現媚心實在差遠了。

王掌柜趕緊起身,誰想媚巧一把將王掌柜摁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端過茶杯放在王掌柜的嘴前,半邊身子靠在王掌柜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來,王老爺,奴家來晚了,讓你久坐實在不該,奴家伺候你喝口水,降降火。」

一旁的丫鬟識趣地走了,只剩王掌柜和媚巧說話。

王掌柜乘機在媚巧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淫笑道:「只一口水就能把爺身上的火給滅了?」

媚巧索性坐在王掌柜的腿上,雙手摟著王掌柜的脖子,一雙勾魂的大眼睛望著年過半百的王掌柜。

「嗯……你好討厭!」

這一聲把王掌柜叫的更是心痒痒了,可是他知道老鴇是不接客的,於是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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